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荧X神里绫华】白鹭为霜(6)兵家常事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稻妻最北边的离岛,有一群发色各不相同的人站在码头上翘首以盼。

   “看,使团的船!”有人看见了海平线出现的船帆,激动得像是快要跳起来。

   “太好了!听说使团已经代表稻妻和蒙德、璃月两国建立了外交关系,我们可以回家去看看了!”一位金黄头发的蒙德商人听说稻妻派出的使团归来,眼中直有眼泪在打转。滞留在离岛上的商人,都是在稻妻施行锁国令之前到来,随着雷电将军一声令下,他们便再也无法离开稻妻。商人们已数不清自己在这异国他乡呆了多久,每每思念家乡,都只有站在码头上苦苦远望。而这次幕府派遣稻妻社奉行神里小姐出使,意味着锁国令将要解除,商人们就可以在稻妻与其他国家之间来回经商。这些商人都以为自己将要客死他乡,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回到家乡。

   “神里小姐!一路辛苦!”“白鹭公主,欢迎回来!”神里绫华选择在回到故土时穿着一件蓝色的和服,她对荧说,这件衣服端庄大方而不失亲近,在面见前来迎接的民众时最为合适。在荧的陪伴下,她缓缓挥手向热情的人群致意,缓缓走下官船,看见托马在近前处迎接,透过人群望去,有一队武士备好了车撵,威严庄重地等着绫华。

   与离岛上的商人寒暄了几句,得知勘定奉行已被雷电将军整治,商人们的利益得到保证,绫华才放心地登上武士护卫的车撵,荧被她邀请与其同乘,托马则侍立前方。

   车队在人群欣喜的呼喊声中离开,往稻妻城驶去。

   一路上,绫华从未觉得稻妻的风景有如此瑰丽。或许这就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吧。

   在幕府武士的护卫下,没人敢靠近车队,一行人很快到达稻妻城,在宫前侍臣的带领下,绫华被带领前往天守阁觐见雷电将军。

   天守阁是幕府御地,除绫华外的其他人只得在殿外等待。荧以为绫华只是前去做些报告,不会太久,可直到她脚都站软了,也不见绫华出来。眼看夕阳西下,荧快要在殿前等了一下午,绫华终于出来,荧看到她脸上似乎有些困惑,双手恭敬地捧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是影…不,是雷电将军为难你了吗?”荧感觉不太对劲,急忙上前关心。

   “不是的,只是…”绫华将手中的物品递给荧。这竟是一根小臂粗细的黑色棍子,轻敲两下,荧发现它外表坚硬无比,内部却极具韧性,以荧的特殊“经验”判断,用这根棍子打在屁股上,一定能使疼痛传向所有臀肉而不伤及筋骨;仔细感受,这根棍子竟并非凡物——其中蕴含狂暴之力,如天雷盛怒一般,若打在人身上,可不是给予其电击的惩罚这么简单,而是将受雷击的感觉通过身体中等待神经传导向全身…荧可不想在自己身上试试这根黑棍的威力,打开绫华递来的另一件物品。这件物品似乎比那根棍子温柔多了,是一卷由金色边幅修饰的书帛。荧将它打开,里面的字竟泛着雷光,能将雷霆之力作为文字印在这书中,自然只有天守阁中那位连天雷都能掌控的雷电将军了。

   这卷书帛是雷电将军降下的御旨,命神里绫华带领幕府军清剿在稻妻四处为乱的流寇。荧看完这道御旨,也明白了绫华为何会困惑。其一,绫华代表稻妻出使,才刚刚归国,雷电将军不但没有赏赐她,还给她安排了新的差事;其二,幕府军向来是交由天领奉行掌管,而社奉行神里家主要司掌文化相关事宜,还从未带过兵。荧在璃月时曾跟着博学的钟离先生旅行过一段时间,耳濡目染下也学到了一些权术,很快就明白了雷电将军的用意,不由得为绫华开心起来。

   “绫华,你不必为此担心了。雷电将军是器重你,有意扶持神里家,才会下达这样的旨意。之前天领奉行与勘定奉行私通愚人众,失去了将军的信任,而神里家之前因曾失职的原因,权力远不如三奉行中其他两家,所以这次趁你出使璃月蒙德两国有功,将一部分兵权交给神里家。”

   绫华在神里家中只负责内部事务与稻妻文化事宜,政治事务则交由哥哥绫人处理,所以并不太懂这种朝堂上的政治手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说出自己的担忧:“可是…我从来没有统帅过军队…”“没关系,我曾经在反抗军的【鲱鱼二番队】担任过队长,就由我来做绫华的军师好了!相信以绫华的魅力,一定能带领好军队的吧!”荧露出自信的微笑,给了绫华不少信心。

   荧提议一起去木漏茶室放松放松,绫华愉快地答应了。两人与托马一起,再度在茶室中玩了久违的火锅游戏,虽无美酒相伴,三人也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荧早早叫起绫华,军队中的事情非同小可,要早早到军营里去准备才行。

   在荧的教导下,绫华将自己统御的幕府军召集到一起,宣读了将军的旨意,并将那根黑色木棍立在军旗下,以示威严。

   “呼…”绫华统御的军队足有上百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庄严地讲话,即使是以端庄大方闻名的神里绫华也不得不紧张万分。“怎么样,统御军队没有想象中困难吧?”荧倒是比较轻松。“嗯…多亏了有你在一旁辅助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呢…”“加油!三天后可就要出发去踏鞴砂剿灭流寇了!可得好好训练一番!”

   雷电将军交给绫华的军队不多,大多是刚经历过入伍集训的新兵,不过资质倒是不错,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女兵,或许是雷电将军为同为女性的神里绫华的考虑。

   这三天中,荧指导绫华操练军队,同时也教给她一些指挥军队作战的技巧。在训练中不合格的兵员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一次不合格会被吊在刑架上扒掉铠甲挨一顿在幕府军中被称为【精神注入棒】的皮棍抽打;而同一科目三次以上不合格的,则会受到军旗下那根黑棍的惩罚。荧定下的标准很严格,男兵也出现了几名不及格,女兵们更是成队的走上刑台受罚。绫华看着女兵们裸露出白皙的腰背在男兵们面前受罚,有些于心不忍,而荧却认为战场上不分男女,此时严苛地对待她们是为了让她们在战场上多些存活的几率。

   最后一天夜里,荧来到绫华帐中。“绫华,你将甲胄卸了吧。”荧开口打断正捧着笔记复习这几天来总结下来的经验的绫华。绫华抬头,才看见荧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细藤条。绫华对此并不奇怪,这是她与荧之间的秘密。大战在即,荧要确保绫华做好了准备。绫华在荧的指示下站好,随后荧开始提问:“若敌军想要渡河,该怎么办?”“等到敌军过了一半时,出兵攻击。”荧点点头,这正是她之前教授绫华的【半渡而击】。“如果是我军渡河,河对岸可能有敌军,该如何?”荧又发问,但绫华似乎忘记了,许久没回答。“对不起…”半晌,绫华只得道歉。荧示意绫华伸出左手,明天就要战斗,荧不想因惩罚而让绫华行动不便,所以惩罚位置只限定在不用握剑的左手和纤细的小腿。绫华的手纤细而白皙,平时拿着茶道小扇更是显得格外娇嫩欲滴。荧示意绫华将手放平,挥动藤条打上了五下,绫华小巧的手心上立刻被五道细长红痕覆盖。藤条不会伤到筋骨,但手心上神经密布,皮肉也较薄,所以在绫华手心上打的五藤条丝毫不逊于在屁股上狠抽一顿皮带。“我军渡河时,应先派遣精锐作为先锋渡河,待建立阵地保证对岸安全后,主帅再率主力渡河。”荧在惩罚完绫华后,告诉她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希望疼痛能保证绫华能牢牢记住。荧觉得绫华在统帅军队方面的确很有天分,体贴下属的她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但兵无常事,绫华在灵活变通方面仍需加强,荧决定以后找个空闲时间好好调教一下她。帐中烛火摇曳,如果不是按军中规矩士兵们早已歇下,主帅大帐中时不时传来清脆的“啪啪”声一定会让他们不由得好奇帐中正发生什么热闹事情。荧的测试没有持续太久,但结束时绫华的左手也被打得高高肿起,小腿上更是布满密集的淡红色痕迹,荧替她上好了药才离开。

   次日一早,神里绫华穿上名匠为神里家铸造的甲胄,拿起军旗下那杆漆黑的雷杖,下令全军开拔前往踏鞴砂清剿流寇。背叛幕府的武士和不事生产的海贼强盗勾结在一起,祸害稻妻民众已久。此次雷电将军派遣幕府军清剿流寇,正表达了她重理朝政改善民众生活的决心。那些武士大都武艺绝群,如果单打独斗的话,可以以一己之力击败三名普通士兵。但荧告诉绫华,在璃月有一支名为“技击”的部队,个个武艺高强,但在战争中却难以击败普通士兵组成的军队。果然,流寇们在看到幕府军的大旗后,全都慌慌张张,除了其中的武士奋力抵抗外,一般的海贼溃不成军,而绫华率领的幕府军虽然被武士阻挡一阵,但稳扎稳打,越战越勇,一上午下来,斩杀、生擒流寇一百余人,而其付出的代价不过是有几人负轻伤而已。

   “不愧是绫华呢!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踏鞴砂上的流寇已被清剿了大半,剩下的已闻风丧胆,正准备朝八酝岛撤去。“我军长途奔波,如果深入八酝岛的话,粮食供给可能会跟不上。我听说上次九条大人与海祇岛珊瑚宫军进行了和谈,不如上奏大御所大人,请她向珊瑚宫军发出请求,让他们去剿灭八酝岛上的流寇。”在军事上,荧的确可以作为绫华的老师,但在政治上,绫华的考虑确实能称得上是深谋远虑。“好主意!不愧是你!”荧不由得夸奖绫华一句。绫华没有派出信使,而是拿出那条雷杖,双手恭敬地捧高至头顶,口中默念了些什么,那雷杖上竟闪烁起电光,一眨眼冲了出来,直奔西边天守阁方向——这雷杖竟还有远距离传递信息的功能,即使相隔如此遥远,雷电将军也能在一瞬间接收到远方的传信。绫华下令让军队原地休整,并记录下踏鞴砂上损坏的设施,待回稻妻城时上报幕府。

   黄昏时,绫华正在临时搭建起的帐篷中小憩,却被帐外的报告声吵醒。原来,雷电将军在接到绫华的传信后,立刻向珊瑚宫军发送了请求。珊瑚宫心海即刻带领军队出发,但却遇到了意外。那些如一盘散沙的流寇,竟在某个人的领导下组织成了军队,已从八酝岛乘坐海盗船逃往清籁岛。这意味着本次任务并非剿匪这样简单,而是可能爆发一场不小规模的战争。珊瑚宫心海深思熟虑后,决定先与神里绫华会师再一起乘战船进攻清籁岛。现在,心海已经在幕府军营门外等候了。绫华急忙整理仪表,去到营门口时,发现荧已在那里接待心海了。

   “想必您就是现人神巫女珊瑚宫心海阁下吧,幸会。我是稻妻社奉行神里绫华,请多指教。”绫华端庄地向心海问好,心海微微点头回应。绫华邀请心海到营帐中商量进攻清籁岛的方案,也让荧在一旁陪着。一来,绫华听说荧曾在珊瑚宫军中任职,与心海有些交情,有她在一旁谈起事情会顺利一点;再者,作为初学者的绫华在涉及到军事方面也需要向荧请教。“珊瑚宫心海不愧是将兵法倒背如流的大军师…”不止是绫华,连荧也这样想。三人商谈了不过半刻钟,心海就拿出一个较为完善的方案。

   “战船已经调遣过来,我们略做准备后在凌晨时出发,这样就能正好在黎明前一刻抵达清籁岛。清籁岛只有两处地方适合登陆,一处是西边的码头“清籁丸”,一处是北面的小岛“平海砦”。不过北面小岛比较狭窄,海滩边便是一座山,如果敌人在那里设伏,我们的登陆会非常困难。相反,西面不仅有码头方便船只停泊,往东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村庄,在那里扎营最合适不过了。”心海一边分析,荧与绫华也一边频频点头。“那么,我军就在西面登陆吧。”绫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不料心海摇了摇头:“不行。西面开阔,的确方便我们登陆。敌军也一定料定我们会在那里登陆,所以他们一定会在越石村埋下重兵,待我们刚登陆阵型未收拢,给我们沉重的打击。旅行者,我记得你能使用风元素的力量吧?”荧点点头。心海继续说:“我记得刚才见到的一位先生是火元素的使用者。旅行者,麻烦你在明天登陆时和这位先生带上一些旗帜乘坐浪船前往西面。火元素能量在水中会引起蒸发,产生大量水雾。这时请你使用风元素战技,将水雾扩散,同时高举我军大旗,这样一来,就能营造出我军主力在西面登陆的假象。等到清籁岛上贼军全部朝西面靠拢,我与神里小姐再率主力从北面登陆。那时,我们前后夹击,正奇相辅,一定能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好!”心海的计策让绫华和荧拍案叫绝,在商讨了一些细节后,三人就开始做起了战前准备。

   “看,那是什么!”清籁岛上,负责在海边放哨的海乱鬼突然大叫。众流寇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原本清晰的海面上不知何时起了大雾,隔着雾竟看见几条船影和高大的旗帜。“不好!是…是幕府军!快去通知首领!”有个看上去地位比普通士兵高的武士惊呼,立刻叫人去通知军队高层。驻守在西侧海岸的似乎还有一位指挥官,不久后流寇们一改之前各自为战的风格,结成防御阵型,准备抵御即将登陆的敌人。除了他们外,东边也陆陆续续有援军赶来,不久后,几乎岛上所有人都来到西侧建立起了防线。“奇怪,刚刚明明看到很近,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攻上来?”流寇军中有人觉得不太对劲。“不好,敌军从平海砦登陆了!”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狼狈的样子像是丢了魂。“糟了,中计了!”贼军的领袖也赶来西面指挥部队防御,没想到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快,跟我回防!”这位领袖略懂些用兵之术,所以才在西边布下重兵,不料他的一切心思都被心海识破。“想走,没这么容易!”太阳升起,将海面上的雾气驱散,有一男一女带着一小队人从中走出。“剑鱼二番队,跟我上!”

   贼军首领现在可谓心急如焚,北面大敌将至,身后西面又出来一支跟游鱼一样狡猾的小队,不断进行骚扰,却又怎么都抓不住他们。“首尾难顾,现在得保存实力才行,你们,给我顶住,其余人,跟我撤!”首领命令一队人抵御幕府军,自己带着大部队向西边清籁丸码头撤去。“还好在岸边放了些船只!”首领命人将沙滩上的船只推下水,乘船朝踏鞴砂方向逃去,却震惊的发现,西面的海上竟然也要敌船!“这珊瑚宫心海真是个妖女!怎么什么都能算到!”首领只得调转航向朝东北方向仓皇逃去。幕府军战舰船坚炮利,而流寇们所用的海贼船则是以机动性高为优势,在付出一些代价后,贼寇军的船只竟有不少冲出了封锁线。“心海,你和我在水面上最为敏捷,我们去追!”“等等!”神里绫华见敌军打败,拉着心海就朝溃散的海贼船追去。

   海贼船虽然快,但毕竟载满了人员,拖慢了速度。珊瑚宫心海和神里绫华都有在水面上如履平地的能力,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拉近与贼船的距离,连幕府军的浪船也被她们甩在后面。“这个方向…不好!”心海发现贼船逃离的方向,竟是那足以摧毁山岳的【崩炮】所在的岛屿!心海想和绫华后撤,却已来不及,那远处的小岛上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巨响,拖曳着雷元素形成的弹轨的崩炮炮弹就快要飞到近前!退走已然是来不及,心海如海宫人鱼一般灵动地挥舞身型,竟在面前掀起一数米高的大浪,绫华随之停止遁行,抽出腰后佩刀,奋力一挥,将那巨浪凝结成冰,形成一巨大的冰晶护盾立在二人身前。“轰!”那崩炮以“一炮可崩一国”而得名,威力惊天,两女身前的冰盾似层岩厚壁般牢固,却仍是被一炮轰碎!两女应声倒下,沉入海中…

   “荧!”绫华在睡梦中惊醒。她刚才梦见荧在战斗中被炸药波及而身亡。过了好久,绫华才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被崩炮炸的是自己。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茅草棚,外面正下着大雨,草棚外有几个流寇守着。心海正在旁边躺着,衣衫似乎被崩炮炸烂了,大块大块的白嫩皮肤裸露在外。绫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蓝色裙摆上也破了好几个洞,十分不雅。除此之外,还有8女2男共十名士兵也在草棚内。绫华看了看两只脚丫上挂着的铁镣,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们被俘虏了。

   “这是…”不久后,心海也醒了过来。绫华迅速将情况告诉了她。“对不起,连累了你…”绫华想到因为自己的冒失将心海和这么多士兵也陷入困境,不由得有些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一鼓作气,再而衰,看到敌军溃散,立刻追击的确是正确的做法。”心海并不是在安慰绫华,因为她认为绫华并没有犯太大过错,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心海看到士兵们大多都醒来,想将他们召集到一起,却被绫华阻止。绫华指了指门外正把玩那根绫华随身携带的雷杖,直觉告诉她,如果她们在里边有骚动的话,那棍子就会毫不犹豫落在身上…

   雨夜有些寒冷,两女身上衣物也破损了,只能尽量靠近,相互取暖。“你们,都给我出来!”外边的雨小些了,有个武士拿着鞭子催促战俘们出去,心海因为不太适应走得慢了些,那武士挥鞭就朝她背上招呼,绫华急忙转动身体,替心海挨了一鞭。“呵呵,真是姐妹情深啊,真希望一会儿你们感情还能这么深。”那武士嘲讽一句,不理心海投来的愤怒眼神,继续用手中长鞭催促草棚中战俘走出。战俘们刚走出就看到门外那两架奇怪的东西,正好奇那是什么,绫华却十分清楚,这正是作为神里家中最严厉的惩罚刑具的三角木马,不过底部装上了木轮。这两架木马,肯定是为绫华和心海准备的了。

   “你们,将衣服脱下!”拿鞭子的武士命令道。“啪!”“叫你们脱衣服没听见吗?!”所有人都没有行动,那武士挥舞鞭子朝最近的男兵身上抽打一下。那男兵非但不脱,还啐了一口唾沫在武士脸上。“好,很好!”说罢,恼羞成怒地抽出武士刀,手起刀落,那男兵的头颅落在地上,从脖颈断口喷出的鲜血洒在地上,与雨水交融在一起。“不!”那男兵是幕府军士,绫华不由得大叫出声。那武士却没给她们悲愤的机会,很快将刀口对向了另一个珊瑚宫的女兵。那女兵虽是巾帼,却傲气十足,将头扭到一边,不屑一顾,只求速死。“不要!大家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暂且听他们的吧!”心海也忍不住开口。见那几个士兵拉不下面子,绫华身先士卒,将已经残破不堪的一群褪下,任由雨水滴在自己裸露的身体上。心海是第二个脱下衣物的。在她们的带领下,那些士兵终于肯忍辱负重,脱下衣衫将酮体裸露在外。不出所料,绫华与心海被逼迫着骑上那木马。绫华倒是比较顺从,自知无力反抗,在鞭子还没落到身上之前就利落地爬上了后面的木马,在上面坐端后,武士用马上的脚铐将她的双腿固定在木马两侧,所幸没有使用铁球增加绫华的负担…心海却有些害怕那锋利的尖角,挨了好几鞭后才极不情愿地跨上木马,“呃啊!捂呜…”心海从没想过私处嵌入尖锐物会这样疼痛,连连叫出声,眼角有泪珠不争气地混着雨水而下。将两女在木马上拘束好后,武士为她们戴好眼罩,又去照料9名士兵。战马是将军才能骑,士兵只能走在前面,武士先为每人带上项圈,再由项圈上的铁链绕过下体连在后面一个人的项圈上,最后一个人连在前面的心海骑乘的木马上。这两架木马就全靠前面的人拉动了。虽然他们是士兵,但刚入伍不久,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刚出头,皮肤仍比较白皙柔嫩,有几名女兵的姿色甚至不比稻妻城中的歌舞伎差。女兵们娇嫩的下体被铁链嵌入,即使刚才宁死不屈那位女中豪杰此刻也忍不住微微低吟。准备就绪后,武士挥舞起鞭子催促队伍出发。士兵们的束具包括口球和眼罩,而绫华和心海却只得到了眼罩没有口球。眼罩自然是为了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被运往何处,而免了绫华和心海的口球,就是要让她们能发出娇吟,取悦沿途押送的武士。

   也许是这地方本来就地势坑洼不平,也许是武士故意领着队伍朝不平整的地方前行,绫华和心海在路上可谓受尽了折磨。心海在一路上的叫声就没停过,在过一道大坎的时候,惨叫得就像是头待宰的母猪,完全顾不上维持自己的形象;而有丰富受刑经验的绫华,也在半道忍不住哭出了声。心海感觉自己的下体就快要裂开了,股下的尖锐木马似要将自己割成两半一样。心海是海之神祇的后裔,与海共生,但她却觉得,她的眼泪都快要哭干了…

   一行人行了一个小时,心海却觉得像是在马上待了一天。待武士解开镣铐,将两女放下马,心海直接瘫倒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武士见状,拿起鞭子一顿乱抽,即使绫华立马扑过来替她挡鞭子,心海白皙的背上也留下几条深红的粗痕。所幸心海很快振作起来,武士才收起鞭子。

   “你们很有骨气嘛。既然如此,就来杀一杀你们的威风!”武士命人将心海和绫华吊在架子上,双脚悬空,双手被缚在一起,在空中呈人字形。又勒令士兵们面对刑架跪下,随即开始宣布规则:“接下来,我要鞭打你们的统帅各50鞭。希望你们这些当兵的能帮她们数着,如果有人数错或者不数,那你们统帅的这一课就得从头开始上了。”说罢也不等士兵反应,凌厉的一鞭抽在心海左乳上。“啊啊啊啊!”心海乳头乱颤,停罢,众士兵看见一道红痕穿过心海小巧的乳晕,几乎贯穿了她整个发育良好的胸部。台下的女兵被心海凄厉的惨叫吓得有些发抖,而唯一的那个男兵被胸前那对柔软的玉璧吸引,竟无一人报数。那武士却并不在意,第二鞭仍留在心海身上,在右胸上留下相同的印记。武士在来的路上就发现了,心海身体柔软得似乎可以折叠,同时对疼痛也特别敏感,这样不折不扣的软妹子,最适合在拷问中欺负。“啊!”心海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眼泪存量,在新的痛苦刺激下,心海刚被雨水冲刷过的姣好面容又被眼泪与鼻涕洗礼了一遍。“一…”台下终于有一个女兵报出第一个数字,将所有人的心思拉了回来。不过,需要所有人全部报数正确才行,这一鞭,依旧不算数。武士可不愿意让心海太快就受完了折磨,将鞭子移向绫华。“唔。”果然,绫华要比心海承受能力强很多。武士已经在想,要用怎样的刑罚,摧毁她的意志了…“一。”台下士兵终于齐声报数。观看自己敬爱的上级受刑,还要通过替其报数的方式避免她们遭受更多刑罚,士兵们的骄傲一下子就被摧毁了一大半。“唔。”“二。”“噫!”“三。”“啊啊啊!”“一。”……

   “啊……呼。”“五十。”“四十九。”“五十。”心海在刑罚后半段变得安静起来,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哭喊了,任凭鞭子抽破自己娇嫩的皮肤。“跪直了!”心海被放下来后直接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可她在挨这五十鞭时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样刻骨铭心的疼痛会摧毁自己的一切。为了不再体会这样的痛苦,心海急忙直起身子跪好,在武士的命令下,绫华和心海跪着原地转了三圈,以向台下的士兵展露自己充分受罚过的身前身后。这些流寇们常用刑罚的方式逼迫他人交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尤善此道。在进行拷问时,受刑者会适当的妥协与顺从以求减轻自己的痛苦,一旦他们这样做了,就会慢慢被拷问者操控。武士吩咐手下士兵,打每名士兵二十鞭,期间要求每位士兵乖乖站好。他发现,这些士兵似乎也放下了对抗的意愿,开始服从起来,这让他很满意。

   武士牵引众人来到水边,那水中竟有一个牢笼。“下去。”心海走在第一个。她能在水中漫游,在海水中甚至比在陆地上还要舒适。但这一次,心海却觉得这海水如同油锅一般——当她下水,水位刚好没过了她的锁骨,这意味着她锁骨以下的身体将经受海水的腐蚀。平常时在海水中待久了皮肤也会很不舒服,而现在心海才刚受了50鞭,富含盐份的海水流入伤口,让她体会到比之前正在受刑时更剧烈的痛苦。“啊啊啊啊啊啊!”心海才刚恢复一点体力,又在此刻全部发泄出来。双手被缚在身后使她没办法自己爬出这水牢,只能不断地用被缚在一起的双脚跳着,如同在地狱中想跳出油锅的孤魂。所有人都被心海的模样吓到了,但绫华却毅然跳了下去。“嘶…呃啊…”只是撒一点盐在伤口上都会剧痛无比,何况将整个身体有海水浸泡,这样的疼痛让坚毅的绫华面部都有些扭曲。“心海,你如果疼得多话可以用嘴咬住我的肩膀。这样剧烈挣扎会给你的身体带来伤害的。”绫华强忍着全身伤口上地上剧痛,来到心海身边,将裸露的玉肩递到她嘴边。心海似乎疼得有些脱力了,但仍不好意思咬下口缓解疼痛。“没关系的,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也会自裁谢罪的。”绫华还是有些愧疚。“谢谢…”心海用虚弱无力的声音道谢,随后将玉齿放在绫华肩膀上,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士兵们被这场面吓得腿脚发抖,但还是都在鞭子的威逼下进入了水牢。

   心海将嘴咬在绫华肩上,每有疼痛难忍的时候,就轻轻用力,缓解一些疼痛。她已经痛到极端,却还是不忍心对绫华下口。众人就这样忍受着海水的侵蚀,呜咽声此起彼伏,仿佛每一秒都漫长如年。而那负责拷问的武士似乎觉得这太过于单调,吩咐手下,去朝这锅“浓汤”里加点猛料…

   “那是什么!”有个长得小巧玲珑的女兵惊恐地叫着。“那是…水蛇?”“还有那透明的东西是什么!”绫华也发现了被放入水牢中的不明生物,但转了个方向,将意识已经有点模糊的心海护在身前。“滋滋…”众人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次不仅是心海,所有人都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电流在水中形成感电反应,所有人都感觉像是雷电将自己的身体击穿了一样。这也解答了刚才众人看见的神秘生物是什么——一条电鳗和许多水母。精神有些恍惚的心海被电这一下后恢复了不少意识,但在她的牙下,绫华的肩膀已经被咬出了一排血牙印。心海眼中又开始滴落泪水,绫华想要伸手抱住她,但无奈双手被拷在身后,只能用脸颊贴住心海的头,希望能给她些安慰。电鳗在水中漫游,稍有谁想动一下身子就会惊动它使所有人再遭受电刑的苦难。每次电击后,水中都有些气泡产生,不知是电解水产生的气体还是某人被电的失禁…浮游的水母还时不时在身体上蹭一下,又痒又痛的感觉让人觉得似乎是一万根针在扎自己的心,其中夹在着其他种类的痛苦,五味杂陈。

   最基础的水刑,只是令犯人站在水中,不得休息,仅此就可以称为一项酷刑了,而流寇发明的新版本,更是犹如人间炼狱一般。不知被电了多少次,那武士终于走了,将绫华和心海从水中捞起。“终于不用再受这样的折磨了…”心海的俘虏生涯才刚开始不过半日,就不断刷新了她的认知。起初,她认为没有比骑在三角木马上更痛苦的事情了;在她挨了50鞭子后,她觉得鞭刑也是一项难以忍受的酷刑;在进入水牢后,心海又对疼痛的极限有了新的认知。对她来说,似乎总痛苦的刑罚永远是下一项刑罚…

   绫华和心海的脚铐被打开,但脚上失去束缚后她们仍不能顺利地走路,一瘸一拐地跟随着武士的步伐,走进军营最中央的营帐。武士命令她们跪下,两女自然不敢违抗。坐在帐中的自然是流寇的首领,见两女被调教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满意地朝武士点了点头,随后让他退了出去。“两位,经过一上午的体验,有什么心得吗?”那首领坏笑起来。绫华身为幕府钦差,自然不能主动低头,闭口不言;心海不知道是因全身无力没听到首领的话,还是不屑一顾,也不做反应。“哈哈,很好。两位休息一下,我们下午再继续。”首领挥手,武士进来将两女带走,但并未加以刑罚,而是将她们领到另一个营帐,不但给了她们吃喝,还将最好的伤药敷在她们伤口上,地上甚至有被褥可供两人休息。两女觉得有诈,但一上午的拷问让她们筋疲力尽,也顾不了那么多,抓紧时间喘了一口气。那首领是明白人,即使他活捉了敌军主帅,但幕府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真要正面交锋,那一定难逃一死。所以,他将所有希望放在绫华和心海身上,希望能从她们身上问出什么东西。

   “两位,睡得可真香啊。”武士将睡着的两女叫醒,重新为她们带上束具,“休息好了,才有力气享受更有趣的刑罚嘛…”武士的话让绫华和心海心里发寒。很快。她们又被带到首领帐中,只不过这一次帐中多了很多连绫华都没见过的刑具。首领没有再发问,他上午给过两人机会,既然没有把握住,那就直接上刑。绫华被放上一个木马。这个木马类似于小孩子的玩具,底座是一个弧形,稍微一动就会前后摇晃。当然,脚踝上挂的铁球是自然必不可少的,正式开始拷问,自然不是小打小闹。绫华被拘束好后就被放置在木马上,武士转而朝向还跪着地上有些发抖的心海。心海的刑具竟是一张长凳,供人坐的地方有一个凸起。心海觉得这应该是类似于三角木马的刑罚,无奈忍着下体疼痛坐了上去。那长凳后有一圆柱,心海的双手被反绑于其后,一双小巧的玉足平放在凳子上令人生怜。那武士似乎也这样觉得,捧起心海的双脚在手上把玩,心海有些不舒服,但双手被缚无法反抗,只能动了动脚丫,以示抗议。这个动作使武士很不舒服,粗鲁地将这双白玉般的美脚放下,拿来一根铁链,在膝盖处将心海的腿与长凳绑紧。“这么可爱的脚丫,能不能翘起来让我好好欣赏呢。”心海没明白武士的意思,但武士很快粗暴地抬起她的脚,在其下放上一块砖头。“呜…好痛…”心海的膝盖被绑在长凳上无法移动,这样强行将脚丫抬起,使小腿骨产生了弯曲。心海之前尝到了皮肉的痛苦,这次她将尝受深入骨头的痛楚。“珊瑚宫小姐,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知道你像人鱼一般柔软,如果你不能坚持到第五块砖头的话…我会给你写额外奖励哦。”武士口中虽然是在询问,但并没有给心海选择的权利,再次抬起心海的脚丫,又放入一块砖头。“啊啊啊…好痛…我的腿…好像要断了…”绫华大口出着气,叫声都断断续续的。“珊瑚宫小姐,这才是第二块呢。如果你品尝到了附加奖励,我保证,你会哭着求我让你再次尝试的。”心海感觉小腿骨非常疼痛,但还未到快要断裂的程度,于是她决定再加一块试试。“请…再加一块…”主动开口请求刑罚让心海非常羞耻,但当第三块砖头放入脚下时,她完全将羞耻抛之脑后。心海可以看到,自己的小腿已经变形,传来钻心的疼痛,额头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口中尖叫不停。当武士问她是否再继续添加时,她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因为她有一种预感,那所谓的附加奖励一定比坐老虎凳还要痛苦…“啊啊啊啊啊啊!”当第四块砖放入,心海彻底到达了极限,大叫不止。武士也知道她不能再加下去了,事实上,平常人能坚持到第三块时,小腿骨就会断裂。而心海的身体柔韧度竟然能帮她坚持到第四块,且虽然小腿骨变形严重,但距离断裂还有些距离。这样一双美足,让武士心生怜爱,准备好好心疼一番。

   武士找来一块抹布,粗暴地塞进心海嘴中,让她不能再发出声音。随后,找来一根荆棘的枝条,上面的尖刺令人望之生畏,心海只能祈祷它足够坚韧,不会将尖刺留在自己的皮肉里…“珊瑚宫小姐,真是遗憾。多亏了这双不争气的脚丫,让你不得不体验一下附加奖励。现在,就让我为你教训一下这样没用的脚丫吧!”说罢,武士挥动荆棘,每一鞭除了与藤条相当的抽击力外,其上的尖刺也无情地刺入心海娇嫩的足底。“呜呜呜!”心海嘴巴被塞住,没办法出声,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武士作为拷问官,他其实也并不清楚心海此刻承受的痛苦有多强烈。刚打了两鞭,心海就开始疯狂挣扎,两只脚丫胡乱飞舞,让武士不得不找来一对指铐,将两只脚的大脚拇指束缚在一起。这样,心海别说挣扎,就是轻轻动一动脚脚趾上也会传来钻心的疼痛。既然无法挣扎了,那武士也不必考虑心海有多痛了,自顾自地打完20鞭,那脚丫上,已满是血痕,其中有不少针眼与划痕,自然是有不少倒刺残留其中。做事做全套,武士很快拿来一套针具,帮心海挑出其中倒刺,这自然也是十分痛苦的,出于消毒目的烧的火红的银针刺入稍稍一碰就会疼得尖叫的脚丫,再将倒刺连带写皮肉挑出。心海双脚流血不止,武士似乎也在故意玩弄她,在挑刺过程中将针刺入脚上其他相对完好的部位,将整双脚搞得面目全非。武士觉得这还远远不够,在照顾完双脚后,将所有的针分别刺入心海的乳晕、大腿内侧、脚趾等部位,让她看上去像是个刺猬。在解开心海手脚束缚后,武士又将剩下的几根最粗的针刺入她屁股上的皮肉,看到自己的针盒空无一物,这才满意得拍拍手。

   心海的脚底惨不忍睹,屁股上又扎着针,坐的权利被剥夺了,站在地上更是折磨,无奈之下,心海只得跪在地上痛哭,两个大拇指仍被束缚,双脚无法分开。武士收拾完刑具,又回到心海面前,为她准备的刑罚这才刚过半呢。“珊瑚宫小姐,跪着干什么,快站起来。”心海抬头委屈地看了一眼,发现武士手中拿着鞭子,连忙尝试站起,不过大拇指被拷在一起,小腿骨还残留着疼痛,脚底更是鲜血横流,她尝试了五次才终于站起。这时的心海,真觉得跪着比站着舒服。武士挥鞭命令心海往前走,心海只能小步小步移动,每一步踩下去都痛不欲生,但又不能停下,否则后边还扎着针的屁股就会结结实实吃一记鞭子。这样,200米的路心海走了将近2小时,眼睛哭得高高肿起。可前面的路,即使心海屁股上连挨了几鞭子也不愿向前走了。之前的路都是松软的泥土,而此刻心海前方竟全是碎石子路。即使是没受过刑罚的双脚走过去也会痛苦不堪,以心海现在这样负伤且戴着拘束具,这条路真让她绝望。“不…不要…我求求您!”心海向武士乞求。“好呀心海小姐,那我们回去继续尝试老虎凳吧。不过这一次,需要6块砖头哦。”这自然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心海迟迟不走,身后的鞭子就不停。终于,心海咬紧牙关,迈出第一步。“啊!”“啊!”几乎每步都有一声尖叫。伤痕累累的脚丫与不规则的、富有菱角的小石子接触,千刀万剐之痛莫过于此。来围观的人很多,武士谅心海不敢偷懒,将她留在这里,转身走回帐篷,绫华还在那里等着。

   “怎么样,神里小姐?您是选择弃暗投明,还是享受享受那位巫女刚才的待遇?”武士一脸坏笑。绫华在那摇摇晃晃的木马上坐了快一个小时,尽管她一直在努力保持着平衡,但身体稍稍一动那木马就摇个不停,下体被折磨得已有液体顺着尖锐的三角面流到了地上。绫华自然不会回应武士,武士也并未指望这样就能让这只高傲的白鹭屈服。武士走到木马边,粗糙的双手在绫华香汗淋漓的玉体上游走,从脖颈摸到酥胸,再向双腿间移去…“唔!”一直沉默的绫华被这样羞辱,不禁娇吟。武士看着绫华想要抗拒却因木马的原因不敢乱动的模样,那双手更加放肆。“啊,请不要这样…”绫华一直以沉默对抗各种酷刑,却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体被这样凌辱。武士并未过分,毕竟他们还指望绫华和心海能倒戈相助,不然以这群流寇平时的作风,落入他们手中的女孩早已被玷污了。“神里小姐还真是坚毅。对付您这样的人,是该用些软手段…”武士用黑布将绫华的双眼蒙住,又用口球堵住嘴。绫华被剥夺视觉,又感觉某种黏糊糊的东西被倒在身上。更可怕的是,绫华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的身体…“唔…”那东西在身上爬动,绫华感觉奇痒无比,想扭动身子将其抖掉,但回应她的只有木马摇晃带来的刺痛。“神里小姐,向您介绍一下,现在正在您身上爬行的是稻妻特有的【鬼兜虫】。像您这样的贵族儿女,小时候一定被它凶恶的外表吓到过吧,但只有我这样的穷人子弟才知道,鬼兜虫生性温和,不会伤人,但特别喜欢吃甜食…没错,您身上黏糊糊的东西,正是蜂蜜。这几只小虫子已经几天没进食了,希望它们进食的时候不会误伤到您的皮肉吧…”“唔唔!”绫华从武士口中了解到了自己的处境,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切身体会了——鬼兜虫嗅到了绫华身上的蜂蜜,连同着绫华的皮肉一起撕咬,让绫华身上又痒又痛。绫华在这样的折磨下再也坚持不住保持身体平衡,木马摇晃的吱呀声伴随着被口球堵住的呜咽,让门口站岗的两名武士都不禁露出猥琐的笑容…

   如同地狱般的虫刑让绫华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蜂蜜已被吃光,鬼兜虫终于安静下来,静静伏在绫华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黑色遮眼布被扯掉,映入绫华眼中的是远方海天相交处落日的红晖,此时已是黄昏了。心海不知什么时候也已回来,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那双饱受折磨的娇足在石子路上走完一趟后显得更加狼狈。“起来。”一盆冰冷的海水浇在心海身上,盐分与寒冷的双重刺激让心海顿时清醒。武士拿来一个木质的笼子,比人体稍矮一些。心海被关了进去,脖子被一根绳子套住,让她在里面既不能直立也不能蹲下,只能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不过一分钟大腿就开始颤抖;几枚钉子被放在心海的脚后跟,让她不得不踮起脚尖。绫华则是被带回水牢,牢中的同胞无不投来关切的眼神,海水又开始在绫华浑身的伤口上肆虐,绫华明白作为领袖的自己是所有人的精神寄托,忍住了剧痛没有大叫。水中的水母和电鳗还在,绫华和其他人一样一动不敢动,时不时被游离在光滑肤体的小生物电得嗯嗯啊啊。

   夜晚的煎熬并不比白日的酷刑好受。天亮时武士们将心海放出时,那两枚铁钉已嵌入她的足底,大腿抖得不成样子,只有不被吊死的本能迫使她用尽谨慎的力气维持着身体。这个已哭了一整天的软妹子早已哭干了眼泪,被放出后立刻昏倒过去。绫华在水牢中也不好受,一整晚不能休息的她被武士从水中捞起时也几乎站不稳。绫华被带到一个充满刑具的帐篷,心海并不在这里,敌人似乎想要分开拷问两人,不让两人相互支撑。绫华被绑在刑架上,却迟迟没等来皮鞭的拷打。绫华可没精力去疑惑,抓住难得的休息时间,闭目养神。

   “神里小姐,真是遗憾。您的朋友要比您聪明多了。”绫华在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却让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心海坐在一台轮椅上,被武士推着进来;不同于绫华的赤身裸体,心海已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身上的伤口也已上药处理过。“绫华…对不起…”心海满怀歉意地说道。心海的话印证了绫华的猜想,不过她也能理解,抛去兵法,心海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忍受了一整天惨无人道的酷刑,她已经尽力了。“神里小姐,珊瑚宫小姐刚受到了款待,您是想要美美地吃上一顿早餐,还是继续在这刑架上吃鞭子?”“绫华,事已至此,你不需要再苦苦支撑了…”已屈服的心海也不忍绫华再受折磨,可绫华仍是以沉默回应。“敬酒不吃吃罚酒。珊瑚宫小姐,接下来这里的事情您可能会有些不忍,请先离开吧。”武士命人将心海推出帐篷。身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心海不忍回头,让身后推着轮椅的武士加快速度。

   “哈哈哈,不愧是珊瑚宫军师心海小姐!若用此计,我军必胜!”武士首领刚听完了心海献上的计策,不禁拍案叫绝。心海正坐在轮椅车上,手中拿了柄羽扇,颇有些用兵如神的军师模样。“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无论是幕府军还是珊瑚宫军,我都无比了解。大人用我诈败诱敌,十面埋伏之计,一定能胜利。”心海说罢,拿起手边茶杯饮了一口,与隔壁营帐正受夹棍之刑的绫华真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第二天夜里,幕府军偷偷靠近贼寇驻地,却不料被发现,崩炮让担任先锋的鲱鱼二番队难以如计划般一举拿下滩头阵地。“可恶…这群贼寇怎么这样警觉…不过可别小看我们鲱鱼二番队!”荧救绫华与心海心切,身先士卒,竟让崩炮也压制不住小队前进的步伐。“不好,他们也太猛了,快撤!”滩头的贼寇逐渐被鲱鱼二番队击溃,指挥官下令后撤。“他们败了,快追!”

   “哈哈哈,果然不出军师所料,他们果然追过来了。还好有军师,不然我们肯定料想不到他们会在今晚偷袭。”武士首领带领军队在一处山坡上设伏,庆幸有临阵倒戈的心海出谋划策。“你们,在埋伏谁呢?!”“什么!”荧和五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让首领惊慌失措。他望向心海,想朝军师求教,但却看见心海微笑着盯着他。“你!是你!”首领发现中计,恼羞成怒想拔刀相向,却被五郎一箭射中。“你们,做好觉悟了吗!”

   ……

   “绫华!”荧杀入贼寇军营,很快找到了绫华。“荧…”绫华被绑在刑架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让荧心疼无比。“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面对荧的自责,绫华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便在荧的怀中睡了过去。

   ……

   “将军大人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时候回稻妻城复命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心海,你是怎样做到的?”“哈哈,不过雕虫小技罢了,我称之为【反间计】。在我给五郎留下的锦囊中,有一条是【如果敌军败退,一定探查高处是否有埋伏】这一条,我因此假意屈服,给贼寇出了个诱敌深入的计策,让我军可以将计就计,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心海轻笑着给绫华解释,“不过,此中细节,你在复命时就不必上报雷电将军了。”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