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来的婚礼
随着香槟的泡沫溅落在新娘洁白的婚纱上,一场盛大的婚礼仪式终于告以结束,之前高兴的不亦乐乎的客人们也终于消停下来,开始三三两两地登上游艇离开了。而在酒店的更衣室内,已经有些疲惫的雅珺也终于得以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脱下那身并不舒服的伴娘礼服与高跟鞋,在镜子前卸掉有些浓重的妆容,等把自己重新穿戴整齐稍微化了一下妆后,她终于也挎上包,准备到码头去乘船离开了,毕竟下午的公益募捐活动这种事情自己是肯定不能少的,而自己又没有游艇而是坐着别人的游艇来的,如果没有熟人的话自己怕是要遇到很大麻烦,还是早去为宜。
等自己踩着那双并不很舒服的人字拖刚快步走到宴会厅门口还没出去时,雅珺就看到还穿着一身盛装的安琳和她丈夫正迎送完最后一波走的客人从门口折返回来。在看到换回便装的自己后,已被身上婚服热得满头汗,脸上妆都有些脏乱的安琳就颇有些热情地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感激地道:
“雅珺,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替我们婚礼帮这么大的忙,没有你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谢谢••••••”
“没事,我们是好朋友嘛,这种事情本来就该互相帮忙,要是不帮的话还叫什么好朋友啊,再说我下个月也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也来做我伴娘就行。”雅珺倒是显得很轻松。
“那是当然了,到时候我一定去,对了你不是下午还有事情要参加嘛,快点去吧,好像姜彬他们已经在上游艇了,别赶不上,祝你一路顺风。”安琳笑着对她道。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拜拜。”说着雅珺戴上墨镜和草帽转身离开了。然后一路小跑赶到码头,正好此时姜彬他们一帮人已经上了船,马上就要准备开走了。这可苦了穿着宽松长裙和拖鞋没法快跑的雅珺,她只能很不淑女地连续高喊几声叫住他们,之后才算是上了船。等她走上去以后姜彬便讪讪地笑道:“怎么来这么迟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你再不来我们就准备走了••••••”
“哦,跟新娘子说了几句话,来迟了。”雅珺脸上露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来,说完便转过身去,双手扶着栏杆看起海景来。说真的他对姜彬这家伙并无什么太大好感,倒不是说他秉性如何不好,而是他这种书呆子不仅乏味而且无聊透顶还有事没事的喜欢黏乎自己,实在让任何正常女性都感到缺乏兴趣乃至厌烦,相比起来自己的未婚夫来实在是差到不知哪里去了。这么想着她摘下了草帽,百无聊赖地扫视着一片无边碧蓝的海面,这段日子里的天气很晴朗一点云都没有,灼热的太阳照在此起彼伏的细碎浪花上,反射出一片不分彼此的炫目白光,渐行渐远的S岛上大酒店和其他建筑物的白,郁郁葱葱森林的绿和沙滩的黄逐渐模糊在一起,在灼热阳光下显出一种迷离的感觉。而游艇在海上疾驶所激起的水沫间或拍打着雅珺的脸则带给她一阵莫名的清爽,这让她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等转过头来看到其他人已经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聊喝酒玩手机以后,原本想要跟在场的生人相熟一下的雅珺突然产生了阵被孤立的尴尬感,正在她考虑怎么跟这些人打招呼的时候,装在她包包里的手机却始料未及地响了起来,听见铃声后雅珺心里不由自主地一凛——见鬼,肯定是在催我了,这下完了。这么想着她掏出了手机,果不其然是这次公益活动的某个组织者,这毫无疑问是让人头痛的事情。在犹豫了好一会后雅珺方才拿起了手机,接通电话道:“喂,是×先生么?”
“是是是,是程雅珺小姐么?请问您现在在哪,活动还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请您务必快点到,这次活动没有您参加可是••••••”
说真的这个说话啰里啰嗦又肉麻的×先生实在是让人感到厌恶,若不是这次活动非去不可的话雅珺是决然不想看到他的,而且他要说些什么的话自己也不难猜出,于是她干脆不听了,只是随机的嗯嗯几声支应过去而已。不过正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因为掌心出汗的缘故突然猛地一滑,然后直勾勾向下掉进了海中,这可是把雅珺吓了一大跳,不禁伸手就去抓自己的手机,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这种妄图抗拒地心引力的蠢事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而更糟糕的是,她在向前探身伸手抓手机的时候失去了平衡,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脸朝下翻过游艇低矮的护栏一头栽进了疾驶激起的白色浪沫之中,只留下一只拖鞋在甲板上。
在刚刚失去平衡栽进海水的时候雅珺先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想呼叫求救,可是还没等喊出来就整个人被海水吞没了,这将她顿时抛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绝望的姑娘用力挣扎着,凭借着求生的本能试图浮上水面,但是海水的挤压和浸泡瞬间让她全身肌肉都感觉僵硬的几乎无法动弹,同时她的鼻腔和肺部被海水灌满后像是火烧一般的剧痛,眼睛也感觉睁不开了,在这样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绝望中挣扎了好一会后,雅珺终于逐渐失去了意识,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像片轻飘飘的羽毛般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然后便慢慢失去了知觉,身体像是一块石头般缓缓沉向海底。
大概是游艇在海上疾驶激起浪花的声音太大了,在整个过程中船上的其他人几乎都是一点也没有发觉。直到在船快靠上码头的时候一个大概是有点喝上头的家伙看到了雅珺留在船上的一只拖鞋,又看看船上的其他人点了点数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禁惊慌地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有,,有人•••啊不,雅珺掉进水里了,快,快去找救生员!快!”
“啊?”听见这番话后,原本还因为显摆自己新游艇而感觉飘飘然的姜彬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脸色也刷的变白了,好像掉进水里的是他自己似的。于是还没等码头把船系好就发疯一样地从游艇上跳下来直奔码头救生员处赶去,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看起来犹如疯子一般。等救生员被这个表面看起来完全不正常的家伙叫到码头以后,游艇上的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一个个都呈现出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女孩子甚至已经哭了出来。姜彬更是拉着救生员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些哀求还是威胁的话,不过救生员此时肯定是顾不上安抚这些家伙的,在简单支应了几句后便坐着快艇出海去,然后穿好潜水装备跳下水开始进行搜救了。
虽说雅珺落水的地方并不算远,但是这一块地方的水下情况用复杂来形容是一点也不为过的,甚至还有些危险,掉下去以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太正常不过了,因而救生员大概也是不太抱希望地随便搜找起来。不过今天似乎是个例外,在两人跳下水不过四五分钟以后他们就在一处突兀的珊瑚礁后面找到了早就不省人事的雅珺,她就这么时沉时浮地在水里上下飘动着,头发像是黑色水草般在水中一绺一绺地分散开来,紫色的长裙如滴入水中的颜料一样飘散,洁白的双脚在水中似乎是暗合着某种节奏般缓慢地上下摆动着,呈现出一种奇诡而梦幻的美感。但是救生员自是顾不上欣赏这种情景的,赶紧就抓了姑娘的脖子和手臂拖着她浮上了水面,等救生员的快艇到了码头以后,已经有救护车停在那了。等救生员和护士一起把雅珺抱上担架以后,医生赶紧动手检查起来。
“还有生命体征,不过情况很不好啊,快点送医院吧。”在简单检查了一下后急救医生眉头紧皱地道。于是几个人又七手八脚地把雅珺抬上救护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去。
在接到跟雅珺同去当伴娘的几个女孩子电话后,雅珺的父母着实是被好好的吓了一大跳,
但是现在两口子实在是都完全脱不开身,想马上到医院基本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没办法,父亲郑永就给雅珺的哥哥和未婚夫都打了电话将事情告知,又让还在本市的未婚夫嘉豪尽快地赶来医院观察雅珺的状况。
由于医院大概也知道雅珺父母是本地有钱有势的顶级富豪的缘故,在未婚夫乘坐的汽车停稳后,就有医生迎上来带着焦急的他往重症监护室跑去。在医院那冗长复杂如迷宫般的走廊里转了不知多少圈以后,嘉豪终于被领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雅珺怎么样了?”在看到医生没有阻挡他进去的意思后嘉豪就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不过他们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画面,自己最心爱的未婚妻雅珺正紧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胸前和口鼻上还接着各种自己认识不认识的管线,一只手臂软软搭在胸前盖着的被子上,身边的仪器间或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而医生和护士在看到自己后脸上也是一副阴沉不定的复杂表情走了过来。见此情形哪怕在社会上闯荡有些年头的嘉豪也不禁慌了神,连忙到医生的面前尽量压住心中的恐惧小声问道:
“医生,我老婆她现在怎么样?有危险么?”
一男一女两个医生在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似乎是沉默了,之后才缓缓道:
“很抱歉周先生,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但是郑小姐被救上来的太迟,现在她已经处于脑死亡的状态,她现在苏醒的概率基本可以认为是0,此外郑小姐她生前有签署器官捐献同意书,而且她有跟其他病人配型成功,请您早作决断吧。”
嘉豪虽然不是医生,但是这方面的常识还是有,他当然明白意味着什么,不觉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摔倒在地,然后他有些跌跌撞撞地瘫倒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掩面发出一阵抽泣声。过了一会之后他抬起头来直勾勾望着面前的墙壁似自言自语地道:“好的,既然雅珺同意了那我也就尊重她的意见,只求你们快点就好••••••”说着,他又用双手捂着脸垂下头去,可以看到有眼泪从他指缝里流出,掉在地上。而两个医生得到同意后也不再说话,开始走进病房指挥护士关掉雅珺身上各种维持生命设备,随着心电图机的滴滴声逐渐停止以后,她被放在轮床上快速地送往手术室,开始逐项取下这年轻美丽身体上有用的器官。
对于医生来说最先取下的便是姑娘的眼角膜了,通常需要在死亡后4小时内就剥下来保存在冷库里,而其他心脏,肺,肝,肾等也被逐一摘下,装入器官保存箱运往各地医院需要的人移植,等几个小时拉锯战般的手术结束后,雅珺的父母终于带着秘书和其他几个下属也一路来到了医院。在同样七歪八扭地医院长廊里绕了半天后郑永夫妇就看到了亮着灯的手术室与坐在门外长椅上掩面而泣的准女婿,无需更多的说明,夫妻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雅珺母亲许欣颤抖着走到嘉豪面前抖抖索索地问道:“嘉豪,雅珺••••••她怎么了••••••”
这时的未婚夫自然是说不出什么的,只是哭泣的声音更大罢了,母亲大概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一点点蹲下身去,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雅珺••••••雅珺你怎么这样了啊••••••呃啊•••••”父亲也面如死灰,一手捂着脸,一手靠在墙上,间或发出一阵呜呜声,只有秘书和其他下属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离开。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以后,手术室门口的灯终于灭了,两个护士推着一具盖了白布的窈窕身体缓缓出了手术室,见此情形后三个人赶紧拥了上去又是一阵痛哭,护士大概也是明白这是家属的意思,便停下来,揭开盖在遗体面部的被单。下面盖着的正是他们未婚妻和女儿雅珺,此时的姑娘容貌依旧那么完美,但颜色却是让人畏惧的苍白宛如大理石一般,甚至与为她盖身的白布相比起来也完全不遑多让,配上她乌黑的长睫毛和略显凌乱的长发,呈现出一种残酷的凄美,她的小嘴无力地微张着,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父母和未婚夫讲,但是却已经一个字也涂不出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她的母亲许欣近乎瘫软地伏在她的身上嘶哑地哭喊着女儿的名字,父亲像是泥塑木雕般站在一旁望着女儿苍白的遗容,泪水一串串从眼角滚下,嘉豪则拉着恋人的一只手绝望地跪在地上绝望的哭嚎着,仿佛天地都要被撕裂了似的。
不过正在三个人的哭泣声逐渐由于乏力而变得低沉嘶哑下来后,医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聒噪声,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伴随着的还有一阵照相机的咔咔声,大概有些回过神来的父亲郑永有些疑惧地转身一看,居然是一群拿着照相机摄像机正在拍摄自己一家和女儿遗体的各色男女人等,自己的下属和随员们正在拼命地试图拦住他们向前靠拢,几个大胆的家伙甚至拿着话筒凑上来,试图采访他们或者拍摄到雅珺的遗容,显然是那些惹人厌的无聊记者了,自己一家特别是雅珺长期以来就饱受这些人炮制的或真或假新闻的骚扰,哪怕现在雅珺玉陨香消了他们也不放过。这一番情形不禁让郑永一阵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也顾不了自己形象是否体面了,直接愤怒欲狂地对着一群记者咆哮道:“你们想对我女儿干什么?她活着的时候你们就没玩没了了,她都不在了你们还要来打搅她安宁,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赶紧从医院里滚出去!不然别怪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听见没有!”此时医院的保安人员也到了,开始驱赶这些跟苍蝇一样的家伙,嘉豪也站起来拦阻起这些意图亵渎自己未婚妻的记者,这才让这票闲人都离开。之后嘉豪大概是渐渐恢复了冷静,开始把已经虚脱的准岳母扶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让护士推雅珺的遗体去太平间暂存,然后安慰岳父岳母和商量自己未婚妻的后事。
“爸,妈,雅珺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雅珺用自己身体救了那么多人,她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们二老这样,况且现在雅珺的后事还等我们要去办,我们得好好筹备一下,让她体体面面的走,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尽管自己内心依旧还是刀割一般的难受,但嘉豪还是努力地安抚着岳父岳母,但丧女之痛对于郑永夫妇的打击显然不是一般的沉重,并不是一时半会间被几句话能好转的,此时的雅珺母亲已经虚弱的哭不出来了,整个人软软瘫在医院长椅上,父亲郑永也还是抱着头,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大概过了很长时间以后郑永才稍微有些缓过来,然后先示意自己下属送雅珺母亲回去休息,再和嘉豪详细商量起雅珺葬礼的事情。
葬式自然毫无疑问地是传统的土葬,但在葬地方面岳婿两人却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分歧,郑永希望把女儿埋葬在本市的高级公墓区,而嘉豪则希望能带她回家乡去在两人准备举行婚礼的地方举行葬礼,之后把她安葬在家族墓地,不过在女婿一番哀求和劝说后郑永还是答应了。之后两人又在手机上搜找了一番本市各个殡仪馆情况,算是敲定了市郊C镇一家给本市不少头面人物举行葬礼的高级殡仪馆,之后又开始讨论起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来。
“雅珺遗体要是运回家乡安葬的话,可能要过至少两三天才能回来,加上现在天气又这么热,这得需要做防腐才行。”郑永大概是恢复了不少,声音又变得跟往日无二了,只是表情还显得有些僵硬而不自然。
“对了••••••爸,雅珺下葬的时候能不能穿那套当时我跟她一起去定做的婚纱,我觉得那是她最漂亮的样子,而且让她穿着婚纱走,我也放心••••••”说着,嘉豪原已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郑永也是一阵近乎绝望的哀叹,之后两人又随便商量了一些其他的杂事,之后便给那殡仪馆打了电话,让他们派车来接走去雅珺的遗体准备带往殡仪馆去做各种处理。然后就跟着护士去太平间对雅珺遗体做初步处置了。
虽说主要工作通常是殡仪馆来进行,但是医院的处理显然还是不能少的,一方面是让家属看到她的时候不至于太难看,另一方面也是方便运送和后续处理,而且要包裹好防止被早已挤在外面的记者偷拍,于是医院就派了一老一少两个护士拿着相应的器材什么去处理了,而郑永和嘉豪也紧随其后地进了太平间。不过两护士显然是很不给他们面子,在把雅珺遗体推到屏风后面后便很不客气地将二人轰到了一边。
“两位先生请回避一下,这是我们的工作,希望你们不要打扰。”
“靠,你们这什么态度。”嘉豪大概是要发火,准备跟这刺头小护士理论一番,但被郑永捅了一胳膊肘后便不说什么了,开始坐在一边等着护士处理未婚妻的遗体。而护士在把雅珺遗体搬到一张空床上,揭去那些遮盖的白布以后,就进行起初步处理来。实际上现在雅珺看起来的确十分可怜,她的身体非常苍白,几乎完全没有血色,原本红润的脸蛋现在已变为蜡黄,嘴唇干枯皴裂,除了一头黑发还算是基本整齐,她胸腹部还带着潦草的长长缝合线,两乳也变得有些松软不复往日的挺拔,中间的缝合线附近还夹杂着斑斑血迹,乳头也变成了灰暗的颜色,下体那一蓬阴毛乱糟糟的,还沾着一些已经凝结的血块,只有遗容还算安详——毕竟她实际上是脑死亡的,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两护士将她遗体用酒精棉球从头到脚仔细擦拭了一遍去除了血迹和药痕等污秽,替她梳理好头发,闭紧眼睛和嘴唇,再用棉球塞住她鼻孔和肛门等体窍,之后为她简单穿上一套宽松的病号服,用床单把姑娘全身包裹起来,捆好,然后装在轮床上坐了电梯往楼下送去。
此时殡仪馆的车也已经到了楼下停着来接雅珺遗体了,郑永和嘉豪自是不敢怠慢,一直紧紧跟随在遗体身侧,一干保镖和其他随员也组成人墙紧紧护卫左右,以阻挡记者的拍摄和干扰。就在一片咔嚓咔嚓的响声和闪光中,他们总算是把姑娘遗体平平安安装上车了,然后一路送往殡仪馆做先行处理。
记者之类的家伙虽然着实烦人,但出了医院以后他们的骚扰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汽车在公路上疾行了二十多分钟后便抵达了C镇的那家高级殡仪馆。说实在的这殡仪馆的外观实在是太普通了,就是一座树篱包围的灰白色二层建筑,周围散落着一些稀疏的林地和草坪,看起来与周围的农家住宅看起来区别非常小,若非门口挂着的牌子,一般人几乎很难把它和“殡仪馆”联系起来,更遑论“高级”了。不过等车停下以后,几名守在门口的员工就赶紧抬着雅珺遗体下了车,一路往建筑物里面送去,另一拨人则赶紧迎了上来,把郑永他们引到会客室询问起葬礼事宜安排的情况来。这让郑永他们对这殡仪馆的观感好了些,于是便被接待一路引着往建筑物里走去。等进了那间颇为气派的接待室以后,殡仪馆老板常某和其他几个什么人就已经笑容满面地站在那里等着了。
几个人刚一坐下,一番又是端茶又是慰问的客套便接踵而至,随后殡仪馆老板常某就开始对郑永大力推介起自己殡仪馆里面各种乱七八糟的服务和各种高档棺木墓地来,看得人着实是一片各种眼花缭乱。不过嘉豪很快就明确表示了自己只是在这里做防腐处理的意思,并不想在此处安葬自己未婚妻,也不准备什么仪式之类,这不禁让常某颇感失望,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管听起岳婿两人的安排和要求,等最后确定下来,项目实际上就只有对雅珺遗体的防腐处理和装棺运送,其他一概不用,于是在敲定了这些细节后,郑永和嘉豪也不多做停留,当即就去安排别的事情了。
“给我老婆订的就这个项目了,你们可给我好好弄,明天就要起运她回老家下葬了,钱差不了你们的,要是我们满意的话还另有加钱,但是搞得不好你们自己看着办。”嘉豪硬邦邦如下命令一般地对老板常某道,然后和岳父一起乘车离去。
“靠,老子给你上来一顿大菜,你他妈喝杯饮料就跑了?真是没劲,这还本市头号富豪呐,这穷酸样。”等郑永他们的车走远了以后出门迎送的常某便暗自竖起一根中指低声骂了起来。不过骂归骂,钱还是要挣的,于是他也没有多耽搁,当即赶紧回去叮嘱起了防腐师李增刚:“这回的遗体要好好处理,用最好的防腐,把你技术的最好状态发挥出来,听见了没有?”
“嗯,是,老板,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弄。”一般来说老板亲自跑来嘱咐自己的尸体当然都是要非常认真弄的,李增刚自然不敢怠慢,在接到指示以后就一路往地下的防腐处理间跑去。
一般来讲尸体防腐师这项工作并不是一样值得让人追捧,称为让人避之不及也不算过分的职业,但对李增刚来说,这却是一件让他颇为乐在其中的事情,而原因无他,只是为了满足他少年时期的某次意外经历带来的幻想罢了——在他14岁的时候,他很有幸(不幸?)参加了某位急病去世堂姐的葬礼,那是位让青春期的他和无数少男内心颇感悸动的美人儿,原本自己大概可能是也没有机会跟她有偶尔肢体触碰之外的接触了,但在那天,他看到美丽的表姐平静安详地躺在铺着厚重层叠丝绸的棺木之中,乌黑长发在枕头上像折扇般铺开来,甜美面容像是童话中沉睡的公主般动人,一双穿着黑色长筒袜的小脚丫略微内八地靠拢在一起,透过柔软长裙的V领那对饱满坚实的香乳若隐若现,更让他毕生难忘的是同堂姐告别时在她嘴唇上那轻轻一吻,几乎让他现场失态。从此以后这个场景就深深印在他的脑子里难以忘却,由此而产生了对死去美人的几乎病态的狂热追求。而之后选择了这个职业,同样也是为了实现自己这一想法。不过他对此的追求也并非一帆风顺,毕竟不管怎样,遇到的死者总都是老头老太太居多,美女大概也就占到很小的比例,但是哪怕短则一两周长则三五个月才能遇到一次,都足够让他飘飘然如抽了不知什么玩意一般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等裹尸布揭开的那一刻,雅珺那曾经一颦一笑妩媚动人的身体苍白冰冷的躺在那里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李增刚几乎兴奋的差点晕了过去,连双手都颤抖起来,甚至马上就要低头亲吻下去。不过好在他的职业理智终于算是压过了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戴上手套,开始准备进行防腐处理的全套工序了。
此时雅珺死去才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身体尚且柔软,一些部位还有残留的体温,但是腹部那道长且粗糙丑陋的缝合线毫无疑问是非常不美观的情况,好像一条什么盘踞在她雪白肌肤上的怪虫一样让人觉得不舒服。李增刚摇摇头,然后拿过旁边的剪刀,开始把这些缝合线都一一拆开来,准备进行细致的处理。
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排泄物和药味等混合的难闻气息便扑面而来,呛的李增刚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脚底下也不自觉后退了半步。毕竟不比那些连大便都不会的二次元纸片人,现实中不管怎样的美人体内总还是有血液,粪尿和其他各种让人觉得恶心的玩意儿,而在缝合的时候,医生更是干脆把从她身上脱下的裙子,内衣,手术时的棉球纱布手套等各色医疗“垃圾”也都一并塞进了她因为摘取内脏而空荡荡的体腔,这打开以后不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又恶心——不过把医疗垃圾和死者生前衣服等塞进肚子也是某种“惯例”,李增刚也是见识过的,对此并不很觉得奇怪。之后他把这些血淋淋的恶心玩意(包括她体内剩余的内脏)一样一样取出来扔进脚下密封袋里,等把姑娘的身体重新掏空后。李增刚用水管把她的体腔里面残余的血液冲洗掉,用新的干净纱布填满姑娘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重新加以精心缝合,不过实际上血水还是很难彻底清除掉的,有些血水还从她下体和肛门里淅淅沥沥流了出来,看上去诡异而又有些让人想笑。等缝合完毕以后,李增刚开始给姑娘整理起了遗容,他用假眼填进雅珺空空的眼眶粘住眼睑,小心翼翼地在姑娘的喉咙里填进浸药水的棉球,用胶泥填充她的脸颊,再以针线和胶水缝合固定她的下颌与嘴唇,让她遗容能呈现出一个平静安然的样子。等这些工作处理好后,已经出了一层汗的李增刚走到一边调配起了防腐药水,等调好后他用解剖刀切开了姑娘锁骨上和大腿内侧,将其中的静脉挑出,在其中处插入针管,打开压力泵进行防腐药水灌注。
随着压力泵的开启,雅珺已经有些凝固的暗红色血液从大腿根部的切口缓缓流出淌进下水道中,而源源而入的红色防腐药液则取而代之,它们会如守护天使一般很好地保存这具美丽可人的玉体。不过李增刚并不曾在这种时候站着看热闹,在趁着血液置换的空隙,他开始进行腹腔的清洗防腐。他把那根几乎指头那么粗的尖利金属管用力插入雅珺的腹腔里灌入药液再抽出,如此反复多次以去除她腹中那些会导致遗体腐烂的细菌以及其他一些之前清水洗不掉的污秽之物。
随着机器的呜呜声响起,泵入清洗药水的压力让雅珺的腹部开始像是活着一般微微颤动起来,接着她平坦柔软的洁白小腹渐渐开始变得鼓胀,等药水被完全注入后,她原本平坦结实的肚子隆起不少,好像一个孕妇,那条缝合线也被撑了起来,似乎要被胀破了,看起来有些让人心惊胆战。李增刚也按摩一样在姑娘的腹部揉压着,等他估计体腔清洗充分了后又打开气泵,将药液自腹腔中慢慢抽出,如此反复清洗数次确保腹腔被彻底洗涤干净后,李增刚把洗过的药水从姑娘的腹部抽走,等管子刚刚拔出腹腔,便有一股红色的如同血液的温暖药液从腹部的刺入处汩汩而出,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一股药水刺激性气味混合植物香料芬芳的奇异味道。随后这些的药液很快顺着她白皙的肚腹流到了白色的解剖台上,又顺着解剖台边的凹槽淌入下水道。
处理完体腔里面以后,雅珺遗体的静脉灌注防腐已经就基本可以认为是完成了,她的容颜和肌肤仿佛又恢复了生前般的光彩鲜丽,她依旧容颜安详,长长的睫毛轻合,可爱的樱唇微抿,双腿微分直直仰卧着, 看起来犹如一尊圣像般完美动人。之后李增刚将雅珺锁骨,腿部和腹部的切口小心翼翼地缝合起来,用浸泡过药水的棉球塞好她的鼻孔,将她之前有些分开的两腿向内并拢,之后从头到脚地清洗起头发和肌肤来。这次不是简单的例行公事,而是一种近乎于宗教仪式虔诚般的认真清洗,似乎雅珺并非是一具等待入土的尸体而是奉献给神的完美祭品似的,肥皂沫在姑娘的长发和肌肤上滑动着,再被清水洗去,等完全清洗干净以后,李增刚用电吹风吹干雅珺的头发,反复几次擦干她身体上的水渍,最后,他把肉色的涂料小心翼翼地抹在缝合的切口上,来掩饰那缝合线的痕迹。
做完这一番复杂的处理以后,李增刚大概也是有些累了(或许是太用心或者是兴奋的缘故),姑且先用白布单将姑娘的遗体盖好,自己则坐到一边歇息起来。不过还没等他喝上一杯水,防腐处理间的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他上去打开门,老板常某就带着两个用手推车推着棺材的搬运工赶来了,李增刚定睛一看,这是副一点装饰都没有,纯粹用木板的,就是火葬可能也几乎没人用的简陋棺材,不禁站起来问道:“老板,这怎么回事,这么破烂的棺材?”
“噢,没跟你说请,这回人家只要做防腐的处理,其他的事情人家要回到老家去做,你把她包裹好以后装在棺材里就行了,嗯,就跟以前我们用飞机托运尸体的情况是一样的,你快点弄吧,90分钟以后我们就得派车把灵柩送到机场去,人家已经等在那了。”这么说着,常某就跟搬运工转身走了,处理间里又只剩下李增刚和雅珺一死一活两个人。
“这么快就送走了?还是去外地才处理?这是什么鬼玩意。”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李增刚颇有些诧异,继而产生了显然的不满情绪——他还想多和雅珺的遗体能多呆一会。但是在怎么思考了一会后,李增刚脸上的神情突然变了,然后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有何不可”,便干脆凑到解剖台前,撑开她匀称笔直的大腿,盯着看她乌黑柔软草丛覆盖着的浅褐色缝隙。
接着他把头探到雅珺两条腿的中间开始用舌头去舔她冰冷芳香的外阴唇,然后准备进入她那尚未被人开垦过的娇嫩蜜穴之中。
通常的女性不管是怎么样的美人,下体的气味都不见得好闻,死者更甚,但是在防腐处理过以后,雅珺的遗体现在已经是通体流香,馥郁醉人了,这毫无疑问大大增加了男人的想法,很快李增刚差不多一个月来不曾用过的那玩意就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他用右手开始抚摸她柔软滑腻的左乳。左手则扶着那根东西缓慢地插进她冰冷娇嫩的紧致阴道。
突破姑娘贞洁的最后薄膜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像往常自己对年轻漂亮女客户们一样,李增刚开始逐渐用力抽插,几分钟后便一点点加快速度起来。可以明显看到雅珺那对饱满结实的精致乳房正随着李增刚逐渐疯狂的抽插而越来越剧烈地摇晃。等两个人的阴毛开始无数次反复地交缠在一起后。李增刚那又长又硬的黑鸡巴终于深深插进了雅珺体内,直达她的子宫之中。终于他感到自己达到了无与伦比的欢愉之中,黏糊糊的精液猛地喷涌而出,充满了姑娘精致的蜜穴,然后一点点渗漏出来。等那令人窒息的高潮感褪去后,李增刚也慢慢地从这具甜美的尸体上趴下来,抓起旁边桌子上一块肮脏的旧毛巾把自己东西擦干,重新穿好衣服。之后他重新打量了一下被自己搞的一片狼藉的雅珺遗体,又赶紧找来毛巾和卫生纸彻底清除掉自己的“罪证”,把她姿势整理好,准备起装棺运送来。
一般来说这种运送的遗体虽不一定要穿衣,但是包裹好防止脱水变干什么还是很必要的,至少面部需要盖好,不过鉴于这口简陋棺材的粗劣质量,李增刚最终还是没有对雅珺进行这种操作,他在用尸体运送机把姑娘的遗体吊进棺木,整理好头发和姿势后便给她身上盖好一块遮掩两乳与私处的布单,接着用大塑料袋套住姑娘的全身扎紧,盖上棺盖,在确认密封无误后就叫来搬运工将棺木装上灵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送去机场接受托运。
看着窗户里灵车在公路上离殡仪馆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已经满头汗,颇有些红光满面的李增刚脸上开始露出了恋恋不舍的表情,之后他才离开窗户,继续回去忙了。在回到操作间后便将那些沾着他子孙的旧毛巾与卫生纸撕碎扔进了垃圾桶,一边撕,一边回味着雅珺身体的美好感觉。
另一边在机场,郑永夫妇和嘉豪对之前发生的一切自然是一无所知的,还在焦急地等着运送雅珺灵柩的车尽快赶到。在喝了不知多少杯实际上根本没尝出味的咖啡后,一个穿着浅黑色西装,打着极没品位格子纹领带的胖家伙终于急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几位是郑雅珺小姐的家属么?她的灵柩现在我们已经运到,就等几位办理托运手续了。”
郑永倒是没开口说什么话,神色很不好的嘉豪则厌恶地看了面前胖子一眼:“知道了,走,赶快办手续去,前面带路。”
“是,是,先是,我这就去。”
航空托运尸体虽然听起来让人觉得惊悚了点,但是具体操作起来并不算什么多麻烦的事情,对于郑家这样的有钱人自然更不在话下,很快棺木就被装进了航空运输包装箱载入飞机货舱,而父母和未婚夫也一并登机,往家乡飞去。等下了飞机以后,装在纸箱里的灵柩又被载上了一辆小货车,同父母未婚夫一起往她的故乡Q城驶去。等到了自家的老宅以后,已经差不多是夕阳西下时分了,天色一片绯红与金黄的火烧云,给世界平添了几分奇诡的色彩。
郑家在雅珺还上小学的时候便已经离开Q城外出闯荡做事业,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十几年的功夫,老宅几乎一年里都不一定能回去一次,因而这里就交给本家里混的不咋样的族弟郑濂暂时住着。而郑濂也是从新闻和电话上知道了雅珺的死讯和要在本乡举行葬礼的事情,自然是不敢怠慢,早早就把老宅收拾一番,等待族兄和雅珺的灵柩运来此处,自己也早早带着家人守在家门口等待着到来。在车队抵达门口后,他就赶紧让两个儿子去动手搬运雅珺的灵柩,而自己和老婆则去迎接族兄。在说了一大通也还算真诚的安慰话以后他低声问道:
“四哥,这雅珺的丧事就在咱这办么?她是准备往哪去下葬啊?还是火化了?”
郑永脸上显然再一次露出了苍凉的表情,之后缓缓地道:“不,就在我们家里举办葬礼,等事情都办完了以后,就把她安葬在家族墓地里面,我跟你嫂子想把她存在那里的地下室,这么经常能看见她••••••”说着说着他的话语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个,雅珺她遗体要保存?那能行么?”郑濂突然没头没脑地道。
“怎么?我想把雅珺保存下来不行么?”还没等郑永回话,一边的嘉豪显然听不得这句话,“我就想以后经常能看见她,放在地下墓室里又正好能保存遗体,我们就用了怎么的?至于保存,雅珺我已经给她做了最好防腐处理了,有什么不成?”
“哦,也是,也是••••••”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家伙呛这么一句当然是很丢人的事,但是作为族里混的最不行的人这么被瞧不上也实在是太正常了,只能喏喏称是而已。此时几个搬运工已经把雅珺的灵柩安置在那间搬空的侧房里,一个简单庄重的灵堂也被七手八脚地布置起来,房间里面到处都摆着各种形态的鲜花和其他装饰物,正对门的桌子上还摆着雅珺的黑白遗像,遗像是她还在学生时代照的,上面她还扎着学生式的单马尾,穿一件白衬衫甜甜笑着,看上去还像是高中生一样的清纯可爱。另一边的嘉豪用小刀把包裹棺材的航空运输包装箱拆开,然后把这朴实无华的木棺推到隔壁那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去了——此时他未婚妻的身体还是赤裸着的,并未换上自己替她准备的婚纱,这是需要自己再好好准备一番的。之后他把旁边单人床上多余的东西先搬空了,又准备好待会要给未婚妻穿戴的婚纱与其他服饰,掏出自己手机拨打了一个很少联系的电话号码。
等天基本黑了其他人都安顿下来以后,有辆紫色的跑车停在了老宅的门口,接着一个身材年龄与雅珺相仿,穿着牛仔上衣黑裤子的眼镜美女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带着一脸阴晴不定的奇怪表情走上前去,按响了老宅的门铃,而在院子里石凳上坐着的嘉豪也正好看到了她,在上来给她开门后眼镜美女叹了口气低声道:“雅珺她现在在哪?”
嘉豪同样叹了口气指指旁边的灵堂道:“小艺你来了啊,雅珺她就在那,现在就等你了。”
“哦,你还能记得我就好,••••••”被叫做小艺的眼镜美女似乎是有意回避嘉豪的目光,怔怔望着灵堂里面雅珺的遗像,“你是准备给她穿什么下葬?衣服备好了没有?”
“婚纱,之前我跟她一起挑好的”嘉豪回答的很干脆,接着他的眼睛又变得晶莹起来,“原本想好的下个月跟她结婚的时候穿的,现在看来是只能这样了,唉••••••”
“好了我们快点去吧,给雅珺她换衣服梳妆打扮。”小艺大概也是不想激起他的伤心来,于是也不再多问,自己先走去了灵堂里,在线看了一眼自己好友的遗像后她先闭上眼睛垂着头驻足伫立了一会儿,之后指了指旁边房间的门对嘉豪道:“就是这么?”
“哦,是。等等,我们一起进去。”嘉豪大概也是显出来有些急迫的意思,走上前去开了门,在看到那副还用红色丝绸柩衣盖好的木棺后小艺先是脚下不自然地僵了一会,然后才走上前去扭头问一旁整理纸盒中婚纱的嘉豪:“这,打开么?”
“打开吧。”嘉豪似乎是很专注于面前光彩熠熠的婚纱,小艺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再多问,先揭去那漂亮的红色天鹅绒柩衣丢在一边桌子上,然后有些笨手笨脚地将棺盖打开来。在被里面那股香味和化学药剂刺激性气味混杂的味道呛了一下后,雅珺半裸着的洁白香尸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姑娘的容貌和神情一如往日的平静美丽,缎子般乌黑的秀发柔顺地垂在胸前,修长双腿并拢起来,在股间留下一道迷人的窄缝,但与此同时也可以很明显地看到这完美无瑕的身体被那巨大的透明塑料袋松松垮垮包裹着,胸腹部紧紧包裹着一方泛黄的白布,两点精美的乳头在布料包裹下微微凸起,看起来显得滑稽而可怜,见此情形后的小艺转过身来问嘉豪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嗯••••••”看见自己妻子这种情况后嘉豪放下了手里的婚纱,站起来打量了一番雅珺的遗体,思索了几秒后道:“先给她擦洗身体吧,然后把这婚纱给她换上,化妆梳头戴首饰,明天新棺木就到了,在把她入殓进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小艺大概是来了精神,从自己包里掏出化妆盒放在一边桌子上,嘉豪则去一边洗手间里取来了水,沐浴液和毛巾之类的东西放在一边,接着二人合力将姑娘的玉体从袋子里搬出放在床上,嘉豪用力撕开了包裹遗体的塑料袋扔进墙角垃圾篓里,又拿开盖着雅珺身体的白布使她恢复到身体全裸的样子,在嘉豪和小艺面面相觑地稍微尴尬了几秒钟后,他们把沐浴液溶化在那盆水里,把毛巾放在里面浸透,开始准备清洗了。
清洗自然是按照从头到脚的方向来进行的,嘉豪把妻子的头部往床外拉出来向下垂着,以便小艺可以容易地清洗并梳理她那乌黑油亮的头发,等到雅珺的头发被清洗完毕梳理好了之后便是洗面和身体了,这相对而言就比洗发容易了不少,在泡沫和清水的交融与进退之中,姑娘的肌肤变得再一次光滑娇艳,芳容一如美玉精雕细琢般完美无瑕,坚挺香乳上骄傲地挺立着两点棕色的坚硬花蕾,平坦肚腹下精致毛丛柔顺地覆盖着两片褐色夹成的细缝,呈现出来一种淡雅与魅惑互相交织的奇异感觉。两人也被这情形看的入了神,大概等到雅珺的头发与肌肤晾干以后,他们才整理起了为她准备的婚纱和相匹配的内衣来,这是套看起来很简约的露背长袖婚纱,缎面材料的,前胸,领子,袖口和裙摆上面都有着完整的繁复刺绣,虽然没用金属丝,但也看起来非常奢华而优雅了,配套的头纱则是很复古的,带有矢车菊花纹的蕾丝软纱材料,从头顶一直披散到背后,此外还有穿在里面的丝袜和内裤之类的服装,虽然尚未穿上,但亮白的丝料摆在那里,也显出几分圣洁的气息。
“我们开始吧。”嘉豪拿起内裤和丝袜,看到小艺还怔怔望着妻子的裸体后便用手指戳了一下她,之后小艺也站起来,帮着嘉豪抬起雅珺的身体准备穿衣。
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被嘉豪套上了雅珺修长的双脚,顺着她那笔直长腿越过膝盖一点点拉了上去,直到卡在她饱满的小屁股上整理好,透过花边,可以隐约看到她那黑色的阴毛显露出来,她阴道里插着的那点棉球也在她的两腿之间微微凸显着,乍一看颇有些滑稽,让嘉豪不得不将内裤褪下重新塞了塞那棉球。另一边的小艺则先给雅珺修剪了脚趾甲涂抹好红色指甲油,再把那双长达大腿的白色蕾丝丝袜拆开卷起,从她的脚尖开始向上卷绕着慢慢展开来,一直套到大腿中间的位置抚平整好袜线。而嘉豪在为妻子穿好内裤后便转身搬起了雅珺遗体的上半身,好让小艺把一副无肩带米色胸罩套在雅珺那丰满坚挺的标致乳房上从背后扣好。接着该是准备好穿婚纱的时候了,嘉豪和小艺解开婚纱背后的扣子,搬弄着雅珺的尸体翻了身,将她双手从不算长的袖筒中穿过来,再一点点整好各个细节部分,在背后绑好丝绸的宽腰带,等忙活了好大一阵以后,终于把这件美丽的婚纱穿好了。
把婚纱整理平顺以后,嘉豪干脆坐在床上扶起了妻子的上半身,让雅珺的头部向前垂下来,然后小艺就开始替她将头发反复梳理整齐,再在脑后盘好新娘的发型并戴上发饰与头纱。紧接着嘉豪用几条毛巾盖住了雅珺的前胸和脖子。让小艺开始在雅珺脸上涂好粉底和腮红等物,再用炭黑的眉笔和眼影修饰好妻子遗体的眉眼和长睫,嘴唇上则轻轻涂抹了一层娇艳欲滴的樱桃色唇膏,手指也在嘉豪替她涂抹粉色指甲油后戴上了双薄薄的丝绸无指长手套。
等化妆完毕以后,嘉豪从旁边柜子里拿了一组黑色的首饰盒出来,打开以后,里面顿时一片流光溢彩,许多精美的珠宝安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里衬上,随后他把一对钻石耳环递给了小艺由她替雅珺戴在了小小耳垂上,那条熠熠闪光的水晶项链套上了姑娘的脖颈,雅珺那只细细银色表链的手表也戴上了她的右腕,接着,铂金的定婚戒指套在了她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上。最后嘉豪和小艺协力将她先暂时抱进那简陋木棺中盖好,把房间重新打扫整理了一遍布置好,再把她的遗体重新整齐地摆放铺着丝绸被褥的大床上,她的双手被交迭着放在了一起,一枝带着两片绿叶的深红玫瑰花被放进了她的指缝之中。
等这所有的一切工作都处理完毕了,嘉豪和小艺退后了一点,站在床侧仔细打量起了雅珺的遗体,这娇艳的新娘睡美人如此宁静地安眠着,似乎时间被凝固在了这一刻,盘成新娘发型的亮泽黑发如丝般的顺滑,在洁白头纱的覆盖下生出几分幽静与超然,清秀的瓜子脸和修长如天鹅的玉颈白皙的几乎没有一点瑕疵。她涂着炭黑色眼影的眼睑轻轻合在一起,浓密的睫毛微卷,细细的柳叶眉平缓的舒展着,似在平静地安睡,与之交相辉映的浓密长睫也微微卷起成一个性感的弧度,让人欲罢不能,光滑莹润的小脸还是如生前那般的细嫩,两片淡淡的腮红更凸显出她的青涩可爱,端庄的琼鼻显得那样匀称,光泽剔透的有如冰雕玉琢。抿在一起的樱桃小口色彩鲜红细嫩,如新摘的山莓,在她脸上轻轻勾画出一抹妩媚的浅笑。小小的粉红色耳垂上戴着两点亮闪闪的钻石,修长洁白的颈项上水晶项链散在的灯光下流淌着绚丽夺目的光彩。往下看去在那雪白修长脖颈下两根纤细的锁骨更是让她娇柔的身材显得曼妙无比。在灯光下亮白到让人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那露背长袖婚纱的样式看起来虽然非常简约,但是材质却是如雪一般白而光亮的缎面,将她完美的肌肤映照的更加雪白细嫩,也轻轻勾勒出了女孩窈窕袅娜的体形,布满刺绣花纹的柔软面料将她饱满的乳房、婀娜的身姿、平坦的小腹一一包裹的淋漓尽致,精致的纤细小手戴着一对白手套紧紧扣着平稳叠放在腹部,手指上看起来庄重又娇柔,被白色丝袜包裹的小脚紧紧并在一起绷的笔直,长短有致的圆润脚趾紧密地互相依靠着,修剪成方形的脚趾甲上还涂抹着鲜艳的樱桃红色指甲油。
“她真美••••••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好看的新娘,想来她如果泉下有知,也应该可以安心了••••••她有你做自己的丈夫真好,真好••••••”小艺看着闺蜜完美的姿容眼睛不禁湿润了,声音也变得呜咽起来,一边抹泪一边对嘉豪道。
小艺的哭声瞬间把还在呆呆望着未婚妻的嘉豪从一片思绪的混乱中拖了出来,一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自己也一阵抱头痛哭,等稍微过去点后他将已经几乎昏倒在地的小艺扶到一边沙发上安慰起来,在劝住她的哭声后,嘉豪便扶着她去正房的卧室里休息了,只留自己一个人回到卧室去,为自己的恋人和未婚妻守灵。
“雅珺,我回来了••••••”看上去应该是失魂落魄的嘉豪喃喃自语地回到了灵堂里,然后一屁股栽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像是木偶般继续直勾勾望着自己的未婚妻,往日两人在一起时的场景也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眼前,曾经的美好和甜蜜如今已完全破灭,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黯淡无光,在这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之中,嘉豪的眼泪再一次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此时他已经连擦拭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任由泪水不断自红肿的眼角滚出滑下,一点点滴在衣服和沙发上。在泪眼朦胧中,他看到房顶上烛台形状的镀金吊灯放射着清雅的亮白色光芒,温柔地照着中间那张极为洁白肃穆的卧床,似乎是白雪公主所使用的婚床。现在,雅珺那盛装的遗体就安然地躺在这白色的丝绸帷单上面,一袭洁白的婚纱将她装点的圣洁如画。她的体态丰盈,容貌娇媚,双目紧闭在一起,唇若如脂,在青丝粉黛中更显得无限动安详。在这由自身感觉所产生的迷蒙幻境之中,已经是濒于崩溃的嘉豪大概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慢慢凑到了未婚妻的床前,然后自己一点点躺了上去,一点点吸着雅珺那醉人的体香。随着他呼吸声越来越粗重,那笼罩着他的虚妄与幻觉也越来越强烈。终于地,
大概已经彻底失去理性的嘉豪开始脱了外套将恋人揽入怀中,很郑重的对她说道:
“对不起,雅珺,请允许我跟你在这里完成夫妻之间最重要的的事情好么?”
说着,看起来大概已完全不正常的嘉豪伸手把那件婚纱从的未婚妻的尸体上一点点脱了下来,再伸手去解胸罩,等那白色胸罩被除掉后,饱满而坚挺的玉乳便像是小白兔般跳了出来,看上去鲜嫩而甜美。但是嘉豪的疯狂显然并不止于此,很快他拉住了姑娘内裤的侧面,然后穿过臀部、腿和脚把它一路向下拉了下来,这样雅珺的身体便除了一双白色长筒袜外不着寸缕了,这看起来让她充满了一种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魅惑妖艳气息,让人血脉贲张。在这样一番使人欲罢不能的情形下,嘉豪的双手不停搓捏着未婚妻富有弹性的乳房,手掌心在微微内凹的乳头上狠狠的摩擦,接着他低下头去把那点浅褐的小小嫩肉含在嘴里轻轻咬着,双手则在雅珺光洁的肌肤上摸索。等嘉豪把头从那玉乳上抬起后他用双臂完全抱起了妻子的遗体,然后将自己早就高高耸立着的阳物直直地戳进了姑娘两只美丽大腿之间的蜜穴当中。随着阴茎在阴道里不 停地反复抽插搅动,很快就有暗红如血的防腐药水从洞开的阴门之中缓缓流淌出来,顺着冰冷的玉臀一直渗侵到白粉色锦缎上星星点点散布开来,似乎是她生命之花最后的绽放似的。终于随着越来越猛烈的疯狂插入,一股巨量的精液深深地射进了姑娘那冰凉紧窄的阴道里。有过了好一会儿后,嘉豪大口地喘着气,瘫软的扒在自己恋人的身上,一点点抽出变软的家伙甩动了几下从床上爬了起来。之后他勉强给自己重新穿好衣服,草草地擦拭了一下雅珺的下体,然后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样的足以使他进去吃好几年牢饭的祸。
午夜2点,在整个大地一片寂静中,二楼上开始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随后小艺就悄悄推门进去了雅珺停灵的房间。刚一进门,衣衫不整呼呼大睡的嘉豪和自己闺蜜赤裸凌乱的身体就无遮无拦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毫无疑问是让人感到非常尴尬的情形,惊的她几乎要大声尖叫出来,但在一阵脸皮发烫后她却突然泪光盈盈起来,然后悄悄凑上前去,温柔地将雅珺沾满黏糊糊白浊一塌糊涂的下体擦干净,替她穿好内衣丝袜与婚纱,又替她重新整理一次妆容,然后再悄悄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随着太阳光线轻轻投在大地上,一夜疯狂的嘉豪也终于睁开了眼,等看到自己睡在雅珺身边后不禁吓了一跳,昨晚的情况瞬间好似过电影一样在脑中飞快地回放着,这一下将他置于了某种强烈的恐惧之中,当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准备消除自己昨天的罪证,在看到自己未婚妻安详遗容和整洁婚纱后他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更加恐惧起来——肯定有人(小艺?)替自己清理过现场了,显然已经有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想到这嘉豪不禁浑身发冷,两腿战战,差点瘫软到地上。而正好这个时候小艺却推门进来了,在看到嘉豪后神色轻轻变了一下,然后平缓地压低声音道:“雅珺的棺材运到了,挺沉的,你快点来一起帮忙搬一下吧。”
听到这话之后站在一边的嘉豪竟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大概过了半分钟以后方结结巴巴地点了点头:“好,好••••••我这就去••••••”然后木头人般呆呆走向门口,这时候小艺却突然露出了一个有些凄然的浅笑:“没事的,雅珺有你这么爱她的男人真好,好好爱她吧。”
听到这番话的嘉豪又回味了几秒,然后一下像是回了魂一样大步流星跑去搬运棺木了。小艺再次走到自己闺蜜的身边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就坐在床旁准备帮她入殓棺木了。几分钟后,一具沉重的青铜棺被送进来了,这棺木的尺寸并不算大,就像雅珺的身材一般娇小。棺木的盖子,侧面和提把上都有着花纹繁复的暗金色装饰物,在内敛中带着别样的典雅和威严。等棺木在地上放好以后,雅珺的父母和其他一些亲属也都进来了,几乎每个人都红着眼睛,脸色苍白,女人们则不住地用纸巾擦着眼,发出一阵阵低沉的抽泣声,嘴里还念着雅珺的名字,而母亲许欣更是几乎瘫倒在姑娘的身上,双手拉着女儿戴了婚纱手套的左手不停亲吻着,死死不肯松开。其他还有一些妇女也或坐或躺地瘫在那里嚎啕大哭着,这场景就连几个搬运棺木的工人看了也不由得眼角一酸。之后嘉豪站起来慢慢将自己准岳母扶到一边沙发上,低声道:
“妈,我要抱雅珺入殓了,您稍微先歇会吧,雅珺肯定也不想看到您这样的。”
大概是有些神志不清的许欣昏乱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嘉豪便抹了把泪水,步伐坚定地走上床前去,一个公主抱将恋人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棺前,将自己未婚妻轻轻放进了这重磅真丝和青铜早就的精美灵柩之中,让她在里面头靠在垫子上躺好,等小艺帮忙整理了一下她那尊贵的婚纱与首饰后嘉豪便把未婚妻握着玫瑰花的两手重新平整地交叉着放在了胸部下方,再将裙摆下裹着丝袜的小脚丫略微调整成内八字的样子。最后小艺从旁边取过那双白色羊皮一字带细高跟婚鞋穿上雅珺的双脚,再抱来一大捆黄色与白色的菊花与玫瑰,小心翼翼地放在棺木的边缘角落之中。
鲜花被放好以后棺木便被暂时虚盖上了,由抱着雅珺遗像的嘉豪带头,一身黑衣互相搀扶的父母在后,六个戴了墨镜的西装男就抬着雅珺的棺木从灵堂里走了出来,其他一些亲属也紧随其后。此时尽管距离雅珺的死去只有一天的功夫,但是各路记者们的速度却依旧不减,从天麻麻亮的时候就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挤在了郑家老宅的外面,等雅珺的灵柩被搬出以后,他们纷纷开足了马力,对着出殡的队伍一阵狂拍,要么就是面对镜头滔滔不绝地讲着,间或还控诉一下之前郑家如何驱赶他们的“罪行”,等姑娘的灵柩载上车后,他们对着长长一列黑色车队追拍起来。
家族墓地的位置在Q城郊外西面一处森林密布的山谷之中,有条浅浅的溪流自北向南流过,鸟语花香绿草如茵,如果忽略那些散布在草木间的白色和灰色墓石的话,可以说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了。不过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和车,一座绿色的巨大遮阳棚被搭建了起来,里面摆着一个临时的木制祭坛和一排排的椅子。许多人正百无聊赖地或站或坐凑在一起,要么聊天要么玩手机。等大家被太阳晒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运载雅珺遗体的灵车车队终于在附近的路边停了下来,之后照例还是嘉豪捧着遗像带头,六个西装男抬棺一路穿过围观群众和记者的拍摄,将棺木放在那堆满鲜花的木制祭坛前,打开,将雅珺那惊艳绝美的遗容展现在大家面前,此时的她就像刚刚睡去一般,修长、窈窕美丽的尸身散发着阵阵美人身上特有的香气,洁白的婚纱和丝绸手套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新娘的纯洁和美好,而裙摆下裹了白丝袜和高跟鞋的纤细脚丫又无端跳脱出几分性感和甜美来。之后各贵宾逐渐就坐下来,记者们也在一旁拍摄着。9点钟,葬礼开始了。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眼含泪水,而那寥寥一百多个座位也完全无法承下在场的人群,许多人都只能在旁边围站一圈,一边擦拭这泪水一边远远看着棺中的美人。之后由她的大学老师负责主礼,在讲了一番长短尚可的话后,大家开始依次排队走过她灵柩前同她道别,郑家的好友和生意上的伙伴,那些从她工作居住的城市赶来的同事朋友,还有她高中大学时期的老师同学等等无一不有。人们排着队鱼贯经过,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每当男士从棺前走过时,都免不了有些推挤和嘈杂的情形,最后是她父母和未婚夫来到棺前,在最后一次注视她的遗容后,嘉豪拉起未婚妻戴着白手套的纤细小手从自己口袋里面掏出个紫色的小盒子,打开,将里面那枚结婚戒指戴在雅珺的手上,给她嘴唇印上自己的最后一吻,等摄影师最后拍摄过雅珺的遗容后,嘉豪咬了咬牙,同岳父一起缓缓盖上了妻子的棺盖。随着姑娘的身影逐渐隐藏于阴影之中,众人的哭声陡然变大了起来,雅珺母亲许欣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上,趴着棺木泣不成声。
在另一边,雅珺的墓穴早已经挖掘完毕,上面也搭好遮阳棚,只待入葬了,随后抬棺人继续将棺木抬起,搬运到了墓穴的一侧,在又简单地举行了一些仪式后抬棺人和嘉豪先将棺木纳入另一个尺寸更大的铝合金密封箱中装好,接着便用布带挂好密封箱,在箱盖上放上一束花环,将之缓缓吊入墓穴,然后众人将手中的鲜花纷纷撒在墓穴中,开始填土。随着棺木逐渐被黄土掩埋,大家的泪水又下来了。
尾声:
几周后,一座小巧的黑色火山岩墓碑被树立在了雅珺的墓上,周围堆满了那些感激她义举的人献上的花束,之后一切便归于沉寂,只有每年嘉豪和父母孤独的身影偶尔与她相伴,而雅珺自己则无牵无挂地安眠在地下六尺深处,没有人再来打扰她新婚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