006、主曰:吾必令筵席以降
罗德岛陆行舰上大小不等的房间,在设计之初便规划好了用途,像这般规模的大型房间,通常会进行更近一步的加固,用来给工程部检验爆炸物的威力,或是供战斗部的干员训练源石技艺。然而,这间房间却在不久前进行了一波大型的装修。拱顶、白墙、长椅、油画……明媚的光线从彩色的玻璃花窗后射进来,让人忘记了自己是在一艘巨舰之中,仿佛置身于拉特兰的教堂。
然而这些全是工程部的手笔。博士说,无论是干员,职工还是患者,谁都有一时迷茫的时候,一个教堂或许有助于提振他们的精神。而最终建造的这一座教堂是完完全全地冒牌货——拉特兰不但对此没有任何技术上的支持,事实上,倘若这堪称亵渎的建筑被拉特兰人发现,恐怕会激起整个国家的愤怒,导致制裁乃至战争的。
罗德岛工程部把私货塞进了每一处细节中。这些教堂式样的玻璃花窗后面,铺设着强光灯来模拟自然光照,让人忘记它其实深藏于舰艇内部。而这些花窗的配色,也微妙地加大了粉色与紫色的比例,使得它在神圣之余,多了那么一丝令人遐想的东西。那些油画所描绘的也并非是拉特兰人经文中富有仪式感的场景,反而是在用他们的画技勾勒世俗的美好与快乐。欢宴,金银,胴体……这些主题反复地出现在油画的描绘中。至于建筑装饰用的雕花、长椅上装饰的铁艺……所有能被赋予宗教意义的地方都悄悄地进行了替换。而这座教堂的主持人,自然也不会是一个拉特兰人,纵使她身穿黑色的礼服,显得庄严而美好……
拉普兰德就坐在长椅上。教堂暗埋的扬声器播放着空灵而肃穆的音乐,她闭上眼睛感受这难得的平静。今天不是宣讲的日子,教堂里没有什么人。安坐在如此空旷的场景中,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然而,平和很快就被打破,一个略带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这种声响不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看到来者的装束——
闯进来的人穿着一件只有领子和两袖情趣服装,裸露的胸部则贴上了两个大大的企鹅物流标志的椭圆形的乳贴,饱满的乳球随着她的脚步一抖一抖的。再往下,就只有细绳一般的黑色丁字裤,三股细线仿佛只是单纯地勾描一下腰肢与肥臀的边界线一样,而中间的一根还没进臀瓣间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挡作用。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才让大家想起来,对啊,这里是罗德岛。
她眼神迷乱,丝毫不注意周围的目光,径直走向教堂一侧的小房间中,轻轻拨弄铃铛,传出好听的铃声。拉普兰德这才从位子上站起身,尾巴随着步伐左右轻扫。
大家也心照不宣地缓慢逼近。“忏悔室”,本来应该是在私密的地方吐露心声,寻求心理安慰的地方,事实上毫无隐私可言。任何人都能看到是谁走了进去,走进便能听见说了些什么,透过那磨砂玻璃隐约看见里面的景象。
拉普兰德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忏悔室里,那具娇躯已经跪下,对着嘴边的窗口自暴自弃地大声倾诉,她那曾握剑砍杀生灵的手放在那已经略微影响行动的巨乳上肆意揉捏。“神父大人,我想要忏悔,我太过淫荡了,性欲已经充满了我的大脑,我根本无法完成自己被托付的任务。”
拉普兰德带着玩味的眼光望进窗口里面。小窗的对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哪怕只有那半张脸。拉普兰德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诱人的红唇吐出淫荡的话语。
“我看到罗德岛的同事们,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下跪。我无法控制自己跪在那巨根面前,幻想着自己被一次又一次地刺穿,全身上下所有的肉穴都被灌满白浆的场景。我开始在制服里面穿着淫荡的内衣,佩戴各种各样的玩具,而一到休息时间就迫不及待地自慰。然而这些都不能满足我,我开始公然穿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衣服,并且享受众人的目光,我被人反复地邀请,并且从来不知道拒绝……纵使肉体再疲惫,我的精神都无比亢奋,驱使着我寻找下一个高潮……”
“我曾经是一个战士,我有着让我自豪的战斗技巧,然而我现在已经无法再握紧刀剑了,我的手上总是传来虚幻的触感,仿佛正在爱抚肉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她说不下去了,她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小窗伸了进来。
肉棒。
拉普兰德的肉棒。
她的理智再一次崩溃了。她本来就已经在众人围观下倾吐淫语而思绪混乱,下体潮湿,如今看到肉棒,身体早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有所行动——她握了上去,舌头开始绕着龟头打圈。
“德克萨斯,主宽恕你的罪。”纵使来人从未介绍过自己,拉普兰德仍然不打算在众人面前替旧友遮掩一二。“须知有些人应当站着,有些人则当跪下侍奉。你顺从地跪下了,又有什么罪过不能宽恕呢?”
“跪下的人,应当顺从自己的欲望。因为他们无法违抗它。凡是顺从了的,就能得到快乐,违抗了的,就要承受苦痛,还有什么好疑问的呢?”
拉普兰德优雅地紧贴忏悔室的墙壁,神色还是那么从容,丝毫看不出自己正在被人用口舌侍奉着下体。她的话语温和有力,冲击着德克萨斯的大脑。德克萨斯感受到下体的暖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因为被在众人面前喊出了名字而可耻地失禁了。然而,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的膝盖是柔软的,撑不起她滚圆的大腿、肥臀、巨乳。这具淫荡的肉体不配拥有矫健的身手与凌厉的剑技,只能任由扶她摆布玩弄。
那个叫德克萨斯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死掉的?是家族覆灭,自己加入企鹅物流开始的?还是自己对着镜子羞辱自己的人格,却从中感受到快感开始的?是自己舍弃了每天的练习,躲在房间里偷偷自慰开始的?太多太多的回忆开始浮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悄然间走出了这么远,远道根本没法回头。而那个被自己吸吮,按摩着的老友,还在用平静的语调宣布着她的新生。拉普兰德,曾经那个叙拉古的疯子,那猖狂的大笑与狂乱的剑术摧毁着每一个敌人的斗志,如今也在用不容置疑的腔调摧毁着自己——她的恐怖、她的疯狂、她的气味,没有因为如今身份的变化而改变,她一直都是处于支配地位的“狼”。
而自己——在德克萨斯家族的时候,自己便是家族的忠犬。罗德岛不需要这样的忠犬,罗德岛需要……需要的是……
所以她现在不过是淫乱的母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