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世纪中期,经历过一次战争后的吾早已褪去学院里才有的金色幻想,从来就没有不染血的英雄。战争后又有何人记住英雄?只有生锈的剑与森森白骨罢了。【akarenn文学】
经历过一次战争后,吾得以退役,在不公正的论功封赏后,吾得以获得子爵的爵位,但也对此嗤之以鼻。随着帝国的特使而来的是一封来自王的手谕与功勋章,碍于帝使,吾并没有发作,等到长亲宴请帝使时,带着文书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后把勋章丢在桌上不起眼的角落,把信件丢进垃圾桶里,闷闷不乐的翻看着书柜的书籍。烛火摇曳着,直到一支完整的白烛变成一小节蜡烛头,最忠诚的女仆长才上门敲门。“该用膳了大小姐。”“吾还不饿,你先下去吧。”“您锁门了吗?”“是的,吾想一个人安静会……”砰!一条白丝美腿已经在橡木门上踹出一个不可修复的裂痕来贯穿。我的老天,放下手里的书本怨念的看着她利用裂缝一点点把木门完全粉碎。她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恭敬的鞠了躬,“主人请您下去用膳。”“……吾以为你听不懂英语。”“但是您在用中文在说话。”“这个烂梗还要玩多久啊!”炸毛的抱怨着,她就像一个冰雪美人一样不动颜色“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您执意如此,当面和主人说吧,不然拖也要拖您下去。”“喂喂!不要自顾自的拿出三棱军刺啊!知道了!知道了,收起来。”她不知从何处抽出军刺,虎视眈眈的望着吾,一副不妥协就要被戳上几个窟窿的危急感。直到她重新把军刺别在腿上,吾才松了一口气,以她的个性完全有可能怎么做。“吓死了,差点以为要被你杀死了呢,大姐头。”“哪有这么夸张,您可是唯二的习得【十二剑艺】剑术大师呢,大小姐,还有别叫我大姐头。”“嗯哼,吾可没有叫错,你我可都流淌着高贵的血,吾的同袍,无非是吾身上比较多,而你略微少一点,和一场名正言顺的初拥罢了……”“够了!”她的脸色渐渐有点灰冷,似乎有点不悦,饶有兴趣的拖着下巴看着她的侧颜。“你是知道的,吾只会十二氏族的传统剑术,但对【卡帕多西亚】的剑术毫无所知,他们告诉吾,卡帕多西亚早已死绝了,但据我调查至少还有一位它们的幼年的王储还留于事。是这样子的吗?吾的姐妹~”坏笑着想象着眼前女人惊慌失措的神态,但眼前的人实在是无趣的很,面无表情的回复了一句“并不知晓,我已经通知到位了”就想离开“吾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愿意自舍高贵的身份侍奉吾的长亲,公主殿下?”她的已扭转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顿了顿“我并非高贵之人,不过是仆人罢了,倒是您和主人才是高贵之人。”“哼哼,还是不愿意说嘛,我还指望你教吾几式古卡帕多西亚剑术……”刷!脸上一凉,随后便是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传来,脸上已经出现一道血痕,一道划痕正在一点点滴下血迹,她不动声色的收了手里的匕首“满意了吗?大小姐。”“嗯……吾明白了,大姐头。”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若真要打斗起来,吾绝对占不到一丝一毫便宜。她本就是血统高贵的人,身上有大概30%的血液源于长亲的恩赐,吾虽然体内拥有约70%的库伦之血,但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高贵的血带来的威压,呼,把手帕抛在桌上,整理着衣裙便要下楼,真不知道他是如何驯服一个王室之血?
一下楼便看见长亲在用手绢擦拭着唇,地上零碎的衣服碎片和新鲜的血迹都代表着这里刚刚发生的惨剧,“您疯了吗?这是帝使。”眉头一皱的看着残留的几根碎骨几片碎肉,很显然他收到非常骇人的折磨后才被进食。【无法抗拒的盛宴】,技如其名,长亲会变成巨型魔兔,而吞噬眼前之人,极度野蛮血腥的一招致命杀招,至少吾没有见过任何一人承受住这招还幸存的。他若无其事的唤来仆人打扫地上的残骸“这是他自找的,呕,帝国恶心味道,真叫人反胃。”“请恕我直言,您生活在一个仰望星空派都是咽下的国度里,居然会嫌弃帝国的纯血种难吃?”他瞪了吾一眼,一脸不悦的擦拭着爪子上的血污“你是不是不吐槽就活不下去了?”“不敢不敢…只是稍微有点好奇罢了;再怎么说这也是王的使者,就这么杀了……”犹豫了会改如何婉转一点表达这种意义,他却满不在乎的整理了一下领结“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杀了就杀了。”“……!这是帝使啊。”“那又怎么样?看样子他在帝国生活的过于娇纵,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在吾面前怎么谦卑,那便是他死有余辜。”他坐回长椅上,一只手撑着脸颊,撑托着半张布满血渍的兔脸,露出意义不明的笑意。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为人,可能还会觉得有些滑稽。他从燕尾服里拿出一封军绿色的信件递了过来,结果一看,信件的封蜡已经启封,署名是费尔明上将,说实在的,与他交往过几次后,对他的映像每况愈下,冷血,战争机器,无情的杀戮者,富有谋略的政治家。若不是他为人公正吾几乎不愿意与他交谈。“信上说什么?”取出枯黄的羊皮纸,嗅一嗅,可真是难为他了,明明是在战争时期,居然还能用这种香味恰到好处的香水掩盖信件上的血腥味。“前线告急,现在亲王希望各地领主发兵解难,他还特意指定要你前去。”“why?!”满脸震惊打开折好的信件仔细观看,果不其然,如长亲所说;懊恼的把信件放进壁炉里焚烧。“怎么?你似乎很不悦?”他阴冷的询问着。“倒也没什么,只是……曾经被他利用过陷入困境,有点不爽。”“噗,吾的孩子,你还不明白吗?贵族总是如此,相互利用,等你没有利用价值后,他们就会把你当垃圾一样一脚踹开~”他笑的越发肆意,仿佛是在宣传一件喜事一样。“那就让他们做好准备,可别踢在一块铁板上了!”屈身行礼后,便自顾自的上楼收拾行囊。他看着桌上的摆好盛宴,叉起一块碳烤牛排,用餐刀仔细切割着送入口中,自顾自的说到“身材方面确实是铁板一块呢。”
没有过多的逗留,挑选了一件带有抗寒符文的长袍便奔赴战场,情况远比吾想象中的恶劣许多,战壕里士兵哀嚎着,他们虽然都是血族的精锐,但在极地的战场,血液还没有流淌从来就冻成冰渣,这种情况受伤,伤口的愈合会严重影响。甚至在一定程度下,他们不得不学习人类的火疗法;吾已经不仅一次见到因为因为火疗昏迷的士兵了。而在上将的帐篷里,费尔明上将也没有什么特殊优待,唯有区别的就是为了迎接吾准备了一个黄铜暖手炉和一堆略微潮湿的柴火。他抬眼看着吾,两眼尽露疲惫之意,眼眶微微有些干竭,双眸流露出点点血丝。“晚上好,老兵,欢迎回到战场。”“吾倒是没有那么高兴长官。”双手交叉叠在胸口,看着的上将,略带嫌弃的口吻抱怨着“吾以为将军们都是很信守承诺,您还记得您许吾百年自由吗?”“今时不同往日,亲爱的,战争总是不留情面,况且这次即使我不征召你,帝国也会让你出战,你的才能留在一家大宅子里当大小姐完全是亵渎!你适合在沙场游走!”“然后留一身难看的伤疤?直到完全嫁不出去?帝国会给我什么?几个闪亮亮的肩章?赞美吾王,慷慨大方!!!”恶狠狠的吐出最后四个字,带着苏格兰特有的鼻音或许更适合硬汉,从吾口中说出难免有点反差萌的意味。“放松点,小姐,你现在就像一个带刺的刺猬,把行李放下,我们去你的帐篷聊聊如何?”“不必了。”看了看身后经闭的幕帘,再看了看他“你们带了多少血仆,现在还有多少日的血粮?”“2000名?还可维持百日。”“少扯淡,和你们这里帐篷完全不符合,你总不可能把五十个血仆挤在一顶帐篷里吧!”他垂下双眸沉默了一会,再抬头,双目已经坚毅许多。“500人。”“您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这么冷的天,这五百人恐怕还在锐减吧?”“不错,全部如同你所说,但是如果我希望你能保密。”点头表示认可,他才开口道“血仆只有150人,而且人数也在随天日减,血袋与应急血包在这种天气下完全无法使用;含在嘴里都能被冰渣子扎的满嘴是血。”“那还打什么?回帝国休整旗鼓算了。”“你在开玩笑吗?小姐”“谁在开玩笑,这是战场,请您认真点长官。”砰!他拍了拍案席打断了吾的对话,眼神带有几分阴郁“你觉得新的亲王会接受这个结局吗?”“哈?!那该怎么办?军备不足就在打仗,会牺牲多少同胞?”“你觉得帝国在乎吗?”冷眼望着他“需要吾做什么?”“明天我会策划一次总攻,你带小股部队左边详攻,我带大队右翼冲杀,最后两军汇合,一举歼灭敌人。”他一副胸有成竹样子,仿佛已经看见胜利的曙光,但对他说的吾并不是特别信任。“如果你再次抛弃我们怎么办?别说了不可能!上次您就是做到!”怨念的说着,那种孤立无援的无助感偶尔还出现在梦魇里。“如果那样的话,我亲自来援护您~”望着身后的撩开的帐帘,一个乌发妙龄女子露出半张颜面“我可以进来了吗?”“有川红!!!你怎么在这里?!”眼前的人是吾在东方岛国旅行见过的一位武士,要谈论“她”那就要从一次船难说起;吾本该前往一艘前往天朝的一艘大船触礁,漂洋过海来到渔村,结识了这位武士桑——有川红,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的帐下一名高阶武士,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标准的大和抚子,但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般的人物。因为父辈接受过信长的恩惠,所以家训便是要以女子之身辅佐信长一统大和,才能褪下女人的袄袍。吾遇见他时,他还在尾张交战当时援助过他几次,被邀请为座上宾,这也是吾接触第六天魔王的契机。随后离开东洋后,一晃几十年不见,听闻本能寺变后,他就彻底消失了。吾还以为他早就随信长阁下一同死去了呢。如果见到他,他依旧着一身鲜艳的红色和服,腰间照常别着两把双刀格外引人注目,与昔日见面无异,只是面容苍白许多……倒吸一口冷气,像极了【新生儿】。“你……你经历初拥了吗?”“啊,原来叫做初拥吗?我还以为我变成奈落之类的呢~无所谓了,总之很荣幸再次见到您呢~”她笑了笑,目光下移落在吾腰间的漆黑之剑上“咦~您已经拿到正宗了嘛?这可是把绝世好刀呢~要好好利用好它呀~”“唔,吾会的。”这是一位老匠人的临终托付之物,是一把刀柄与剑鞘完全漆黑的日式剑,以为是遗世所托一直别在腰间,但因为刀身轻薄,一直没有使用它。上将招呼着红来到他身边“你们好像认识?不妨自我介绍一下吧。”“是~由日出之国漂洋过海而来,剑艺无双的大剑豪——有川红敬上~”她屈了屈身做了个躬,满怀笑意起身看着我们的反应;面部肌肉抽搐两下,他上怎么做到的?这么羞耻的话说出口,还能神态自如?费尔明上将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吾“该你了哦。”哎哎哎?!也要像他那样羞耻的说吗?才不要……“咳咳……”用手轻轻挡住唇部,遮掩了面部的红霞,眼神飘向一旁的油灯“库伦骑士团……团长,akarenn……敬上……这样子嘛?”“只是如此还远远不够呢~撒~热情洋溢的再说一次吧!”“想都别想!”几乎要炸毛的推脱着某只无良武士的调戏。上将最近轻扬,在战场阴郁的气氛笼罩下,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这种少女与少女(?)活跃气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迈进营帐,三人几乎是同时看着门帘外,一个浑身是伤的下士走了进来。“主将……北方城寨失守了……”“你说什么?!”上将的分贝大幅提高,从座椅上腾的一下站起,双手抵住桌案,两排银牙咬实。吾第一次见他露出惶恐的神色,但也维持了刹那间,他深呼一口气,重新坐下。下令道“计划不变,继续围攻,北城随它吧……”他似乎做了很多的思想斗争,容颜庄重,原本的笑意已经消逝,原本就惨白的脸上更增加几分阴霾。这是怎么了嘛?若只是城池失守,只管再夺下来就好,为何他露出如此悲伤之情?悄悄扯了扯身旁下士的衣领“为何……主将面如如此神色,莫非北方城寨是战略要地?”“不…怪我们不留神被叛党潜入城内,城内并无什么特别的但是上将夫人与小姐还留在城内……”下士面如羞愧,悔恨的回忆着说道。唔,家人嘛,如果我们继续冲杀,岂不是会危及上将的家眷……“那么,诸位就回去歇息吧,养精蓄锐,明日与我一同冲阵。”上将似乎有点头疼,两指轻轻捏住太阳穴按摩,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有外人留在他的营帐里,“明白了,那么在下告退了~”有川提手,随意的行礼,便出门而去。“请等一下,长官,我们这样子冲杀,您的夫人与千金该如何是好?”“……反叛军想要利用我的家眷牵扯到我的决断,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莲。”他坐在靠椅上,双手交缠成三角形状。双目紧紧锁着吾肩上的倒扣着帝国勋章,眸子虽然因为疲劳布满血丝,却不必坚决。“吾不知道,您知道的,吾比较在意家族或许……”“你还没有成长为真正的战士,舍家为国,这才是帝国的真谛。”“哦,该死,难道帝国的战士就应该看着自己亲人被杀害?!”“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一面是国家,一面是家人!我要如何两全?!”他有点动怒,咆哮着吼道,满腔怒火的质问着。过后,他深深的呼吸着“抱歉……失态了。”“无妨,长官,吾倒是有一个计。”贴近他耳旁,细语着“不!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风险,万一你有什么闪失,别说库伦公爵会找我麻烦,帝国也会陨落一位将才。”还没有等吾说完,他便急切的打断道“吾必须如此,长官,这是骑士的职责,别担心了,随机应变这方面还是颇有自信的。”“那好,不过,如果一有变故,优先掩护自己出来?明白吗?”“遵命!”得到了主将的许可,行礼后退出营帐,其实对明天的计划还是有些不安。如果失败,又是否能突出重围?看着手里的剑,无奈的叹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帐内。
暮色降临,熬过午间眼光最猛烈时,吾轻轻点上一圈眼彩,如果不是不留影的缘故,真像在拿面铜镜确认一下。浓妆艳抹了近半时辰,才放下一直唇膏,望着门外的一个士兵“如何?像不像舞女?”“阿这……”他上下打量了吾一番,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带有恶意的恶心笑容。“您,可您真美……我都想……”“好了够了,污秽的话就别说了,省的吾忍不住把你鼻梁骨打断。”呼,仔细想想,确实是有点暴露,低头望着自己的单薄的布料,全是一些曾经碍于修女身份想穿却不敢穿的性感服饰。脸上不由得起了一圈红晕,该出发了,在大腿根部别了把短刃,并把所以的刀剑叠放在货物队里,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假扮成舞女混入北方城寨;虽然北方城寨有圈养血仆,他们可能不怎么需要粮草,但行军打仗,难免会对兵甲马匹有些兴趣,有些商队借机就会发战争财,但是要小心,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赔的满盘皆输~随着商队行走在田野间,他们的首领是一位紫色短发女人”,看不出来是恶魔还是血精灵,或许吾应该冒险解开她的外裤看看有无恶魔尾巴?开个玩笑,在抵达城寨之前吾可不想惹恼她。谁知道她会不会向叛党泄密。她卷起一管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厚的灰色烟雾。“咳咳……”不满的咳嗽几声,转头看着别处的风景。她恶意笑着,夹着一只卷烟,走到身边来,蛮狠的撩起吾的下巴“你不喜欢烟草吗?小姐”言语中,烟雾弥漫着吹到吾的脸上,嫌弃的摇摇头,眉心微微一皱“是的,请不要这样子。”她爽快的把卷烟丢了出去,靠近嗅了嗅吾的脖颈,露出一丝贪婪的奸笑“哦,有趣~你是库伦家的人?”“不,不是。”吾并不打算对她说明什么,摇晃着头说道。“别想骗我,你身上那股鸢尾花味和血债可是怎么样都不会洗涤掉的~”她伸手紧紧锁着吾的脖子,吾几乎能感受到她锋利的细爪扎进脖颈的痛楚。“咳咳”因为颈部的剧痛轻轻的咳嗽一声,伸手向腿根处的匕首摸去,如果她再做出威胁性的动作,吾一定会把这只手贯穿,但也许有另一条出路?试着迎合她的话语说不定她会放过我?“好吧,你赢了,其实吾是……一个花仆,逃窜出来的。”含糊不清的表述着,她竟然认可的点点头,松开了手。“我就知道,说实话,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如果我是你,也会怎么做。”“……你认识,吾的,额,主人?”“嗯哼,当然,以残忍著名的兔首公爵,我刚做这行生意的时候找过他。”她毫不客气的坐在吾的身边,低头重新点起一支卷烟,慢慢悠悠的吸了一口,一本满足的继续说道。“你知道耶梦加得吗?【Jormungand】”额,吾该告诉她,吾曾经见过这条尘世巨蟒吗?“不,没有”算了,吾并不想惊吓到她,只好装作一只没有见过世面的下等人一样,满怀期待的等她开口。“尘世巨蟒,环庭巨蛇,我们这批商队就叫做耶梦加得,毒品,军火,人口买卖,甚至器官运输……我们游走在死亡边缘,而且我们的团队在日益壮大~”她爽朗的笑着,仿佛在炫耀丰功伟绩一般,她没有注意到,吾正面容庄重的望着她,很有趣,如果有需要吾会汇报给华尔登警督,现在看看她还能抖出什么包袱。“我,正是耶梦加得的首领,自我介绍一下,乌洛波洛斯,你可以叫我,衔尾蛇女王~”“好的,女王。”面无表情的回复一句满足她的虚荣心,进一步想要套出她口里的话“那么,你怎么和公爵认识的呢?”“哼哼,那就不是很愉快了,你也知道,你们主子是唯一没有军队把守的领主,当时我带领了一大帮兄弟想要敲诈一笔……”她尴尬的笑了一声“我可以问问你们的女仆头子嘛?”“……没有女仆,他只有12位花仆,是用匕首和军刺的吗?”“对对对!就是她”她咬牙切齿的说着,面色确是憧憬之情“可真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我带了快三百个兄弟,她一人居然打趴了近百人。如果她是我的人该有多好~”“你得不到她,相信我,她的忠诚超乎你的相信。”“或许吧”她把烟把随手丢在路边,吐出一串烟雾“我们本来想抓住她要挟公爵,他却自己提了手杖下来……你猜他用了几招就打倒了我们。”“一招。”“……再猜猜”冷眼望着她身后的团队,确实没有感觉能让他出手第二次的对手“一招。”“操,虽然很想反驳,但确确实实,我们还没有看清,只听见大部分人发出凄惨的悲鸣,只看去伙伴已经支离破碎的死去……那是什么招式?他这么能在一刹那杀那么多人。”“……可能是他不想和你们玩,不然他可以把你们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开,还能让你们活一个星期左右。”颇为认真的说着,一句话说的她脸色都变了,她倒吸一口寒气“谢天谢地,我只是挨了顿鞭子…我算是领略到他的残暴,我的后背,腿上,臀上都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这该死的【九尾猫】我到现在都觉得身后隐隐作痛呢!”“你想攻打他的住宅还奢望他仁慈?”没有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留下她的性命估计也是为了告诫外人,毕竟如果全死了,就没有宣传者把他的事迹宣传出去,吾算是明白了,他在屋里悬挂的那柄黑色九尾鞭的,除了惩戒,更多的是震慑,说不定眼前的蛇女王的屁股上也被它亲吻过。她笑了笑,不说话,没几时起了身“我们到了,小姐,小心点。”
不知道上将付了多少钱,给了这伙名为耶梦加得的货队,吾作为舞女身份一同走了北城,环顾四周,像极了一座死城,但愿他们没有丧心病狂的把原本可以做为筹码的上将家属处死。随着他们一点点走近,吾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装着武器的匣子,一把银剑,一把寒铁剑,一把和式薄刀。当然前提是吾要有命到这边取武器。完全周遭耸立的叛军,他们都眼神都显得火辣而又贪婪,使吾不得不把原本就单薄的衣物重新包紧一些,这感觉糟透了……虽然曾经也受过赞扬身材的完美,但是这种单纯是欲望的眼神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就在吾默默跟在大队时,两个叛军卫兵悄无声息的来到吾的身边。!尽管本能的避开,但还是被铁腕掐着双臂“做!做什么?!大人们。”怎么回事?伪装应该是天衣无缝,除非这个商队背叛了吾,但是,这又不太可能,吾一路跟随他们而来,他们根本没有告发的时间。“例行检查,小姐~”一只粗糙的牛皮手套不由分说揉捏着吾的臀上,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们竟然敢……攥紧拳头忍耐着,不料隐忍反而换的他们变本加厉。忽然一只手拍开他们,诧异之时,看见之前的蛇女王叼着卷烟过来,“男孩们,这是你们首领要的货,要是被他知道,你们有偷吃会怎么样呢~”“你想怎么样?告发我们?”两个卫兵一脸不满的向她靠近,一副想要打架的姿态。蛇女王笑了笑,从自己丰满的胸脯里用两指夹出一副羊皮纸包甩了过去。“拿去快活快活,放过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她都快哭了。”卫兵接过纸包,迟疑了会,还是打开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轻轻咳嗽着,把纸包放入胸甲,回到自己岗位;快步走到乌洛波洛斯身旁,低头道谢着。“那是什么?那两人态度改变的这么快。”“一点点大麻粉,钱我会和你们老板另算;好了,安全了,我们走吧”她转身便要离开。“那个……”“嗯?”她转身疑惑的看着吾“还有什么事吗?”“谢谢……”“呵,真反感这些繁文缛节,走吧,”她满不在乎的甩甩肩,走向原本城主府。
特别叮嘱过放剑的匣子要放在门口,蛇女王望着吾,饶有兴趣的望着那差不多一人高的木匣子。“这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犹豫了会,还是点了点头“里面有三把剑。”“剑啊,那算了,我还以为是人口买卖呐~”“……你不担心吗?最坏的情况下,吾可能会把这里的首领杀死,你的钱可能就要打水漂了。”“我当然担心,所以进门就和他们把货款结清了,他们要死要活都和我没有关系了~”她笑着,重新点起一支烟。“少抽点烟,对你的肺不好。”“管好你自己,要活着出来啊。”她说着,把半支烟丢在地上,高跟鞋踩熄灭后,摆了摆,算是告别后,便离去了。
跟随着护卫上楼,一路上留意的四周的房间,该死,都闭着门,这样子该怎么解救出她们啊,正心烦意乱时,一只稚嫩的手轻轻拽了拽吾的裙边,低头望着,一名稚嫩的少女抬头,眼神充满了渴求。这个发色,和年龄段,温妮莎?!上将的女儿还没有开口,一个壮汉拉拽着她向着一个房间走去,门口上将夫人挺着肚子,焦虑的望着少女。谁也没有告诉吾,夫人还在孕期,这也给逃跑添加了许多难度。
反叛是为了谋取地位还是贪婪做祟?在他濒死之余质问着,他怒目而视,说了句我们只是想活下去【akarenn文学】
见到反叛军的首领,一个混血种,虽然没有口语交流,但通过眼神就知道不是善茬;战场磨砺下来的眼神,和一道从眼角几乎划到下颚的深度伤疤,应该是门板剑而不是重矛,在心里预计着,这种程度的伤口,如果是重矛应该贯穿透露,门板剑也是全力躲避才会留下这种伤。他留着一头灰色长发,间夹杂着紫色,坐在城主该做的位置,而原本的城主已经死在一旁,如一条暴晒而死的野狗,衣着华丽,死在血泊之中。他本是上将的挚友,费尔明把家眷和后方血仆管辖权交给他,他却贸然死去,令吾等陷入如此困境,吾看着他的尸体,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没有一丝报仇欲望,又看着四周的反叛军头目,他们无不目露色光,或许是这身衣服?得找个机会把领导人杀了,到时候蹭乱逃脱,但遗憾的领袖自从吾进房间之后就一直没有正眼看吾。他清了清嗓子“今日宴请诸位,一来庆祝诸位浴血奋战,奇袭夺下帝国后方补给,二来研究一下接下来的方向。”一个大胡子壮汉起来举起酒杯“奥摩大人,我们本只是一批亡命之徒,多亏大人集结,我们才有幸为大人效力;如今我们死守后方,您的兄弟在前线袭杀,帝国得不到补给,不日便会败退,到时候我们在集结人手,推翻帝国的腐朽统治,易如反掌。”他的一番话音引得满堂叫好,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大块头说的倒也不差,不由得多看他两眼,如果真如他所说,如今我们的军队前线攻不下,后方无补给,确实是极其危急。但只靠军队想打垮整个帝国显然远远不够;他们缺少一位领袖。吾对新王一直不感冒,自然对眼前的领袖也不具好感。他看了看四周,默许的点了点头。“饮酒吧,诸位。”
推杯换盏之间,冷颜望着四周酒气熏熏的醉汉,他们早已失去战斗力不足为惧。而目前的心腹大患就是他们说的首领,奥摩兄弟,他们兄弟二人就是叛乱的起源,眼前这位应该是哥哥,原本就是老兵。在军队里有点影响力后回到故乡边召集民众起兵,原本就小心谨慎的他只饮了两杯水酒,便没有再动杯,之后无论吾怎么劝酒他都无动于衷。仿佛一开始就看穿了一般。头疼的接着醒酒之名离开宴席,转身便向角落的别间走去。
原本应该是堆放杂物的破旧房间内,温妮莎正依靠着夫人甜甜的睡着,而夫人惶恐的看看门的方向。“你是谁?”轻轻合上门,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掏出一块帝国军的肩牌表明身份。她终于冷静了点,轻轻摇晃醒小温妮莎。“我们该怎么做?”“跟紧吾,夫人。在城下会想办法抢一匹马,等我们出城后自然有接应。”她认可的点点头,拉拽着温妮莎的手一同走出门。
一开门,醉汉看守一把手搭在墙上,正对着地狂呕着,毫无难度的迈过他的腿,转身看着夫人与小温妮莎,因为正在孕期,夫人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蹑手蹑脚的想要避开醉汉,动作难免拖泥带水惹人着急,小温妮莎倒是一蹦一跳兴奋极了。耐着性子等她们完全过来,搀扶着夫人下楼。“站住”一个成熟的男低音,啧,吾听过这个声音,像生锈的机器一般僵直扭过头一样,奥摩提着一把长剑立在门口。“要去哪里?”“……夫人先下楼,吾,随后便到。”从腿跟处抽出匕首,向着奥摩走去。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混进来的?”“……吾没有必要告诉你,动手吧。”握起匕首,观察着他手里的动作。“真可惜,你还挺可爱的。”他无奈的说着,突然脸色一变,利剑立刻向着吾胸口刺来,太快,闪不过!也躲不开!用刃口努力弹开剑的的轨迹,脸上立刻划出一道血迹。嘶哈……握住匕首的手因为酸麻险些脱刃,在力量上,吾一直处于劣势,只能从灵巧上取胜。但遗憾的是眼前的反叛军首领的也是为剑艺大师,几次三番交手,吾根本没有办法近身,反而添了几处剑伤。不行得拿剑。喘息间撑着扶梯一跃而下【危险动作请勿模仿!】,宴会厅位于三楼,没有反应的时间便重重的摔落在楼下。“咳……阿……”吃痛的勉强起了身,身后的夫人吃惊的望着吾。“怎么是你先下来的?”“吾也不想啊!”撑着生疼的腰椎,一脚踹开大门。门外堆放的木匣子内,一眼找出藏剑的匣子,一拳将木匣子彻底打出一个坑洞,从中取出三把剑刃。别在腰间两把,握着一把银剑冲杀而出。
对于血族来说,银几乎是致命伤,它能快速阻断血液再生,肌肉再生,从而达到致死效果。虽然剑柄是其它金属,但紧握剑柄就已经能感受到刀身股炙热的力量,左右挥砍着,一连卸下几条想要劈砍过来的胳膊。称着还没有汇聚成人海,带着身后两位人质躲藏在一处破损的无人古宅内。几乎累瘫的依靠着木门坐下。上将夫人担忧的望着破窗,窗外的街道已经灯火通明。“他们会抓住我们嘛。”“……除非吾死了,不然定会掩护两位回到主将身旁。”吃力的靠着配剑撑地想要起身,身上的衣物本就单薄,裸露的腿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正在缓慢愈合着。恐怕吾已经失血过多,不然它早就应该愈合好了。“您受伤了吗?大姐姐。”小温妮莎担忧的看着,上前用起一块手绢包扎吾的手背,唔,手背布满鲜血,是刚刚一拳砸开匣子伤到的还是敌人身上早已分辨不清。“谢谢……”想要抚摸一下这个孩子的脑袋,却不想她被夫人一把拉拽到她身边,场面瞬间尴尬起来。抬起头望着夫人,原本的笑意也被冰雪覆盖。“夫人?”“……你身上血污太多,莫吓到孩子。”起身看了看刚刚包扎好的手背,忽而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重新握起银剑。“走吧,夫人,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一路无言,小心翼翼的避让着搜查的队伍。身后两人也没有再开口,尽力尾跟随着吾的脚步,直到吾停下,夫人紧张的侧过头询问着。“怎么了嘛?”“带着小姐先避避……”头也不回的说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坐在城门口的瞭望塔前,反派军首领望着塔下的我们,身后的数十名弓弩手已经张弓搭弩,把准星向着我们,四周环顾一圈确认没有死角,而吾并不会屏障类的巫术或魔法,“快走!夫人!这里有吾护着!”“走哪里啊,这里都是他们的人,你死了我们母女二人也活不了啊……”她搂着温妮莎不安的说着,无法反驳,既然如此只能试着向他们的首领下手了。用着剑刃指着奥摩“你!可有但进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对决?”“我们处在战争时期,所以,抱歉了。”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一摆手,瞬间箭如飞蝗向着吾袭来。最糟糕的情况,一跃而起,极力的避开箭雨;侧身翻滚落在城墙上。向着弓弩手掩杀去。而在一旁看着的奥摩看着吾登上城墙,也向着吾奔袭来。一剑封喉,向着吾脖子抹去,但飞快的银剑格挡下,顿时火花四溅。“刚刚那招空中翻滚叫什么?二段跳?”他双臂握剑,极力向下挤压,企图让吾的银剑脱手,在伺机斩杀。在力与力的招架对决中,双手剑占了极大的优势,不几时双臂已经因为酸痛而颤抖不已。“吾一般叫它——”忽而猛的发力,肘部猛击他的腹部,虽然他披着一件重皮甲,但着实挨了腹部一下也开始踉跄几部,失去平衡,继而乘胜追击的抡圆胳膊,银剑当头劈下“雀翔式!”没有劈开血肉的质感,一道深痕裂在皮铠,但不幸的是用力过度,银剑死死卡在他的皮铠上,无法动弹。还没有等吾抽出,他便一拳袭来。没有招架之下吃了记重拳。被击退几步后,他猛的发力抽出银剑,把剑锋转向吾,发问道“真不敢相信竟然是把银的,它叫什么?”调整好呼吸,从腰间抽出寒铁剑。“你手里的吗?【同袍之血】,吾不会随意的杀死族人,但如果有必要,吾会怎么做的。”“真是个雅名,那,它会染上你的血,还是我的血呢?”他重新摆好架势,招了招手,示意吾先攻。毫不客气挥剑劈砍,他的剑术并非杂乱无章,想必是有名师,如果吾能和他再交几次手,说不定能看穿那一氏族流传的剑艺,几个回合锋芒相交,臂上已经多了几道划痕,火烧般的剧痛,本就是不公平的对决。带着一身伤痕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护甲可以保护身体,而对方也没有占的太多便宜。寒铁从材质上硬度就高于普通金属,所需的原材料铁矿石均在雪山长期埋藏,用低温锻造而成。眼下他的铠甲上已经叠满一层类似白雾一般都寒芒,随着寒芒的叠积,他渐渐开始行动缓慢,受寒一般吐着寒气,等着人意识到时,皮铠已经布满了一层薄冰,由上到下把人冻得严严实实。他先是挣扎的想挪开腿,却发现靴子上被冻的极为严实。他像极了跌入陷阱的野兽,无能咆哮着。趁此良机,竭尽全力的用剑刺入皮铠,被冻的严实点皮铠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吱类似金属声。随着腹部重击的龟裂,整件铠甲四分五裂的,利剑贯穿他的腹部,他一脸惶恐的瞪着自己的腹部的剑,又咬了咬牙蛮狠的握住剑身,强行把剑拔出体内,脱力一般都后退几步,皮铠碎裂后,露出一种洁白带着血迹的亚麻布衬衣。他的手心因为刚刚拔剑已经划出一道血口子,仓皇的捂住腹部的创口,狼狈的跌坐在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到他面前拾起同袍之血,用刃口指着他。“你已经输了,没必要留无谓的血。”“……你还真是意外的强呢。”他咧嘴笑了,因为腹部的伤口愈合使他的声音渐渐虚弱。“姑且问问你的名讳?”“……库伦公爵摩下骑士团团长,akarenn。”“哈哈啊,原来是这位大人物啊……咳咳”他突然狂笑了起来,吃痛的低下头咳嗽起来。“你认识吾?”疑惑的看着他,自从经历过第一次战争后,吾机会在帝国隐姓埋名,隔了两百年之久,居然还有人还记得。“不,什么公爵,什么骑士,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吧?”他抬起头,眼色里透露出些许癫狂气息“一想到你这种大人物,要和我一起葬身与此,就兴奋的无法呼吸呢!”“那是吾划伤你的的肺了…奥摩,停手吧,吾会上报给陛下,流最少的血,如果你愿意的话。”冰冷的看着他,提防这他有什么突袭。他突然一改容颜。竭尽全力的嘶喊“放箭!射死她!找出那对母女!杀死她们!”该死!没得谈咯,飞快的起刀,斩下的他的首级。随后便是飞蝗一般都箭雨袭来。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猩红……
上将夫人带着年幼的女儿狂奔着,她不知道刚刚哪位银发的小姐如今是否脱险,她也并不在乎,现在眼下最紧要的是带着自己的幼女逃出生天。她们趁乱从马窖牵扯出一匹骏马。夫人抱着小温妮莎一路奔袭着,她早些年是学过一点观赏马艺,但观赏马从小由贵族养大,脾气好,脚力薄,都是不能和战马相提并论的。眼前的战马浑身钢铠,小温妮莎坐在近马颈的部位,难免觉得身后寒凉,忍不住乱动,扭动的频率多了,马脾气也上来,脚下撒野一般都狂奔,一下吧小女孩甩了出去。“不!温妮莎!”夫人绝望的回过头,眼看着一个追赶的士兵抄起一把钢斧向着她的身躯劈去——血花飞溅,夫人悲鸣的闭上眼,耳旁确实叛军士兵的悲鸣,再睁开眼,刚刚的银发女郎一只手衔挂着自己的女儿,一只手挥舞着一把漆黑的薄刃,一连斩下数只企图冒犯自己的叛军。她的发梢布满血污,双目却依旧炯炯有神。“夫人莫慌,舍去性命也会掩护好你们的。”话音刚落,一声弓弦声在耳旁炸开。她尖叫一声。一支带火火油箭贯穿她的手掌,原本应该握住温妮莎的手悄然松开,在回头,女儿已经被叛军的刀斧残忍的分割……
从手背到手心的贯穿的痛楚机会让吾跌落马背,所幸失去平衡前利用缰绳重新保持好平衡。俯身依靠在马背上倒吸寒气,忍着剧痛用正宗削下半截箭头,抽出带血箭柄。就听见前方的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与哭喊“你这个蠢货!你怎么敢松手?!啊啊啊……温妮莎,我苦命的女儿!”绝望的向后瞄了一眼,确认没有救援的必要后,痛苦的闭上双眸,狠下心来狠狠踹了一脚马腹,加速战马的冲刺。而在身后的追赶的叛军眼见的两人快要与帝国军回合,不由得急切起来。又是阵阵箭响,原本目标本是杀死首领的吾,却因为跑的无影,只能射向笨拙躲闪的夫人,随着战马的一身哀嚎,夫人突然失衡的摔倒与地,腹部也因为冲击而大失血,痛苦的向前伸出一只手“救我……!”原本与她已经保持一段距离,见到此景,不由得重新策马回奔,一把把她捞上马背,扶好,不幸的事,进过这个来回,明晃晃的刀剑已经几乎能刺向吾的脊梁骨。再这样逃离,两人被擒拿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翻身下马,重重抽打了马臀。受惊的马儿顿时狂奔起来。在马背上已经疼的虚脱的上将夫人见转也慌了神“等等,别抛下我!”“……留在这里两人都会死,夫人快走,吾不能一事无成。”温妮莎的死在吾心中留下一阵阴霾,她是如此活泼乖巧的一个孩子,吾答应过上将要把她带回去……想到这,手里的刀刃握的更坚定了。吾和她都回不去了……
有川红摩擦着手里的薙刀,按着约定,早应该把夫人与小姐带过来了,难道莲有什么闪失?不会的不会的,他摇摇头,自言自语的打消那个恐怕的念头。忽而见到一匹被箭射成筛子的战马拖拽着一个血人过来,赶忙上前查看。已经奄奄一息的夫人勉强睁开眼,看见是帝国军的装容不由得眼前一亮。“救我……”“救你的那个女的呐?银毛,时常摆着一个臭脸的那位。”“后面……”该死!她没有逃出来!有川暗暗叫苦,连忙指挥着骑兵突进。而在马背上的夫人眼见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逃脱,连忙拉拽住有川的手,苦苦哀求着“救……救我。”有川阴沉着脸,一把甩开她的手,带她去见军医,冰冷的下令道。谁愿意管你啊!坐在马上,有川轻轻擦拭手套上的血污,似乎嫌弃极了。
帝国军的冲杀下,失去叛军首领的指挥,北方城镇很快再次被费尔明上将控制。但是他似乎有点不太开心。其夫人在怂往军医处,紧急出产,又因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不治身亡。接连失去夫人和爱女。费尔明上将接过用军袍包裹着次女,向着另一个房间走去。一股浓郁的酒精味,病床上银发女郎望着他,又不安的扭过头,详装休眠。“假寐吗?”上将抱着女儿,面无表情的说道。“抱歉……一个都没有救回来。”“你能活着回来,我已经很欣慰了;有川报告说,他是在尸体堆里发现奄奄一息的你,刚刚医生也说了,没有这么高贵的血,你早就死去了。我太太就不行了,她虽然是纯血,但一点都不高贵。”他一面说着,坐在病床便的转椅上逗弄着刚出生的小家伙。“吾不该把那个疯子杀了,事情完全失控了……真的很抱歉。”“你已经尽力而为。我妻儿献身于帝国。”说道这他的神色略微有点黯淡“也是她们的荣光。你也不必自责,此番夺回北方城寨,你劳苦功高。等剿灭叛军,我自然会于陛下为你请功。”“……不奢望功过相抵,哪里还敢要什么功勋。”神伤的低眉,并不敢望着上将的脸和他怀里的新生儿。“你若真的如此愧疚,不如帮帮忙,做这个孩子的义母。”“吾……您为什么选择吾?吾刚刚才……”“我知道,但这个孩子是你浴血奋战救下来的,请不要不安,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刚刚丧偶的老头子,答应下来吧。难道你希望她做没有母亲的孩子吗?”他一面说着一面看着怀里的女婴,女婴似乎听懂他的话语,配合着哭嚎起来。“请,请不要这么说”为难的看着小女婴,艰难的伸出手接过,抱入怀里,“她叫什么?”“安妮。”上将看看她,又看了吾一眼“你看,她不哭了。”“是个乖孩子呢,要健康长大呢。”艰难的怀抱着幼儿,直到她睡得香甜,才把孩子放下。“呼,为什么吾要做这种事。吾甚至都没有结过婚,却要当母亲了。”我倒是比较在意,你为什么把父亲又写了一篇母亲节,上将无奈的内心吐槽着。”???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上将抱起女儿,走出病房“好好休息吧,你知道叛军怎么称呼你的?”“吾不知道。”“银色死神。”“呼,吾可不想杀他们,不然早就用银剑了。”“传闻里那把漆黑的薄刃在哪里?”无力的摆摆脑袋,示意在病房的角落的正宗,他拾起正宗仔细端详着,不由得赞叹一声“真是把好刀”忽然转身看着吾“送我吧?”“成啊,小家伙来交换吧。”没想到上将立刻把怀里的小安娜推了过来。啧,天底下哪有这么做父亲的。一把抢过正宗,气鼓鼓的抱在怀里。“等小家伙长大,吾会和她告状的。”“太可惜了,这确实是把好刀,你不愿意换也情有可原。”“你还在考虑刀吗?!”真是位令人气的牙痒痒的“好父亲”呢。【完】
多年以后的今天。握着一截桦木绑成千束藤,冷眼看着小安娜坐立不安的写功课。这个妮子显然被马歇尔宠坏了,连血族史都答的磕磕碰碰。在接受义母“爱的激励后”她显然有了更多动力,满意的看着她写着答卷,突然发现一场细节“错了,那场战吾参与过,根本没有万人,敌人最多只有四千。”“可,可是,书上写的是上万呢。”“是吗?”翻看了一下参考书,额,随意的把书丢在一旁,愚蠢的战地记者,总喜欢夸大事实,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会在意四千还是一万呢?我们经历的事,在后辈眼里亦然成为历史,这种感觉,可真有点奇妙。空暇之余,小安娜合上书本,稚嫩的发问道“义母大人,我父亲是怎么样一位人啊。”“嗯?大公吗?”思索片刻“一位真正的帅才,吾少数钦佩之人,以及,爱慕刀剑之人。”“唉刀剑?但是……家里到现在也只有一根破棍子啊……”“再把灾厄之枝叫成破棍子,吾保证会会用它抽你一顿~”毫不留情的掐着小丫头的脸皮“哎哎哎疼疼疼!”之所以突然严肃是因为灾厄之枝曾经还救下一大片人,说起来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松手后,小姑娘哭一般都揉揉自己发红的脸颊。看着她可爱的面容,嘴角不由得上扬,这次吾一定会好好握住你的手的,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