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鸡肠的人不高兴,冷着脸把明鹪从腿上抱下去,说话死样怪气。
“老鼠新郎要去更衣了,换好衣裳来拆新娘的月事带。”
“别小气嘛,又不是真的,梦境而已。”
“你才小气,连做梦都不愿意给我摸奶。”
哪里不对劲,是这个问题吗?那是只老鼠哎。
小明鹪答不上话,眼睁睁看着坏人负气走了。
她不知道,他假装生气,是为了避开她换衣服,中衣上血迹斑斑,不能给胆小的老婆看到。
跟去书房服侍他更衣的锦屏大吃一惊,忧心忡忡询问出了什么事,夏裴夙不欲多言,只说沾到了犯人身上的血。
“二奶奶今日回家后做了些什么?下午睡了多久?”
“没睡多久,奶奶到家后精神一直不大好,薛公子来探视,我不在里屋,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就听见二奶奶突然尖叫哭闹,房里鸡飞狗跳的,进去看时,瞧见薛公子他……他……
他搂着奶奶哄,又坐到罗汉床上将人抱在怀里,二奶奶就靠着他。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他走,那时候奶奶已经睡了。”
“哼!他倒是会见缝插针!”
若换做平日,旁人敢抱他老婆,夏裴夙定要气得跳脚骂娘,可今日明鹪心绪不稳。
他虽恨薛辟不顾男女之防钻表妹的屋子,却也庆幸他不在家时,至少有人代他照看一二。
青梅竹马的兄长,关键时候还算能派上点用场。
不过锦屏的话,避重就轻,很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他睨了她一眼,淡淡吩咐:
“我衣裳沾血的事不要给二奶奶知道,今晚搬回主屋,不住书房了。”
锦屏闻言一愣,面色有点僵。
“那……可是……那国丧怎么办?”
夏裴夙微微眯眼,盯着她审视两息,语气冷硬。
“照我的话办就是。”
“是,奴婢知道了。”她被他瞧得手心冒汗,顺从地垂眸应下。
小明鹪晚饭前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雀跃。
“那以后每晚都能念书给我听了!”
“念书可以,不许闹腾,我日日都得早起,你要是不听话……呵呵。”
“不听话便怎样?”
“不听话贴烧饼!”
“……”尽管坏人老吓唬她,小明鹪还是很期待,早早让丫鬟们把她刷洗干净,全身抹得香喷喷的,乖乖躺进被窝,等某人洗完澡来给她讲故事。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旁观酷刑,惊吓过度,夜里一个人睡不安稳,不惜违背国丧大孝分房而居的规矩,也要来陪她过夜。
明鹪心中酸暖甜蜜,回想当初她刚嫁来的时候,完全不愿意和这个陌生男人睡一起,这才过了十几二十日,他们就已经这么要好了,一定是天定的缘分。
况且月事还没过,也不怕他兽性大发要圆房,外面有宋嬷嬷守着,安全……
夏裴夙确实正人君子,洗完澡,坐在床头给老婆读了两篇《酉阳杂俎》,便让丫鬟熄灯放下床帐,斯斯文文仰面躺在明鹪身旁,手指尖尖都不碰她,没半点不规矩。
小明鹪毫无睡意,心里毛毛糙糙的,从头到脚莫名亢奋。
边上的人为什么不抱她,好讨厌!
她怕羞,想牵他的手,又觉得难为情,在被子里翻来翻去不太平,没话找话逗他闲聊。
“你每日审犯人,都是那样的吗?”
“我很少审犯人的,那些杂事自有手下人去做,这个案子太大,才不得不亲自出马。”
“那你平时干什么呢?陪皇上说话吗?”
“我又不是给他解闷的宦官,平时就看看各地重案,有无漏洞。”
“一点也不好玩。”
“你到底睡不睡觉?”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嘛。”
“真的睡不着?”
“嗯,不知道为什么,半点睡意也没有,兴许下午睡饱了。”
“哦……”夏裴夙掀开被子,拿老婆的手按到他胯间,一本正经地说:“睡不着帮我摸一把,硬着难受。”
“??”那东西直挺挺地竖着,硬得和石头一样,小明鹪不明白,他们既没有亲嘴,也没有脱衣服,为什么?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怎么就硬了嘛。”
“废话!你睡我边上,还不够么?我都快被你的骚气熏死了,小淫妇就知道勾引男人,快摸!”
“……”某人无视老婆的冤枉委屈,把自己中衣中裤脱了个精光,裸身躺下。
“乖,我今晚不肏你,来爬我身上,把我全身上下舒舒服服舔一遍。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月事带塞你嘴里,然后捅暴你的屁眼,你自己选一个吧。”
可恶!早知道就不要他来陪了!
小皇帝:虽然不是宦官,但确实是解闷的。
夏裴夙:申请辞……
小皇帝:我错了,裴夙才不是解闷的,你别走!
猫猫:什么皇帝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