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阴阳道 第二部 劫 第二章 炼魂融魄(第一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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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道

   第二部

   劫

   第二章

   炼魂融魄

   一

  

   李青阳回到帐篷中,简单的布置了一个防窥视的小法阵,随后便将那半截古尸的残尸取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古尸,李青阳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按照以往的关于僵尸和炼尸的记载都没有出现过这具古尸这样有魂的僵尸。

  

   在师门的教导中,人死后,天魂消散,地魂入冥,人魂则留在墓旁。地魂在三魂中保留人的记忆,一般来说都是死后不久便入冥府,不会在世间停留多久,停留的越久记忆消散越多,越是容易化为厉鬼,最终无法转世投胎,但这个古尸看样子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为何却能保留记忆以及生前的武艺。

  

   李青阳思绪万千,和古尸对望了一阵后,李青阳下定决心一探究竟。他不再迟疑地双手快速掐动法诀,周身放出了淡淡的青光,将帐篷映的碧绿一片。

  

   不久后,李青阳的脸孔在绿光中微微扭曲起来,一颗颗细小的汗珠从额上凝结了出来,他将自己的神魂凝于双目之中,下一刻两眼放出了摄人的刺目白芒,让人不敢望上一下。

  

   只见他双目迸射出两道精光,直直摄入那半截残尸眼中,一人一尸身体不约而同的颤抖了起来。但是没过多久,李青阳“啊!”的一声惊呼,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起来,此时他头痛欲裂,双目和耳朵都渗出了鲜血,古尸的魂魄中暗藏了极厉害的禁制法术,李青阳此刻被禁制反噬,神魂受创,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青阳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一张美艳动人的面孔出现在面前,血红的双瞳吓得李青阳差点栽倒在地,红铃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最让他恐惧的是红铃并没有站在他安排的帐篷门口,而是来到了他身边,他战战兢兢的爬起来,死死盯着红铃的眼睛,生怕突发什么变故,他紧接着就尝试了直接对红铃下令和用心念沟通,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红铃在他的指令下都准确的完成了他希望的行为。

  

   李青阳不敢再多想,他一咬牙,心念既定,回宗门,无论是红铃还是古尸,都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了范围了,这个古尸身后一定有位高人,任何胆敢窥视古尸秘密的人都会受到反噬,轻则神魂受损,重则七窍流血立毙当场。至于主墓,那只能等自己修为更高一些之后再探了。

  

   李青阳拉开帐篷看了看外面,发现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远处,张岳山和吴正奇他们打着火把抬着数十口大木箱,木箱沉甸甸的,再看他们喜笑颜开的表情,看来收获颇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营地走来。不一会儿,众人都返回了简易营寨,但是见到李青阳面如死灰,都大惊失色,急忙上来询问是发生了何事,李青阳则随口编了个谎,将众人搪塞过去了,随后,众人来到张岳山的大帐中商议后续事宜。

  

   盗众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今天的收获,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表情,只有李青阳一脸阴沉,张岳山见李青阳脸色不好,便让众人安静,随后李青阳就简单的说了一下后续的安排,他已经决定立刻带红铃和古尸返回山门,此地的陪陵盗众们可自行盗掘,但是绝对不可进主墓,如若进去众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盗众听完,都望向张岳山,等大当家拿主意,张岳山此时也是五味杂陈,此次前来,折损的众多人手,光是着几座陪陵,或许能不赔本,但是最重要的主墓,却不能进去,而且最大的助力李青阳此时又要离开,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能是和几个当家的兄弟讨论后再做定夺。

  

   李青阳却对众人的反应并不放在心上,无论盗众讨论的结果如何,他明日清晨都会带着红铃离开。李青阳带着红铃回到帐中,盘膝坐在床榻上开始打坐调息,以便尽快恢复伤势,另一边,群盗和吴正奇正在讨论后续的打算。

  

   张岳山:“诸位,大家对李仙师得话怎么看?

  

   吴正奇:“我赞同青阳道友的话,挖了陪陵就收手,主墓里的东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三当家:“大哥,我不赞成,咱这次折损了那么多兄弟,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俺也要闯一闯。”

  

   张岳山:“三弟啊,着陪陵里的古尸尚且如此厉害,更不要说主墓里的东西了,咱是来求财,不是为了把命送在着。”

  

   三当家:“大哥,你说的俺都明白,但是折损的那么多兄弟,我不甘心呐。”

  

   吴正奇:“三当家的心思我也能理解,这不还有几座陪陵的嘛,咱把陪陵挖干净了,也有不少值钱物件。

  

   张岳山:“道长说的是,那我们就再挖几座陪陵再回山寨,李仙师那边,既然他执意要走,那就随他去吧,三弟,你去取些金银给仙师送去,他的大恩大德,我们以后再报。”三当家点了点头就转身出了帐篷,留下吴正奇和张岳山商议后续事宜。

  

   第二天一早,他拿了一包金银和张岳山以及吴正奇一起来到李青阳的帐篷前,正巧李青阳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带着红铃走了出来,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李青阳收下了这包金银也不用担心路上的盘缠问题了,便带着红铃向众人道别,随后,马不停蹄就向着宗门赶去。

  

   时间回到两月以前,司马儒带着兵马来到了曾经的南宫家的大宅,并派人仔细查验现场,只见那几十人的尸体拧成的大肉球此时已经散发出阵阵恶臭,在场的官兵都哇哇的吐了起来,司马儒深知此非人力所能为,便查验完成后命人浇上火油,一把火将那团“烂肉”烧了个干净。随后他书信一封派人转交给了国师,恳请国师派弟子前来协助捉拿凶手。

  

   由于此事过于重大,国师也不好推辞,于是便命两名坐下弟子,前来协助司马儒彻查此事。张钟离,国师的大弟子,擅长阴阳八卦推演,也通晓一些道术,慕荣晓,国师的二弟子,擅长媚术和易容平日多帮国师打探官员的消息,实为密探,此二人从京城出发,连日赶路,终于在一月后来到了司马儒的府邸。此时的司马儒正在和一众官员在后花园中饮宴,管家带着二人一路穿行,来到了后花园,只见院中并无庭石花木,而是一大片的清浅水面,宛若池塘。

  

   水底下高高低低地布着无数错落的阴影,水面上竖起无数木雕偶像,刻成乐工舞伎的模样,精细到连核桃大小的五指拈花都雕刻分明,衣袂飞天、眉目宛然,刻意地不上漆彩,显露出的美丽木纹。

  

   整个后花园,廊板伸入水中,板下似有拱桥般的半拱支柱,做成了码头的模样。水池中央是一座十分宏伟的高亭,四面都是名贵木材镂空雕刻的窗格,垂着藕纱,风吹纱摇轻飘起。尽显一派人间仙境。

  

   张钟离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周围的木雕人偶,都是及高深的机关术所造,至于具体用途此时却无法窥得一二。水下似乎还隐藏着更多的人偶,只是水深难辩,只好作罢。只见引路的管家在池边停住,朗声说道:“国师两位弟子现已带到,求见司马大人。”

  

   不一会儿,只听咔咔声响起,随即便听闻一阵机括旋转勾连之声传来,水面一下子波涛翻滚,升起一道道石台,径直联通到了中央的亭台楼阁。管家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便退到了一边。

  

   张钟离和慕荣晓便顺着石台一路走到了楼阁处,楼阁正面的藕色重纱缓缓掀了开来,只见里面宾客众多,均是朝中重臣,在这些大臣身边则是一众妙龄少女为其端茶倒酒服侍。

  

   正中央是五名舞姬正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只见那些舞姬均是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头上梳着潘云髻,脖颈,胳膊,手腕都带着金色的华美饰品,上身仅披一件薄纱,薄纱之下却是一丝不挂,下身的红色透明的丝裙,裙下的乌黑纤茸若隐若现,只见她们裙下交错,修长的玉腿迈着柔美的舞姿,柔媚的腿部线条充满弹性,身影在阁楼中央不住飞转,饱满的胸脯晃荡如波。只见舞姬们玲珑曼妙的胴体,胸前两座绵软轻颤的浑圆乳峰,随着曼妙的舞姿晃动不已,看的一众大臣口水直流。

  

   司马儒见到国师的两位弟子到了,便拍了拍手,示意舞姬退下,又示意他二人入席,待二人坐定,张钟离起身揖道:“司马大人,我与师妹受师父之托,前来为司马大人助力一二。”

  

   司马儒:“二位前来助阵真乃我的大幸啊,待此时了结,我定然禀明圣上,为二位加官进爵!”

  

   张钟离:“我等此次前来,乃是奉师命前来协助司马大人调查,大人无需多礼。”

  

   慕荣晓深知自己这位师兄为人正直一向不通官场之道,于是便笑盈盈的说道:“司马大人~,你看我们一路车马劳顿,不知可否为我们安排一上好住处。”

  

   此时的慕容晓一副宫装打扮,说话间更是柔媚之意尽显,加之衣衫轻薄,香肩微露,奶白色的雪肌从白纱里透出来,姣好的胴体曲线若隐若现,眩目得令人无法直视,更是看的司马儒连咽口水,但司马儒是何等心思深沉之人,很快便调整好状态,正襟危坐,命人速速安排。待宴席结束,让二人在司马府中暂且住下,待明日再做商议。

  

   慕荣晓见司马儒如此不慌不忙,心中依然知晓铲除叛党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待宴会结束,便和张钟离在司马府管家的带领下在一间厢房住了下来。

  

   此时的慕容晓早以换上了高冷的姿态,哪里还有半分媚态,她说道:“师兄,你真当师傅命你我前来就是为了协助司马大人吗?”

  

   张钟离听闻不禁奇怪,便问道:“师妹何出此言?”

  

   慕容晓:“师兄,我一直潜伏在各个官员家打探消息,对这个司马大人可是了解的很,此人不但心狠手辣,更是为人歹毒至极,据传闻早年南宫家就是被他诬陷谋反,满门抄斩,师父此次命我们前来协助,实为收集司马儒的罪证。”

  

   张钟离:“为兄愚钝,为兄愚钝,多谢师妹提点,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呢?”

  

   慕容晓感觉门外似乎有人在偷听连忙一抬手止住师兄张钟离的话头,说道:“我们赶了一路了,先做歇息吧。”此时司马儒正在府邸主厅听着下人的汇报着什么,此时有人来报,来报之人正是驿站的刘二。

  

   刘二:“大人,小人有要事禀报!”

  

   司马儒:“进来吧。”

  

   刘二推门而入,在司马儒面前深施一礼,又走到司马儒身边,耳语了几句。司马儒听闻,冷笑一声,好,很好,终于找到那两个凶徒的踪迹了。随后又吩咐刘二唤赵恒明日来见。刘二走后,司马儒又唤了几名身着黑衣的暗探,让他们盯紧了张钟离和慕容晓。

  

   次日,二人来到正厅,此时司马儒正在主座上,这时一壮年男子虎步而入,来到司马儒面前施了一礼,此人虽留有一部豪迈的浓密燕髭,生得剑眉星目、神气疏朗,相貌颇为英俊。只是眉目之间的肃杀之气颇为明显,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军中人物。

  

   司马儒向二人介绍到;此人是我的义子,名为赵恒,刀法造诣无人能比,此次他便随你们一同前去打探叛党下落,也顺道保护二位的安全,待消息确凿,我引大军相助,一举剿灭叛党。

  

   张钟离和慕荣晓双双起身,三人向着司马儒抱拳一揖,并不多言,随后便离开了司马儒府邸,向着南宫府的废墟而来。十余日后,三人便来到了南宫府,这里还保留着当时一场恶战的痕迹整个宅院只剩下残垣断壁,干涸的暗红色血液到处都是。

  

   赵恒勘察现场的时候慕容晓则来到城中四处打探,不多时便将知府的死因也打探明了了,又在城中继续寻找有关南宫家的线索,几日后,根据手里的情报,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拼凑的七七八八,三人会合后将几日探查得到的消息飞鸽传书,送到了司马儒的手中,司马儒看着手中的消息,嘴角扬上一丝冷笑。

  

   另一边慕容晓放出另一只飞鸽,将消息送到了国师手中,国师命他们二人继续打探,务必找到南宫家大小姐。而慕容晓却没有发现,赵恒在远处悄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一日,李青阳带着红铃来到了距离宗门不太远的柳城,此时的红铃已经能使尸气不漏丝毫,李青阳也不用一直隐匿红铃,于是便找了一家成衣店,重新为红铃做了一身衣服,此时的红铃身着一件黑色长衣,外罩黑纱褙子,用一根红绸束腰,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在束腰的作用下陡然深陷,下身一件黑色薄棉长裤凸出两瓣桃儿似的腴臀,一双黑色绣鞋更是衬托出红铃小腿细直如鲜藕。

  

   李青阳思量红铃这样的打扮未免太惊世骇俗,为了免生事端,取出一件宽大道袍套在红铃身上,又思红铃不能以双目示人便用黑纱将其双眼遮住,此时的红铃被李青阳打扮的俨然一副盲目道姑的形象。

  

   李青阳忽然想到,万不能把红铃带回宗门,好在手里还有些银钱,便在距离宗门不太远的柳城外偏远的地方置办了一处不大的宅院,将红铃安置在里面再带着古尸回到了宗门。

  

   柳城,虽然人口不算太多,但是却也繁华,往来行商之人不少,自然也少不了惹是生非的好事之徒。崔六就是这一带混混的头领,此时的他正在街边的酒楼里戏谑的望着面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睛不停的搜寻里面的美娇娘,这时,街上的两个道士打扮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前面的男子倒是挺普通的,但是他身后跟着的盲眼道姑,以他常年阅人无数,直觉告诉他,那个盲眼道姑虽然带了斗笠,但绝对是美人胚子。

  

   想到着,他急忙招呼小弟,悄悄跟在了李青阳和红铃后面,一直来到李青阳置办的宅子。待小弟们探得了他们落脚的地方,又看到男道士匆匆离去,崔六难掩心中得欲火,招呼小弟等到入夜便打算潜入宅子去领略下“道姑”的风情。

  

   山路上李青阳看着宗门周围熟悉的景色,不禁也生出了一种游历甚久的归家游子之情,但是刚踏入山门,立刻就有几个弟子向他奔来,问清缘由,原来是掌门有急事寻他,李青阳不敢怠慢,便将木盒委托一个师弟送到他师父的住处,自己便向着掌门大殿奔去。待他来到议事大殿,掌门,以及一众长老都已经在议事大厅之中正在议论着什么,见到他来了以后齐刷刷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几个长老更是面色不善,李青阳正在纳闷出了什么事了,又有人推门而入,来人正是他的师父青璃居士。

  

   几个长老见青璃居士也来了,便开口质问李青阳,随着他一起出去的弟子为何都没有回宗门报告,李青阳闻言心里一惊,忙解释到当日一别之后便不曾见到几位师兄师妹,他们应该早就回宗门了呀。几位长老爱徒失踪,哪里肯善罢甘休,纷纷追问李青阳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李青阳不敢隐瞒,就把和盗众一起盗发古墓的事交代了一下,盗发古墓研究古尸在李青阳的门派里也不算是什么过错,只是李青阳将有关红铃的事瞒了下来。

  

   众长老见李青阳的话里并没有什么漏洞,加之李青阳没有残害同门的动机,心中再是恼怒也发作不得,只能无奈的暂时作罢。掌门见事情已经明了便随即让众人都退下了。

  

   李青阳随着青璃居士回到住处,见他师父依旧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李青阳也只能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青璃居士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老实交代,那个尸枭已经进化到了何种地步了。”

  

   李青阳听到师父这么一说不由得心惊不已,师父是如何得知自己暗渡陈仓把红铃保下来的这件事的,心念急转中,一副画面涌上心头,当时去追寻的那人他总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难道……此时他恍然大悟,原来师父一直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李青阳想到这,也只能一五一十的在他师父面前交代了个干净。青璃居士知道他没有再隐瞒什么,便满意的点点头,李青阳也从师父的口中知道了从最早他放跑红铃他师父就是知道的,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李青阳也隐约感觉到师父似乎并不想要将红铃灭掉,一颗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接着又将盗发古冢遭遇古尸的事向青璃居士详细的说了一番,青璃居士听闻之后脸上也显出惊奇的神色。让李青阳将那口装有古尸的盒子取来,不一会儿,李青阳抬着盒子走了进来,将盒盖打开,把那截残尸取出放在青璃居士面前。

  

   青璃居士仔细的研究了一阵古尸,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随即一道法诀打出,古尸轰的一下燃起熊熊大火。李青阳刚想上前灭火便被青璃居士一把抓住,不到片刻古尸便烧成了一团黑灰。随即他转过头,面色阴沉的警告李青阳不得向外人透露半个字,更不准再深究这个古尸。但是却没有告诉李青阳具体缘由。随后就把李青阳赶了出去。

  

   李青阳走后,青璃居士坐在座位上捻着胡须沉思着,他认出这是早已失传的秘书,是将人的魂魄一分为二,以魂炼鬼,再以魄炼僵,最后再合二为一,形成鬼僵,只是这个方法弊端太大,被炼成鬼僵之人无法再转世投胎,而且炼鬼僵之人更是会被天谴,不得好死。

  

   李青阳出了庭院心里依然郁闷不已,但是古尸已毁,想要在研究也无从入手了,但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那座古墓深处一定埋藏着答案,他心念一转,说不定宗门藏书阁里能有些什么记载。想罢,李青阳来到宗门藏书阁,仔细的阅读里面的典籍,试图找到蛛丝马迹,但是寻找了几个时辰,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能来到宗门内的方市购买物资,这次在外面消耗的材料太多,他得再采购一批,想罢李青阳便向着宗门方市走去。

  

   几日后,傍晚,崔六带着一众小弟在酒楼一顿吃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一合计,便趁着城门未关之前溜出了城。这天夜里,月冷星寒,冷风嗖嗖地刮着。他们一群十余个混混偷摸着向着李青阳在城外置办得宅子走去,不时有几声叽叽吱吱的怪鸟叫声响起,崔六手中的灯笼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附近完全没有人烟,几个混混就有点打退堂鼓了,崔六看他们不敢继续走,便小声呵斥道:“怕甚!就快到了,现在回去城门也关了。”几个小弟见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崔六向前走。

  

   这时候,天空流云飘动,凄冷似水的月光从乌云稀薄处照了出来。借着这月色朦胧的一刻,崔六发现远处矗立着一片模糊的阴影,好象是一栋宅子,由于所有的房间全都是死气沉沉地没有灯火,所以看上去只有黑压压一片的轮廓。崔六带着众人穿过树林来到了屋前,他仔细听着宅院里的声音,发现一丝动静都没有,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崔六有些疑惑,但是仗着酒颈壮胆,他让小弟趴在墙边,自己踩着小弟的肩头翻身上墙,跃入院中,院中倒是干净整洁,只是静的让他心里有些发毛,他见屋门没有上锁,便悄悄走上前去,伸手将屋门轻轻推开了,只见屋内漆黑一片,外面的月光一丝都透不进,门和门框内侧还贴着几张符。崔六更是觉得奇怪,但他也没多想,取出怀里的火折子,拔开轻吹了一口,一团橙红色的火苗亮了起来,将周围照亮了不少。

  

   只见屋内除了一张方桌和两把木椅之外便没有什么物件了,他转过身,用火折子四下照着,忽然,外面一声鸟叫传来,在这个四下寂静无声的地方显得格外诡异,崔六手一抖,火折子掉到了地上,向着里屋滚了过去。崔六急忙弯腰去捡,却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顺势就向着里屋栽去。

  

   咣当一声,崔六撞开了里屋的房门,待他捡起火折子,刚一抬头就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前面的木床上正面向他坐着一个人,但是那么大的动静那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崔六捡举着火折子慢慢凑到了那个人身前,那人正是黑布蒙眼的盲眼道姑,崔六小心翼翼的围着盲眼道姑看了好一阵,眼前这个女子说不出的诡异,他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他将手指伸到女子鼻下一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没呼吸,这个道姑已经死了!

  

   崔六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翻身便往门外跑去,来到院子里,他急忙大声呼喊他的小弟,小弟们听他声音颤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连忙翻上墙头把他拽了上来,崔六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将屋内的情形都向其他人说了一番。听的众人都心惊不已,有两个胆小的混混听了以后当下就拜别崔六跳下墙头,向着来路跑去。

  

   崔六见他们如此胆小,恼怒不已,向着地上啐了一口,合着几个胆大的跳入院中,这次他多了个心眼,将院子的大门给打开了,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几人再次走进房中,崔六让他们把油灯都点燃,屋里一下就亮堂了起来,恐怖诡异的气氛也削减了不少。这时他们都注意到了坐在木床边的盲眼道姑,举灯照在道姑的脸上,就见眼前之人肤白赛雪,黑纱遮眼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绝世容颜,红颜的柔嫩嘴唇看的众人都不住的咽口水。

  

   崔六更是难耐心中的悸动,看着面向也不像是死人,便伸手去推了一下道姑的肩膀,而道姑被他这么一推,便直着躺倒在了床上,丝毫不见平常尸体的僵硬。

  

   崔六见状,凑到道姑身边闻了一下,一股冷冽的清香吸入肺腑中,那感觉简直令人欲仙欲死。这一下,崔六再也不能忍了,一双魔掌一手一个,隔着衣服满满的攫住她娇嫩的玉乳,仿佛为了测试乳肉的柔软程度,毫不怜惜地捏紧到几近握拳的程度,又倏地揉开压平。感受着手里泪滴状的饱满盈乳,滋味妙不可言,令人忍不住加重劲道,蹂躏再三。

  

   揉了一阵,见身下的道姑依然没有动静,他伸手就去解她道袍的束带,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直犯恶心,他此时已经色迷心窍,顾不得其他了。他用力摇了摇头,随后费劲的扯开道姑身上的道袍,露出下面的单薄的黑衣,正欲继续动手,忽然被人在肩头拍了一下,他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眼想要看看是谁坏他雅兴,那不知这一回头,吓得他身后的一众小弟发出一阵惨叫,崔六此时那张脸,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面部肌肉收缩发紫,一根根扭曲了的青筋、血管,全都在皮肤下凸显出来,两只无神的眼睛中血丝密布,活像两盏暗红色的鬼火。众人都被吓得不轻,连忙后退。

  

   崔六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取出腰间的铜镜照了一下,被镜中映照出的自己吓得一声惊呼,镜子也掉在了地上。还不等去捡,忽然感觉身后阴风大作,在看着眼前众人各个面如死灰,他也不敢回头,只觉得有一只细嫩白皙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头。

  

   他瞬间一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拔腿就跑,其他一众混混也是撒腿就往门外跑。一群人跑出了很远才敢停下脚步回头望,见道姑没有追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等他们看向崔六的时候却呆在了当场,崔六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连忙打量自己,不看不知道,这一眼,吓得他魂飞魄散,只见他肩头露着白森森的骨头,他的一只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从肩头给撕了去。

  

   寻常人此时必然已经疼的满地打滚惨叫连连,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觉得疼痛,望着挂在那晃荡的碎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这样呆在了原地,随后两眼一黑,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个不停。

  

   周围的人都吓得不敢上前,过了一会儿,崔六不再抽搐了,他们便用路边的树枝捅了捅他,但是树枝戳在崔六身上的触感却像是铁石一般僵硬无比。原本在躺地上的崔六此时忽然睁开了眼睛,原本黑色的眼瞳,现在只有一片灰白,脸上,手上都长出了短硬的黑色鬃毛,嘴里的獠牙也冒了出来刺穿了嘴唇露在外面。这一下,这群小混混彻底吓破了胆,丢了树枝四散奔逃。

  

   只见崔六的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方式站了起来,白森森的指甲足有几寸长,紧接着就向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扑了上去。那个混混躲闪不急被崔六的一只利爪扣进了肩膀了,瞬间鲜血直流,疼的他哇哇大叫,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张散发着黑气的血盆大口一口便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以极快的速度吸出体外,浑身上下也快速的干瘪起来。惨叫声不一会儿就停止了,只见崔六扔下小混混的尸体,随后奋力一跃,“呼”的一声,飞过另一个混混的头顶,重重砸在他面前,崔六爬起来,白森森的爪子一甩来,混混猝不及防,伸手一挡,就像被千斤铁锤一般猛地一撞,手肘碎裂,人朝后飞去,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棵大树上,顿时全身骨骼俱碎,瘫软在地上不动了,而被崔六利爪抓伤的地方,黑紫色的血线正慢慢向着他的脸部延伸过去。

  

   其他的几个混混依旧奋力的向着柳城奔跑着,待他们回头望过去的时候,几个人都被吓得灵魂出窍,身后不远处,崔六和另外两个曾经的同伴正以一跃四五仗的距离迅速向他们靠近,他们何时见过此情此景,其中两人当下就一股热流顺着腿流了下来。一群人就这样不要命的逃着,只要慢一步,必然会惨死在当场。但是体力终归是有限的,当他们远远看到城墙的阴影,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身后的三具僵尸已经蹦到了他们前面截住了他们的退路。

  

   惨叫声,断骨裂肉声,野兽般的嚎叫声,响彻夜空,这一夜,这群市井混混再也没能回去。远处城墙上的守卫都被惨叫声吓得一激灵,连忙打着火把四处照,但是火把光亮有限,并不能看到远处发生的事。待天亮之后,守军才出门查看,但是除了地面上有一些散落的内脏和血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待到夜幕降临,柳城边的一个小村子,村里人四散奔逃,一具浑身长满黑毛的僵尸带着七八个行尸拼命的追赶着四散奔逃的人群。

  

   一名年轻村妇慌乱地逃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没命飞奔着听到的都是周围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还有僵尸的吼叫声,她脚步愈来愈沉重,后面僵尸的吼叫声却愈来愈接近了。

  

   村妇脸上遍布着汗水,她全身酸软,她的心脏好象就要跳出喉咙,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她就快跑不动了,刚回头想要去看,噗通!一跤跌在地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僵尸的嗷叫声已到耳旁。

  

   她慌张地转过头来,一只长满尸毛的黑色手掌已经抓住了她的肩头。不要啊!……村妇歇斯底里地狂叫着。但肩上一阵剧痛!她的双肩已经被僵尸的指甲深深扣进了肉里,鲜血不断从被指甲嵌入的肩头涌出。

  

   救命啊!……村妇声嘶力竭地叫着!

  

   她疯狂的挣扎着,顾不得肩头的剧痛,就感觉到一股腐臭的气息从自己的后经传来。村妇不断哀嚎着,挣扎着,想要躲开僵尸那满布獠牙的血盆大口,但是她的反抗都是徒劳的,血盆大口已经咬在了她的后颈上,只听卡擦一声传来,村妇的颈椎完全被崔六所化的僵尸咬断了。

  

   随着村妇的脖颈被咬断,惨叫声也戛然而止,头连着未断开皮肉挂在胸前晃悠着, 僵尸正在大口的从她的断颈处吸食着她的骨髓和血液,只剩她的身体在僵尸的怀里不断抽搐着。

  

   远处的另一个村妇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她被几个行尸围在了中间,她哀求着,惨叫着,但是行尸们已经抓住了她,瞬间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粉碎,行尸不断的在她身上撕咬,她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上的肉被行尸一口一口的撕下,其中一个行尸一口咬在了她的胸前,钝刀一般的牙齿死死咬上她胸前高高耸起的一只乳房,尖锐的指甲插入了另一侧柔软的肉团。

  

   村妇惊恐地挣扎着,但胸前再次传来一阵阵剧痛。行尸一口一口不断撕咬着她的乳房,鲜血不断的涌出,顺着她的身体滴落在地上,片刻间她一侧的乳房活生生被行尸啃食的所剩无几!行尸嘴里咀嚼着刚刚从女子胸前咬下来的血淋淋的乳肉,不断向着肚子里吞去。女子的眼睛布满着恐怖的神色,一张原本秀丽的脸蛋在恐惧和剧烈痛楚中扭曲着,显得狰狞可怖。被冰冷的汗水打湿的一头秀发,散乱地披在脸上。

  

   不要……不要吃我……救命啊……她凄厉地哀嚎……,行尸此时已经将她按倒在地,再次向她的身上扑去……这一次行尸们撕开了女子的腰间的衣服,探下身一口咬在了女子平坦的小腹上,钝刀一般的牙齿咬上了女子的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她此时双眼开始翻白,在汹涌而上的强烈疼痛中,发出绝望的惨叫。

  

   行尸用牙齿不断在她的肚腹上撕咬,抓挠,很快便撕开了女子的肚腹,双爪抓着她肚子上的伤口不断撕扯,很快,她的肠子就被行尸挖了出来,行尸们则不断的大口咀嚼着女子的肠子,内脏,女子此时已经双眼翻白,随着每一口撕咬,浑身便颤抖一下。很快行尸便吃空了女子的肚肠,开始继续寻找她剩余的内脏,一个行尸竟将头钻到了女子的腹里,向上啃咬她胸肋骨下的心肝。

  

   一时间村民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僵尸的嗷叫声,和血腥咀嚼的声音充斥着夜空。村里人死的死,逃的逃,残肢断臂,鲜血四溅,而死去的村民也开始变成行尸,继续啃食着被它们杀戮的村民的尸体。

  

   之前被行尸啃食的女子这时也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剩下的残破内脏挂在被吃空的腔子里,原本丰满的胸前,现在只剩下白花花的肋骨。只见她的一半脸也已经被啃食一空,露出血淋淋的骸骨,它用仅剩一只的灰白色眼睛不断搜寻起周围的猎物来。

  

   残存的部分村民连夜奔逃,一直逃到了柳城脚下,柳城知县唯恐僵尸入城,便命令守城官兵严禁打开城门,违令者斩!就这样,守城官兵眼睁睁看着城下聚集起越来越多的百姓,而随之而来的行尸和僵尸将城墙下的百姓生撕活嚼屠戮殆尽,行尸的数量也变得越来越多,霎时间柳城周围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柳城知府下令严禁打开城门着也让周围的村镇接连被行尸袭击,村民们只能背井离乡向着远方逃离,但是柳城内的粮食却也无法坚持太久。十余日后,待到日出之际,天光微亮,原本禁闭的柳城城门打开了一条宽约三丈的细缝,紧接着一匹接一匹的快马从城门中一跃而出,带着十万火急的求援信,向着不同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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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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