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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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空中阴云滚滚,一群群的乌鸦在树梢俯瞰着地面上的一切,等待着可以飞落下来享用大餐
不远处的地上,一辆马车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身穿青衣做家丁打扮的青年,青年一个个血肉模糊,地上大片大片飞溅的血迹,断肢内脏抛洒一地,死状凄惨,此时此刻,十余丈处,一大群土匪正在围攻另一辆马车,马车豪华秀丽马车的四角都嵌着金玉装饰,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之物,马车周围,约二十五名身强力壮身穿黑衣身披皮甲的护卫正在拼死保护着马车,抵挡着匪徒的不断攻击,而正因为事发突然,护卫们第一时间选择保护这辆豪华的马车而放弃了另一辆,才造成了那群青年家丁在土匪来袭的第一轮进攻中惨死,而马车中的丫鬟打扮的女眷们也被匪徒抓了去押在了一边。
土匪头子名曰王师铺,年约三十许岁,满脸横肉,目光阴狠,一看就是一直做杀人越货的心狠手辣之徒。而他此时正在暗自思量,次接到的情报才会在这里带着全部弟兄设伏截杀一伙富商,怎么会有那么多护卫保护,莫非………
想到这里,他暗觉不好,这可不是什么富商,十有八九是京城里大官的家眷。但凡一个活着逃了出去,那等待他的就只有被官兵追剿斩首示众的结果。想到这里,他下令让远处的弟兄们用弓箭偷偷瞄准了护卫们,待他一声令下,数十只利箭带着破风声飞向了马车,护卫们疲于抵挡匪众的攻击,猝不及防之下,便有三四人中箭倒下,其余的护卫组成的防御圈瞬间就被撕开了一个缺口,匆忙回防中,又有几人陆续中箭倒下,带头的护卫是府中的武义教习,此次是护送大小姐回乡祭祖,不曾想却在此处中了埋伏,若是小姐落入贼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三步并作两步跃上马车,他一声大喝,驾!!扬鞭抽向拉车的骏马。但是下一刻,他已经身中数箭,他忍着伤痛,驾驶马车疾驰而去。土匪头子见此情景,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只见他冲旁边的小弟吩咐了几句,便继续指挥匪众围杀其余的护卫,而小弟带着另外几名匪众骑上马向着马车追去。
马车在山道上疾驰着,突然雪地中一根绊马绳呼的一声蹦起横在了马车前面,不好!驾车的教习一声惊呼,但是已经迟了,绊马绳已经近在咫尺,只听一声巨响,伴随着马匹痛苦的嘶鸣,马车在撞击中支离破碎,他也在撞击中跌落了山崖。
马车中是老爷的独女凌玥和另外两名贴身侍女倩儿和璃儿,其中一名侍女在马车的翻覆中折断了一条腿,另一名则只受了一些轻伤。倩儿:“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凌玥:“我没事,李教习怎么样了?”倩儿:“不知道,看不到他人,小姐,土匪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们快逃吧。”凌玥:“我们不能丢下璃儿。”只听后面的马蹄声已经到了跟前,被抓住已成定局。怎奈手中没有兵刃无法自行了断以免受辱。
山崖上,一名身着黑灰色道袍,头戴乌冠的道士正在采摘灵药,忽然看到一个人挂在远处的一颗松树上,见那人身穿皮甲衣,身上插着七八只箭,看样子那人已经挂在那许久了,身上都已经落上了一层白雪,但似乎还有一口气,他灵巧的双手发力,身体轻盈的飘落到了旁边的崖壁上,托起那人,运起轻功几个呼吸间就攀上了崖壁,待他将护卫放到地上,才注意到满地的马车残片,地上还有些许血迹,突然,这个护卫抓着了道士的一角,嘴里呢喃着什么,他忙俯下身,只听到他口中的最后几个字,救救小姐。随后便断气了,道士起身轻叹,凡世间的杀戮他本以不愿再管,怎奈。。。。。哎,也罢,既然被撞见了,那就还是帮一把吧。说罢便抬头顺着血迹所在方向奔去。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以前,随着马蹄声离马车越来越近,旁边拉绊马绳的两个匪众也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拿着刀一步一步向她们三人逼近,“王二狗:老大把这个差事交给我们真不错呀,那几个小妞真水灵。”
他撇撇嘴,“有意思!我们把她们抓回去,老大给的赏赐肯定少不了!”
此时另外几个骑马的匪众也赶了过来,看向她们都猥琐的笑了起来,带头的王二狗嘿嘿一笑,“小的们,动手!说罢,挂着一脸猥琐的笑朝着她们逼近。
倩儿张开双手挡在小姐身前,王二狗伸手就朝倩儿胸口抓去。倩儿吓的一声尖叫,猛的朝后退开,被马车的碎片绊倒在地,颤抖着往后退缩。
王二狗手刚刚伸出半截,突然感觉右肩一紧,他身子一沉,再也动不了半分。他心里大吃一惊,他也是经过风浪的人,立刻觉得有危险,想也不想,右肩猛的往后缩,左拳携着劲风狂暴的往后甩出。
“啊~”他感觉左手关节一阵巨痛,半身整个一麻,闷哼一声,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旁边的其他匪众见大哥吃亏,都快步朝这边赶来。
王二狗因为用力太猛,又没料到这个小姐的身手那么好,直接用柔劲把他的力道化解了,而且她的胳膊还被凌玥用巧劲晃的脱臼,这时疼的躺在地上干嚎。
凌玥一脸冷漠的看着在地上嚎的土匪小头领,正要过去补上几脚,突然脑后生风,她眼中寒芒一闪而逝,头一低,身子向一侧闪开,身手抓住那只挥舞着长刀的手臂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摔在了地上,其他匪众立刻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拔出长刀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凌玥身边的倩儿惊呆了,愣愣看着一地狼籍和两个受伤的家伙,带头的王二狗骂道; “小妞,你厉害,我会让你后悔!”一个匪众趁南宫不注意,突然窜到了倩儿的身边用右手紧紧抓住她的头发,嘿嘿冷笑,左手顺手拔出了匕首先在手里晃了晃,把匕首架在了倩儿的脖颈上。
住手!凌玥冲着匪众怒吼一声,而这个匪众却嬉皮笑脸的冲她说道:哟,还发狠,你再过来的话,那我就割断她的脖子。
倩儿被冰凉的刀刃架在脖子上此时已经吓哭了,“求~~求求你不要杀我~~”“啊!~~”,倩儿一声惨叫,血顺着裤裙流了出来,此时刀已经插到了倩儿的大腿上。
“不杀你?嗯?”匪众面色凶恶,突然又狠狠的一脚踢在倩儿后膝盖上,这让倩儿“扑”的一声跪在地面。由于地上刚刚落了木头渣子,倩儿左膝正跪在一个尖刺上。这一下的倩儿又一声惨叫,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那土匪又狠狠的往下一按给按住,疼的她不住的惨叫,眼中泪水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突然,凌玥一个闪身,一只手闪电一样伸过来,正捏在抓住倩儿头发的那只手腕上。匪众条件反射的往后一抽,竟然没抽动, “小妞,放手!”
凌玥一咬牙,手一使劲,把他的手向反关节拧了过去,他立刻觉得手要断了一般,捏的他冷汗直冒,但他是在道混久了的,经过许多打打杀杀的场面,所以竟然能拼命忍着,咬着牙不叫一声疼。
但凌玥右手猛的一使劲儿,狠狠往上一折,一声脆响,他立刻疼的杀猪样惨叫出声。
凌玥丢开那只被折成了一百八十度的手腕,俯下身把倩儿扶了起来。其他的几个匪众方才被那一下震住了,怔怔的没反应过来,等凌玥把倩儿扶起来的时候,他们都大骂着操起眼前能拿到的长刀、匕首,纷纷朝她招呼过来。
凌玥一把将倩儿拉到身后,右腿飞快的狠狠踢出去,先把那名拿长刀的匪众手中的长刀踢飞。接着身子朝前一探,右拳“扑”的打在那个匕首的匪众脸上,鲜血飞溅。这是的砍刀带着破风声砍向凌玥的后背,她侧身躲开致命一击,砍刀划破了她的外裙带出了一条血痕,她转身一拳将得手后发愣的匪众打倒在地。
霎时间,几个匪众两个鼻子被打烂,倒在地上哼哼;而被折断了手腕的两人则冷汗直流,骇然看着她。
王二狗忍着痛缓缓将腰直起,一双凶恶的眼睛死盯着她,“小妞,你上当了!”她隐隐觉得不对劲,正在这时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一名匪众趁她被王二狗吸引注意力的时候用一根木棍狠狠敲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凌玥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这时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跳下了几个匪众,她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耳中倩儿的哭喊声越来越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小姐从昏迷中醒来,她双手被绑了起来吊在半空中,手腕被绳子勒的疼痛不已。她眉头微皱,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周围乱七八糟的全是杂物,但已经被人清理出一片空间,上面放着几把椅子。几个匪众在房门口不时朝外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而自己的衣裙已经破烂不堪,这时其中一个匪众正笑嘻嘻的来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支住她的下巴,“大小姐!你听见没有?大哥说随我们便!嘿嘿~~”匪众一阵淫笑……伸手摸在她的胸上用力的捏了捏。
她的脸色冰冷,冷冷的盯着匪众。似乎被她看的不舒服,匪众一拳打在了她脸上,一丝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一会老子干死你!”匪众嬉笑着说道。她眼眸明亮,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有满腔的怨恨。她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殴打她匪众,被她这种眼神看的心底发毛,冷笑一声,“臭娘们儿!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你的丫鬟先折磨死!”说着他把手伸进她的衣衫里放肆的揉捏起来,而其它的几个小弟都哈哈淫笑着,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她丰满的胸部。
她紧紧闭上双眼,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泪珠一滴滴的从她眼角滑落,滑过白净的脸颊。这时,房门打开了,另外几个人驾着昏迷不醒的倩儿来到了她的面前,只见他们把倩儿捆到了一个木架上,之后就恭敬的站在了一边,一辆马车驶入了院子,从里面下来了一名三十许岁的男子,他就是这群土匪的二把手李寺,他来到凌玥和倩儿面前,冲着小弟一招手说道:“把她弄醒”。他的小弟二话不说,一桶冷水就浇到了倩儿身上。
倩儿的胸前被水打湿了一片,这让她胸前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在了胸口,粉色的肚兜清晰可见,酥胸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嗯~”被冷水一泼,倩儿缓缓睁开眼,而倩儿一睁眼就看到周围邪的目光盯着自己,倩儿立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们是什么人!”她惊恐的四下张望,看到了身边被吊在半空的被打的嘴角流血的大小姐,看到了被绑在木架上的自己。她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落到这土匪手里,倩儿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
“嘿嘿~”李寺站起身子缓缓走到倩儿面前,其它三个匪众也跟了过来。
李寺伸手用力的抓住倩儿柔软丰满的胸部,用力的揉捏着,嘴里口水都流了出来。
倩儿不断尖叫,“别碰我!”她拼命扭动着身体。李寺哈哈的笑着,另一只手也抓住倩儿的左胸揉捏着,美妙的触感让他的裤裆里立刻支起了帐篷,他的双目中射出强烈的欲焰,变的通红如火,“小美人,老子好好疼你!”来人,把她放下来。
“小姐,救救我!”倩儿叫道
凌玥死死盯着李寺,被吊着的她却无能为力,她原本莹润的目光利如刀锋。“放开她,你们有本事冲我来!!” 李寺和一边的匪众听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小妞,别急,一会儿大哥来了会好好款待款待你的。”一边倩儿无助的呜呜哭着。
小弟们伸手一阵“丝丝拉拉”把倩儿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精光,“把她给老子架起来。”李寺说到。倩儿被两个小弟架了起来,然后一人从背后一把箍住倩儿的双手,李寺嘿嘿淫笑着:“小美人儿!老子马上就让你生不如死。”
倩儿用力的挣扎着,扭动的腰肢,屁股不时撞到身后的匪众,更撩拔的他欲念高涨,李寺朝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猥琐的笑着,飞快的把一个麻袋抱到李寺面前。李寺猥琐的笑着,让四个人过来同时按住倩儿四肢,然后把倩儿的双腿双手都反着绑到麻袋上。
倩儿现在的姿势是仰面躺在麻袋上,反弓着的身体如同快被折断了一般,她疼痛的不停的大叫大喊,用力挣扎着,但这一切无济于事,反而扭动的身体让胸部荡出一阵乳波,让几人口水直流。
李寺用力揉了揉倩儿软绵绵的胸部,把脸贴在上面用力的闻了闻,“真香啊,哈哈~~”四个人都猥琐的大笑。李寺此時湊在倩儿的身前,李寺用手中的刀一挑,把倩儿肚兜的几条帶子割断,倩儿那对丰满雪白乳房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上下晃動着,刺激着周围几人的欲望,李寺用手里的刀尖点在倩儿胸前乳尖上,冰凉的触感让倩儿不禁感到一阵恶寒,柔美的乳房轻轻颤动着,倩儿轻叫一声,那对丰满上被锐利的刀尖戳出了一滴血滴。
由于极度的紧张和害怕,倩儿的身体僵硬着,只能任由李寺近乎变态的爱抚,李寺的刀在倩儿丰满柔软的乳房上滑动着,目光也一直盯着倩儿那颗渐渐挺起的乳尖,倩儿胸前的两只白兔被刀抵出了一個浅浅的小坑,犹有弹力的跳动着。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尝到官家小姐的味道。李寺的拇指按着倩儿失去血色的脸颊,望着她因为羞愤和恐惧而不断打颤牙关,他走到倩儿双腿间,手中握着的铁杵猛然插进了倩儿尚未湿润的小穴里,李寺一边狞笑着说道:“真是极品啊,又嫩又紧”,这一次倩儿发出了一声惨叫,鲜血顺着交合的地方缓缓流了出来,李寺低头,含住那鲜红欲滴的乳尖,这一刻李寺势如疯狗,他的动作狂暴、粗犷,双手紧握倩儿的双乳,粗鲁的抚动着,滑腻的感觉让李寺发出一声低吼。李寺猛然向前一挺,整根铁杵顶穿了倩儿的穴内,直达花心。倩儿臻首一扬,发出一声吃痛的惨叫出来。
李寺心里一阵满足,抓住倩儿的头发就是一阵急抽。倩儿被李寺抓着头发,光滑的玉背弯曲着,娇挺迷人的双峰向前突起,汗水流在深深的乳沟中,构成一幅淫乱的画面。李寺把身体贴在倩儿身上,把肉棒捅进她嫩嫩的蜜穴,同时让小弟按住了倩儿的双手,李寺紧紧抱着她的娇躯,两人的下体相互撞击着,抵死缠绵。
疯狂的交缠挺动后,一股浓精射进了倩儿的花心里。此时李寺一个更加恶毒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李寺:“去,把月柔叫来顺便把另外那个小妮子也带来。”
匪众称是,随后立刻跑到马车那,将月柔请了过来,月柔是李寺的情妇,也是山寨的三当家,比李寺更加的冷血,残忍。
不一会儿,月柔来到了李寺身边。李寺:“小宝贝儿,哥送你一个玩具。”说着,指了指倩儿,倩儿惊恐的望着身前的二人,此时的她,那两条白皙的大腿被掰成一字,笔直伸开,不住的颤抖着,阴户像要翻开般,整个暴露出来。月柔用指甲划动着倩儿的身体,对李寺说道:“我玩坏了你可不要心疼哦。”李寺答道:“小宝贝儿,你一定能让我开开眼。”说罢,站到一边看着接下来的一切,倩儿此时完全慌了,颤颤巍巍的说道:“求求你,不要啊。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啊,小姐救救我,救救我”一边的李寺望着倩儿露出了更加阴森邪恶的笑容。
月柔伸手摸向倩儿的私处,满手的滑腻爱液,慢慢的,她将一只手指插了进去,紧接着,两只,三只,四只,最后整个手掌都伸了进去月柔笑着说道:“连手都能插进来,果然是被人干得松了呢。”她抬起手,将倩儿白皙的小腹撑得鼓起。
倩儿被一只手生生捣入阴户,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张着嘴艰难地吐着气,神情凄惨。她的嫩穴已经被手臂的进入而撕裂,穴口绽开一道深深的伤痕,殷红的鲜血正不断涌出,染红了身下的麻袋。
“这会儿真成了烂穴了呢。”月柔拨弄着嫩肉上的伤口,说着手腕又向里送了数分。剧烈的疼痛让倩儿双腿痉挛,浑身肌肤绷紧,冷汗直流,全身都被冷汗浸湿,整个人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玉雕般凄美。
战栗的嫩肉在指间滑来滑去,从指尖到手腕,每一寸肌肤都被充满弹性的肉壁紧紧裹住,感觉既滑腻又温暖。“女人的屄里面总是这么美……”月柔暗暗想着,手指在温润的腔道内四处游移,寻找着倩儿最柔软最珍贵的那团软肉。
倩儿眼睁睁望着自己溢血的阴户,被那只手腕撑得不住变形,心头满是痛悔。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忽然她感觉体内一紧,一个敏感之极的器官被一只手紧紧抓住,接着向外一拖。
倩儿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只觉体内一连串内脏的都被拽得离开了原位。
滴血的手腕一寸寸离开嫩穴,接着是掌缘、指根……最后那几根纤美的手指。倩儿的惨叫愈发惨烈,似乎内脏的一部分也被同时拉出。
叽叽肉响中,那只残忍而又优美的玉手终于脱体而出,在她指间赫然抓着一团湿滑的嫩肉。那团嫩肉色泽艳红,表面温淋淋柔软而又光亮,嫩肉中间,嵌着一个红生生的入口。这是女人的花心,也就是宫颈的入口。子宫从温润的体内猛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那团湿热的嫩肉立即颤抖起来,月柔翘起一根玉指,用指尖戳了戳收缩地子宫口,笑道:“李寺,你还没见过这件东西吧?”
倩儿阴户大开,一团锥状的红肉从中伸出。看到自己的子宫被这样生生拽出,她崩溃了,放声哭喊着,尖叫着,泪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月柔心头涌起莫大的快意。倩儿臻首拚命摇摆,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沾在脸上,泣声道:“求求你饶了我吧……呃……”她喉头一紧,只觉那个从未被触碰过的部位突然被一根手指捅入,锋利指甲的磨擦在宫颈细嫩的肉壁上,像被刀割一般疼痛难忍。
月柔鄙夷地看着哀求的倩儿,她一边邪魅的笑着,一边利落的取出一个药瓶,将里面黏稠的药液涂抹在宫颈和敞露的阴道内。接着再细细涂抹在倩儿外阴上。
顷刻间,倩儿下体的剧痛便消失了,连撕裂的创口也不再溢血而是变得红肿起来,秘处暖洋洋仿佛浸泡在温水中,舒适极了。
倩儿低声呻吟着挺起柔颈,享受着这难得的愉悦。假如她能看到自己的下体,会发现私处的流血虽然止住,但嫩肉不仅没有消肿,反而胀得越发吓人。尤其是那个她的花蒂,此刻已膨胀数倍,红通通挺在花瓣间,像一凸起的小肉球。
片刻后,那层药液渐渐干涸,在嫩肉表面形成一层柔韧的薄膜,慢慢收紧。
这会儿倩儿也觉出了异样,阴户就像被人吹起似的肿胀起来,又被药液形成的薄膜紧紧裹住,秘处顿时一片火热,从外阴到体内最深处,都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在同时啃咬。倩儿玉颊潮红,红肿的肉穴蠕动着,吐出大量津液。月柔摸弄着倩儿的子宫,嘲讽道:“竟然流了这么多水,真是比青楼女子还浪呢……”
凌玥看着这一切内心剧震,想到自己即将遭受的残虐,她禁不住浑身颤抖,满腔的恨意让她牙关格格作响。此时月柔戏谑地揪住倩儿的两只乳头,玉指时急时缓地捻动起来。虽然心中恐惧无比,倩儿的肉体却春情大发,似乎全身的肌肉都在向下体使力,阴户每一个细微的部位都像活过来一般不住跳动鼓胀。
月柔的一只手,抚弄着阴户每一处隐秘的褶皱,甚至透过秘处表层,在嫩肉内撩拨起阵阵愉感。此时,倩儿的阴户已经肿得发亮,湿黏的淫液汩汩而出,那粒勃起的花蒂越挺越高,几乎超出了阴阜。沉浸在肉欲中的倩儿没有注意到,月柔伸手按在倩儿脐下,探了探她的小腹,托起茹凡的腰肢,玉指灵巧地钻入臀缝,按住那个紧收的嫩洞用力一戳。倩儿娇躯剧颤,小嘴猛然张开,发出一声湿淋淋的尖叫。与此同时,花穴一阵紧缩,接着爱液大增。
因为怕她的血溅到衣服上,月柔的袖子高高卷起,露着玉臂,妖媚淫邪,被一个女人玩弄得淫态毕露,倩儿羞愧得无地自容,但她无力挣扎,只能望着那个恶魔般女人,目光中充满了乞怜的意味。
月柔嫣然一笑,手看也不看就向后伸去。咣啷的一声轻响,手已从匪众那接过了一把长矛,倩儿惊的目瞪口呆 “你……你要干什么?”月柔,笑道:“你真不知道?菊花开……”说着手腕一用力,手中的长矛划了个圈,笔直插进倩儿菊花中。
倩儿足尖挺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个从未被人侵犯过的嫩肛被锋利的长矛刺入,顿时血流如注。她此时下体被匪众高高举起,长矛竖直插在浑圆的翘臀中,就像一个人偶装上了把柄。
月柔握着深陷臀间的长矛,向上一提,拔出一截血淋淋的木杆,然后又向内一送。尖锐的矛头一下将肠道刺穿,鲜血飞溅而出。
她用长矛一下下捅弄着眼前紧窄的菊花,每一下,都带出大量的鲜血,此时的倩儿已经翻着白眼,浑身抽搐承受着穿肠的巨大痛苦,神志已经模糊不清了,而月柔心里却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继续折磨倩儿。
倩儿飞溅的鲜血落在紧邻的阴户上,又被飞溅的淫水冲出,雨点般洒落在身子周围。她此时已经气若游丝,肉体的反应却越来越剧烈,低垂的双腿斜斜分开,中间的阴户色泽赤红,花瓣肿胀得似乎快要裂开。
月柔拔出刺进倩儿嫩肛的长矛,长矛上的木刺带出倩儿一段被撕裂的肠子合着鲜血喷溅了出来,月柔再次举起长矛对准倩儿的花穴猛的一下刺了进去,倩儿浑身剧震,子宫猛然收紧。接着子宫内汹涌的体液合着鲜血如同喷泉般直射而出。
月柔望着瘫软如泥在地上抽搐的倩儿冷冷一笑说道:“李寺呀,你知道女人身体里有哪个部分是最好吃的吗?”李寺:“这个我不曾知晓,看样子今天能尝尝鲜啦”。说罢他笑嘻嘻的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递给了月柔,月柔拿着匕首蹲到倩儿身边,举起匕首,双手轻轻用力,锋利的刀刃已经刺进了倩儿的小腹。
月柔低着头把刀子继续往倩儿肚子里插,刀刃毫不费力地剖开她的肌肤,刺进她丰满的小肚子里。月柔开始把刀往倩儿的上腹部推动,刀刃如同切开一块白嫩的豆腐一样,月柔用手将倩儿肚腹上的皮肉往两边拉开,割开伤口流出殷殷不断的血流,很快就在倩儿洁白的双腿上画出几道细小的血流,然后滴落到地上,倩儿的眼前渐渐开始发暗,她朱唇微张,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呻吟。
刀子切割到她胸骨下面的时候,肚腹的伤口已经敞开了,很薄的肌肉和脂肪根本兜不住她的肠子,一团团樱红色的小肠已经开始从她的伤口里往外流,月柔兴奋的切割着,倩儿的呻吟声越来越小,原本只是涓涓细流的鲜血现在已经如同小溪一般从她的肚子里往外流淌,月柔地用左手探进来倩儿的肚子,感受着她肠子柔软润滑,月柔把倩儿肚子剩下的部分继续切开。
一大团粉色的柔嫩肠子从肚子里涌了出来,肠子堆积在月柔的手上,如同是生物一般肆意舔舐着,还带着丝丝热气。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凌玥脑内炸裂了!她发出痛苦的叫喊让周围的匪众心惊胆颤,她目眦欲裂地盯着月柔发誓要将她碎尸万段。
月柔却完不在意她的哭喊咒骂,而是继续饶有兴致的玩弄着倩儿的肠子,晶莹的肠管可以看见里面五颜六色的食物,月柔玩弄了一阵,说到:你这肚腹里面,有我更想要的东西。月柔的手在倩儿肚子里轻轻地搅动着,倩儿小肠本身的柔嫩配合上那里丰富的油腻脂肪和肠子表面的黏膜、肠油和褶皱,让她近乎迷醉。
强列痛苦让倩儿的身体抽搐不已,抽搐的身体让倩儿的后腰不受控制的收缩着,而肚子被后腰的收缩挺得更高。那双手在倩儿肚子里不断的搅动翻找,月柔的手正揉捏着倩儿的内脏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目标,她邪魅的一笑,她的手摸到了一团光滑且紧致的软肉,找到了!随后月柔抓住那块软肉用力一扯,将倩儿的肝脏扯了出来,断裂的血管中鲜血喷溅了一地。
倩儿随着在被月柔扯出肝脏的一瞬间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悠长的,带着无尽痛苦的哀嚎。倩儿此时已经处在弥留之际了,她翻着白眼,肠子从身体两侧流下落在麻袋上,而子宫则挂在她双腿间,神志已经完全崩坏了,虽然还没有死,但是除了身体的抽搐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反应了,柔肠流得越来越多,不断发出黏湿的声响掉落在地上。
月柔擦干净手,站到了一边。吩咐道:“你,过来,把这个交给厨子,快些抄了抬上来,再打一壶酒来。”匪众应声接过她手中的肝脏,往后厨跑去。李寺:“这个小娘们已经没什么用了,拿去喂狗。”几个小弟得令之后一人拽着一只手拖着倩儿向着院子中走去,只见一个匪众搬来一个石墩,石墩上有一个深孔,把倩儿立了上去,长矛的矛杆戳在里石墩的孔洞里,就这样倩儿被穿在长矛上立在了当场,而李寺则拉着月柔来到了屋外,准备欣赏着接下来的一场戏。
不一会儿,那个跑腿的匪众拎着食盒,抱着一壶酒跑了过来。在桌上摆好了酒菜,菜散发出来的香味让李寺直咽口水。月柔看到立在矛杆上的倩儿,嘴角微微翘起:“还愣着干嘛?开始吧。”
她和李寺坐到桌边开始吃喝起来,得到这个指令,匪众牵出几条恶犬,开始松铁链,顺着倩儿的柔肠滴下的鲜血已经让原本已经饥肠辘辘的恶犬更加凶性大发,不断跃起想要咬倩儿的腿。
随着铁链的放松,恶犬已经倩儿越来越近。这时一只恶犬跃起,咬住了倩儿的小腿,其他的铁链也被匪众防了开来,只恶犬一拥而上开始撕咬倩儿。
月柔借着酒兴看到这一幕不禁呼吸粗重,站起身柔弱无骨的滑进了李寺怀里跨坐在李寺的双腿上。柔软的身躯隔着衣服紧紧贴住李寺,胸部轻轻磨擦着。
一股火热电流在两人接触的部位朝全身漫延,“嗯嘤~~”月柔一声娇吟,尖尖十指抚到李寺下边,隔着衣服感觉着凶物的跳跃与滚烫,李寺如遭电击,双手一撑,一把撕开月柔的衣衫,露出红色的肚兜。李寺的左手探到她胸前,并低首紧紧将头贴到女人的胸口,用力的呼吸着那暖香的气息。
月柔的娇暖柔软如绵,李寺张口咬住月柔的肚兜,头一甩,“嘶”的下将肚兜,张口含住一颗粉色乳尖,她一声叹息,美眸微闭,仰首轻轻深深的呼吸着,而她的左手已经贴着李寺小腹伸进底裤,轻轻握住那根跳跃的铁棒开始套弄着同时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园中里的一切。
只见一只恶犬咬住了倩儿的肠子,正在拼命往后拖拽,大团大团的肠子和内脏被拖出了体外。这样的一幕让李寺兴致大增浑身肌肉一紧,双手胡乱扯掉女人的衣裙,李寺已经不能再等,他双手握住玉脂般的滑圆玉乳,月柔的私处也已经春水淙淙,李寺伸手一抹,满手尽是爱液。而此时另一只恶犬正在撕扯倩儿的子宫,只见子宫连着卵巢阴道,都被恶犬从她的腔子里拖了出来,而倩儿则翻着白眼颤抖着。
李寺再也按奈不住,手持铁杵,掹的插入了美妙之处。月柔嘤咛出声,李寺用力挺动着腰,铁杵一下下的深深插入月柔的小穴。月柔的一对美乳随着李寺的挺动上下摆动,蜜穴中的爱液一阵一阵地溢出在李寺的小腹上。
湿滑的小穴裹着铁杵在飞快地撸动着。与此同时院子里的恶犬已经吃光了倩儿的肠子,子宫,一只恶犬甚至把头钻到了倩儿的肚子里去啃食倩儿的其他内脏,鲜血将恶犬的头颅染得鲜红。此时的倩儿已经断气了,只能任凭恶犬啃食这柔嫩的肌肤,不一会儿,恶犬已经将倩儿的心和肺都扯了出来,在一边啃食着,其他的恶犬则在不停的啃食倩儿的大腿,以及小腹上的肉。但是由于长矛串着倩儿,它们无法咬到倩儿的上半身。
在这样画面的刺激下李寺伸出大手包住月柔的一双美乳,狠命搓揉抓捏之间,月柔已经软到在李寺的身上,嘴里呵气如兰,吹着李寺的脸。李寺急不可耐地含住月柔主动伸出的香舌,贪婪地吮舔着,热吻中,月柔挺立的乳头在李寺的胸口来回磨动。
李寺捏着月柔盈盈一握的细腰,挺起铁棒,抱着她的翘臀用力地抽插起来,每一次进出肉洞都带出一股淫水。啊……好爽…………嗯啊……这样舒服……好硬……月柔在李寺的大腿上被抛动着,她迷离淫荡的目光看了看院子里的倩儿。她的肚里的内脏已经完全被吃空了,只有脊椎还连着下半身的骨头。
把狗牵回去,别把脸咬坏了,月柔对着匪众说道。匪众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月柔和他们老大的交合,心里都猫爪一样难受,而老大又不许他们动那个小姐,另外的断腿的女人刚好能解解馋。于是用力把铁链拉起,把恶犬拉离了倩儿的尸身,谁知那群恶犬却死咬着不松口,在猛烈的拖拽下,咔,咔声不断传来,最后咔嚓一声倩儿的脊椎断了。
月柔在血腥的画面的刺激下,更加的淫荡妖艳,李寺被月柔这极度淫荡的举动搞得欲火高涨,哦……月柔……你个妖精……真会玩!。李寺搂着月柔的玉体,像要把她融进自己体内,肉棒急速地抽动着。要射了吗……嗯……射进来……要你……哦……啊……啊……我要丢了……嗯啊……好爽……
李寺龟头一涨,便射出了浓浓的精液,月柔也随着这一股滚烫达到了高潮。卟!铁杵离开了月柔的小穴,发出了响声,顺带牵扯出了一股浪水与精液的混合液体。
此时的倩儿死白的脸蛋上,一双半睜著的眼睛,扩散的瞳孔无神的向上翻着。沒有丝毫动静的半截身体挂在半空,尖锐的长矛由于没有了其他内脏的阻挡,从倩儿的空中刺了出来。半截尸身上,尚未干涸的鲜血从被吃空的胸腔里滴下,而几个匪众早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去在玩弄另外那个已经被吓破胆的璃儿。
凌玥紧紧的闭着眼,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倩儿惨死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她不敢想象,自己会迎来怎么样的结局。
李寺说道:“来人,把她带上来”,说着指了指一边瑟瑟发抖的璃儿。
璃儿很快被匪众拖到李寺面前,或许是因为李寺刚才已经在倩儿和月柔那里得到了满足,又觉得璃儿长相平凡,便指着倩儿的尸身说道:“看见没,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你要是乖乖的,把我这几个弟兄伺候好了,我就不杀你。”
璃儿此时只想活命,李寺说的一切,她都会照做。她拼命地点着头,她坚信服侍好李寺和一干匪众自己就能活命。想到这里璃儿将腰带解开,把衣衫慢慢敞开,她穿着肚兜,乳房骄傲地挺立着,双峰间挤压出来的乳沟,匪众看的直咽口水,璃儿脱衣的一举一动,无不诱惑着匪众,最后展现出来的,是璃儿略微带些弧形的小腹。她的小腹因为跪着而微微隆起,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璃儿忍着疼痛跪趴在地上,匪众们捏了捏璃儿的翘臀,挺起肉棒,在迷人的穴口来回磨了摩,便用力地挺进璃儿的蜜穴中。
肉棒抽插蜜穴的声音在空荡的房中回荡,整个房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氛。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名匪众将阳具从璃儿体内抽出的时候,璃儿由于先前受到过度的惊吓,又和那么多人轮流交合,她忽然浑身抽搐起来,两条美腿蹦的紧紧的,她的身体完全痉挛了,口中也不断涌出白沫,浑身剧烈颤抖着,手脚都以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者,过了一会儿,璃儿便不再抽搐了,匪众嬉笑着看着璃儿的挣扎抽搐直到最后断气。
李寺穿好衣服说道:“这小妞真不禁玩,这就死了,太便宜她了,来人,把她拖到后厨去,让厨子料理了,让兄弟们开开荤”匪众听闻,各个喜笑颜开,拖着璃儿就往院外走去。“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死无葬身之地!!!!!”凌玥疯狂的叫骂着,她的心中已经被疯狂,杀戮,报仇,怨恨所填满。这是她内心里剩下的最后的东西。
这时山寨的土匪头子,带着其他的匪众回来了,这次他们收获颇丰,金银,衣物,还有肉票(被抓住的其他几名丫鬟),土匪头子王师铺说道:“兄弟们,今晚,大家吃好!喝好!”。说罢,便将那几个丫鬟往前一推,她们就赏你们了!匪众蜂拥而上,把这几名丫鬟一扛,便回到房中慢慢享用去了,哭喊声,嬉笑声,冲击着凌玥内心的最后一丝理智。
王师铺说道:“那名小姐呢?把她给我洗干净了送我房里来”匪众:“好的,老大”。说罢便朝着凌玥走来。此时的凌玥已经心如死灰,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神采奕奕,没有了生动活泼,有的只是如同深渊一般的黑暗。
匪众将她解下绳索,拽到了一件偏房中,准备好了一桶干净水,便开始脱她的衣服,而她也任凭匪众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脱了下来,她站在地上,用水瓢舀水浇洗,玲珑的玉体在水雾里若隐若现,就像一位缥缈于云端的仙子,又像是一朵婀娜柔媚的出水芙蓉。
白净的肌肤,就像是用最上等的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胳膊,修长匀称的玉臂,足以使人为之心荡魂飞。这时她正舀了一瓢的水从头淋下,一头如丝的长发好似被风吹乱的黑云一般,湿漉漉的,胡乱散在她圆润光洁的香肩上,有几绺贴在她光滑细腻的美背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放下水瓢,她又轻舒两条雪藕般的的玉臂,一只玉手拿起一块布,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雪颈,另外一只玉手却伸到下面,轻柔地托起一只玉乳,这座香软的肉峰浑圆丰隆,好似成熟的水蜜桃一般。轻轻的擦拭着,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这一下,看得匪众喉咙乾渴,好似要冒出火来,舌头不住地舔着唾液,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地望着她这一对凝霜堆雪的玉乳。只是因为这是老大点名要送过去的美人,因此没人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待她洗完,便领她来到头领的房间,随后便关上门出去了,她来到床边躺了下来,手中紧紧握着刚才洗澡时无意间发现的一根铁签,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在了床上,这时,王师铺推门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床上的美人,如同一只野兽打量着自己的美味猎物一般。他关上大门正打算向着床边走去。
正在此时“嘟……”忽然山上某处响起了一声尖锐的警哨声。
“梆梆……”紧接着一阵闷闷的梆子声也响了起来。
“梆……梆……”
“梆梆……”
“梆梆……”
警示之声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王师铺大惊,身形一晃,冲到了屋外,他往四周瞧了瞧,他的神色很不好看,显得有些阴沉。因为入目不远之处,尽是火光冲天,人影憧憧,还有一些刀光剑影不停闪烁,并且到处都是厮杀声、怒斥声响成一片的慌乱之声。
他听到有人走近,便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老大!没想到他们策划的这么周密,我们才几乎全歼了那只队伍,官兵就立刻尾随我们,杀上了山来了。”这个报信之人正是李寺,此刻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可是他们怎么突破山上的外围岗哨的,我们回山上时,明明已叫沿途的哨卫加强警戒了。” 王师铺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官兵帮对这次大举进攻,肯定早已图谋了好久,安插几个外围奸细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有了这些内奸的带路,那些哨所被无声无息的拿下,也是很平常的。匪首说道“这群可恶的官狗,前脚让我们出手做掉政敌的家眷,后脚就要来灭口” 王师铺沉声的说道:“巡山的队伍中有那么多的高手,怎么会全灭的?按理说,官兵绝没有这么大的实力。”
李寺一听此话,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露出了一丝苦笑的神色说道:“他们动用了大批的火枪。”
“火枪!?”
“不错!刚才我刚带着弟兄们离开山上去巡视,离开山寨没多远正走在一片雪地上,因为还在自己的地界里,所以人人都很松懈。就在这时,突然从四周树林里钻出无数的官兵,他们人手一只火枪,然后铺天盖地的弹丸就射了过来,让所有武功差点的兄弟,当场就死在了乱枪之下。只有少数武功高强或运气好的人,才侥幸躲过这番攻击,不过那也是人人带伤,武功都被消弱了许多。我就是那运气不错的人之一,否则就回不来了。”
李寺说到这里还心有余悸,眼神之中不觉流露出几丝畏惧,看来那次火枪齐射的恐怖景象,对他的刺激实在不小。“大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李寺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神色又转变得有些无奈了。此时山上的喊杀之声更激烈了,不时还传来几声垂死之人的凄厉叫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你去收拾下东西,然后我们马上就走。” 王师铺沉声道。
“好的,大哥!”说完,李寺就奔了出去,王师铺刚踏入房门只觉眼前一花一根铁签迎面袭来,他集中生智一只手掌挡在了铁签前面,但是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大小姐会武功,铁签刺穿了他的手掌,刺入了他的左眼里。
他顾不得左眼和手掌传来的刺痛,右手一拳挥出,凌玥躲闪不及应声飞了出去随后狠狠撞在了床柱上,王师铺正因被官兵算计而恼怒不已,又遭此偷袭,更是怒发冲冠,拔出眼里的铁签扔在地上,迈着大步冲了过去,凌玥刚想起身只觉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随后只觉被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了深深的拳印。
她紧咬牙关忍受着,但是内脏的出血依然还是从她的嘴角涌了出来,滴落在她的胸前的衣衫上,她被大手死死掐住脖颈透不过气来,双手拼命的抓挠撕打那只让她动弹不得的大手,双腿也在空中胡乱的蹬着,王师铺厉声喝道:“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既然现在就想死,我就成全你!!”说话间手上的力度又上去了几分。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无比恐惧,挣扎也更加厉害,虽然一切都是徒劳的,眼前的视线也已经模糊不清了,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我好不甘心。她心里想着,脖颈被掐的深深陷了进去,她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快要被掐碎了。而此时王师铺的重拳依然向着她的肚腹疯狂的狠击着,她原本完好的衣衫,被拳劲撕裂,化为碎布片散落一地,她原本平坦光滑的肚腹,此时已经红肿,青紫不堪,拳印深深的嵌在了上面,鲜血从她口中,肚脐,下身,涌出,顺着她光滑完美的玉腿滴落在地上。
此时她已经基本没有了气息,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腿也不再蹬了,窈窕玉体在微微地颤抖,匪首似乎打累了,把她往床上一抛。
坐在一边给自己包扎,顺道等待李寺过来。
不一会儿,李寺带着大包的金银奔了进来,“大哥,我们快走吧,月柔我也带来了。”刚进屋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位大小姐,此时她衣衫尽碎,肚子上红紫一片,口中,下体都留出了鲜血。他不禁愣了一下,便继续向大哥走去,只见王师铺满脸鲜血手上也挂彩了,便大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他走到床边往墙上一按,一扇暗门出现在了,随后他们便钻了进去,而跟在最后的月柔却迟疑了一下,随后她走到床边,拔出腰间的匕首,对准床上躺着的大小姐的心脏的位置狠狠刺了进去,恩,这下应该死透了,随后拔出匕首插回腰间,便跟着李寺他们钻进了暗门逃走了。
在他们逃走之后不久身穿灰袍的道士趁着官兵和匪众厮杀的混乱,溜到了路上抓的匪众供出的被抓的小姐所在的院子,看到了倩儿被长矛串刺挂在院子中的残尸,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见几只恶犬还在啃食着另外一具少女的残尸,这群恶徒,简直天理难容!他心中怒气上涌,一掐法诀顿时几颗拳头大的火球向着那几只恶犬飞去,火球命中恶犬的瞬间,滋啦声骤起火焰瞬间包裹住了那几只恶犬。
恶犬在哀嚎中化为了灰烬。随后灰袍道士走到了屋内,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少女,他不禁仰天长叹,还是来迟了一步,他脱下道袍,裹住了床上惨死的少女,抱着她,一闪身,离开了小院,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之中。
道士抱着凌玥的尸身一口气奔出了二十余里,寻了一间废弃的草屋,暂作休息。漫天的白雪飘落着,不一会儿便将脚印完全盖住了。要想延缓尸身腐败,要先将尸体净身才行,道士想罢便将凌玥的尸身放在一块稻草席上,准备将她破碎的衣裙脱下,他解开了尸身纤腰上的丝带,将她身上的衣衫左右一分,迅速褪了下去。
很快的,凌玥的身上就一丝不挂了,道士看到曾经应该光洁柔软的肚腹被重拳击打的青紫凹陷,他轻轻的摸了一下,似乎肋骨也断了几根,让他感到无比痛惜,而她纤细如柳的蛮腰,修长洁白无瑕的玉腿,组成了让人心动神摇,不能自持的绝美曲线。
道士呆望着凌玥的尸身,他不禁感慨如此美丽的佳人此时却香消玉损,裸露在他眼前的身躯,白嫩无瑕,蜜桃一般的美乳,丰满挺拔,滑腻得似乎可以捏出水来,羊脂白玉凝成一般。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屋外,用道袍裹了一包白雪,回到屋内为凌玥的净身。
他的双手捧起道袍中的雪,不住地摸挲着于尸身苍白却依然娇嫩的肌肤,将她上身的血迹和污渍用白雪洗净,她原本粉嫩的乳头现在已经成了淡紫色,身体也慢慢变得有些僵硬了。道士擦拭着,目光却越来越灼热,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真是完美的胴体,就此香消玉损化作尘土,实在太可惜了。
凌玥曾习武多年,一付健美柔韧的娇躯,流露出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他不断擦洗着,在洗到她的下身的时候,他只能多次外出‘乘凉’以平静自己燥热的内心。望着地上躺着的凌玥,洁净的尸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道士:“或许,让她归家安葬,也算是积下些阴德吧。”想起他还遗留在山崖下的行囊,他走出屋,四下望了望,脚尖一点,身体轻飘飘的落在树梢上,见方圆数里都没有人烟,便朝着来的方向奔去,准备将落在山崖下的行囊寻回。
在道士离开的这一小段的时间里,漫天的大雪不停的下着,一只猞猁循着一点点的血迹来到了茅屋附近,它在空气中嗅着,搜寻着可以吃的食物,在风中它似乎嗅到了什么甘甜的味道,它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用一直前爪拨开木门,警惕的向里面张望,在它发现没有危险之后,它小心的迈着步子,向着‘香味’的来源凑了过去,它来到凌玥尸身的身边,围着尸身打转。
它轻轻一跳,落在了尸身的肚子上,它不停的贪婪的嗅着,它已经饿了很久,现在美味就在嘴边,它却没有发现,在爪子碰到尸身的那一刹那,尸身已经开始起了变化。
凌玥尸身的指甲正在一点一点变长,尸体口中的牙也在变长。它踩在已经略微僵硬的尸身上,向着胸口的伤口处走去,那里天然的伤口最好下嘴。但是动物的本能让它感觉得到一丝丝的不安,危险的感觉慢慢涌上它的心头,它不敢再往前走了,但是饥饿却不断驱赶着危险的念头。
它停下脚步犹豫不决,本能感受到的恐惧最终占了上风,它浑身的毛一下子全部立了起来,搜的一下跃起,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突然!一双利爪横向抓来!它的身躯在半空中被利爪猛的刺穿,它拼命挣扎着,却于事无补,那双利爪正将它送向那秀美却阴寒无比,带着满口的利齿的口中。
它绝望的哀嚎,撕咬,抓挠,但是那双死死抓住它的利爪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此时正在回程路上的道士,忽然听到一声野兽的惨嚎从茅屋的方向传来,不好!他隐约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从行囊中取出一柄长剑,数张带着灵光的符咒,以及一面刻满灵篆的古朴铜镜,向着茅屋奔去。他内心暗骂不已,虽然知道这位大小姐惨死怨气会比较深重,可为什么会尸变的如此之快。
他悄悄来到茅屋外,运起龟息之法,将自己的气息隐匿全无,透过门缝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只见一只身长两尺有余的猞猁,被一双利爪穿胸而出,脖颈处被女尸死死地咬着,女尸全身赤裸,双目血红,行为举止却没有普通僵尸该有的僵硬。
他隐隐有些心惊,这个大小姐所化之物不是普通僵尸,而是一种名为尸枭的凶尸,这种凶尸多由怨气深重并且惨死的女尸所化,急难对付。
再加上此凶尸刚刚吸食了兽血,不立刻制住她,让其获得一部分所食之物的能力的话,他恐怕自身难保了,这可如何是好,道士暗自思量着对策。
只见那只猞猁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全身的精血和内脏都被吸食一空,竟没有一滴落在地上。不能再等了,道士下定决心,一脚破门,门板向着尸枭飞去,那尸枭反应极快,回手一爪,门板应声而碎,她将猞猁干瘪的尸体往地上一抛,头颅以一种极不自然的方式扭了过来,曾经美丽的脸庞现在变得阴森恐怖,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盯着门口的道士,口中满口被鲜血染红利齿更是让道士一阵子头皮发麻,只见尸枭全身凸显出一道道青紫色的暗纹,五指上长出了一只只约半尺的锋利指甲,它的口中不断发出一种近似野兽般的低沉嘶吼。
突然她弓起腰,双腿猛蹬,身体如同离弦的利箭,向道士激射而来,道士双目精光一现,双手掐诀,一层带着金色符文的青色光幕应声而起,下一秒,只听一阵类似金属摩擦声的巨响传来,她的利爪已经抓在了光幕之上,光幕被剧烈的撞击撞出了龟裂的痕迹,吓了道士一跳。
没想到这凶物如此厉害,暗自心惊之余匆忙将手中灵符一抛,口中默念咒文,灵符化作五条金蛇嗖的一下缠在了她的脖颈和四肢,将她从光幕之前拉开。
随后道士祭出手中长剑,掐诀念咒,准备催动宝剑向尸枭攻去。
她似乎感受到那柄长剑散发的危险气息,被符咒困住的她开始拼命挣扎,眼看道士身前的长剑即将催动,她身上散发出汹涌的凶戾之气,符咒在凶戾之气的冲击下开始忽明忽暗起来,道士急忙加快长剑的催动,长剑带着破风声呼啸着向她斩去,她在这个关键时刻也挣开了符咒的束缚,利爪向着长剑迎去,铛啷一声巨响,长剑和利爪撞在一起,只见利爪渐渐处在下风被长剑压着慢慢向她的脖颈移动,尸枭目露凶光拼命支撑着长剑。
一时间利爪和长剑僵持在了那里,谁也奈何不了谁。道士将身前光幕散去,持续动用法术,让他的法力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他趁机从怀中取出铜镜,趁着凶尸和长剑僵持不下的时候,催动法诀,铜镜散发出淡淡黄光,一张一缩,仿佛有生命一般脉动起来。尸枭虽然凶狠却并没有灵智,只顾着眼前的长剑,没有发觉道士正在驱动另一件法器。
道士丝毫不敢大意,悄悄的让铜镜在空中浮起,慢慢向着凶尸飘去,当铜镜飘到凶尸上方的时候,突然,黄光大放,将凶尸罩了进去,凶尸在黄光的冲击之下,发出一阵惨叫。
黄色的光柱直冲天际,片刻后,光芒消散,她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利爪也缓缓缩了回去,又变成了一具普通的尸体。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的惊险一幕让他心惊不已,浑身的法力也所剩不多了,如果铜镜再无法止住这只尸枭,他就只能先逃了。
他在地上坐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站起身,刚才动用秘宝的威能太大,万一把其他修炼之人吸引过来,那可不免其中会有杀人夺宝之徒,此地太危险,不宜久留。
此女已经尸变,不能再入土安葬,否则后患无穷,抱歉无法再让你归家下葬了,想到这里,他一掐诀,手中的火球飞向凌玥的尸身,想将其化为灰烬,那不知尸身却在烈火中毫发无损,这一下,道士哭笑不得,这尸枭竟然如此邪门,只能用道袍把尸身匆匆一裹,背上行囊,抱着尸身,看准了方向飞驰而去。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几个身影出现在了茅屋附近,但是搜遍了茅屋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从地上干瘪的猞猁尸体推断出应该是僵尸所为,看地上的痕迹应该僵尸已经被除去了,便随手一颗火球将猞猁的尸体化为了灰飞以免这具猫尸也尸变。随后几人便也离开了这里。
几日后道士带着凌玥的尸身来到了一个十分偏远的小镇,在镇中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客栈掌柜对道士背着的巨大包袱好奇不已,但是被道士以法力散发出的威亚压得抬蹬蹬倒退好几步之后,便不敢再打听分毫,匆忙唤来小二,将道士带到客房中,待道士走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直流。吩咐小二好生伺候。
道士将包袱放在地上,连日的赶路让他觉得有些疲惫不已。带着一具尸枭在身边始终还是太危险,得想办法控制住她才行。他解开道袍,将全身赤裸的尸身抱出放到床上平躺,他则在床下盘膝而坐,一掐诀,铜镜飞到了尸枭头部,滴溜溜的不停旋转着,黄色的光芒笼罩着凌玥的全身,随后他继续默念咒语,一团团金色光团,没入尸身额头,心口,丹田,四肢。
随后他从包袱中取出一只青玉瓶,这是近几日他周转几地才凑齐药材,细心调配的一种秘药,可以让尸身不腐不僵,他掰开尸身的檀口,倒了半瓶药进去,随后又将剩余的药液均匀的涂满了凌玥全身。做完这一切,他又用被褥将僵硬的尸身裹起,静待药剂生效。
一连几日,这位客官都在房内闭门不出,掌柜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每日照常吩咐小二将食盒放在房门口。而他不知的是,道士早已不在屋中,而是去寻一件重要之物——镇尸珠,此物一般是达官贵人死后下葬,为保尸身不腐而塞在尸体口中之物。
转眼间又是四五日过去了,店小二日日送食盒,却不见有人出来取。在门口来回踱步犹豫不决,正巧此时掌柜来了,他忙叫住掌柜:“掌柜,我看此人进屋半月有余了,屋中为何丝毫动静没有,不会出什么事吧”。掌柜:“关你何事,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打扰这位客官,这位客官可不是什么善茬,万一惹怒了此人,到时候你我非得引来杀身之祸不可。”小二挨了骂,心中气恼,但是也只能口中称是,继续做活儿去了。
夜里,店小二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悄悄来到道士的屋门前,他敲了敲门,里面却没人应声,他推了推门,却发现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他来到隔壁屋,耳朵贴着墙壁仔细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依然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他甚是奇怪,来到窗边,发现屋子的窗沿有一条缝,窗子是虚掩着的,他咽了口口水,壮起胆子从窗户爬了出去。
他顺着墙爬到了道士屋子的窗边,往里面四下张望,隐隐约约看到床上躺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他推开窗户,爬了进去,只见案桌上大大小小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瓶,一边一个小碗里有一些猩红色的液体,另一只小碗里是金色液体,一只笔放在旁边。似乎书写过什么。
除此之外,屋中别无他物。月光透过窗户着到屋内,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起来,他又打量了一下床,上面确实躺了个人,只是床沿有纱幔阻挡,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
店小二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轻拉开纱幔,那一刻,他只觉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苍白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精致的五官,两条秀丽的黑色柳眉,红艳的嘴唇,无一不让他魂不守舍他的目光下移,看到洁白的脖颈,秀美的双肩,咦?这个美人似乎一丝不挂,他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欲火,下身早已支起了帐篷。他的双手正准备要去掀开这个美人身上的被褥。
突然!一股巨力拽着他后领让他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刚想起身咒骂,忽然发现身穿灰袍的道士在他身前对他怒目而视,正是寻得镇尸珠而归的道士。他连忙跪在地上练练道歉,只见道士手一抬,一道法诀打在了他的头上,他只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剧痛传来,他晃了晃脑袋,被刚才的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的,他这才回过神来,只见掌柜正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掌柜:“你这厮,我让你偷懒!让你偷懒!”说着揪着小二已领的衣领又是几耳光,打的小二头晕眼花连连求饶,后来才知他已经在屋中昏睡三日有余至于为何在此屋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月许之后道士也已带着凌玥的尸身来到了岳州府附近,控尸术的最后一步便是需要找寻一处阴气深重的凶穴,辅以特殊阵法,道士虽然凑齐了所需之物,然而凶穴不好寻。
经过上次店小二一事他不敢再掉以轻心,只能带着尸身沿途不断寻访药材的同时尽量隐蔽自己的行踪。
他一路向南,沿途不断的打听消息,传闻袁州府不远的深山之中有邪祟出没,看来在那找到合适之地的可能性会大些,为了掩人耳目他寻了一家棺材铺,定制了一口薄棺加之凌玥身材较男子娇小的多,放进去之后背在背上更像是一只长木匣。
道士为了防止尸身被邪祟侵占,而在木匣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符咒,又寻来一块黑布,将木匣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往传闻中的凶地方向走去。
十余日后,道士就出现在了一片奇特的山脉边上。这片山脉不小,有三四百里的样子,但是山脉细长,蜿蜒起伏,如同一条巨蛇一般。但偏偏这片山脉生长的树木,多是一种乌黑色树叶的古怪树木。远远望去,蛇山之名还真是名副其实。
道士没有在其余地方停留,直接向着山脉酷似蛇头那一端走去。他用一块写满咒文的面纱将口鼻围了起来,以防山林中瘴气同时将自己的生气掩盖住,以免被厉害的凶邪盯上。
随着他向林中深处走的越来越深,周围的阴气和雾气也越加浓厚,只见在他前方这个小土坡十几丈外,全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到处飘荡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灰白雾气。并有阵阵阴风在雾中吹来吹去,让人不觉心中发寒。
他不禁抬首望了望周围。同样雾气腾腾的看不清任何东西,身处荒郊野外,如此深厚的阴气还真是头一次见。来此之前听闻周围村中之人提起,此地极其邪门,只要误入此地的人,都再也无法走出这片林子而且林子里常年闹鬼,一旦遇到了,被鬼物缠上绝对是不死不休,而且听说月许之前,有一队商队在这附近失踪了只有一人逃脱生天,而且逃出的那人也在几日后横死街头了。
道士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丝沉思之色。虽然他不太清楚这个地方具体有什么凶邪,但也知道此地的凶物加上着般浓厚的雾气遮蔽视线,处理起来自然棘手之极。
这时灰白色雾气一见有生人走了过来,竟翻滚起来。看样子光靠脸上的黑纱还不行,道士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符咒往身上一贴,立刻活人的气息消失的一干二净,而灰白色的雾气也停止了翻滚,看来还真有点门道,他暗自思量着。
若是活人被这些灰白雾气缠住的话,估计会被永远困在雾气里最后被活活饿死变成孤魂野鬼。自从一走进雾气后就完全放开了自己的五感,以防被什么厉鬼偷袭。毕竟以目力在这迷雾重重中也看不出多远的。
现在他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一边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着。只觉脚下所踩的地方全是坑坑洼洼,有些湿漉漉的感觉,似乎潮气很重的样子。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他的脸色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阴沉了下来,并开始皱紧了双眉。
突然 “嘎嘣”一声脆响,他蓦然停下了脚步,低下头瞅了瞅。他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并将一只脚从原地挪了开来。因为脚下不过是一堆白骨而已。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一个被困死在此地的倒霉的商队护卫了。估计的魂魄,如今也应成了雾气的一部分,或已化身为了厉鬼了
道士向四周望了望,他神色一动稍微加快了一下脚步。接下来,足足走了一顿饭的时间,仍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却一皱眉,脚步再次停了下来。忽然耳边传来阵阵的嘶嚎之声,让他一阵的头皮发麻面无血色起来!
只见在不远处的白雾中,慢慢爬出了两只怪物,浑身长满绿毛,肚子干瘪萎缩,一双白茫茫的眼睛在凹陷的眼眶里乱转,绿毛凶尸!一见到两个绿毛怪的形象,道士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僵尸之中非常罕见的一个种类,是少数几种可以在白日下活动的鬼物。
这时这两只绿毛凶尸,瞪着无神的白色眼神拼命的四处寻找,但由于道士身上有符咒加持掩盖了生气,它们并没有发现道士。道士见此情景,如果此时离开,势必会被它们发现,不如先下手为强,想罢他无征兆的出手了。只见他一抬手,一柄闪烁着荧光的长剑出现在手中,身形一晃,飞速窜出,一闪即逝的到了凶尸面前长剑刺向了绿毛僵尸的要害部位。
铛的一声巨响,一只绿毛僵尸向后倒飞出去,撞断了一颗参天大树。长剑一击却没能将它的身体刺穿,着可有些棘手,旁边另一只绿毛凶尸则双目死死盯着道士,一张腐烂见骨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反手另一只手的一掐法诀,几道火球射出直奔那只绿毛僵尸而去。那只僵尸倒也不躲闪,被火球命中面门,瞬间熊熊大火燃烧起来,绿毛僵尸在火中嘶嚎惨叫,过了一会儿便化为了一团黑灰。道士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绿毛僵尸并没有传言中那般难对付。
另一只刚才被击飞的僵尸则冲着道士凶狠的呲牙咧嘴着,露出了满口的黑色獠牙。只见这时它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长啸,不好!它在呼唤同伴,道士暗自心惊,不一会儿,“噗”“噗”几声响起,从四周的雾气中又蹿出了七八只形态相同的绿毛僵尸出来。将道士包围在了中间。
没想到这里会出现如此之多的僵尸,这让道士神色阴沉下来。
此刻它们全都冷冷的爬伏在附近,将道士团团围在了中间。
道士知道这一场硬仗是免不了的,这时,四周的绿毛僵尸同时向他恶狠狠的扑来,道士则根本没有理会这些绿毛僵尸,直接纵身一跃跳上树梢,向远处射去。
地上的僵尸一见道士逃了,白色的眼中绿光一闪,嘴一张,发出一声声嘶吼,向着道士逃走的方向追去,道士皱了皱眉头,继续运用轻功在树梢上飞奔,丝毫没有让对方靠近的意思,奔出数里之后,他在一片空地处停了下来,将背上的巨大木匣往地上一放,“砰”的一声!木匣重重摔在了地上,他此时无暇去顾及木匣,急忙将布置阵法的法盘和阵旗从行囊中取出,按照八卦五行布置在了周围,接着他手起刀落割下几根发丝,取出符咒把头发丝和符咒放在一起,盘膝坐下,口中默念法诀,咒符青光一闪,一个和道士一般无二的人出现在了法阵正中央,好了,陷阱设下了,紧接着道士藏到一边,隐匿气息等那群绿毛僵尸上钩。
片刻之后,那群绿毛僵尸来到了此处,看到背着手站在那的道士,它们围着道士打起转来,却迟迟没有踏入法阵范围内。似乎它们并不是一点灵智都没有,道士躲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它们的一举一动,只见等所有的绿毛僵尸都就位之后,它们同时向前一扑,奔向符咒所化的道士所在。
道士见它们都步入陷阱之后,念动咒语,一道光幕突然升起,将它们包围得密封不透。道士眼中寒芒一闪,两手一掐剑诀。顿时地面上赤红色法阵一闪,化为了无数只火蛟,冲天火光喷涌而起。见到这情形,僵尸原本冰冷无比的眼神,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但是却是迟了火焰烧灼着它们,发出呲呲的燃烧之声,它们疯狂的攻击着光幕,光幕纹丝不动,这些僵尸不由得慌乱起来。
其中几只疯狂的攻击着光幕,在它们疯狂的攻击下,光幕一阵颤抖变形,但总算没有破裂的迹象,看到这一幕,道士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但另外几只的动作却让他格外在意,只见那几只绿毛僵尸趴伏在一起慢慢的身躯开始融化,似乎它们准备合为一体。
“合灵术!”道士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低声说出了这个法术的名称。别的不说,这些邪祟使用的合灵术不但不可能增加实力,并且合体后也会变成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巨尸!而且合体后实力会变成了那几只凶尸实力叠加的数倍,但是缺点则是只要有一个魂飞神灭,另几个也会同样的从此泯灭。道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同时心中警惕心大起!
虽然被凶尸的诡异变化吓了一跳,但道士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冷笑之色,心中生出一计。不一会儿,巨尸便融合完成了,它缓慢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它看了看眼前的道士,又望了身边的另外几只僵尸,最后再望了望自己的身躯,“嘎嘎”的发出了难听之极的怪笑声!
这笑声由小变大,越来越响,连绵不绝,仿佛无穷无尽一样,直震的附近的生灵都四散奔逃。一开始道士并不在意,但是一会儿的功夫后,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起来,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两耳只觉有无数惊雷狂响的眩晕之感。不好!道士正小心翼翼的望向对面之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
只见它巨爪一挥抓向了另外几只僵尸,随后便把它们往嘴里胡乱的噻着,一边噻一边大口咀嚼着,黑色的尸血从它的嘴边留下来,它不一会儿便将另外几只僵尸啃食殆尽。一双阴森森的绿色瞳孔盯向了他。吃完了那几只僵尸的巨尸竟长大了数倍有余,犹如一栋两层的阁楼一样高大,让道士见了,也不禁为之色变!
他不及多想,两手一挥,那把长剑出现在手中,他咬破手指,飞快的在长剑上书写着咒文。接着,他左手掐诀,右手将长剑往天上一抛。长剑周身的散发出血色的光芒,化成一柄血红色巨剑
随后他又冲那空中的血色巨剑一指,巨剑也夹杂破风声,化为了一道长长的惊虹飞斩而去,道士接着眼中寒芒一闪,猛然一掐诀。血色惊虹发出了更加刺目的光芒,身形速度徒然又提上了三分!
只见巨尸因为动作迟缓,躲闪不及之间被巨剑斩在了它巨大的头颅之上,黑色的尸血喷溅,巨尸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凶性大发伸手想要将巨剑从头颅上拔下来。
道士心中杀机大起!他不再迟疑,双手捏了一个奇怪的剑诀,冲那虚空处一指,剑身上用血书写的符咒发出刺目的红光。
顿时,天空中乌云翻滚,紧接着一道道碗口粗的粗大电蛟从天空中激射而下击在巨剑的剑柄之上,闪耀的白色光芒将巨尸完全笼罩在其中,焦糊味伴随着尸臭味令人作呕,巨尸那巨大的身躯在电光中土崩瓦解,化为无数碎块掉落在地上。果然阴阳之气相冲之时天地变色龙雷下落专克邪祟之物,他静静的看着巨尸被雷火焚烧的尸体沉吟着。
他用自己的精血在剑上书写的便是朱雀符(一种致阳的法术),想不到能用此法将此地邪祟一网打尽,省去了不少功夫。
他纵身跃下,重新将巨大的木匣背在背上,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剑,继续向树林深处探索。经过一炷香的功夫,穿过了这片密林和迷雾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不禁愣住了,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座石殿,竟然是一座陵墓,而且看制式还是一座贵族墓葬。
如此凶地怎会有贵族陵墓,他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数仗高的巨大石门显得格外庄严肃穆,他一时也拿不准是否该破开墓门进入其中。
他思量了一阵子之后,先将木匣往地上一放,将一张符纸叠成一个纸片小人,随后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往纸人额头上一点。在咒语声中,纸人浑身一机灵,如同活物一般站了起来。
小纸人顺着石门的缝隙溜了进去,而道士的一缕神念也依附在纸人身上进入了石门,只见墓道中空空如野,黑漆漆一片,纸片小人顺着墙边向前摸索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墓室的所在,空空荡荡的墓室里,只有一个盛放棺椁的石台,却没有棺椁的,墓室四周也没有壁画或者其他装饰,看来这是一座废墓,按规模和形制,这应该是一座宋代贵族墓葬,怎会建一半被废弃,总之这个地方是一个绝佳的炼尸之地。
待仔细探查完确认没有机关以及其他可能会干扰到施法的东西之后,道士一掐诀,纸人化作了一团火焰,噗的一声,成了一团灰飞。他起身,用力推开石门,取出照亮用的萤石,走了进去。
他来到石台旁,将凌玥的尸身从木匣中取出,让她一丝不挂的平躺在石台上,然后将祭炼所需的东西都按不同方位放置起来,随后,取出那瓶猩红色的液体,然后用小刀割开手指将自己的精血滴入瓶中,混合均匀,再将那瓶金色的液体也倒入瓶中,用毛笔浸透液体开始往尸身上绘制符咒,不一会儿,道士绘制完符咒,又取出一段针线,将凌玥尸身胸口的伤口仔细的缝合起来。
待做完这一切,道士将石门重新关好,来到石台边盘膝坐下,开始打坐调息待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的时候再开始炼制。
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待到第二天午夜时分,道士重新睁开眼,此时阴气最盛,他开始掐诀念咒,启动了法阵,尸身上的符咒也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红光,墓室被血色的光芒照的明亮且诡异,此时,能清晰的感受到方圆数十里的阴气都往陵墓的方向涌来,一时间风起云涌,阴风中鬼泣之声,凄厉尖鸣。
在靠近法阵中心处,则闪动着刺目的血光,阴气之重,让人心惊肉跳,只见阴气不断向尸身里狂涌,尸身上原先被打的凹陷的肚腹,也在一点一点隆起,渐渐恢复了最初的平坦光滑,一阵阵噼噼啪啪的骨骼异动的声响从尸身中传出,不觉让人听了觉得心里发毛,只见她的身上开始慢慢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纹,仿佛整个尸体都在膨胀。
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继续专注的念动咒语维持着法阵,渐渐地,阴风在尸体周围形成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风墙,而里面的尸体慢慢的浮到了空中,尸体身上的裂纹越来越多,仿佛将要爆裂开一般。狂风呼啸着,尸身上龟裂的皮肤一块块被狂风剥离,露出了下面晶莹,洁白,由阴气所凝结成的娇嫩肌肤,整个尸身仿佛都变得透明起来,只见丹田处,红光透体而出显得刺目耀眼阴气都向着红光所在狂涌,不断没入其中,她乌黑的长发在狂风中飞舞,显得那样美丽那样诡异。
忽然,尸体的眼睛睁开了,眼睛里散发着红光,仿佛此时她正在经受巨大的痛苦,她大张着嘴,不断嘶吼着,吼叫声却在狂风中消散,并没能传出分毫。道士见时机成熟,取出一只铃铛将其放入剩余的红色液体中,这只铃铛非金非木,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只见不一会儿,铃铛也被侵染成了金红色。
只见道士举起铃铛,叮铃,叮铃,清脆的铃声响起,空中悬浮的凌玥的尸身仿佛听到了铃音,头僵硬的转了过来,血红色的双眼盯着道士手中晃动的铃铛,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退去,渐渐平静下来,眼神中的疯狂之意也渐渐退去,目光变得顺从,平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方圆几十里的浓厚阴气已经基本没入了尸身之中,尸身上的老旧皮肤也被狂风剥离殆尽,只见凌玥从空中缓缓落下,最后站在了道士身前,此时的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幽香,那是一种阴列并且带有尸毒的香味,若是普通人闻了可能会立刻被尸毒侵染一命呜呼,甚至尸变。
道士在炼制之前事先服用了秘药,所以对此香视若无物。
她身躯被阴气所改变,她白净细腻的肌肤,虽然依旧苍白没有血色,但反而就像是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粉臂藕肢,修长匀称的玉腿,足以使人心荡魂飞。那一双凝霜堆雪的玉乳,艳光四射的嫩蕾柔珠,樱桃一般粉艳的顶端,刻画出优雅绝伦的美妙曲线。
她那充满着诱人的魅力,那光滑平坦的肚腹,微微隆起的玉户,曲线优美,肉欲动人心弦。道士纵使定力再强,也对眼前的佳人不免心中火热异常。他急忙背过身去,让自己火热燥动的内心平静下来。
不一会儿,他转过身将缠木匣用的宽大的黑色布料裹在在了她身上,用一根布绳在她腰上系好,又取出一顶黑色斗笠带在她的头上,斗笠的四周也用黑布蒙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旁人看上去完全分辨不出是男是女。随后,他说到:“从今天起,你便叫 血铃 是我的仆从”。
血铃僵硬的点了点头,看来还有些迟钝,道士暗自思量着,向墓门走去,随后他将手中的铃铛一摇,叮铃,血铃听到铃声,便自己迈着僵硬的步子跟了上来,道士心中有些好奇,这凝聚了如此之重阴气的炼尸能有多强,于是,便说道:“去把石门破坏掉”。血铃点了点头,随后‘呼’的一声便冲了出去,冲着石门便是一拳,轰隆一声巨响,石门应声而碎,化为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道士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没想到,这刚练成炼尸竟然如此厉害,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生前是何许人也。不过炼尸并没有记忆,也无法得知她父母家人在哪里,看样子还是要从她遇害的那个山寨开始调查了,或许还会有残留的线索。想罢,他将血铃唤到身边,带着血铃离开了袁州府。
岳州府临江,水陆干道也汇经此地,因此交通极为发达,可称得上是水运枢纽,商贸要道。每年从此经过的商户、旅人更是数不胜数,极大带动了此地的经贸活动。
这一日,道士带着血铃来到了岳州府,找了一间客栈,便住了下来,一路上也还顺利,只是红铃怪异的装扮引得路人注目的不少,这样道士大感头痛,炼尸已成,因为阴气贯体,变得极其沉重,无法再背在箱子里携带,只能一路让红铃跟在自己身后。
出发前,道士将一枚特制丹药喂红铃服下,这是一枚蔽毒丹,可以让红铃周身暂时不再撒发出尸毒遮掩尸气,便于跟随自己,同时也可不让其他修行之人察觉红铃炼尸的身份。
但往往繁荣的城镇里,地痞流氓和这种帮派也格外的多。自打道士带着红铃入城之时,便已经有几波人盯上了他们二人。
只是看道士身背长剑,再加上红铃黑布缠身十分诡异,他们眼中闪过几分忌恨之色,不敢贸然动手。
再加上几个帮派之间互相牵制,所以道士二人才落得清静。但却暗中派人监视二人,这点小伎俩又怎能瞒过一个心思深沉的修道之人呢,道士从窗缝中看着外面盯梢的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在客栈中歇息了几日之后便带着红铃走出了客栈,刚踏出客栈,便觉有几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你去告诉老大,我们继续跟着他们,盯梢的几人立刻兵分两路,报信的人一路小跑,到了他们帮会所在,只见他面红耳赤气喘嘘嘘
“老大!老大!他们从客栈里出来了”下一秒,他却楞在当场,原来,他们的老大正在和另外几个帮派的首领议事,这个冒失鬼居然把这件事当众捅了出来,只见他们老大正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盯着他,而其他几个帮派首领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和他们老大。
“五五分账!”其中一个帮主笑嘻嘻的说道。
“三七分,这本来就是我们这边的生意”另一人回道。
“哼,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你我三人在此,何不三均分”
“你们若是再继续争下去,跟丢了,我们谁都吃不着!”
“行,就依你,那就这么定了!”
“带上人手,抄上家伙,注意别惊动官兵,派些人去堵住他们”
道士带着红铃一路打听成衣店,一边注意盯梢的几人,他带着红铃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沉声说道:“既然来了,就别藏了,都出来吧”话音刚落,前面的巷子深处,突然闪出了十几条大汉,这些汉子,手持各种铁棒、尖刀,此刻正不坏好意注视着道士和红铃。
“小子,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像这种谋财害命、杀人夺财的勾当,只要把这活干的干净利索,不留下一个活口,像这种不是本地人的失踪案,即使有人去报案,官府也肯本不会去理会。
道士暗自摇摇头,面上浮现出一丝讥笑的神色。
“动手!”那些大汉听到招呼纷纷举起刀冲了过来,道士看着这些大汉嗜血凶狠的样子,眼中闪现出一丝杀机,正好试试红铃的身手。想罢,他双手一掐诀周围出现出一层青蒙蒙的光幕把周围的方圆几十仗都围了起来,将所有的大汉都围在了里面。被围住的大汉一下子慌了神,他们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却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哼!居然会用法术,小的们,只要杀了那个道士,法术就会消失了”大汉们闻言,重整士气纷纷持刀向着道士和红铃砍来。
道士眼中寒光一闪“杀光他们!”冷冷的命令道。
红铃闻言,呼的一下便冲了出去,一个大汉见红铃冲他疾驰而来,匆忙持刀便砍,只见红铃也不躲闪,一爪便挥了出去,大汉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便看到自己的身躯缓缓倒了下去,自己的脑袋在天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落在了远处的地上。鲜血从没有头颅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洒满了一地。
而刚才的一刀,划破了裹在红铃身上的黑布,只见黑色的裹布飘落了下来,露出了红铃赤裸的绝美身姿,周围的大汉一时间呆在了当场,他们万万没想到,破烂的黑袍下竟然是如此娇美的女子。
而她血红色的双瞳则让这些大汉更加心惊胆战,可就在这发愣的一时间,又有一名大汉倒下去,只见红铃纵身一跃将另一名大汉扑倒在地,只听他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地上的他肚腹已经被红铃双爪完全撕开了,肠子和内脏撒了一地,眼看是活不成了。“别傻愣着!!!那个小妮子是个硬茬子!快剁了她!”他们帮主见状不禁大喊道。其余大汉听到大喊才反应过来,纷纷再次冲了上来。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生前会武功的人,又被变成了炼尸,危险程度远不是普通僵尸能比的。只见冲上去的大汉纷纷鲜血飞溅,内脏,肠子,被撕裂,飞溅的到处都是,惨叫声不绝于耳,其余没有冲上去的众人此时已经被吓得魂飞天外。
“妖怪!妖怪”纷纷四下奔逃,但是那层青蒙蒙光幕却毫不留情的挡在他们面前,他们有的不停的用刀猛砍光幕有的对着光幕拳打脚踢,但是光幕却纹丝不动,他们绝望了,而红铃此时已经浑身是血的追了上来,胸前丰满的双峰随着她的狂奔,挡出一波波摄人心弦乳波,着美艳的一幕却看在众人眼里如同催命的阎王。
下一刻,惨叫声骤起,光幕被喷溅的鲜血染成了红色。此时他们的帮主已经瘫坐在一边,浑身颤抖着看着这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他现在完全醒悟了,这是他们自己往阎王手里送啊他急忙跑到道士跟前不停磕头作揖。
“大爷,不,祖宗,饶命,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啊!”只见他话音未落,只觉头发被人抓住,下一秒,一颗头颅已经被红铃拎在了手上。
道士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再做调教,就可以成为自己的得力帮手了。随手一挥,几颗火球飞落在尸体上将尸体都化为了灰烬,地上除了斑斑血迹再无他物。
只见完成命令的红铃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娇美胴体上满是飞溅上的血污。鲜血顺着她那双修长浑圆洁白如玉的大腿缓缓滴下。只见她白皙丰满的双乳,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如同穿上了一件血色的红裙。道士捡起地上的黑布,再次为她披在了身上。
道士解除了结界,带着红铃来到了城中一家成衣店,一路上的行人都有些目光火热却又带着惊恐的望着红铃,时不时的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什么。
而她并没有灵魂,只是一具行尸,自然不会有廉耻心,也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黑色裹布此时已经破烂不堪,无法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让她衣不附体露出大量的春光,她也丝毫不在乎。
“店家,有人在吗”道士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这家店铺虽然不大,但琳琅满目的布匹,干净整洁的货架,无不体现出这家店铺的认真与细致。见到有人来了,掌柜急忙出来招呼,掌柜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翁,虽然年老,但步伐稳健,老翁在看到道士和红铃的一瞬间却愣住了,“额,这位客人,需要点什么。”
“我需要给这位姑娘定制一身袍子,颜色就用深红色吧,宽大些,再给她梳洗梳洗。”
“得嘞!我这就带这位姑娘去后面量尺寸”
“这位姑娘,里面请”掌柜说完,便走到门边掀开了里屋的帘子,但是红铃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道士见此说道:“去吧。”红铃闻声才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道士自己则悠闲的坐在可坐上喝茶,实为喝茶实则将神识放出,将周围百米的范围全部笼罩在了神识范围内,仔细探查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掌柜引着红铃来到内屋,吩咐自己老伴为红铃量身材。不一会儿,老妪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在掌柜耳边小声说道:“老头子呀,这个姑娘全身是血啊,而且看身段绝对是官家小姐,现在如何是好呀,不会是被绑票了吧,而且她全身冰凉,如果不是她自己走进来,我都以为她是死人了,太邪门了,我们要不要报官呀。”
掌柜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道:“不可,不可,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那个道士还在外屋坐着,要是惹恼了他,你我性命不保呀,先将衣服做好了,再另想办法吧”
老妪点了点头,取出布料,和老翁一起开始做衣服。
几个时辰后,道士缓缓睁开眼,老夫妻的对话早已在神识笼罩下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苦笑一声,轻叹一口气,站起身在店内闲逛起来。静待衣服完成。
不一会儿,掌柜引着换好衣装的红铃走了出来,只见红铃身着一身宽大的深红色长袍,腰上系着一根黑色腰带,宽大的袍子,将她原本傲人的身姿遮挡的严严实实不辨男女,道士满意的点点头,又从店铺中选了一顶带黑纱的斗笠为红铃带上,现在万事具备,可以动身了。
付过钱之后便带着红铃离开了成衣铺。看道士他们走远了,老翁才松了一口,赶快关了店铺拉着老伴向府衙奔去。
道士知晓老翁会去报官,回到客栈匆忙收拾了行装,来到港口寻了一条小船,顺江而去。
道士坐在船头,滚滚的江水让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他思绪不禁回到了二十年前
“青阳…….青阳…….李青阳!,你给老娘过来!你看看你把你爹的书房弄得乱七八糟的”
“啊….娘亲…..好痛……..不要揪我耳朵啊!”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看我不抽你!”
“小兔崽子……..给老娘站住!”
“爹………爹………….娘要打我~”
“爱妻呀………..消消气………消消气………跟孩子生那么大气”
“你就知道护着他……….你看看你的书房……..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
“你又从来不让下人进你书房,都是我在收拾。”
“青阳啊……你总那么顽皮…….总惹你娘生气………快……..给你娘赔个不是”
“娘亲…….我错了…….对不起”
可一切的美好日子都终结于十日之后,爹被奸臣诬陷入狱,家业被抄,李青阳和母亲一起只能流落街头,亲戚怕被牵连而不敢接济他们母子二人,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当他父亲被问斩的噩耗传来,他的母亲闻询也病倒了,年仅五岁的他只能在大街上讨饭回来给母亲吃。
一日他讨得些许糟糠,正准备拿回家给母亲吃,可推开门的当下,他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个流浪汉正全身赤裸的趴伏在他母亲的身上,而他的母亲衣衫被撕成了碎片,仰面躺在稻草里,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青紫色的掐痕,此时已经双眼无神,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那名流浪汉,用粗大的双手抓住女人白白嫩嫩的两条大腿,将不住挣扎的她拉近了自己的肉棒。粗大肥厚的肉棒插进了女人紧窄乾燥的肉洞里,带出丝丝的血迹。
女人一双玉手无力的垂落在一边,他快活的抓起女人白嫩丰满的玉乳,让晶莹的玉乳在自己的手下不断变形,很快女人白嫩的双乳变得又红又紫,上面布满指印。
她那丰满的肉体在肉棒的抽插下无意识的抽搐着,他在女人娇美的身上奋力冲刺着,一双粗糙肮脏的手掌抓住她的纤腰,配合自己的抽插用力提拉着,从受伤的阴道内壁渗出的血慢慢泄红了乌黑的肉棒。
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大吼一声,一股粘稠腥热的精液猛烈地喷涌进了女人的体内。
青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知所措,大脑里更是一片空白,流浪汉穿好自己破烂不堪的裤子,蔑视的看了他一谈,随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此时的李青阳,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他从草堆中拔出以前父亲送他的一柄短剑,夺门而出。
流浪汉看到李青阳持剑冲他奔来,不禁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孩子居然敢追上来,他急忙侧身躲闪,但是锋利的短剑还是割开他腰上的血肉,鲜血不断地渗了出来,他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石头便向着李青阳砸去。
李青阳躲闪不及被石块砸在了胸口上,他被石块砸倒在地,短剑掉在了一边。“小崽子!我要宰了你,就像刚才掐死你娘一样!”流浪汉一边咒骂着,一边向着李青阳走来。
李青阳忍着胸口的剧痛,向着短剑爬去,而流浪汉也一步一步冲着他走了过来,一边举起了石头准备再次砸向李青阳。
关键时刻,李青阳终于摸到了短剑,他猛的抓起短剑,回身向着流浪汉用力投了过去。只见短剑嗖的一声,不偏不倚的碰巧刺进了流浪汉的脖子。
流浪汉顿时脖颈鲜血喷涌,跌坐在地上,双手不停捂着自己的脖子,口中不停发出咕噜声,那是鲜血涌进气管造成的。此时此刻等待他的只有被自己的血活活呛死的下场。
李青阳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流浪汉面前,他神情呆滞,极度的仇恨让他此时泯灭了心智,他静静看着流浪汉在地上挣扎,抽搐,直到断气。
他捡起地上的短剑,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屋内,他走到母亲的尸身旁边,噗通,跪了下来,望着母亲被肆意玩弄过的躯体,他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直到他心中的人性和眼泪一起流干。他打来一桶清水,一点一点仔细清洗着母亲的尸体,那是他能为母亲做的最后一点事。
由于没有钱买不起棺材,他只能用双手去挖坟,他不停的挖着,直到指甲全部磨光,双手鲜血淋漓。他将母亲的尸体拖到这个浅浅的墓穴里,又一点一点将挖出的泥土用手捧着撒了回去,他的动作很轻,仿佛生怕砸到母亲,待将母亲埋葬好,他割下了流浪汉的头颅,放在他为母亲立的石碑前,说是石碑,其实只是一块不大的石板。
他趴在母亲的坟前,沉沉的睡去,梦里母亲对他欣慰的笑着,他则在母亲的怀里不停的抽泣着。
梦很长很长,当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老道的马上
“你是谁,我在哪?”
“孩子……跟我走吧……..你以为你娘报了仇,此地以不值得你在留恋了”老道回道。
“你要带我去哪”
“回山门,我看你是个可塑之才,不知你可愿意拜在我门下”
“我愿意!”
“好!很好!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说罢,老道扬鞭策马,带着青阳回到了血灵门,在正式的拜师仪式之后,便真正拜入了青璃居士门下。
跟着师父在门派修行的日子虽然清苦,但也乐趣颇多,李青阳自幼好学,入门不久就学会了门派中不少驱鬼驭尸之术,成为了这一代弟子中的翘楚,加之曾经的悲惨经历,使得他更加冷静,心思更加深沉缜密,少有表情显露。
在门派一待便是二十年,学成之后他便以青阳居士自称。
想不到第一次下山历练就遇到这样的事,想来离开门派也三年有余了,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自从进入血灵门,师父便一直照顾他,指导他的修行,渐渐地,他们不似师徒,更像是爷孙一般。
血灵门虽然不算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在玄门中也算小有名气,加之并不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反而门中道人多为人驱邪除祟,门派名声一直都很好。
他望着江水,游离的思绪重新回到了自己,想来自己一路上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自己所学的道术着实少了些,漫漫修行路,自保手段还是要多一些。或许改日去拜访下五合门讨教些五行法术也不错。不过现在还是先把这个大小姐的身世打听出来再说吧。
想罢,他再次望向绵延不绝的滔滔江水陷入沉思。
船舱中的红铃则头戴斗笠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船家多次大量无果后便也对她不感兴趣了,就这样,一连行驶了数日。
当他们再次回到红铃遭遇截杀的地方,已经是初春时节了,虽然冰雪还未完全消融,但是树木的嫩芽已经长出,为原本一边苍茫的群山添上了一分绿意。
青阳带着红铃走在山道上,时间已经将昔日的那场生死激战的痕迹打磨的无影无踪,只有空中偶尔飞过的几只乌鸦似乎还有当日的影子。
当他们重新来到已经荒废的山寨大门时,曾经的惨像似乎又回到了眼前,似乎被什么触动了,红铃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青阳一路来到别院,原先的尸体已经被官兵清理了,屋子里唯一还剩下的只有那张残破的木床,旁边的暗门敞开着,黑洞洞的,阵阵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
青阳望着漆黑的暗门眯着眼似乎在认真打量着什么,从背包里取出火把点燃,探了进去,随后带着红铃钻入了密道,密道并不宽敞,仅能容纳一人往前走,于是,血铃走在前方,青阳则在血铃身后,二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一路上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长期没有通风的霉味。
大概走了两个时辰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扇木门,似乎门边还连着什么,不好!是陷阱,青阳刚想叫住红铃,没想到红铃已经一拳挥出将木门砸的粉碎,嗖的一声一只弩箭带着破风声从一个避无可避的死角射出,噗嗤一声,弩箭插在了红铃的胸口上,青阳走到红铃身边,将弩箭拔了下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还是一枚毒箭,怎奈射在僵尸身上自然半点效用都没有。
这些土匪还真是心狠手辣,如此歹毒的陷阱,这份大礼要好好奉还才是,他暗自思量到。
没想到这条密道竟然如此之长,从密道中出来已经来到了山涧中,前方一条曲折的小径一直延伸到远方。青阳运气轻功脚尖一点跃上枝头,向远方眺望,远方,果然有一个小镇,看来线索就会在那里了,他低头冲红铃喊了一声“跟上”,说罢便向着镇子所在方向在树梢上飞驰而去,而红铃则在地面上飞驰着,甚至沿途的树木都被撞断了不少。
就这样飞驰了半刻钟的时间,二人来到了小镇旁的一片林子里,稍作休整,走进了镇子里。
镇子不大,大约有几十户人家,他们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以便继续打探那几个逃脱的土匪头子的下落。
“店家”
“来啦,二位客官,有何吩咐”
“你们家都有些什么饭食,随便上一些”
“好嘞!我这就给您拿去”说罢便跑到后厨去取饭食了。
青阳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血铃依旧呆呆的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小二抬上来两个小菜和两份糠饭。看来此地物产并不丰富。
待青阳吃完,将小二唤了过来:“小二,去把你们掌柜的请来,我有事想问”说完将几枚铜钱抛给小二。“得嘞,您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我们家掌柜”
不一会儿,小二引着一名年约四十的长须儒生打扮的人从后厅走了出来“二位客官,这位就是本店的掌柜,您们慢慢聊。”
“在下青阳居士,有一事相问”青阳拱手说道。
“客官但问无妨,小老儿知无不答”掌柜回礼答道。
“数月之前,是否有一行两男一女经过此处”
“这个,客官,小店招呼客人众多,实在是记不清了,可否形容的再详细一点”
“可以,那两名男子一人高约七尺,身材魁梧,另一人身约六尺,身材消瘦”
掌柜听闻,手捻胡须思量起来,青阳却注意到一边的小二在听到了之后神色有些慌张,看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客官,实在抱歉,小老儿实在不记得有这样的客人住过我们客栈,实在爱莫能助。”
“无妨,无妨,在下只是随口一问,既然店家不知,那就不叨扰了。”说罢,青阳付了饭钱,带着红铃走出了客栈,进了一条小巷,开始暗中观察客栈的一举一动。
果然,过了一会儿,店小二神色慌张的从店里走了出来,在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跑到了马厩,牵出一匹马,骑上马,向着镇外奔去,一直奔行三十余里,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村,村口有一块牌坊名曰;石基铺。
看来,这就是那几个匪首藏身之地了,青阳和红铃从一边树上跳了下来,他们二人一路尾随店小二来到了此处。
青阳将自己的神识放出,将小山村笼罩其中,仔细搜索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找到了店小二,店小二正在一间屋子里和一个妇人说着什么,待他将神识集中之后,便听清了他们的谈话。
“三当家,不好了,有人在镇子上打听您们的事。”
妇人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严。
“难道是官府的人?他们还在缉拿我们?他们作何打扮”
“他们二人都是道士打扮,一个头戴斗笠面带黑纱看不清面目”小二答道。
“道士,这到有点奇怪,你且先回去,免得那客栈掌柜生疑。此地不能再待了,他们可能是官府的探子。待大当家和二当家回来,我们即可离开这里。”这个说话的女人,正是那个心如蛇蝎的月柔,山寨的三当家。
青阳确认之后,便带着红铃来到了,月柔所在的房子附近,静待另外二人回来。
几个时辰之后,那两人果然回来了,进屋后没多久,三人便打包好金钱细软,从屋内走了出来,急匆匆向着村外走去。
而青阳则带着红铃一路上远远跟着。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那三人停了下来,坐在石头上歇息。
“大哥,你说官府为何一直对我们穷追不放,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还在找咱。”李寺问道。
“你懂个屁,上次那票我们接了的大麻烦,后来经我打听才知道那一队人,是京城里大官的家眷,回家祭祖的。根本不是狗屁的富商,我们是着了道了。他们这些当官的,争权就让我们当替罪羊!” 王师铺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官兵怎么来的那么快,我们才完事儿,他们就杀上来了”李寺道。
王师铺:“他们是想灭口,不把我们全杀了他们不会罢休的。”
李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师铺:“先藏吧,能藏一天是一天,风头总会过去的”
李寺和月柔点点头,突然,“不知几位可否将详情与李某细说一二。”一句让他们魂飞天外的话让他们三人惊慌站起纷纷拔出长刀警戒四周。只见青阳带着红铃从暗处走出,面色平静的微笑着面向三人。
“大哥!这就是我们的探子说的那两个道士!”月柔惊慌的对王师铺说道。
王师铺;“你们能一路跟随我们到这,说明你们有点能耐,不知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们。”
青阳抱着手并不作答。王师铺见对方没有即可要动手的意思便心里有了底气,说道:“小子,我劝你别管闲事,趁本大爷心情好,赶紧滚,要不然我就宰了你。”
“哦?是嘛,既然我们来了,你觉得你们还能走得掉吗。”青阳冷笑着说道。说罢,伸手摘下了血铃头上的斗笠。三人一看到面前的红铃,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是人是鬼!”
青阳注意到,在摘掉血铃斗笠,让她看到此三人之后她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对,只见血铃缓缓扭动着脖子,口中的利齿咯咯作响似乎想要摆脱他的控制,着怎么回事,炼尸怎么会有此反应。青阳淡淡说道:“留下那个领头的,其余两人杀掉。”
血铃听闻,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怒吼!猛的一下子蹿了出去!王师铺自诩功夫过人再加天资力大无比,但见血铃来势汹汹,也暗叫不好。只见片刻间,血铃就冲到了面前,白森森的利爪向着他的面门袭来,他急忙举刀一档,噹一声巨响,他手中的大刀应声而碎,紧接着他的身躯向后倒射而去,躲开了血铃另一只利爪的攻击。
此时的王师铺,手握半截残刀,目中满是惊恐的神色。旁边的李寺和月柔见此情景,更是吓得手脚瘫软,哪还有想要上去一搏的想法,想到这,不禁互望一眼,然后撒腿就跑。
“你们这对忘恩负义的狗男女!” 王师铺见此破口大骂!
只见二人飞快的向着林子深处狂奔“二位,这是去哪呀?”青阳淡淡的一句话对他们却是如同阎王帖一般。不觉加快了步伐飞快的狂奔。但是下一秒,却撞在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整个人被撞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大侠饶命啊!饶命啊!都是那个王师铺,是他逼着我干的呀!大侠。还有那个月柔!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都是她!冤有头债有主呀!”李寺说罢不停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磕头跪拜。
“好你个李寺!居然往老娘头上推”月柔听闻李寺的一番话,心中怒气上涌,拔出匕首就猛地向李寺刺去,李寺没料到月柔会对他动手,躲闪不及身中数刀,整个人被桶成了个血葫芦在地上惨叫连连,而青阳在远处淡淡的看着他们两人自相残杀,这些土匪果然表面上称兄道弟,遇到危险时翻脸比翻书还快。
另一边王师铺和血铃依然打的难解难分,但人再强,终归不是炼尸的对手,只见王师铺此时已经浑身伤痕累累血不断地顺着双手滴下,再看红铃,除了衣服破了一些,露出些许白腻的春光意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王师铺在余光中看到月柔和李寺自相残杀一幕,不禁心中发寒,好歹毒的女人,他不禁叹到。望向红铃的目光中不觉又添了几分杀气。而红铃此时也口中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目闪着红光死死盯着王师铺。
月柔见李寺在地上抽搐翻滚,嘴角却浮出一丝讥笑。望向青阳,只见青阳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心中便生出一计,她向着青阳走去,一边宽衣解带,只见她解开腰带,将自己的衣衫左右分开,只见她里面连肚兜都不曾穿,只见她一身的肌肤柔白细腻,胴体有如明玉雕刻一般,平滑无骨的双肩下,一双柔腻玉臂正半遮半掩的抱在酥胸前,但挡不住那一双浑圆饱满的突挺玉峰上无限迷人的春光。
曲线如蛇的纤纤细腰下,是一双修长美白的雪玉大腿,随着她的走动之间,胯间微微露出些许乌黑茸毛之处忽隐忽现,只见她一边向青阳走来,同时她一只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抚摸着变得柔腻的丰美花瓣,举止间无不透露着对男人致命的诱惑,青阳虽然修道多年,也不免看了此女心中火热,怎奈如此蛇蝎,谁人敢碰,不禁冷笑一声,脚尖轻点飞身跃上树梢,他并不想动手杀女人。
月柔见状知晓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心中气恼不已,重新捡起地上长刀,衣衫不整的向着红铃奔去,想拼个你死我活。
王师铺见月柔过来帮忙,心中悬着的心才刚放下一点,只觉眼前一花,匆忙用手去挡,只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再也感受不到自己双手的存在,一时间血流如柱,疼得他哇哇大叫满地打滚。
月柔见状,手中长刀不觉掉在地上,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红铃见王师铺已经丧失了战力,便一步一步向着月柔走来,月柔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红铃不觉心惊胆战,双腿间一热,一股淡黄色液体从下体留出。
她想要爬起来逃跑,双脚却不听使唤,只能在地上奋力向前爬行,忽然只觉一阵剧痛从脚腕处传来,回头一看,正对上红铃血色的双瞳,吓得她发出一声尖叫,只见红铃抓住她的两个脚腕,想将她倒提而起,月柔双手死死抓住地上的树根,拼命挣扎,但是双腿犹如被铁钳紧紧扣住一般,加之红铃的指甲已经嵌入到她的脚腕的皮肉中,鲜血直流,红铃见无法将她拖走,不觉烦躁起来,口中一声嘶吼,双手一用力,只听咔咔两声,月柔的两条修长美白的大腿从胯骨上脱臼了
“啊!!!!!!!”只听她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再也无法抓住树根,而红铃此时用力一甩,将她整个人都摔在了一块空地上,“咳…….咳……咳……咳”她的后背重重摔在地上,加之先前脱臼之痛,她的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而内脏受到的剧烈撞击也让她的下体渗出了鲜血。只见她的双腿正在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大开着,私处一览无余。
红铃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她不停嗅着空气中血的味道爬服到月柔的私处附近,伸出腥红的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月柔流出的鲜血,“啊……嗯…….啊 啊”私处被舔弄的快感让月柔口中发出一连串呻吟。
红铃的舌头剐蹭着她每一寸的嫩肉,犹如一条冰冷的蛇在她的私处摩擦。月柔此时脊骨崩裂,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凭红铃舔舐。她禁不住她阴户里传来的阵阵酸痒趐麻的快感,鼻息咻咻用力地摇着她的粉臀,不停地呻吟着“啊……啊…….啊……”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红铃在舔舐了鲜血之后变得愈发渴望血的味道,她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然后一口咬在了月柔的私处。
“啊!!!!!!!啊!!!!”月柔在疼痛中惨叫不已,红铃疯狂的吸食着月柔流出的鲜血,而被吸食的私处也由于渐渐变得泛白,此时的红铃已经变得疯狂,她用双手扣进了月柔的小穴,用力向两边撕扯着。
“啊!!!!!!!!!!!!!!!!!”月柔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她的小穴已经被红铃撕开了大量的鲜血不停的涌出,而红铃则疯狂的吸吮着,洁白的面庞已经被染成血红,就这样,每当鲜血被吸食殆尽,红铃就继续撕扯月柔肌肤。
此时,月柔的小腹已经完全被红铃一点点撕开了,月柔的子宫被扯出仍在一边,大肠,混着小肠被扯了出来,月柔在极度的疼痛中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是慢慢变得虚弱,无力。
血铃一路向上不断地撕扯,将月柔的内脏肠子不断拽出,扯断,扔到一边,然后双手继续向月柔身体深处挖,甚至将月柔的肋骨一根根扯出,伤口一直延伸到了月柔的胸口,月柔此时肚皮已经完全敞开翻在两边了,而红铃则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月柔的肚子里去吸食鲜血。
不一会儿月柔已经双目上翻,嘴巴张的大大的,死的不能再死了,而红铃则叼着月柔的心脏,从她的胸腔里把头伸了出来,如同一只猫咪一样心满意足的舔着手上剩余的鲜血。
远处的王师铺看到这一切,脸色煞白已经心惊胆裂的他此时已经不再顾及任何尊严,一五一十的把一切都告诉了青阳。而红铃已经将李寺和月柔的尸体拖了过来,则静静站在青阳身边。
“大侠!!!饶命!!!该说的我都说了”王师铺战战兢兢的说道。
“很好,我饶你一命,我不杀你”青阳说道。
“谢谢大侠!谢谢大侠!”王师铺拼命磕着头,直到头上都磕出了鲜血。
青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不想再造杀业,转身,跳上树梢准备带着红铃离开。
青阳:“嗯?这是怎么回事!”只见红铃依然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王师铺,而王师铺则在地上不停向后缩。
青阳:“糟了,原本听闻僵尸饮血之后会变强,没想到竟然能摆脱我的控制,得赶快想办法制住她!”
只见红铃对着王师铺扑了上去,一把扯掉了王师铺的整个下巴,大张着嘴接着王师铺喷溅出来的鲜血,随后一爪直接刺入王师铺的胸口,抓住他的胸骨用力一扯,直接将他的整个肋骨给撕了下来,鲜血迸溅,而王师铺双腿乱蹬了片刻便再也不动了,而红岭扬起身发出一声愉悦的嘶吼,然后又埋下身继续吸食鲜血。
远处的青阳看到这一幕,不觉头皮有些发麻,急忙取出祭炼红铃时的那口铃铛,用力摇了起来,铃铃铃一串铃声传出,红铃一下子僵住不动了,但似乎还想要反抗,铃铃铃……铃铃铃…….青阳不断摇动着手里的铃铛。
直到红铃再一次顺从的站到了一边,他依然不放心,又取出一打符咒,顺着草帽上的黑纱贴的满满的,再将草帽给她带上,这才放心的离开此地。
不久当地便传出了妖怪杀人的传闻,连带着三具死状奇惨的尸体被人发现,一时间当地人心惶惶,夜不出户,官府也多次带兵搜山,但都没有收获,最后整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在马车中安坐的青阳自然不会知晓这些,此时的他正带着血铃在返回门派的途中,血铃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需要回去向师父请教。
就在青阳带着红铃踏上返回门派的行程一月以后,巫血门总坛,几名身穿蓝衣腰系黑色腰带的教众抱着一个木盒来到了门主面前。
门主名为 仡轲吶什 是巫血门第十代门主,而巫血门中又分为巫毒门与血蛊门,而门主则必须巫术与蛊术都达到巅峰才会被授予门主之位。
几人来到门主面前,将木盒打开,里面竟是月柔的头颅,只是这颗头颅被红铃的尸毒侵染,所以一月过去了却并没有腐烂,只见他单手抓起头颅,另一只手指伸到了月柔耳边。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他的手指尖端慢慢凸起,随后啪叽一声,破开了一个小口,从里面钻出了一支面目狰狞的蛊虫,这种蛊虫名为噬脑蛊可以通过它了解死者的一些生前发生的事。
只见,那只蛊虫伸展出几条细长的触手,钻进了月柔的耳朵里,然后整个虫身在触手的牵引下从耳朵那钻了进去,看到这一切的几名教众都不觉头皮发麻,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半步。
紧接着,在他手中的蛊虫钻进去不一会儿,月柔人头出现了异样,只见一条条黑线开始浮现在她的脸上,那是蛊虫在皮肤下活动的样子,只见黑色的线浮现的越来越多,慢慢的,月柔的头颅变成了黑紫色,显得十分诡异。突然!咔咔咔的声音头颅里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月柔的头颅开始一块块向内凹陷进去。
几名教众被这诡异的一幕惊的瑟瑟发抖,纷纷避开目光不去看月柔诡异的人头,仡轲吶什用心操纵者蛊虫一点点蚕食月柔的头颅,慢慢的,月柔的头颅内的骨骼和脑髓被蛊虫蚕食一空,成了一张人皮面具。
过了一会儿月柔的皮肤下隆起了一个鼓包,只见那个鼓包一点点的向着月柔脖颈的断口移动。不一会儿触手从断口处钻出,重新钻进了仡轲吶什的手指伤口中,没入到了他的身体里。他闭上眼,品味着蛊虫带回来的信息。他睁开眼,目中露出火热的神色:炼尸吗?如此完美的炼尸,我一定要把它夺过来。
仡轲吶什吩咐道:“你们,去查一下。”说罢,他从身上摸出三只追踪蛊,手指一谈,三只蛊虫飞到了几名教众手里,接着,他又吩咐道:“找到了,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及时回来通风报信,我亲自去!”
李青阳带着红铃一路向着门派所在地不停赶路,由于红铃已经失控过一次,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上用符咒密密麻麻贴满了红铃全身,背着红铃一路赶路,丝毫不敢停留。
那几名得了追踪蛊的巫血门弟子更是半刻都不敢停歇,来到了月柔被杀的地方,将追踪蛊祭了出去,只见这是一种蚕豆大小的小甲壳虫,浑身上下都是黑红色的,飞动起来身上会发出淡红色光芒。
黑红色甲虫在被放出来的一瞬间似乎有些迷茫,围着这块地区绕了几圈,最后认准了一个方向,如同离线的箭一样,嗖的一声,激射而去。
他们几人见状心中一喜,也纷纷向着那个方向奔去,只见黑色甲虫在空中飞,他们几个则如同山里的猿猴一样,在树林间穿梭如履平地。
经过了两月有余,李青阳终于带着红铃回到了门派,只见门派建立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之上,一座座的高大青色石碑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门派周围,构成了一座严密的护山大阵,将方圆几十里都笼罩在了淡淡青色雾气之中,寻常的凡人误入其中就会迷失方向,在徘徊多日之后才能寻得出路离去。
而门派主殿之下也建立了一座巨大的镇尸法阵,将整个主殿笼罩在其中,而法阵中整齐的排放着一排排的青石棺。里面都静静躺着一具具炼制中的炼尸。
石棺中的炼尸有男有女,但是青灰色的皮肤都显得干瘪,眼窝深陷,显得恐怖无比。一群高阶弟子在法阵周围盘膝而坐,口中默念着咒文,进行着缜密的炼制。
青阳带着红铃一路顺着石道向着自己师傅所在的偏殿,门派其他弟子看着被符咒密密麻麻的包裹的红铃,纷纷指指点点露出了讥笑的神色,在他们眼里,这是一个被尸变给吓怕了的弟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青阳毫不在意周围其他弟子的眼光。他急匆匆的带着红铃向着偏殿赶过去,半刻之后他带着红铃来到了偏殿门口,这是一栋高约数十丈的宏伟大殿,周围符咒闪动,显得非常气派。
这时,大殿的石门缓缓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是青阳的师父。“师父,弟子回山复命”说着,他冲着师父深施一礼。青璃居士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青阳走入了偏殿,来到了顶层的一间阁楼,这里是青璃居士的居所。
青璃居士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示意青阳坐在次座上。随后开始仔细听取青阳此行的汇报。
当他听到红铃为尸枭所练成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他从未想过竟然能将尸枭练成炼尸。他急忙走到红铃身边仔细查看,他仔细检查了一遍,他吩咐道:“把它带到偏殿静室,我要仔细查验。”青阳称是,说罢青璃居士带着青阳和红铃来到了偏殿静室。这里放着一座石台,石台周围密密麻麻的印刻着各式各样的咒文。
青阳将红铃放到石台之上,青璃居士盘腿坐在了法阵旁边,开始默念咒文,红铃的身体随着咒语声,慢慢飘了起来,她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符咒缓缓消失,接着缠在她身上的衣服也在咒语声中化为碎屑。露出了她完美的胴体。
青璃居士走到红铃身边,仔细端详着红铃,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红铃额头上一点,红铃身上曾经被青阳写的满满的咒文范出金色的光芒,浮现在红铃身上,他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具炼尸炼制的很完美。
他说道:“你仔细告诉我,它失控的情况。”
青阳就将红铃失控的情况仔细的向师父说明。青璃居士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说到:“青阳啊,你让为师如何是好,此女不能留,她在世一天,世上就会有血雨腥风,你怎么能将尸枭练成炼尸,此物难以控制,说不定何时就会反噬主人,你将它交给为师,为师将其怨念化去,你再将其送回故乡安葬吧。”
青阳回答到:“师父,弟子也曾尝试化去她的怨念,让她入土为安,可是弟子法力低微,无法做到。” 青璃居士听闻之后陷入沉思,这个弟子实力如何他这个当师父的自然再清楚不过。居然连他都束手无策。
想罢,他将一道法诀打在法阵之上,法阵开始快速旋转,接着,一根根火柱拔地而起,将红铃包裹在炙热的火焰之中,只见忽然从红铃身体中涌出一股黑雾,将红铃的身体紧紧包裹其中,火焰竟然无法伤及分毫。青璃居士目中露出震惊之色,他撤去火焰,静静看着悬浮空中的红铃。
“青阳,你看住它,我去见掌门。” 青璃居士说到。他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丝不按略过心头。他夺门而出,向着主殿奔去。
但是当他还未到主殿之时,只听一声巨响从偏殿方向传出,偏殿的房顶在巨大的冲击力中破碎了一个大洞,碎片飞溅,周围其他的弟子都惊愕的看着偏殿方向。
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从屋顶的破口处窜出。只见她仰起头,发出一声令人听闻心惊肉跳的嚎叫,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森林的方向窜了出去。
青璃居士见此情景不禁捶胸顿足,此时,掌门和其他长老都在听到巨响之后从主殿赶了过来,他们一行人来到静室,只见青阳正满脸是血的昏倒在一边,石门破碎。
他叫来几个下级弟子,将青阳抬去治疗。随后他和掌门一行人来到议事殿,将此事向掌门和其他长老说明。
过了几日,青阳醒了,青璃居士关切的看着他这个心爱的徒弟。再青阳完全康复之后,这一日,掌门的传音符向着青阳飞来。他接下传音符,招他去议事大殿有要事商议。
待他来到议事大殿,只见他的师父,掌门,以及一众长老都已经在议事大厅之中正在议论着什么,见到他来了以后齐刷刷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掌门说道:“李青阳,你私自炼制尸枭,制其失控逃离,你可知错!”李青阳答道:“弟子知错,愿意领罚。” 青璃居士满意的点点头,弟子在这个方面甚是乖巧。
掌门随后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尸枭失控逃离,必然会造成众多死伤,现在,我命你和其他几名弟子将她抓回,消去其怨气,焚骨安葬。”“弟子得令”青阳答道。
这时从门外进来几名弟子,有男有女,身后都跟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都带着面纱不能看清面目。想必都是他们的炼尸。几人都来到掌门面前行礼。
掌门再次嘱咐道:“尸枭为天地邪物,极其危险,在它继续进化之前,务必将它制服,带回门派。”众弟子称是,便退出大殿。
这几名弟子分别是几位长老的门下弟子,互相之间也是以师兄妹相称。他们一行人在收拾好行李之后便告别了掌门以及家师,开始去搜寻红铃的踪迹。
他们一行人走了几日,一直依靠着青阳若有若无对红铃感应追踪着。
几人也渐渐在路上熟络了起来,互相之间也关系好了许多。
薛尧说道:“青阳师兄,你明知尸枭是邪物,为何将尸枭炼制成炼尸。”
李青阳:“哎,一时于心不忍,这个大小姐生前遭遇实在太惨。”
云尧:“师兄,你莫不是看上这位小姐了,啧啧啧,看不出来你还号这口啊。”
薛尧:“师妹,不得无礼。”
云尧白了她师姐一眼,撇了撇嘴便不再说话了。
玄漓:“我们一行人已经追了那么多天,怎么还是连影子都没追到?”
空冥:“师弟啊,你有所不知,尸枭此物,天地间的邪物,每次现世,都引起无数血雨腥风,有的人要抓它去炼丹炼蛊,而像掌门他们则是要想为民除害。”
玄漓:“那,就靠我们几个能行吗?听闻以前长老们也遇到过一只尸枭,大战三天三夜,才将那尸枭斩草除根,门中弟子死伤数人。”
薛尧:“没事的,这只尸枭已经被青阳师兄练成了炼尸,有生死印埋在身体里,很难摆脱控制,虽然此刻跑了,但是被主人所克制,要擒下还是很有希望的,否则也不会一直逃遁。”
玄漓:“青阳师兄,在我们几人中你的修为最高,当时怎么会让其逃走了?”
李青阳:“哎,说来惭愧,或许是当时师父启动的阵法刺激到了它,竟突然挣脱束缚逃了。”
青阳摇了摇头,开始思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不知不觉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愁容。他也不知道这个尸枭一直向北要逃到何处去。
接下来的日子几人带着几具炼尸搜寻着红铃的下落。而他们所不知的是,此时此刻巫血门的一众弟子也在蛊虫的引导下寻找着红铃。
十余日之后施州卫近郊,一个行商小贩带着刚过门不久的妻子回家省亲,天空中乌云翻滚,山间小路显得阴气森森,一道闪电落下,雷鸣带着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小贩带着妻子看到路边有一间破庙,便跑进去避雨。只见整个破庙阴森森的,小贩点起一堆篝火,温暖的火光将周围的一切照亮了,小贩拿起一根燃烧的树枝在四周,破庙中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小贩顺着味道寻去,而他的妻子则在火堆边烤火,他走到后屋,继续寻找香味的来源。
突然!,从外面传出了妻子的惨叫!他慌忙冲到前厅,只见她的妻子身上此时正趴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正在用手不断撕扯着他妻子的衣衫,此女子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但是却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比恐惧的气息,正是从阵法中逃出去的尸枭红铃。
他努力鼓起勇气,四下寻找,找到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他用力抡起木棍,向着正在准备啃咬他妻子的那个女子的后脑砸去。噹,一声巨响,碗口粗的木棒应声而断,并不能伤害到她分毫。
红铃似乎收到了刺激,缓缓转过头,那是一张绝美又诡异的脸,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盯住了他。
“妖………妖怪…….啊!!!!”他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他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向着赤裸全身的红铃扑去,他狠狠的用手臂勒住红铃的脖子,使劲向后拽,可是那个女子却纹丝不动,只是依然自顾自的撕扯着他妻子的衣服,此时他妻子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撕成了碎布,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他妻子丰满圆润的双乳随着挣扎不断晃动着,小贩使出吃奶的劲,使劲想要将那个妖异的女子从他妻子身上拽开,可那个看似柔弱的妖异女子却力大无比,眼看他的妻子危在旦夕,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想起背囊中有一柄朋友送他防身的短刀,他飞快的扯开行囊,拔出短刀握在手里。
这时只见那个全身赤裸的妖异女子举起了右手,白森森的锋利指甲正在飞快变长,小贩暗叫不好!急忙冲上去,一只手抓住红铃的右手,另一只手持短刀飞快的向着红铃的胸口刺去。
噗嗤一声,短刀刺进了红铃的心口,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刀虽然刺进去了,可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小贩一呆之下忽然感觉手上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自己就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全身剧痛无比,再看自己的胳膊整以一个极不自然的方向扭曲着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身体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全身赤裸的红铃,胸口插着短刀,一步步向他走来,而他的妻子,此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跑到门边飞奔出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发妻子竟然丢下自己独自逃了。
红铃似乎察觉到了,只见她身形一闪,也蹿出了门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惨叫声,接着,抓着他妻子的头发,将其拖回了屋子。
他的妻子一直在不断地挣扎,尖叫,而红铃的手如同钢爪一般牢牢抓着他妻子的头发,只见红铃抓着他妻子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如同提起一只兔子一般轻松,她一挥手,将她扔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小贩的妻子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浑身传来的剧痛让她动弹不得,而红铃已经爬了过来,两只钢爪一样的手钳住了她的双腿,将她向着她的方向拖了过去。
她拼命抓着周围能抓住的一切,双腿也在用力挣扎,但是却无法摆脱红铃的钳制。
这时她看到了红铃胸前依然插着那柄短刀,她猛的抓住刀柄,将刀拔了出来,再次向着红铃刺去,但是刀尖还没碰到红铃,她的眼前突然一花,那柄短刀已经连着她的手臂插在了墙上。
她的口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手臂的断口正在不断涌出鲜血,而红铃此时抓住了她的手臂,对着鲜血涌出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随后便开始疯狂吸吮起她的鲜血。她拼命挥舞着另一只手不断地抓挠击打红铃,但是却不能让红铃松口。
渐渐地,她感到头晕目眩,她浑身的鲜血已经被红铃从断臂处吸取了大半,她的挣扎也越来越弱,此时,断臂处已经不再流血了,红铃开始在她身上不断嗅着,寻找着她身体里剩余的鲜血,她嗅到了,她胸膛里仍在跳动的心脏传来的血的香味。
红铃骑在小贩妻子身上两只手上都长出了白森森的利爪,然后突然两只利爪猛的刺进了小贩妻子的胸口,接着向两边用力,将小贩妻子的胸膛完全撕开了,露出了还在跳动的心脏,红铃发出一阵兴奋的嚎叫,一口咬在她的心脏上,开始疯狂的从她的心脏中吸取她剩下的鲜血。
小贩的妻子此时已经是弥留之际,回光返照的她挣扎着向他的夫君伸出了手,她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声,痛苦让她全身抽搐,双乳挂在被撕裂的肋骨上垂到了地上。
妻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他伸出颤抖的手,在血泊中向他求救,小贩此时已经尿了一裤子。
他用尽力气一路爬拼命的向着门口爬去,不知爬了多久,在大雨中拼命的呼喊,求救。这时,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用力转过身,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妻子,只是此时他的妻子已经变成了一具行尸,肋骨被撕裂向着两边敞开着,如同一张狰狞的血盆大口。
心脏已经不见了,胃连着一部分肠子搭拉在肚子上,显得如此的狰狞恐怖,下一刻,他的妻子向他扑了上去,雨声,惨叫声,啃食骨肉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几日后,路过的旅人看到了惨死的小贩以及更加惨不忍睹的他的妻子,他们此时已经变成了行尸,正在袭击其他旅人。他们立刻报官,官府派出重兵,将其剿灭。
一时间城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一到傍晚就立刻城门紧闭。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命案却再次发生,无一例外,这些横死之人也都变成了行尸。
而这一件事,也传到了青阳他们一行人的耳朵里,他们沿着施州卫命案发生的地点一路向北方追踪。
云尧:“青阳师兄,看来此事已经非同小可,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青阳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回答,他也知此事已经伤及多条性命,容不得他再犹豫了。
玄漓:“我们不能再拖延了,尸枭吃掉的人越多,就会变得越强,如果吃了百人以上,就会成为邪刹,那个时候就算是掌门来了也是徒劳的。”
几人商议了一阵子,决定快马加鞭,一定要在尸枭再次行凶之前将其截杀。
就这样一路不断追踪,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南阳府。连日不停的赶路已经让几人有些疲惫不堪,于是他们便找了一间旅店歇息。李青阳却注意到,他隐隐约约感应到距离红铃不会超过三十里,似乎红铃还遇到了什么危险,着让他心生警觉。安顿好之后便带着其余几人急匆匆的往红铃所在赶去。
与此同时,城郊的一处荒坟之地正在进行着一场异常激烈争斗,正是巫血门门主仡轲吶什带着一众弟子在围攻红铃。
由于红铃是尸枭所化,故而并不惧他们的巫术,他们也只有以蛊控尸,不断将荒坟中的尸体用蛊虫控制,向着红铃猛攻。此时的红铃,双目散发着血光,周身上下不停翻滚着黑色的阴煞之气。
飞来的蛊虫一碰到黑气便翻倒在地一命呜呼。
仡轲吶什眼中献出焦急之色,这些蛊虫都是他精心培养的,每一只都是金贵至极,他原本的打算是将李青阳他们一行人以蛊毒毒杀,再抢夺炼尸的控制权,不曾想竟然在这里遇到这个原本应该是炼尸的而且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尸枭,着不禁让他大感头痛。
只见门下弟子不断用蛊虫操纵腐尸向红铃进攻,但是红铃那长约半尺的利爪能轻易将腐尸撕碎,一时间,碎肉横飞,污血遍地。
“门主,我们的控尸蛊不多了。”一个教众向仡轲吶什禀告到。“你们把所有尸蛊都用上,尽可能拖延时间,待我动用秘法。” 仡轲吶什说道。
教众称是,便下去传令。
所有门下弟子都将腰间的虫袋向天上一抛,口中念念有词,漫天的蛊虫嗡嗡作响紧接着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纷纷没入土中,紧接着,地面开始出现一块块隆起,紧接着,一只只腐败的人手从泥土中破土而出,行尸陆陆续续从地里钻了出来,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只,只见教众纷纷开始掐诀念咒,咒语声中行尸纷纷开始仰天长啸,随后便向着红铃奔去。
红铃似乎意识到了威胁,只见它很快认准了行尸最少的一片区域,随后红铃如同利箭一样激射出去,而在她前面的行尸也向着她扑了过去,只见残肢断臂四散飞溅,不出半刻那群行尸便被红铃撕成了碎片。
而她全身也被腐臭的尸血染成了红褐色。操作行尸的教众慌了神,连忙伸手去取装蛊虫的陶罐,可还没等他的手摸到陶罐,突然,就看到一只利爪从他的胸前插了进去,随后,他的半截身子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内脏和鲜血撒了一地。
眼看红铃就要冲出包围圈的时候,仡轲吶什终于施法完毕了,从他身上涌出一股诡异的绿色雾气,绿色雾气其实是由无数绿色细小蛊虫组成的,围绕着他周身不停飞舞着,他一掐指决一指红铃,大喝一声:“去!”。
绿色雾气便翻滚着向着红铃飞去,瞬间就将红铃团团围住,绿色的细小蛊虫如同跗骨之蛆,不停撕咬着红铃,丝毫不惧怕红铃身上散发出的黑雾,只见它们咬开红铃的皮肤就钻了进去,红铃在绿色雾气中不断发出哀嚎。
仡轲吶什见状不禁大喜,不用多久,只要等焚心蛊将她完全占据,她就永远都会变成他的奴隶了。他正暗自高兴之际,忽然发现天空中乌云翻滚,这是怎么回事?天地变色阴风阵阵,不好!有人要坏我好事,想到这里,他一直蛊虫大喝一声,收!。
可是已经迟了,一股金色的雷电从云层中钻出,扎向地上的行尸,惊天动地的雷鸣伴随着闪光,惊雷落下,地上的大片行尸应声而倒,一股焦糊的恶臭在空气中蔓延。
一道接一道的闪电不断落下,地上的行尸基本都葬送在雷光之中。一道闪电击中了红铃,原本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的她被闪电击中,当下便化为一个火球,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不动了,只留下一具熊熊燃烧的焦尸。
仡轲吶什勃然大怒,他怒吼道:“是谁敢坏本座好事,我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可是他命教众四下寻找,却根本没有丝毫线索。
此次带出来的控尸蛊折损大半,连本命的焚心蛊也损失了一些。他盛怒之下一腔怨毒无处发泄,唤来教众,吩咐道:“给我去查!一定要查出是何人所为!查不出来,本座将你们全部拿去喂蛊!”
一个教众问道:“门主,那。。。。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仡轲吶什:“被天雷所焚,已经没什么用了,走吧,我们动静不小,走吧。”
说罢,他只能带着一众教众悻悻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远处显出了五个人影,正是青阳他们一行人。
薛尧:“看来他们已经离开了。”
李青阳:“不可大意,此次必然已经结仇,说不定他们还会回来查看,我们切不可大意。”
玄漓:“他们用的蛊好厉害,连尸枭都能轻易制服。”
云尧:“着尸枭太可怕了,那么多行尸都被它撕的粉碎,他们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要不然凭我们,别说制服它了,可能都要命丧于此,我们那几只炼尸根本不够看的。”
空冥:“现在此事已了,我们也可以回去向掌门复命了。青阳师兄,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李青阳:“我再观察一些时日,把此事了解之后再出去云游一番,你们先回去复命,路上一定当心巫血门的探子。”
几人拱手向李青阳施了一礼便带着各自的炼尸,准备回门派复命了。
待他们离开之后,李青阳伫立在山头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一切,思绪翻滚,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谁都不知道的是,红铃其实是李青阳故意放跑的,他不愿红铃在镇尸阵中再死一次,所以偷偷解开封印释放出尸枭本性,让红铃逃了出去。
早在红铃被围攻之前,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巫血门的人也一直跟着红铃,似乎对红铃有所图谋,于是他叫上其他同门,一同悄悄来到了附近。
见巫血门的弟子正在围攻红铃,如果他们贸然出手,不禁救不了红铃,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巫血门的巫术和蛊毒都是奇诡难辨,他们几人绝不是对手,他踌躇了一阵,心生一计,便安排其他同门弟子将至阳之物按照乾坤八卦的方位远远埋在了地里,将整块区域的阴阳打乱,只等阴阳相冲引天雷焚毁这些邪物和蛊虫。
果然,在仡轲吶什祭出秘术之时,阴阳相冲达到了极致,天雷骤然落下将一切焚毁殆尽,只是他却清楚的感应到红铃并无大碍,因为在最早炼制之时就已经将避雷法阵印刻到了红铃体内,这是他们着一派为了在与其他门派斗法之时为了防止他人引天雷劈炼尸所预先做下的预防。一切都在李青阳的算计之中。
他并没有去将红铃收回,一是担心巫血门的人再来探查,二是担心红铃身上的蛊虫没有死绝,万一被细小蛊虫偷袭,那就得不偿失了。
过了一个时辰,有周围的村民发现了此地的惨状,他们连忙去报官,不一会儿,大批的官兵就赶来了,一地的焦尸,死虫子,弥漫的尸臭和焦臭将他们熏得在一边不停呕吐。
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尸体怎么会从坟堆里爬出来,还被天雷所焚,所以大家也不敢再将其冒然下葬,只是找了县衙里的一间大库房,将所有焦尸都堆了进去,在门上又锁上了大锁,待查明缘由再做处理。
李青阳远远注视着官兵一举一动,他看了看天,算了下时辰,师弟师妹们返回门派估计需要一月有余,这段时间足够他查明红铃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了,想到这他暗自笑道,看来呀,今晚这县衙不会太平了。
时间来到了子时,城中万籁俱寂,偶尔有一队巡夜的士兵手持火把在城中巡逻。衙门里守夜的人点着灯笼路过那间堆满焦尸的房间的时候。
突然!
从房间传出一些声响,守夜的衙役颤抖着提着灯笼凑过去听,只听见门里传来噼噼啪啪的崩裂的声音,甚是诡异,他们吓了一跳,急忙去禀告知县。
很快,知县就带着众多衙役来了,但是谁也不敢开门进去,此时门里也没有了动静,知县见没有异状,便斥责了巡夜的衙役大惊小怪扰了他的美梦。便带着其余衙役回去休息了。而这两个巡夜的衙役也觉得甚是奇怪,于是他们还是决定要打开锁进去看看。
他们又找来了验尸的仵作便一同前去查看,三人再次来到房门前,颤抖着将房门打开了。
推开房门,里面臭气熏天,三人连忙掩住口鼻,提着灯笼四下查看。
只见周围那些被天雷焚毁的焦尸显得狰狞可怖,在昏暗的灯笼下就像一只只狰狞厉鬼,几人是心惊胆战,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们查看着这些尸体,突然,仵作惊叫一声,吓得其余二人灯笼都差点掉了,连忙回过身去看,只见仵作哆哆嗦嗦的指着一具被压在下面的焦尸说,它,刚才动了。另外两个衙役闻听此言,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奔出库房,躲在外面的柱子后面抖个不停。
而那个说尸体动了的仵作却仗着胆大,来到那具被压在其他焦尸身下的尸体边仔细查看,只见那具尸体个头不大,浑身焦黑一片似乎包裹着一层黑乎乎的外壳,外壳硬邦邦的。
他拿起一根棍子,用棍子就去戳那具焦尸,他小心翼翼的用棍子向着焦尸一捅,啪嗒一声,外壳碎了一块,他仔细去查看,下一秒他惊呆了,黑乎乎的外壳下是洁白如玉一样的肌肤,软软的丝毫没有腐败的迹象,再看这具焦尸的体型,似乎是一个女子。
仵作见过的死尸不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了,因为相貌丑陋,又干的是验尸的工作,自然娶不到媳妇,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尸,就会借验尸而去亵玩一番。而这里的都是无名尸体,没有家属守着等着安葬,一个龌龊的念头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走出门,告诉那两个衙役,只是有只老鼠,不用在意,说罢就把大门一锁,把那两个衙役打发走了,他又从衙门的后门偷偷溜了进去,撬开门锁,把刚才他发现的那具奇怪的尸体偷偷运回了家。
他一进家,就紧闭房门,将尸体放到了桌子上,又找来一把小锤,开始敲尸体上的硬壳,硬壳一块一块剥落,露出了羊脂白玉一般白净细腻的肌肤,粉臂藕肢,而一双玉腿更是能使人心荡魂飞。
他饥渴难耐,继续剥离黑色的硬壳。
太美了!太美了!他不断地惊呼,那一双凝霜堆雪的玉乳,艳光四射的嫩蕾柔珠,樱桃一般粉艳的顶端,优雅绝伦的美妙曲线。再加上绝美的容颜,黑色的长发,并且全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幽香。
他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邪念,肆无忌惮的开始抚摸红铃的身体,一双玉乳在他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他贪婪的吮吸着樱桃般的乳尖,一只手抚过她平坦的小腹,在他的大腿上不断摩挲着。
他来到红铃的正前方,一双大手抓住红铃的脚腕,将红岭的双腿往两边分开,露出红铃粉嫩的花瓣和一小片不算茂密的黑森林,他喘着粗气说道:“小美人,今天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他贪婪的呼吸着红铃身上散发出的冷冽幽香,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体涌去,涨的他十分难受。
他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他急不可耐的开始脱自己的裤子,露出早已肿胀的不得了的下体,他恨不得立刻就将他粗壮的肿胀的下体对准红铃的花瓣插进去,可在他抓住红铃脚腕将红铃双腿分的更开,正准备将他的铁杵捅入红铃的花瓣之时。
他只觉头晕目眩,他惊慌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双手正在慢慢变黑,下一刻,他浑身奇痒无比,他拼命的抓挠着,他的嘴唇也开始变黑,他抓挠着自己的脖子,他无法呼吸,他拼命抓挠着,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似乎要将他自己的脖子撕开。
他在地上不断翻滚着,口鼻中不断溢出黑色的血沫子,极其痛苦,他哇哇的在地上吐着,呕吐物里混着碎肉快,那是他的内脏。他就像一条煮熟的大虾,弓着身子不断抽搐。
不一会儿,他的全身已经变得黑紫,身上布满了被他自己抓挠出的深深的血痕,倒在一边咽气了。
在他死后不一会儿,躺在桌上的女尸忽然睁开了血红的双眼,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发出咯,咯,的骨骼响动的声音,一丝不挂的她推开屋门,纵身跳上房檐,看准了方向之后飞快的在屋脊上穿梭,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中。
李青阳这才从暗处现了身,他来到屋中,只见那个家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甚至开始生出了黑毛,眼看就要尸变了,他连忙用一颗火球将其烧成了飞灰。此物虽美,不可亵玩焉,他轻叹一口气,随后也飞身跃上屋檐,向着红铃消失的方向追去。
后来县衙里探查焦尸无果,又找不到这验尸的仵作,只在他的屋中发现地上有一摊黑色恶臭液体,旁边还有一堆黑灰,却找不到他人。不知他逃到哪里去了,只好让衙役在城外重新挖了一个大坑,将那些焦尸全部扔进去,埋了。
李青阳一路追寻着红铃,路过了襄阳府,最终来到了开封府,虽然一路上红铃还是时不时袭击一些落单的旅人。但由于李青阳一直在后面跟着,不断用法术将要尸变的死尸焚烧成飞灰,所以一直没有暴露行踪。他也一直暗中观察着红铃的一举一动。
让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红铃来到开封府之后,便不再继续向北走了,也不进城,只是围绕着城边打转,不知道在寻觅着什么,李青阳也不现身,暗中观察着,这个死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他琢磨不透。
李青阳远远的跟着红铃,此时夜色已深,天空中乌云滚滚,没有一丝月光,红铃身形如猫一般灵巧,很难想象这是一具僵尸做出来的动作,她在低矮的草丛中穿梭,很快的便来到了城门附近。
忽然,红铃的身子一震,呆呆的看着城门,僵在了当场,随后她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吼声响彻夜空,声音中似乎充满了悲伤与怨恨。这是怎么回事?李青阳顺着红铃的目光望去,只见城门上挂着密密麻麻几十颗人头,青阳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这些刚被斩首不久的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竟然还是不到十岁的孩童。
城墙上的卫兵听到了嘶吼声,纷纷举着火把聚过来向下张望着,想找到声音的来源,红铃见城墙的士兵聚集,目光中删过一丝怨毒,再次退回到了草丛中,消失在了夜色里。
李青阳心念急转,刚才看到的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人死之后灵魂归于轮回,而尸变的僵尸则是由于心中怨气淤积,一切行动都是依靠本能,不会有生前的记忆,而红铃刚才的种种反应却表现出了其灵智不低,甚至有一定记忆,这一发现让李青阳欣喜若狂,看来需要先查明城墙上的死者都是谁,这样就可以查清红铃的身世了。
想罢,李青阳一路暗中跟随红铃,只见红铃在山林中寻了一处阴气浓重的山洞便钻了进去,想必是将此处当做了暂时的藏身地,此时一缕晨光已经照亮了天边,看来红铃还不能在日光之下活动,李青阳翻身跃下树梢,在洞口处安置了几个铃铛一样的简易法器。随后便离开此处,向着城门处走去。
噹!噹!噹!随着一声声的钟声响起,城门缓缓打开了,李青阳随着人流一起进入了城中。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暂且安顿了下来,从包裹中取了一面绘有八卦阴阳的幡旗便出了门,不一会儿,他来到城门附近,开始装模作样摆摊算卦起来。
不一会儿,一群值夜的士兵便从城墙上换防下来了,只见那群士兵一行十余人,面露疲惫神色,当他们走过李青阳所扮的算命先生面前时,李青阳开口了:“诸位,贫道观你们周身有黑气环绕,想必是冲撞了邪祟之物,不日将有杀身之祸。”
李青阳声音不大,却刚好飞入了为首那个军官的耳朵里,他勃然大怒,立刻便带领其他士兵围了上来,他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妖道,居然敢妖言惑众,今日便拿了你!”
李青阳:“诸位,请稍安勿躁,待贫道为你们算上一卦。”说罢,他便假装掐指测算,最重念念有词,测算卦象。为首军官则在一边悻悻的看着,想看看他能说出点什么来。过了一会儿,李青阳开口了:“诸位,依卦象所示,你们是在四更时分冲撞了邪物,你们的黑气如此浓厚,想必那个邪物已经记下了你们的相貌,说不定今夜便会上门索命。”
听李青阳这么一说,为首的军官面色有些发白,他们确实在昨夜听到了一阵嘶嚎,声音凄烈至极让人听闻胆颤。但是他们也只当是什么野兽的嚎叫罢了,并不太在意。此时听这个道士所言,心中的恐惧爬上了心头,但是他却并不愿意承认,恨恨暗骂了一句晦气,随后便带着其他几人悻悻离开了。望着他们的背影,李青阳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意。
他注意到,其中一名年纪稍小的士兵,一边跟着队伍走一边偷偷回头在向他这边望,显然已经把他的话听了进去。李青阳装作不在意,继续在城门边摆摊算卦,一整天,着实从来算卦的人口中获得了不少信息。
夕阳下落,远远跑来了一个身着布衣的年轻人,正是上午偷看他的那个年轻士兵,只见他跑到李青阳身前,穿着粗气,惊慌的说道:“先生,还请您帮帮我,如果依你早上所说,那邪物不日将来索命,我还年轻,还未成亲,不想死。还望先生相救。”
李青阳:“既然你诚心而来,我自当出手救你,你今日不要再去当值,将此符贴于自家房门,窗沿。紧闭屋门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待明日鸡鸣之时,邪物自行便会离去。”说罢,从怀中取出几张驱邪符递给了青年。转身拿起东西,飘然离去。
李青阳离开之后,悄悄隐藏了身形,来到城门边的一个隐蔽之处,如果他所料不错,红铃今夜必然会从此处入城,这些城墙上的士兵,身上都被红铃印上了标记,这是一种由怨念所产生的的标记,虽然很好祛除,但是若放任不管,就会被僵尸优先攻击。他无意去救这些中了标记的士兵,而那个青年士兵,如果听话,那今夜则能安生度过。
慢慢的他仿佛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周围的人也都无意识的忽略了他的存在。他正在用心神联系他在洞口布置的那个铜铃法阵。见洞口依然如旧,便继续闭目养神,静待子时的来临。
几个时辰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突然,李青阳神色一动,她来了,他立刻用心神联系到监视法阵。只见,整个山洞都涌出了一股阴寒之气,随着阴寒之气蔓延,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从山洞里爬了出来,她浑身散发出的阴寒之气似乎都能让周围的空气结成冰霜。
李青阳看着监视法阵上的一幕不禁暗自心惊,它居然又变强了,看来要重新收复它,得花费一些手段了。先看看这些卫兵如何应对吧。 夜色如墨,城墙上的守卫们都纷纷点起火把,四下巡逻着,眼看过了亥时,忽然从远处浮现出了一股浓稠的灰白色雾气,不一会儿,雾气便笼罩了城墙下方的百丈之地,唦唦唦唦,一阵异响从雾气中传来,城墙上的守卫听闻都纷纷举着火把向下张望,但是有浓雾遮蔽,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过了一会儿,响动声远去了,四下又恢复了寂静无声,看来应该是什么动物吧,守卫们暗自想着。见再无异状,众人都放松下来。
卫兵甲:“昨日白天我们遇到的那个道士,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卫兵乙:“当然是假,一届江湖骗子罢了,我等不是还好端端的在这吗?”
卫兵甲:“这倒是,不过那个小子还真信了道士的话,居然告病躲了”
卫兵乙:“他今夜躲了,明日被队长抓到,可有得他受的,真是蠢,江湖骗子的话都信.”
正在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突然他们觉得肩头一沉,有人重重拍了他们两个一下,他们当即惊慌失措的扭过头,想看清楚身后之人,整在此时,他们耳边想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队长:“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卫兵甲:“队…队长,你什么时候来的,还吓我们一跳。”
队长:“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如果我是敌兵,你们两个早就丢了性命了,还凑在着聊天!”
与此同时,红铃如同一只猫一样在浓雾中穿梭,前行,在她来到护城河边的时候,她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城头上过往的士兵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她纵身一跃,身体灵巧的越过了护城河,她伸出的利爪扣在了城墙的砖缝之中,随后一步一步缓缓爬上了城墙。悄悄钻到了角楼里。
在队长的训斥下两个卫兵只能练声称不敢。保证以后不敢再犯,军官再训斥了几句之后,也就不再搭理二人,自顾自的回到了角楼中歇息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中,点上油灯,从一个包袱中取出几个烧饼和一小坛土酒,坐在桌前便吃了起来,而他丝毫未注意到在房梁上的一角,一个黑影正在用血色的双瞳死死盯着他,阵阵阴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霎时间,屋内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一层冰霜凝结在了墙壁上。
队长正喝着酒,忽然,他眼前的油灯火焰变成了诡异的绿色,他的呼吸沉重,浑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突然,一阵阴风从他背后涌来,他大惊失色,不好!他随即纵身一跃,躲开了向他袭来的利爪,他拔刀便向着身后砍去,噹的一下,一股巨力从刀身上传来,震的他虎口生疼。
他呼出一口浊气,定睛望向身前,闪耀着绿色光芒的油灯让周围的一切显得无比诡异,只见一个全身赤裸,披头散发的诡异女子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望着这个妖异诡异的女子,全身汗毛倒立,一种威胁到他性命的危机感在他胸中爆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钢刀,刚才的一刀明明已经斩中了,可眼前的女子却毫发无损,再加上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活人气息,着更使得他心里发寒,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只见那个女子诡异的左右扭动了一下头颅,手上的惨白色指甲泛着寒光,突然,她身形诡异的一扭,对着他便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他大惊失色,连忙将钢刀往身前一挡。
下一刻钟,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城头上的角楼中传来,周围巡逻的士兵听出这个惨叫声是他们的队长发出的,众人不禁都暗自心惊,大家便一时间便都冲到了角楼门前。
当他们将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众人看到了令他们毛骨悚然的一幕,屋内的惨状让他们心惊胆战,周围全部都被鲜血溅满了,他们的队长身首分离,内脏和肠子撒得一地都是,正在众人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个血红色的身影从黑暗中激射了出来,一刹那间,锋利的指甲划过为首的一名士兵脖颈,只见他的脖颈处立刻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同喷泉一般飞溅出来。
周围的其他士兵被这一幕惊呆了,都呆在原地,甚至忘记了呼喊,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惊怒不已的发出喊杀声与警报的尖锐哨声。随后他们便拔出刀向着红色人影攻去。
报警的尖锐哨声发出,城墙上的火把都接连亮了起来,警钟声大作。驻守的士兵陆续从营地中奔向城墙,由于事发突然,很多人甚至连盔甲都还没有穿戴好。
李青阳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暗自思量着什么。
城墙上只听喊杀声,惨叫声不断传来,时不时又会有一股股血柱喷涌而出,一时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惨烈无比,在城墙上和红铃搏斗的士兵则越来越心惊,这个浑身被鲜血染红的赤裸的女子竟然可怖如斯,诡异的身法,尖锐的利爪,寻常刀剑基本砍在她胳膊上只留下一道道白痕。
这些,不禁让他们想到了一个他们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她不是活人!不知人群里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它不是人!是僵尸!这一声传到众人耳里如同一个炸雷。
众人脑中嗡的一声,都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兵器顿了一顿,再次望向红铃,只见她全身被鲜血染成了一个血人,口中露出了寸许长的獠牙,不断发出低沉的嘶吼,众兵士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对付敌人他们不在话下,可对付僵尸,这谁遇到过呀。
就在众人愣神的这一刻,再一次两名士兵身首异处,鲜血喷溅。这一下,众兵士四散奔逃,城墙上顿时乱作一团。而红铃却并不去追逃跑的众人,只见她俯下身,开始吸食刚死的两名士兵断颈处还在涌出的鲜血,不一会儿,两具尸体被她吸成了两具干尸,这时她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飞身跃下城墙,进入了城内。
再次隐匿到了黑暗之中。
随着逃走的众人奔走相告,第二天一早,此事已经传到了知府耳中,而死伤的士兵也陆续从城墙上抬了下来,送到了知府衙门,一时间整座城都灯火通明,全城戒严。
知府名曰:张丞,简约四十,已经做了五年的知府,前几月因诛杀叛党全族有功,不日便可升迁入朝,怎料现在竟然出了僵尸杀人这样的,此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恐怕升迁无望。
想到这里,他大为恼怒,下令全城搜捕。但守城的官兵并没有打过仗,再加上遇到的是如此凶暴的邪物,一时也无人卖力,众人搜索也都是敷衍了事,一连几天毫无进展。
张知府一筹莫展之时,忽然有衙役来报,说抓到一名当日轮值的逃兵,那人说是经一名道士指点才躲过一劫,张知府闻言,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吩咐道:“速将此人带上来,我要亲自过问。”
衙役称是便退出了门外,不一会儿,就将那个当日轮值却告病躲避的年轻军士押了进来,让他跪在堂前。 张丞:“你受何人指点让你告病躲藏?” 士兵:“大人,小人当日在城门遇到一算命道士,他说我们都冲撞了邪祟,不日就有大灾,但是大伙儿都没当回事,只有我觉得事发前夜听到的嘶吼声绝对不假,所以才听了道士的指点,藏在家里,并且将他给我的符咒贴在门房门上,当天后半夜屋门上就传来了爪子抓门的声音,全凭那张符咒,我才躲过一劫。
” 张丞:“有这等事?那名道士现在人在何处?” 士兵:“回大人,他应该还在城门附近算命。” 张丞:“好,很好,你将他给我请来,我就免了你的死罪。” 年轻士兵闻言连忙对着知府大人大礼叩拜,待解开了镣铐,他便飞一般跑出了府衙,去寻找给过他指点的李青阳。
他四下奔走寻找李青阳的下落,可是却寻不到他的半点踪迹,眼看夕阳西下,他只有垂头丧气的往家走,突然,一个穿着深青色道袍的身影出现在了路的尽头,他看清是李青阳,便急忙跑上前去,深施一礼,说道:“道长!我终于找到你了,谢道长救命之恩!”
李青阳见是那个年轻士兵,问道:“你如此焦急的寻我,所谓何事?当日救你也属随缘,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我萍水相逢,尚不知你如何称呼?”
年轻士兵:“小人姓李,名文然。”
李青阳:“可否告知李某,你急寻我所谓何事?”
李文然:“道长有所不知,我当日告病躲避,却不想被知府大人知晓。问清缘由后让我来寻道长,如果寻不到便要治我死罪。我才急忙来寻道长,还望道长再次相救!”
李青阳:“既然如此,那你前面带路,我随你去见上一见这位知府大人。”
李文然闻言大喜过望,连忙前面带路,领着李青阳来到知府衙门。面见知府大人。
李文然:“禀报知府大人,那日救我的道长我已经请来了。”
张丞:“这就是你说的救你的道长?年纪轻轻,莫不是你随便找来诓骗于我的!”
李文然:“小人绝对不敢诓骗大人啊!这位道长虽然看似年轻,但一定是得到高人,驻颜有术。”
张丞:“哦?那你如何证明他是得到高人呢?”
李文然:“这……小人不知。”
张丞:“哼!满口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拖下去重则!”
李青阳:“大人且慢,如此不分青红就要重则于他,不妥吧。”
张丞:“哼!念你是个道士,本官今日暂且不和你计较,来人呐,把他 “请”出去。”
几个衙役领命,手持长棍走到李青阳面前,恨恨的说道:“小道士,还不快滚,看到哥几个手里的棍子了没有,不想吃苦头就速速离去。”
李青阳冷笑一声,一股惊人的气势磅礴而出,如同一阵狂风,一下子冲的几名衙役东倒西歪,再迈步上前,惊人的威压压的知府噗通一声跪在当场。
张丞:“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仙师赎罪!”
李青阳见目的已经达成,便将威压一收,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客座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冷眼打量着知府张思成。此人城府极深,若是此时不震慑住他,恐怕有所不妥。
李青阳:“大人,现在是否还要责罚于文然贤弟?”
张丞连称不敢,急忙命人上好茶招待李青阳,而李文然此时默默站到了李青阳身后,表现得及其恭敬。待张知府回到主座坐定。李青阳抿了一口茶,问道:“不知大人请贫道前来,所谓何事?”
张丞见李青阳不再动怒,连忙答道:“仙师神通广大,想必已经知晓城中发生的凶案,下人皆传,此凶案为僵尸所为。我等肉体凡胎,如何能敌,特请仙师出手相助,我必有重谢。”
李青阳:“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斩妖除魔本就是贫道份内之事,自当尽力而为。”
张丞闻言,不禁心中的警惕之心高了三分,此子愿意帮忙除邪祟,却分文不取?于是便道:“仙师过谦了,以仙师之能除去此邪物定是举手之劳,我等略尽感激之意,也是必须的。”
李青阳摆了摆手,打断了张知府继续说下去,道:“知府大人的心意贫道心领了,只是凡俗金银对再下实属无用,若要报酬,那待此邪祟除去之后,将其交于在下处置,免得再生事端。”
张丞略作思量后便应允了下来,随后又与李青阳闲谈了几句,约定两日后再做商议,届时会将城中其他官员来共商诛灭邪祟的事宜。随后李青阳便离开知府府邸,回客栈歇息去了。而李文然则被知府叫住,说有事吩咐。
送走了李青阳,张丞把李文然叫了过来吩咐道:“此次若能出此邪祟,你当记首功,我观此仙师对你颇为照顾,你若与其交好,将其留在城中为我所用,更是大功一件,我定为你加官近爵。”
李文然听到有此等好事,大喜过望,当下就叩拜称谢不已。张知府便示意衙役将他送了出去。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思量着,从见过此凶物的士兵口中的描述,张丞隐隐感觉此凶物和南宫家千金有几分相似,内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一时摸不到头绪。于是取出纸笔写了一封书信。
张丞:“来人呐。”
不一会儿两个下人走了进来。
张丞:“你们去把青楼的翠儿,还有驿站的刘二,叫来。”
下人称是便告退了,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宫装的妖娆少妇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干瘦男子,此二人便是青楼女子翠儿和驿站当差的刘二。
张丞:“翠儿,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办好了,有赏,办砸了,,你知道后果。”
翠儿:“贱婢全听大人吩咐,不敢有违。”
张丞:“好,一会儿你去城西的客栈,去找到那个道士,那个道士的相貌让衙役告知与你,好生伺候他。伺候好了,来府里领赏钱。好了,你下去吧。”
翠儿:“贱婢告退。”
待翠儿走了以后,张思成将刘二叫到近旁,取出一封书信交给刘二,吩咐道:“你速将此书信送到京城司马大人手中,不得有误!”
刘二接过信,深施一礼,来到马厩选了一批快马,马不停蹄连夜赶往京城。
深夜时分,李青阳正在客栈中打坐休息,忽然传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李青阳打开房门,见到眼前是一名妖娆少妇,眉眼之间有很浓的脂粉气,便明白了此女定是张知府安排来的。如果自己将其拒之门外,恐引得张知府再起疑心,想罢,便将其让进了屋内。
翠儿见李青阳让自己进屋,也不说什么,便走进了房间,房间里也只有些普通的物件,暗自奇怪,知府大人怎么会让我来伺候这样一个穷道士,一边想着一边看向李青阳,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点不屑。
李青阳见状,微微一笑,便不再说什么,再次盘膝坐到床上开始继续打坐,将翠儿晾在一边。翠儿见李青阳并不搭理自己,而知府大人吩咐的是好生伺候,这可怎么办,如果交不了差,赏金拿不到,可能还要挨板子。想到这心里生出了一丝对李青阳的怨恨,等老娘回去了,一定要在知府面前告你一状。
翠儿等了一个时辰,见李青阳依然在床榻上打坐,心中恼怒,便走到李青阳身边,只听滋啦一声,将自己的外裙撕开了一条破口,李青阳听到响动睁眼看到眼前一幕不禁哭笑不得,只见那个翠儿正在撕扯自己的衣衫,此时已经将外衫撕的七零八落,李青阳心中愠怒,好歹毒的女人,竟然想用此法来败坏我的名声,着实可恨。
只见此女撕碎了自己的外衫,已经开始继续撕扯自己的内衫,在她不断的撕扯下,此时她已经一只酥胸半露。
随着她手里的动作在她的胸前不断晃动着,裙子也退到了粉臀之下,露出一片茂密的黑色花园,口中还不断的叫着:“道长!你不要过来!不要啊!不要撕我的衣服!不要呀!”好似李青阳在轻薄她一般。
李青阳听到此女的话语,勃然大怒,瞬间爆发出惊天的气势,此女的衣衫在气浪的冲击下瞬间化为碎布飘散一地,而她更是被灵气冲击的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客栈墙上,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瘫软的滑落到地上,一动不动了,客栈的小厮听闻巨响,跑来一看,只见屋内狼藉一片,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刚转身想大声呼救叫人,便觉肩头一沉,不省人事了。
李青阳深吸一口气,呼出愠怒产生的浊气,看着地板上的二人,对着小厮自言自语道:“只怪你来的不是时候,也罢,那我就送你一夜春宵吧。”他心生一计,他一抬手,打出一道法诀,法诀打入翠儿体内,只见刚才还如一滩烂泥般的翠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只是眼神空洞呆滞。对昏迷的人施展控尸的手法,李青阳还是第一次。
只见随着李青阳继续施法,翠儿摇摇晃晃的走到昏迷不醒的小厮身边,俯下身,开始将小厮的衣衫尽数褪去,又伸出一只玉手开始不断套弄小厮的下体,不一会儿,小厮的下体便有了反应,而她的玉手也不知不觉的开始抚摸上自己的身体。
她张开双腿,跨坐到小厮的腰间,一只手扶住小厮的肉棒,对准自己还未完全湿润的穴口,缓缓坐了下去。
此时的翠儿和小厮虽然神志迷糊不清,但是身体的感觉却依然健在,虽然略带干涩的痛苦持续了一阵,但是翠儿很快就重新陷入欲火之中,阴道被小厮的肉棒紧紧涨满的感觉让她不禁轻轻呻吟出声,随着翠儿腰肢的缓缓挺动,肉棒在阴道里进出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翠儿开始嗯哼起来。
被肉棒贯穿的那股趐痒酸麻的快意滋味,让翠儿的身体不自觉的加快了扭动的速度,随着肉棒在蜜穴里的进出,一波波的快感以下体为中心,慢慢扩散到她的全身。
翠儿出身青楼,房事上的技巧已经在长期的生活里形成了习惯,在龟头顶到她的小穴深处后,她的腰肢就旋动起来,她小穴深处里的花心磨揉着小厮肉棒的龟头。娇嫩敏感的花心被这样触及,翠儿玉体轻颤,轻声呻吟的出声。
只见翠儿弓起身,慢慢将腰抬起,退出肉棒,当龟头退到了穴口时,又急速坐下,一直插到最深处,不断反复着,每次插到全根尽没时,小厮的身体都会抽搐一下,这样连续插了几十下後,小厮浑身剧烈颤动,而翠儿蜜穴深处也开始紧缩,产生极大的挤压力,翠儿再次起身,将肉棒退到穴口,然后猛的一下用力坐了下去,小厮肉棒深深地插进翠儿的阴道里,狠命一撞,撞开了翠儿的花心,让龟头捅进到了翠儿的子宫里。
翠儿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呻吟,四肢紧紧缠住小厮,他们二人都浑身剧烈颤动不已,小厮的精液将翠儿的子宫填灌得满满的,顺着他们交合的地方流了出来。
在李青阳法术的作用下,翠儿不一会儿便再一次开始扭动起腰肢,她的双乳随着她的扭动,荡出一阵阵诱人的乳波,从翠儿蜜穴涌出的汁液,以及两人身上的汗水,早已把地板湿透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到快天明的时候,最後随着翠儿的高声尖叫,翠儿娇躯猛的向后弓了起来,双乳剧烈地颤动着,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喷射出一股股的阴精,而小厮的肉棒不断地膨胀,灼热的液体冲击着翠儿的子宫里的嫩壁。一次又一次的把翠儿带上高潮的颠峰。
这是两人已经筋疲力尽,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再次翻着白眼晕了过去。李青阳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全当看了一场春宫戏,不知此二人待清醒之后将是何种表情,想到这,李青阳嘴角浮出笑意,快速收拾好行装,离开了这间客栈,重新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安顿了下来,静待两日后和知府大人的再次会见。
过了一日,李青阳一边在茶楼中品茶休息,一边用神念笼罩周围探听消息。有一桌客人的闲谈落入了他的耳内。
茶客甲:“你们听说了吗?城里闹僵尸了,还死了好多人。”
茶客乙:“可不是嘛,听说那个僵尸是个年轻女子变的,一直在城墙附近游荡,那里挂着那么多被斩首的人头,不知道那个怪物在那想要干嘛。”
茶客丙:“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可是听人说了,那个僵尸不但是个女子,而且没穿衣服,啧啧,那身段,青楼的头牌在她面前就是个屁。我还听说,这个僵尸就是被灭族的这个大官家的千金。”
茶客甲:“嘘。。。。。。不要命啦!这事可提不得,你想投胎你去,可别拉上哥俩儿。”
茶客乙:“就是,就是,这件事千万别再提了。”
茶客丙:“得,得,得。我不提了,看你们那怂样,那我再说另外一件趣事,青楼里的翠儿,你们都见过,平时咱也没那个福分,没那个钱。但是今日,嘿嘿。”
茶客甲:“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茶客丙:“今日,我一个在客栈打杂的朋友,撞见,翠儿和他们客栈的小厮,晕瘫在地上,那下面还连着呢,屋子里全是碎衣服,那场面,呵!那叫一个刺激,我那个朋友还趁机上去一饱手福呢。他说翠儿奶子那个弹软的手感,让他流连忘返,他揉了好一阵。”
茶客乙:“行啦,你就吹吧,谁信啊。”
茶客丙:“嘿嘿,你还别不信,你看着,很快城里就会传开,等着瞧好吧,嘿嘿嘿。”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胡诌的时候,啪,一声,一只巴掌拍在了茶客丙的肩头,他扭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年轻的道士正微笑着看他。
茶客丙:“哟,这位道爷,有何贵干?”
李青阳:“贫道听诸位刚才所言之事,甚是有趣,可否赏脸,容在下一叙?”
茶客甲:“好说,好说,道长请坐,我兄弟三人所言皆是琐事,道长愿意和我三人闲聊,那也是幸事,更何况,道长所知趣事一定比我兄弟几人多得多。”
另外两人一听此言,眼睛顿时冒出精光,直勾勾的盯着李青阳,李青阳微微一笑,便坐到了空位上与他们三人闲谈起来。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三人就此别过,都满意而归,他们三人从李青阳口中得到了不少江湖趣事,满意而归,而李青阳也从他们口中得到了,灭族一事知情人的线索,竟是一名瞎眼老妪。
夜幕降临,李青阳来到了老妪所在的城东的一间茅草屋中,老妪听闻有人进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面对来人的方向问道:“谁。。呀?不知找我一个瞎老婆子有何事啊?”
李青阳:“再下,特为被灭族之人而来,还望您能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在下。”
老妪:“我老啦,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怕朝廷的鹰犬,你要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李青阳:“感激不尽!”
老妪:“事情要从很多年以前说起,我原本是大人家中的下人,大人和夫人是好人呐,对下人都很好,大小姐也活泼可爱,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但是后来呐,大小姐慢慢长大了,人也越发漂亮,水灵了。一次,外出游玩的时候,就被司马大人家的公子看见了,司马公子想要上前调笑我家小姐,大小姐性子烈,又会功夫,就把司马公子给打了。”
老妪说道这,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哎,也就是从那时起,噩梦开始了。司马公子被打了以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三番五次的上门骚扰,他爹司马儒,更是在朝堂上处处和老爷作对。老爷见大小姐整日被司马公子骚扰,也不胜其烦,但又无可奈何,司马家几次上门提亲,都被老爷轰了出去。两家人的仇怨也就越发深了。老婆子眼虽然瞎了,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那司马家没一个好东西,大小姐要是嫁过去了,定然会悲惨无比的。后来,我腿脚不利索了,就搬出府了,府上为我在城东头置办了这个小院,每月还送些碎银子过来给我,大小姐还时常来看我,我。。。。”
说道这,老妪呜咽起来,李青阳见此,从怀中取出一块从红铃身上遗留的手帕,将其递了上去,让其擦拭泪水。
老妪将手帕握在手中手指抚摸到了手帕上的绣花,下一刻她发出一声惊呼:“这!你怎么会有大小姐的手帕?上面的花,是大小姐小时候我亲手绣上去的。。。。。。呜呜呜。。。。。大小姐。。。。。呜呜。”
老妪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帕,仔细的抚摸着上面的每一条花纹,那样的不舍,那样的怜惜。
李青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她们的车队被山贼袭击,贫道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姐也已经身亡了。”
老妪听到李青阳所说,更加泣不成声,血色的眼泪滴落在手帕上,现出一朵朵血色的小花。
忽然老妪想到了什么,紧紧握着拳头,怒骂道:“司马老贼!你们全家不得好死!老婆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李青阳听闻此言,忙问为何如此痛恨司马家。
老妪:“就是他们,一定是,他们逼得老爷只能让小姐回老家暂避,又找来土匪想要绑架大小姐!好啊!司马老贼!好手段呀,还剿灭了山贼升了官,又陷害老爷谋反,让老爷全家被灭族,灭口,要不是老婆子我早居住在此,也说不定早糟了毒手。”
此时,李青阳终于理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禁感叹人心之毒,最烈的毒药也比不了啊。正在思量的时候,老妪拉住李青阳的手说道:“道长,你一定要为大小姐报仇啊!一定要为大小姐报仇啊!”说着,老妪对着李青阳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鲜血都磕在了床板上。
李青阳连忙扶起老妪,将伤药洒在老妪被磕出的伤口上,说道:“此事我既遇到,又与南宫小姐有缘,自当为她主持公道,帮她报了此仇,了却心中怨恨,转世投胎。”
老妪泪眼婆娑的望着李青阳,依依不舍的将手帕重新交给李青阳。
老妪:“恩人,你的大恩大德,老婆子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以偿。”
李青阳照顾好了老妪之后,离开了老妪所在的小屋,独自走在黑夜中,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曾经的一幕幕,都出现在了眼前,自己的父母,也是被奸贼所害,自己万念俱灰,拜入师门,本以为已经切断了凡俗的一切纷扰,哎,可悲,可叹!凌玥,这个名字此时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第二日,李青阳寸步未离开客栈,一直在床榻上打坐,调息,将法力调整到最佳状态。直到到了和知府约定的时间,李青阳来到知府府衙,此时大大小小的官员已经都到了,知府也从军中调来了数十名精锐士兵和几个武艺不错的军官,甚至还有二十余只火枪。士兵们正列阵站在府邸外等候差遣。
李青阳走进府邸,在座的官员都投来目光,不断打量着这个看似年轻的道士,知府看到李青阳如约而至,心中松了一口气,派去伺候李青阳的翠儿竟然和客栈小厮搞在了一起,简直没把他气死,赏了翠儿几板子之后就让她滚回去了。
此时见李青阳来了,他连忙上前给李青阳行礼,并且将李青阳介绍给在座的其他官员,随后众人开始商议如何对付凶尸。商议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方方面面都做了缜密的部署,由李青阳施法将凶尸引到一处宅院,再由众人合力将其击杀。
在安排完之后,李青阳和士兵一起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宅院,破败不堪的宅院还能看出些许以前的繁华,而宅院的牌匾上依稀可辨的几个大字更是让李青阳心中巨震不已。李青阳心中暗骂,好,很好,看来知府已经知道了红铃的身份就是被灭族的这一家的大小姐凌玥。看来此人不可留,必须除掉,李青阳不觉对知府起了杀心。
待一切布置妥当,李青阳站在庭院正中,开始布置法阵,随后他掐指念咒,启动了法阵,随着法阵的嗡鸣声,一阵阵灰白色的雾气翻滚而出,似有似无的飘向远方,李青阳闭目感应着,一炷香的功夫后,来了,李青阳猛地睁开眼,望着远方,随后他跃上房顶,双手倒背,静静的看着夜色中正飞速向着奔来的身影,眼神中却不觉多了一分温柔。
忽然他察觉到似乎远处有人在窥视这边,李青阳当下心中一惊,迅速望向窥视的方向,而窥视之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行踪已经暴露,一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李青阳则二话不说向着窥探的人所在的方向追去。而在院中埋伏的士兵都全神贯注的盯着远处红铃的身影,谁都没有发觉李青阳此时已经离开的院子,消失在了黑夜中。
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这是他们第一次和僵尸较量,心里都没有底,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心里忐忑不安,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院门被一股巨力击的粉碎,红铃震天的怒吼响彻夜空。不知为何,似乎她的体内还留有一缕残魂和些许记忆。
当回到自己生前的家苑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众多陌生的气息。还有浓浓的杀气。
她暴怒之下击碎了院门,冲到了院内。在红铃来之前,李青阳默念法诀,一道青蒙蒙的光幕升起,就已经将整个宅院都笼罩在其中。
随着红铃破门而入,来到院中,士兵们纷纷燃起火把也从各个地方冲了出来将红铃团团围住。而手持火枪的枪手也将枪口瞄准了红铃,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红铃此时弓起身,十指上长出了半尺来的灰白色利爪,口中也长出了尖锐的獠牙,在月光和火把中显得无比诡异,可怖。她仰天长啸,紧接着如同一只离弦的利箭,向人群激射而来,呯!呯!呯!呯!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子弹将红铃的冲锋给挡了下来,只见红铃的前胸和腹部出现了十多个黑漆漆的圆洞,从里面渗出了暗黑色的尸血。
红铃被击的踉跄了几步,其余士兵见到它并不是刀枪不入,便鼓起勇气冲了上来。一只只长枪对着红铃的胸口刺了过去,红铃发出一阵怒吼,双手的利爪猛烈的挥舞,将刺到近前的长枪纷纷折断,与此同时红铃身后和左侧同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锋利的长刀带着风声呼啸着向着红铃砍来。
红铃此时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猛地左手横臂向上一架,长刀的刀锋深深嵌入到红铃的手臂里,嵌进了臂骨里,而背后的一刀却已经无法避开,只能任由锋利的刀刃劈砍在了自己光洁的后背上,留下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红铃此时左手用力一扯,将那个持刀还未来得及松手的士兵一把扯到了眼前,右手猛地插进了他的胸膛,他身上的盔甲在利爪前如同纸糊的一般,只见利爪透体而出,而利爪中正握着他还在跳动的心脏。
下一刻,残尸被红铃抛了出去,砸倒了身后偷袭的另一个士兵,不等那个士兵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一花,一具娇躯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而下一秒,骨骼碎裂声音传来,他的头颅已经被红铃一脚踩得粉碎,脑浆飞溅,几个离得近的士兵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纷纷连滚带爬的向后逃去。
红铃拔下嵌在手上的长刀,扔在一边,一口将手里的心脏吞进了腹中,只见她背后的伤口肉芽涌动,正在飞快的愈合起来,在场指挥的统领大惊失色,连忙催促士兵进攻,不能让她彻底恢复。
这一次几名士兵们举着盾牌手持长刀,再一次向红铃攻来,迅速将她围在中间,几人同时向她挥刀砍去,她猛地向后玉腿倒踢而出,其中一个士兵连同盾牌被她正中,只听见一声惨嚎,那人倒飞出去后脑勺撞在了石山上,传来一阵骨骼碎裂之声,倒地抽搐,显然是活不了了。
红铃右手抓住砍来的刀刃,哐啷一声脆响,长刀被她折断了,她握着断掉的刀刃,一下刺进了那名士兵的眼中刺入了脑髓,鲜血迸溅,只见那名士兵直挺挺的抽搐着倒了下去。但是其他几把刀依然砍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肩头留下了几个深深的伤口。
红铃疯狂的挥动利爪,盾牌如碎屑般四下飞溅,几个士兵躲闪不急,被盾牌的碎屑刺伤倒地不起,红铃破开了包围,身体猛地向前蹿出,冲进了没有防备的其他枪手中,立刻卷起一片血雨,残肢断臂夹杂碎裂弯曲的火枪漫天飞舞。士兵们被她的凶悍所慑,纷纷后退。
带头的军官见状急忙让士兵重新列阵,但是却已经折损了十余个枪手。红铃一路突进,如入无人之境,这时一个士兵趁机举枪上挑,长枪深深刺进了红铃的肋下,黑红的尸血顺着枪杆流了下来,士兵握紧枪杆,全力向前一冲,长枪刺穿了红铃,从背上透体而出,红铃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推到了假山之上。
下方另一个士兵,一枪自下而上刺向红铃小腹,红铃猛的一侧身,折断了插在身上的枪身,而攻向她小腹的一枪在她躲闪中刺中她的大腿。红铃回手一把将断掉的枪杆投出,枪杆如同一根弩箭一般一下子刺穿了偷袭她的那名士兵的喉咙,顿时血如泉涌,倒下的士兵在地上不断地抽搐,扭动着。而一击得手的那名士兵被眼前这一幕惊的呆在当场。
下一刻,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所在,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有的只是眼前飞掠的静物。自己的无头尸体则在红铃身边缓缓倒下。
个士兵高举钢刀从假山一侧一跃而出,红铃右手闪电般的一爪抓去,先一步已经将那士兵咽喉戳穿,顺手抓住那士兵的脖子横抡了出去,将另外一侧的两个刚冲上来的士兵砸倒在地。
然而就在此刻,一名军官趁红铃正在解决倒地的另外两人之际,从假山另一侧偷偷来到红铃上方,举起刀猛地跳了下来,对着红铃一刀劈下一,红铃回身躲闪,可略显僵硬的身体还是躲闪不急,锋利的刀锋刀扫中她的肚子,那名军官,得手大喜,还未及起刀再砍,红铃一爪从下向上刺出,锋利的爪子切入了那那个军官的下颌长长地爪子刺进了他的脑髓。
他全身一震,僵住不动了。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不停。红铃用力一撕,将他的整个下巴一把撕下,连带着他脖子上的皮肉抛在了一边。
红铃转过身,低头看去,她的肚子被锋利的长刀斜着划开一条从肋骨一直到胯骨的深深的伤口,青紫色的肠子从伤口里挤了出来一部分挂在了双腿间。
其他士兵见红铃受到重创,大喜过旺,纷纷持刀冲了过来,红铃背靠假山迎战,又接连斩杀十几人,而她也身受重伤,一直的激战,让她涌出的肠子和内脏掉落了下来垂到了地上,肚子的伤口已经被剧烈的动作撕裂,随着内脏和肠子的涌出,她的肚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甚至能透过伤口看到她的脊椎。
在一阵剧烈的枪声中,红铃再次被子弹打中撞在了假山上,而其余士兵趁着这个空隙持着长枪向红铃奋力刺去,红铃面对枪林应接不暇。只能不断挥舞利爪折断一只只的枪身,格开刺向她的长枪。
但是十几把长枪的刺击还是让她应接不暇。突然三只长枪一下子猛地刺进了红铃的小腹,嵌进了她的盆骨,另一只长枪刺进了她的肚脐,她被四只长枪推的向后倒退,最终撞在了假山之上。
不等她用双手抓住刺入身体的长枪的枪身将其拔出的时候, 突然!又有几只长枪斜刺而来,而这一次是另外两名军官出手了,红铃躲闪不急双臂被两只长枪一左一右钉在了假山上,她的口中不断发出低沉的嘶吼,拼命的挣扎这。但是枪尖卡在她的臂骨里让她动弹不得。
见红铃已经被制服,这时,统领冷笑着走了上来,说道:“不愧是逆贼之女,还真是应了那句做鬼也会来报仇的话,嘿,嘿,你可比你母亲漂亮多啦。”
他淫笑着走到红铃面前,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肆意抚摸着红铃的娇躯,揉捏着她的双乳,说道:“谁能想得到,死人居然还能动,还是软的。”接着又将手探进红铃肚子的伤口里,搓揉起她的肠子和内脏,一边揉捏一边啧啧称奇,仿佛再把玩一件玩物一般。
红铃依然再不断的挣扎着,统领:“你们几个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别让这个畜生咬了我,会动的尸体,我可得好好研究一下。”周围的士兵都被统领丧心病狂的举动惊呆了。
统领:“快点!谁不听令,军法处置!”
众士兵面面相觑,最后迫于军令,几人上前,将一柄长枪横着勒住红铃的脖子,让红铃的头无法低下。
玩弄了红铃一阵子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无比猥琐的笑容,抽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刺进了红铃的下体,周围的士兵都纷纷偏过头,不愿意看下去。
此时的红铃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统领将刀从下体刺入,统领将匕首上挑,割开了红铃的下阴,划开了她的子宫,割断了她的耻骨,一直向上切割着,将红铃的肚腹完全切开了,统领:“这些肠子真碍事。”一边嘟囔着,一边将红铃的肠子割断扔在一边。
有的士兵无法忍受这一幕,在一边哇哇的吐了起来。
统领看了看在一边狂吐不止的士兵骂道:“真他妈扫兴!”,这是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红铃胸前,这对奶子不错,割下来留个纪念。
李青阳一连追出十余里竟然丝毫未能接近窥视之人,这让李青阳越追越心惊,恐怕那人修为远高于自己,就算追上也多半不敌,想到这,又想起牵挂的红铃,于是他果断放弃继续追踪,急忙返回南宫家的大宅,刚一回到院落,便看到了统领正在一刀刺进了红铃的心口,准备将红铃的双乳给剜下来。
他当下怒气爆棚,大喝一声“住手!!!”一声惊天的怒吼传来,李青阳捡起地上的半截长枪,使出全身力道,向着统领后脑勺就投了出去。
突然的大喝吓得统领动作一顿,回头望去只见一只长枪快如闪电的飞射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才当上的统领,自觉反应快于常人,连忙侧身躲闪,但还是迟了一步,长枪撕裂了他的脸,带下了大片的血肉,呼啸着深深插进了假山里。
统领捂着脸怒吼道:“你想造反!所有人听令!给我!剁了他!”
李青阳此时发丝飞舞,狂怒的气势如同一尊杀神一般。周围的士兵却都一动不动,一部分出于被李青阳此时的气势所震慑,一部分出于对统领刚才行径的厌恶。
李青阳:“现在想走的,快滚,留下的,只有死路一条!”
众兵士听闻,其中二十余人纷纷向着院门奔去,统领见状,立刻下令向逃走的众人开枪,只听一阵枪响,逃走的士兵倒下了十余人,李青阳急忙施法,一道光幕将另外几人护在了其中。
统领:“还愣着干嘛?!开枪,快开枪!打死这个妖人!”
李青阳趁着枪手正在装火药之际,周身青光大放,原本笼罩整个院落的光幕立刻向他汇聚而来,将统领和其余士兵困在了其中。光幕凝厚而坚固,任凭他们如何刀砍枪刺都纹丝不动。
李青阳走到还在挣扎嘶吼的红铃身边,看着红铃残破的身躯,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再看向统领一行人的时候眼神中只有无边的黑暗与冷酷。他原本打算借他们之手助自己一臂之力好擒下红铃再次祭炼,可没想到他们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他取出一张灵符,点指贴在了红铃额头上,一时间,一股金光从灵符上射出,红铃便不再动弹了,他拔下插在红铃身上的一只只长枪,将红铃放平躺在地上,随后把红铃散落在地上的肠子和内脏捡起,重新塞回到红铃身体里。
盘膝坐在红铃身前,默默念咒,只见原本隐于红铃周身的法阵符文,再一次亮起,李青阳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精血洒在红铃周身,一下子,金色的灵纹变得光彩夺目,由金色慢慢变成了青色。随着法术的运转,红铃也悬浮在了半空中,他站起身,望向那一群“笼中之鸟”。
统领还在那破口大骂着,剩下的士兵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李青阳冷笑一声,开始催动法阵,只见青色光幕不断收缩,将他们挤在了一起,随着法阵不断收缩,他们终于变得惊慌无比,拼命敲打着光幕,法阵还在不断收缩着,收缩着,统领和其他兵士的脸都已经被挤在了光幕之上,李青阳说道:“你们对南宫家的所作所为,就由变成献祭的血食来偿还吧。”
说完,李青阳打出最后一个法诀,光幕骤然缩小,下一刻,将众人全部包在了悬空的光球中,光球不断地缩小,兵器折断声,惨叫声,骨骼碎裂声,血肉撕裂声,头颅爆裂声,不断的传来,最后,这二十余人,被光幕挤压成了一个尺许大的光球,静静的悬浮在那里,逃出生天的那几名士兵则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屎尿流了一地,李青阳看着光球,又打出一道法诀,一股碗口粗细的血柱从光幕中喷出,瞬间将红铃裹在了其中,形成了一个厚厚的血茧。
当所有的鲜血一滴不剩的缠绕在血茧上之后,李青阳解开光幕,被吸干了精华的残渣重重掉落在了地上,深深嵌进了泥土里。
此地不宜久留,知府那边如果迟迟未见回去报信定会叫人来寻,这就不好办了。想罢,李青阳带着血茧离开了宅院,来到红铃最早藏身的山洞,静待红铃破茧之时。
十日过去了,红铃的血茧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血茧上面的符文也开始忽明忽暗起来,李青阳看着血茧的变化,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些担忧,这个从门派典籍中看到的古代秘术,记载的很模糊,只是说可以让炼尸快速恢复,并且和主人能心念沟通,但由于是残本,有没有副作用就不得而知了,但事已至此,只有静观其变吧。
时间回到十日前,李青阳前脚刚带着血茧离开,后脚知府的人马便已经赶到了,见到满地的残尸,和几个已经被吓得呆傻的士兵,其他人都踪迹全无,知府便下令四处搜寻,最终在嵌入地面的残渣中找到了零星可辨认的碎骨和统领的身份牌,知府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这个统领是司马大人的表亲,他怎么给死了啊,这可如何是好,我要怎么向司马大人交代啊。哎!
过了一会儿,他转念一想,或许,还有生机,立刻唤来几名衙役,传令下去,说这个道士是南宫叛党的余孽,此次前来报复杀了统领等人。同时满城张贴布告,公示全城,那个李文然,也不能留,一并除掉,先暂且压入大牢,严刑拷问。衙役称是,分头安排去了。
几日后便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知府下令严加搜查,在这期间挨家挨户的搜查,不知又搜刮到了多少民脂民膏,而所有的罪责都由这个道士扛着,等抓到了那个道士,再把罪名安上去,把人砍了,把脑袋给司马大人送过去,又是大功一件,岂不美哉。
张丞坐在太师椅上,手指不断的在案桌上敲着,正当他在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暗自欣喜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的人影。
第二日,当衙役门推开大门,眼前如同地狱一般的惨状让他们一个个都面如死灰,他们的知府大人,化为了无数碎肉残片,挂满了房梁。而李青阳带着红铃,趁着夜色,将城头上悬挂的南宫家的男女老少的头颅,都尽数取了下来,回到南宫家的大宅,选了一块风水不错的地方,将他们尽数安葬了,在天刚蒙蒙亮之时,离开了城池,躲到了城边的森林中。
很快,这个惊天大案很快就惊动了朝廷,司马儒看着手里的两封信,一番思量过后,主动向皇帝请缨彻查此案,南宫家谋逆之案现在也已经铁证如山,曾经为南宫家求情的那些大人们一时间也人人自危。而司马儒距离他权倾天下又进了一步。
让李青阳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同样惊动了他的另一个大敌—巫血门门主仡轲吶什,当他得知此事的时候,又喜又恼,当下便布置大量的人手去追查李青阳和红铃的下落。
此时,李青阳已经带着破茧而出的红铃,来到了离城百里外的森林中,由于城镇中都张贴了通缉他们的布告,他们便只能挑选山间野道,人烟稀少的地方赶路。他们身边此时还多出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正是当日被李青阳顺道从牢中救出来的李文然。
而远方的树梢上,一个老者的身影渐渐模糊不清,慢慢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