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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湮云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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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含有以下要素:R18 ABO设定 白临 白金 临光 白金A,临光A矿石病二次分化转O
铠甲是聒噪的,白金对它的感情复杂微妙。
她讨厌铠甲随时随地的吵闹,笨重,折射出灼痛眼膜的冽光,但又喜欢揣摩它们常态之外的喧闹,例如碎裂时的清脆,凹陷时的嗡震,扭曲时的尖利。
不同的材质,不同的部位,甚至只是它们擦偏箭锋时的一振叮鸣都令她难以释怀。
无胄盟里很多刺客讨厌箭被铠甲挡飞磨人声响,像粗糙齿状指甲狠狠挖过初加工的石墨,以生理而言,容易令听觉发达的库兰塔感到不适,而转到心理,箭发未见血意味着失去了暗袭的庇护,会被意识到危机的猛兽拼死反咬。躲藏暗处的游刃有余以惊人的速度转为必死的决心,或提前组织的失败检讨。这个心理转变过程就同公爵骑士们晚餐桌上的奶酪,脱离黑影接触湿热的空气,就以惊人不可捉摸的速度变质腐臭。
白金很少有这种烦恼,她很少失手,也享受与困兽搏斗。杀人心悸与现在的她相隔太远了。只要搭箭张弓她就能切换成机器,目标出现在视域所至就能心如所愿地抹杀,这是他人的评价。而她自己,比起紧张,不假思索地享受愉悦更能抚平她的麻木,这和在棋盘上玩弄狂妄的对手一样畅快。
无胄盟委托频繁的一段时间,她最喜欢两类抹杀委托指明的骑士,一类是顶着理应供在城堡里作观赏的铠甲大摇大摆炫富的,另一类是穿着玄实重甲的。
她让弓箭轻而易举地穿透华而不实的铠甲,连同金玉其表的骑士一起贯穿,令自大者可笑的傲慢被死亡蹂躏;她又把的高大的骑士扼杀在坚硬的蜗壳中,身披战铠的巨人轰然倒下,厚甲连接的缝隙间插着细长的箭矢,一切荣誉都随着渗出铠缝的血液一同流失,他们也并非无坚不摧。
只要蓄力拉满弓弦再撒开就能让它们停止吵闹,白金享受这个过程,然后在寂静如水底空气里入睡。亲弑无数的刺客再度从不安的浅眠里醒来,回想充斥记忆中的嘈杂,自己早已是他们无声的噩梦。
“——”
走廊里一份聒噪突然变得悄无声息,而那是有温度的,一股每个Alpha都能感知到的蠢动。
它在安静下来前发出了一声巨响,铠甲砸在走廊地板上,发出同厨房锅碗坠落事故的喧哗。紧接着是高频的敲动声,似乎是腿铠的部分随着肢体抽搐了一阵,随后那股燥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变得寂然无声。
也许是一直注视着那副铠甲主人的原因,白金并不觉得那很吵,至少比想象中来得轻。
起初那名骑士只是扶着头磕磕绊绊地贴着墙走,摇摇欲坠,双耳松软无力,额发挡住绯红的脸,尾根高抬。她以这样的状态坚持了一路,终于腿膝一软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背甲上的一块衣布被她的汗液浸湿,她的衣物色度很低,很深,燥热的汗液以可怖的程度浸透渲染出深色水晕,和染血时的状态无异。若不是她的裙铠上未染灰尘,也没有平时回归时一身的血污,旁人也许会以为她只是带伤归来。
然而空气中并无血腥,只有疯逃般扑出的引诱。
库兰塔一直高抬尾巴是一种裸露的邀请,但白金看得出那是无意识的——那个人的尾根时不时会突然下压,像一场场恍然大悟。
而那抹金色也绝无可能邀请任何人,哪怕只是触碰她恪守的贞洁。
白金时常对临光的性别抱有怀疑。
尚在卡西米尔时,以能成功获得“耀骑士”的封号来说,她理应是Alpha,再不济也是Beta,因为封号骑士的序列表里没有Omega。
除非经过了身体改造,或拥有强劲的后台,最后同样以“非Omega”的身份置身于位。
一个关系不友好的邻国,对国土资源虎视眈眈的外来者,让这个长年处在战争中的国家的在位者浮躁而为富不仁。国家成立兴旺之初,获封号的骑士无一例外都是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Alpha,他们强健善战的体格几近将Beta也挤出那个时代的封号铭碑。
在如今封号与领地兵权挂钩的卡西米尔,上到在位者到民众都深知Omega的体质不适合做战士,这是外在的弱点,而对Alpha的吸引力又是内在的危机。
古往今来出现在序位表里的Omega屈指可数,无一例外都做了伪装,结果不是早早夭折在战场上,就是站在序位的最末端作掌权花瓶。
无胄盟有安插专门的眼线盯着上古天马家族的分支后代,每一位天马的信息,纯正的、混杂的,都粘附在无缝不入的蛛网上。作为功勋骑士的后代,无胄盟和骑士阶层的眼睛已经凝视了玛嘉烈·临光的家族数年。
临光年少时独自从北境森林来到王都,父母战死数年,在这里断了位。祖父隐退已久,离开了体制和官政场所的迟暮将领在这个国家的实际影响力已然小到可悲,徒有相传的诗歌,和几位时不时在已逝战友的墓碑前相聚的老骨头。
这样的背景甚至不足以称之为“后台”,在天才前仆后继的卡西米尔,她顶多是众多奋斗者中的沧海一粟,并非整个骑士阶层愿意为之破例庇护的Omega,她也的确不是。
——玛嘉烈·临光14岁那年分化成了Alpha,这样的消息如风声在骑士阶级间游走,也自然吹到了无胄盟。
白金无法确定这个消息的真伪,只知道在位者为之私下举办了庆宴。
血统纯正的天马,源石技艺上的天赋异禀,优秀的战士,一个Alpha——玛嘉烈·临光集齐了他们所有想要的因素,甚是他们先前称作“不值一提”的骑士世家背景也由此成为夸谈的资本。
原本只是注视着的目光因她成为优异的Alpha变成了主动接近的栽培,无胄盟将骑士阶层的动作看在眼里——安插智者指引,派遣至大小战场考验,掩人耳目地进行试炼,同时防范无胄盟想将天才扼杀的想法。
不得不说,骑士阶层里看重她的人的保护和指引做得很成功,她自无名之辈一路破格,斩获荣誉,获授最神圣的封号。若只耳闻事迹,会以为她就只是常规传说里那些老套的,但的确优秀完美的,Alpha的战士。只是白金习惯了怀疑和揣测,浮夸的大张其词,谨慎的私密相传,她都先入为主地默认那些是不切实际的。
来到罗德岛后,即便档案上白纸黑字写明了性别,领取抑制剂时也经常撞见她,白金仍时常觉得,临光不像Alpha.
至少自她自己的观察而言,原耀骑士在性格上很少展露、或根本不具备Alpha与生俱来的进攻性,虽坚定严谨,但大多数时候对待他人都温和谦逊。
甚至在战场上时,她果敢,战斗从不拖泥带水,但也对同为感染者的敌人心怀怜悯,也不忘战后每一次白金琢磨不透意义的祈祷。以“耀骑士”的话来说,也许是“力量不应被滥用,逝者都应得到生者的祭奠”。
罗德岛上也不乏几个Omega忘记按时使用抑制剂的情况,上个星期刚有。库兰塔的嗅觉灵敏,白金的神经在不断的冲击下几度要响应,但受不了那种露骨的随意泛滥,痛苦远大过冲动,主要不是她喜欢的味道,所以她把头缩在衣领里,走到甲板上去呼吸空气。
离开时她路过控制中枢,耀骑士还在加班,可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操作设备,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耳朵也直直挺着,差点让白金推门进去质问她是不是割掉了感知腺,还是干脆就煞费苦心地装了几年Beta.
可刺客当时自知状态不好,便没进去,倒吊在甲板高台的围栏上回忆临光的镇定如常,变得更心烦意乱。
后来白金决定在现实层面相信她是Alpha,在感性层面把她当Beta,在她对环境和装备的将就程度上认定她为逆来顺受的Omega,如此一来,困扰已久的怀疑才稍加缓解。
但今夜她又怀疑起来,像滴入领口的凉水,刺激了皮肤,又由内到外潮热起来。
本应是Alpha的骑士,但骑士杀手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不是。
夜色步入月光最盛的午夜,白金就站在她脚边,她倒在地上,整个人缩在铠甲里抽搐,衣料被体温烤得绵软地贴着皮肤,陷进女性曼妙的曲线里。
她丝毫没有感知到旁人,只是触电般抽动尾根和耳朵,极缓地挪动沉重如铅的肢体想要挤进地面和墙壁衔接的角缝。白金还看见她张合嘴唇,似乎是想呼救,却止在溺水般的哽咽。
金色的库兰塔做着无用功,殊不知每个动作都散发着令白金感到不适的气息——太浓烈了。
比过熟的果实更甜腻,摔破的裂缝里藏着狂跳的心脏,经随每一道呼吸将甘甜如蜂蜜的汁液挤出缝外。她不讨厌这样的味道,不如说这股信息素的纠缠不休令她感到诡异。
白金对着地上瘫倒的天马挑眉,不知何时她的尾根也紧绷地抬起,将在空中吞吐的清香吸入,柔软的馥郁充盈肺叶,她的肌肉却愈发僵硬。
骑士杀手记得临光的信息素不是这样的味道,但仍能嗅出和原有气味相似的端倪。
白金只逮着一次她进入感染者浴池前的机会闻到过,公共澡堂的湿气里混了太多稀奇古怪的洗发水味,但不妨碍她捕捉到耀骑士身上微弱的沉香,和着一点刺激的青草。
现在那股沉香里蜜香的部分变得突出,变得更甜腻,越来越偏向只在秋季盛开的金桂。那种桂花的木樨枝干挺拔,树势也比其他桂种更为张扬,甚至颜色都同她一样比其他花簇更耀眼……
“你趴在这里干什么、”
夜灯下透明得像一团白烟的库兰塔站在重装干员旁边问,影子罩住骑士的腰腹,她问话的前半段慵懒如常,后几个字却破了音,破得沙哑无声,只剩嘴唇张合。
不该说话的。
白金瞪大双眼,眼睛之外的五官生硬不动。她方才说话时更多空气躁动地侵入了呼吸道——那些毫无疑问是Omega发情时散逸的信息素,她感到一阵酥麻感自指尖群蚁啃噬般啃到喉口,紧接着是被点燃火热。
临光并没有看见身旁Alpha一时的窘迫,她至始至终被困在剧烈的胀痛里,肢体像是被拆散了置于滚烫的高压水瀑下,骨骼里仿佛有流动的铁水,耳道充斥着浑浊的嗡鸣,也自然没听见刺客的明知故问。
突如其来的痛苦剥夺了一切注意力,让她完全没有余力顾及这份炽热之外的事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只知道不是矿石病发作,疼痛没有那么尖锐,更像一场高烧。所以她坚持行走了一阵的方向是自己的房间而不是医疗部,也没有按下走廊上的应急呼救。
“你现在毫无防备了,落单骑士。”
白金蹲下身对她说着,声线被信息素激得颤抖。她伸手捻开临光的围巾,隔着布料感受到了Omega发情时的高热。白金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阴影,她瞥见围巾之下一瓣鲜红,Alpha不该有的东西,现在正跳动着,将更多浓重的香气挤出衣料,旁边剧毒的矿石结晶也正被它带动。
……原来这里的晶体是个预兆。
骑士杀手皮笑肉不笑地耸起鼻翼,短促而自嘲地呼气。
看来上周她像一个Beta一样对那个Omega发情毫无反应,是因为这个慢性改变的过程已经钝化了她作为Alpha的性能。
现在她长出了需要被Alpha抚慰才能停歇的腺体,瘫在地上发情,矿石病进一步改变了她。
也许是心情上的舒畅,刺客的鼻腔逐渐适应起对方漏闸的信息素。她在黑暗中摸索到铠甲的锁扣,将卸下的铠甲踢进杂物间,后才将高热中的落单的骑士扛起。
至少自己不用再有任何怀疑了。
如果她被其他人发现,也许都会碍于对她的敬重将她送到医疗部,让几个医师检查。Alpha和Omega们能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询问医疗部是否能为她注入Omega的抑制剂。
矿石病引起的二次分化痛苦异常,就算两倍的剂量,加上医疗法术也只能勉强镇定。最后她仍无法避免在燥热狂乱的渗透脱水感里不断挣扎,兴奋后被药物强压至冰冷的镇静,又在痛苦中再次兴奋,如不死之躯不断被粉碎又重组重生。
然而医师们或许不会这样做,她们会叫醒几位在这方面权威可信的干员,专门开会讨论,随后将这个提案否决。矿石病导致的激素絮乱致死性极高,与其冒风险把罗德岛之盾的生命交在不知副作用如何的药物上,更自然、更本能的方法能让这份煎熬更轻松地融化——她需要接纳一个Alpha的信息素。
而现在自己正在做的,就是省略前面的步骤,然后找个借口暂且独占这份耀眼的光芒而已。
白金膝肘撑在床上,伸手捏住临光的脸,火热的触感是她有所预料的,但这平常僵硬不爱笑的脸蛋比想象中柔软许多。她又捏了捏,甚至扯出鬼脸,骑士都只是像棵刚被锯倒的年轻橡木一样,躯干内细胞和活性雀跃,锯口散发木香,却无能为力地一动不动。
临光的双眼睁着一条浑浊的缝,血丝布满眼角。
她一直急切地喘息,可上方的Alpha的修长洁白的脖颈里没有遏制地散发着一股迷醉果甜的酒香,她吸入那些香气,身体的燥热被中和一般稍加缓解,但只要一停下呼吸,滚热就又会蚕食她的血肉和骨髓。
体香贴了上来,带着湿热的触感。先是眼角,白金伸出舌尖轻轻点上有些柔软的皮肤,蜂蜜金桂,她确信了这股信息素变化后近似的东西,于是轻轻翻动舌尖,舐到软陷的眼窝,那里积了一些薄汗,在发情的作用下竟也变得清甜。
看她的样子,似乎意识不到正在捉弄自己的人是谁。
白金盯着她发色温暖舒心的额发,将忍俊不禁的呼气拍在她的眉窝。
如果探讨修剪花园的心得,白金自诩喜爱把败落花朵剔除的那一类,只留一圈完美的园圃供自己欣赏。
但是最近残缺的花朵太多了,丑陋到她不愿承认那些是花,还连带着疯长的杂草一起窃取肥沃土地的养分。她是爱着那一片土壤的,栽培产出过许多在世间传颂的好花,也是吸引了她留驻在这片花园的原因。
她一路悲观地寻觅,不带期待,这样就不会失落。她用着挑剔的目光剔除败花,手中的剪刀本应只会切断狰狞寝陋的根茎。
但现在,只是一股冲动困扰了她
——她想摘下花台中心那朵无瑕无垢的金色花束。
蠢动催促着她付出了行动,她专程清洗剪了无数不知是败花还是别的植物的剪刀,几度将刀刃悬在了它尚未娇嫩的细茎旁。
也许摘下后它会失去由外而内汲取生命的能力,也许摘下后它也会染尘,也会枯萎。
……但总比被尘世亵渎得俗不可耐好。那片园圃已经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唔、”
Alpha轻啄Omega的脖颈,一边拽动将甜味锁在衣物里的拉链。她吻得很诡妙,也很阴险,她在吻至Omega稍加放松时咬紧脖子上的软肉,又在她绷紧了肩膀的时候、把一路啃过锁骨的撕咬转为舌尖轻舔中间性感凹陷的骚痒。
在尝味道时白金已经将她的衬衣脱下,细白却布满疤痕的皮肤暴露空中,她取下临光的束胸,透黑的晶体悬在胸骨正中心。
“真麻烦。”骑士的肢体沉重又不配合,衣物滞留在掀开的程度。白金略感不悦地取下自己的手套,蒙住临光的双眼,再取下另一只,卡在她的嘴角。将第二只臂套栓在她脑后时她终于看见临光的双耳极其不安地扭动起来,吸入肺腑令人躁动的信息素终于温暖地在心口渲染开,她的心情可观地舒畅了些,再将就着扒不下的衬衫捆住她的双手放在腰后,再拉下长裙和裤子。
白金一手按住临光腹部一道可怖的疤痕,结识的肌肉抽动着,另一手捏上了饱满的胸乳。她面无表情地揉捏着奶白的柔软,捏得有些坏心眼,又有些莫名愤愤。
天马浅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色泽尚浅的乳首,看着它在自己随意的抓揉下上下跳动,一抹浅粉在苍白的月光和月灯下极为晃眼。
雪白的库兰塔凑近,张嘴含下娇嫩的顶端,轻吸让它在自己的口腔里毫无逃窜的空间。
身下人闷唔着躲闪抽离,白金感到一阵兴奋,因为她逃离得像战前怯懦的哭包逃兵。
她在逃离未知,不想让从未被她人触碰过的私密部位沦为欲望的玩柄,但这是白金想要的,她相信人性里对淫欲的追求,也广泛接受——Omega渴求Alpha,Alpha为Omega倾倒,这些人们早就习以为常的事,在临光这样固执到有些愣头青的圣人身上发生,想象起来虽反差得香艳,但又有点难以确信。
至少白金在想象临光咬着被子为自己解决时,思维不止一次碰壁,但脑海里能轻而易举地冒出她给自己打入一支支镇定剂、然后岸然地走出房门当一个无欲无求的Beta的画面。
现在也不用想象了。白金的舌尖推挤唇间的乳粒,压在自己的牙齿上。
唇舌舔吮,由娇软逐渐发硬的乳尖就像锡箔糖衣一样被一次次湿润的舔弄融化,越舔越发香甜。
她将一粒乳首舔至收缩挺立,就略带残忍地转向另一只,然后侧瞟着被舔得发红发亮的顶端落入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她一边吸弄,深吸着两人弥散空中交缠融合的信息素,一边背过耳朵,不去听那被弓箭手粗糙的指腹磨出的惊呜。
……自己也许是罗德岛上最奇特的库兰塔了,只要是安心的地方,她能一觉睡上七八十几个小时。大多数库兰塔看近的东西很吃力,但由于纯正的天马血统,她不管看近看远都犀利得密不透风,夜视她也绝不输给那些鲁珀。饮食习惯上,很多库兰塔吃肉吃辣装样子,而自己对高蛋白高热量的食物接受度奇大,只是需要花时间运动去甩掉那些热量。
现在又可以加一条了,她可能不喜欢前戏。
刺客的膝盖顶上骑士的双腿间,手也顺着饱经锻炼的身体曲线扫下来,她隔着最后一层早已湿热的布料摩挲,耀骑士闷呜得更厉害了,她的牙齿咬进带有Alpha淡香体味的臂套,嘴角溢出的唾液染出一小片黑晕。
天马不耐烦地扯下最后一道徒有其表的防线,连带着常年训练的粗糙指节紧紧握住对方早已紧绷挺立的性器。白金适时地将左膝磕上她的腿根,然后发现Omega其实根本没有抬腿猛踹自己的力气。她又吸咬嘴中的乳首,衔着扯弄,故意在吮吸的极限松开,制造出刻意的啾声,又将牙齿送入柔软的侧乳,依旧是连吻带咬。
白金更变本加厉地上下套弄起临光双腿间敏感肿胀的性器,沾下顶端先行溢出的透明液体抹在白净的根部,她一紧一松地抓捏、挤动,只为弄出更多淫乱的声音盖过她的呜咽,让她那双挺直的耳朵听见。
“唔唔、唔——”
临光的唇舌拼命抵抗着卡在牙齿和嘴角的布料,更多唾液反而不可控地溢出干燥的嘴唇。
同样的湿润突然落在她的双腿间,方才抚弄着的修长手指滑到下方,按在她不愿为任何人打开的私密。
白金伸出小巧的舌尖抵上微妙的缝隙,几乎一瞬间身下绷紧的腹胯就扭动着逃避。她环捏住发颤的根部,顺势含住敏感的顶端。现在连呼吸也颤抖起来了,这令白金感到满意,继续围逼无处可逃的困兽。
她不是在取悦临光,而是在取悦自己——那副挣扎着的,极力忍耐着的脸,就算只有紧拧的眉宇,也足以令她享受了。
“唔——!”
身下人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呜声,它原本可能是激烈的喊叫,但被封住嘴的手套压成了呜咽。
白金继续舔弄敏感的顶端,目视着颜色随着每一次覆盖越来越饱满,在自己的唾液下愈发红亮。她做时翻回了双耳,因为Omega的闷哼里抽泣的成分更多了。
舌尖在碾过小口时带出了一丝粘腻的温热,她挑眉放开,手指接替了唇舌的位置。发生得很快,几近撕心裂肺的痛呜。起初的肆意喷涌,白金按住她紧绷的腿根,捏住在稍冷空气中颤抖不止的性器,她趁机微微坐起,Alpha的性腺顶上柔软外唇,滑进隐秘的缝隙里钻挤跳动的小核。
她已经忍耐很久了,但忍耐期间她获得了足够的惬意,现在她触上骑士最柔软脆弱的隐秘,忍耐让一切湿滑和温暖加剧。
白金一边感受着酥麻的快感,目视着白色粘腻顺势流下盖住被照顾得樱红的肿胀,流进与指节旧茧接触的缝隙。
刺客突然继续由根至顶的挤弄,同时她不紧不慢地进入泥泞不堪的甬道,只是没入了前端,她就清晰地感到了一个发情Omega对Alpha纠缠不清的渴望。
被包含吮吸间,她听到临光抗拒的哭喊,然后落入弓箭手发硬指掌的脆弱就在快速的套弄下一阵一阵地溅满紧绷的小腹。白金将掌中玩物轻松地送入绝顶,在它脱离瘫软后又将源自于骑士自己的液体抹匀,推至略有肌肉隆起的腹部,故意沾上一些擦在她的下巴,划进溢出又风干的唾液痕。
仍旧是Alpha库兰塔的量,榨出体外却都是Omega的气味,这样的淫靡已经彻底超出耀骑士的概念了。
白金感到一股难以言喻却舒畅无比的成就感涌上心口,她的确享受这个过程,用骑士所鄙夷的快感击垮她,把她的恪守像击穿铠甲一样粉碎,让她向人性的本能做出妥协——白金不知道她今天能做到什么地步,但临光变成Omega这件事让这些东西变得轻松,也美味了很多。
依旧只是浅入浅出,燥热的软肉紧紧地吸附着,却狭隘到难以推进。白金微微俯下身,雪白的发丝扫在身下人红润的的皮肤上。
她伸手取下遮住双眼的眼罩,红肿湿润的眼眶,和杂乱的金色睫毛黏在一起。那双熔金一般的眼眸现在已经不那么浑浊了,紧紧地盯着自己。
眼泪,这是她身上极其奢侈的东西。白金记得自己曾在她回归后路过急救室,几个医疗干员繁忙地为她清理背部模糊污脏的碎渣,她咬着一根纸棒,至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掉半滴泪。
白金皱皱眉,她说不出现在临光眼里的是什么,但流金里并无她事先所想的愤怒,而是另一些复杂的调料。
看不通透让刺客微微皱眉,她将手挽到临光的后脑勺,取下另一只臂套,随意擦弄后凝视着那张潮红的脸。
白金原本只想接着过路义人的借口做一些令自己心情愉快的事,但现在她不自主地吻上了原本不准备碰的薄唇。吻是有别的意味的,她想说服自己这只是一次安慰,却有些依赖地舔着临光干燥的唇瓣,将舌尖不设防地探入。
侵入果然遭到了抵抗,临光毫不配合地咬到了她,但没有想象中来得重,甚至不像是故意的,一推腰就松开了。白金有些气不过地放开换气,又吻上去,捏住两乳,喘息就悉数扑入嘴中。
她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吻临光,并期望着她稍加配合地回吻。如果只是贪恋Omega的信息素,她早就已经品尝到怡情了,越这么自我说服,她就越觉得没由来的冲动令人兴奋。
也许自己的择偶标准高得要死,不是随便几个Omega在自己面前脱光发情就能套住的。虽然现实是自己会在他们这么干之前远离那些搔首弄姿,因为会让她想起卡西米尔王都城郊的酒舞楼,不少骑士得不到高贵女性的青睐就会去那里寻求慰藉。
——虽然就算得到了也照样去就是了。观察那些骑士的嘴脸也算在卡西米尔时为数不多的乐趣。
“啧”白金咋舌,突然赌气似的使劲钻挤一惊一乍的内壁,临光最受不了的那片软弱,白天马离开她的嘴唇,警惕地俯视着她。耀骑士被挤压得不可迫地张嘴,声音却被近视抽噎的喘息阻挡在喉口。她继续冲击摇摇欲坠的防线,几次出入就讲虚弱的呻吟挤出了对方干涩的喉口。
“你现在是Omega了,耀骑士大人,你知道吗?”
“白金、停、停下——啊啊。”
终于又回到自己预料的棋步上了,白金听着她沙哑的喊叫,继续享受着被她裹紧的温热舒适。终究还是刚变成Omega没多久,紧实的秘谷就算持续不停地分泌着接纳Alpha的淫液,也狭隘得寸步难行。
“你现在正散发着的引诱气味,可绝不比刚刚趴在外面时少。我现在停下,你以为出了这扇门你会面临什么?”
“……唔!”
白金发出威胁的字眼,俯身轻摇耸搭的耳尖,她闭上眼继续抽动着,顺着耳廓一路吻至额头,将鼻尖挤入发丝和她耳根里的绒毛嗅吸着。白金后压耳朵,将她们连接缠绵的声音悉数装入双耳,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是在帮你,把你的倔强留到别的地方吧。”
刺客说完心血来潮地捏起身下人的性器,触上的一瞬间更为绞紧的吮吸感将酥麻的舒适送进Alpha的每一个细胞。她同样也感到了心理上的舒适,将耀骑士的弱点玩弄于股掌间总是令她畅快。
她再度吻上骑士,身体也紧紧贴上发热的皮肤。白金一边在吻中贪食Omega的甜蜜,在香气最盛的内里没入搅弄,带出湿热的液体,再回到那片诱惑力极大的柔软钻挤出更多。
接纳Alpha有些清甜酒气的信息素让临光恢复了一些气劲,痛苦如梦醒般消失,又被更多汹涌灌入的火热抚摸得迷醉。她不止一次地在抑制不住的长吟中闭上眼,黑暗里她依旧处在焚身的炽热中,白金的体香同样也抚摸这她,睁开眼触上的白发白得飘忽若幻。
很快她连气味都感受不到了,高热侵蚀她的皮肤,褪去时由浅至深地凉入骨髓,如冰滴浸入毛孔……
“醒了吗?看来你挺过这次发情期了。”
叫醒临光的是一阵不留情的捏脸,捏到了脸骨,来得生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白金转身回到椅子上,盯着平板上的棋谱,盯了没几秒就抬头盯向躺在床里清嗓子的金色库兰塔。
“腰、有点酸……”
“可能是盆骨在变宽吧,我先警告你,这个从Alpha变成Omega的过程很麻烦,你如果要打抑制剂最好多听医生的劝。”白金甩着尾巴转过身去,她看不太下棋谱了,于是打开社交软件刷着一排排美食推荐。
“不然容易死。”她在刷到酒类推荐的时候这样补充道。
“……谢谢。”
“别道谢了,好别扭。”
临光裹着被子坐起来,她不知道该干什么,所以只是抱着腿坐在床里。
“但你帮了我,在我酿成大祸前。而且……我很庆幸是你,而不是……别人。”
白金被她奇怪的用词和吞吞吐吐的话激得又气又笑,转过头去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这个可能对Omega的生理心理毫无概念的Omega。白天马扭扭耳朵想了一会,脑海过扫过几个和她亲近的人,的确不管这场意外和谁发生都麻烦至极。
骑士杀手丢下平板来到临光旁边,她穿着紧身的高领衣和热裤,修长挺拔的身躯就杵在旁边,临光往床里缩了缩,朝前立着耳朵不知该说什么。
白金突然捏上一缕临光披散的金发,俯身凑前闻了闻,临光抱着被子盯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还好,你现在闻起来还像个半吊子Alpha,因为和我做过了。”白金撒手,目视着临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如果你觉得这个变化太突然,会给你周围的人造成困扰的话,用一些阻断气味的香水掩盖一下,或许你还能瞒一段时间。”
“……”
“变成Omega就没资格当封号骑士了,觉得一时间无法接受吗?”白金语气平静地问。
“……我早已不是耀骑士了,我也没有颜面回去。”
重装干员说着别过了脸,白金坐上床铺,气氛安静地僵持了一阵。
“既然你庆幸是我,如果你之后又被发情期困扰,觉得和其他人不方便的话可以来找我。”白金冷不丁地一说,金眸平静地盯着临光,语气淡得像白开水。
临光听闻,脸上一转而过地温怒了两秒,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困惑地望着她。她揣摩白金话语背后的含义,五味陈杂地抿起了嘴。
也许她和刚才的自己一样想了她和她亲近之人的关系,白金没由来地确信。
“就算只是含糊不清的关系也比彻底破坏了强,一个Alpha一夜之间变成Omega可不是小问题。”
“我以为你讨厌骑士。”
“我想我不讨厌你,况且,”白金盯着对方色泽饱满的金发,想象着自己如她的恋人一般轻轻抚摸柔软的额发。她想象着,瞳孔微微地撑大,却完全没让自己的期望和臆想溢出眼眶之外的五官。
“当义人的感觉还不错,我也只是在推进含糊不清的人际关系而已。”
以及,庆幸自己注意到了玛嘉烈·临光发出的难以忽视的杂音吧。
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别人意识到的轰然巨响。
“……什么关系?”
“没什么,我懒得跟你解释。”
刺客说完离开床铺,摆出一副不再想对话的脸。
金色的玫瑰也是带刺的,自己正徒手捏着花茎。
就算只是焦灼的关系,要是她们没有任何一人主动越界,——那可能直至箭穿眉角,或锤破前额,死亡彻底斩断暧昧的锁链之前,她们也不会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