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万欲牡丹
夺下新秀魁首,成为邪门六道未来之王!
六道圣君大手一挥,顿然激起千重浪,不仅是大大小小的千百个邪派心动,就连无数正道修真者也心怀激荡,尤其是年轻一辈,人生顿时多了一个幻想。
相比年起轻一辈的兴奋,三十岁以上的修真高手则反应不一,有期待的、有担忧的,还有不屑的。
在一处深山大泽中,一位成名已久的散修高人就在怒声咒骂:“六道老匹夫,你终于亲自出面了,呸!虚伪的老东西,你想一统天下,老夫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恨声微顿,那怪物级别的散修眼中凶光四射,咬牙切齿地道:“不管你选谁当你的弟子,老夫一定会杀了他!嘎嘎……”
“呵呵……葵花真人,你这法子太差劲了,难怪会被人驱赶到这蛮荒之地。”
一连串邪魅而悦耳的欢笑声随风而至,在山野间四方回荡。
笑声中,只见一个人形的幻影从虚无中走出来,彷如天界的烟云飘到葵花真人面前。
“你是什么……人?”
葵花真人敢与六道暗中作对,但面对这个人形幻影,2他却本能的感到惊恐,须发皆无的白嫩老脸瞬间紧绷。
“本座不是人,他们现在都叫我——妖灵。”
那人形幻影向前一飘,葵花真人的结界仿佛就像是小孩的玩具般,丝毫对她没有杀伤力,似烟非烟的光华微微起伏,五官与身形逐渐浮现出来,就好似绝色美人从水中缓缓浮现一样。
“啊!是你!”
看着如此绝代风华的倩影,葵花真人却面如土色,下意识转身就逃,那叫声无比惊恐,堂堂太虚破天境界的散修竟然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妖灵一招手,另一个“她”立刻凭空出现,并挡在葵花真人的前面,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转眼间,葵花真人的周围都被“她”包围住。
“饶……饶命,宫主,饶命呀!在下当年会攻打万欲宫,全是被六道逼迫,请宫主饶命!”
宫主,万欲宫,万欲宫的宫主?啊,她是——万欲牡丹!
“你怕什么呀?奴家又没有说要杀你,呵呵……”
万欲牡丹虽然还是一个妖灵,但举手投足之间却与真人无异,她笑语欢声的同时,缓缓点出一指,元虚灵力的光华绝非人类能够抵抗。
葵花真人不是不想跑,但他根本没有闪躲的力量,在万欲牡丹出现的刹那,这一片山林已经成为她的领域空间。
万欲牡丹那修长而柔美的纤指上,缠绕着飘逸与邪魅交织的烟云,指尖轻轻点在葵花真人的眉心上,只听一声惨叫后,原本瘫软如泥的散修陡然立身而起。
葵花真人的身形挺直有如一杆标枪般,浑身灵力环绕、光芒四射,却唯有双眼呆板而无神。
“奴才,去吧,好好大闹天下,咯咯……”
万欲牡丹一挥幻影衣袖,葵花真人立刻无声无息地御剑而起,看着奴才阴气弥漫的背影,万欲牡丹的身子又化成一缕诡异的烟云,宛如天籁的叹息声在烟云中缓缓飘荡。
“唉,这么久才恢复三成灵力,看来不借体重生是不行了!”
叹息声微微一顿,一道仇恨气息猛然冲天而起,天地瞬间风云突变。
“六道、一元,还有你——刘采依,等着吧,本座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咯咯!”
在药神山,百草堂内。
张阳反反复覆地看着镜中的少女,完全找不出他自己的影子,镜中人不仅没有喉结,并改变了相貌,就连眼珠的颜色也略有改变。
在惊叹之余,张阳突然感到不对劲,困惑地道:“咦,这相貌看起来有点熟悉……对了,是红玉,那个药神山的贱人叛徒!”
说着,张阳心想:百草夫人怎么把我变成红玉了?那可是被我亲手弄死的,我以后还敢照镜子吗?
就在张阳想冲出去找百草夫人理论时,灵力之光悠然充斥着空间,幻烟凭空突现,一脸好奇。
“哥哥,你变成女人了,那我以后要叫你姐姐吗?”
“哥哥还是男人,只是暂时假装一下女人,暂时的。”
张阳反反复覆强调好几遍,随即又充满期待地问道:“妹妹,你完全复原了吗?不用再闭关了吧?”
“嗯,幻烟已炼化妖灵的灵力,人家现在比以前强大许多,连灵体都长大了。哥哥,你摸摸看。”
说着,幻烟抓住张阳的手掌,让张阳用力握住她那已然用一手都掌握不住的玉乳。
“妹妹,不要……”
张阳急忙闭上眼睛,拼命往后退,可他动作虽快,却快不过欲望的速度,在一声惨叫后,他就抱着小腹,在地上蜷成一团。
“哥哥,你怎么啦?”
幻烟的身子依然有如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双乳却神奇地变大许多,已经与清音的玉乳差不多大小,而且因为她的萝莉身姿,双乳这么一荡,冲击力已远远超过张阳身边所有的美人。
“唔……”
张阳再次一声闷哼,瞬间疼得天旋地转,可在如此痛苦下,他的心窝竟然还在喃喃自语:好大,真的好大呀!呵呵……又挺又大,妹妹将来一定是一个——巨乳美人!
邪器刚一幻想到未来的巨乳萝莉,阳根再次一硬,如剐骨般的剧痛轰然来临。
幻烟眼见张阳莫名其妙地昏倒,她急忙化作一道光华飞入张阳的眉心,两、三秒钟后,幻烟又从张阳的眉心飞出来,她还未站稳,杀气已然冲天而起。
“哥哥,那女人竟敢害你,我这就去杀了她!哼!”
“幻烟,不要去,听哥哥讲……”
张阳一听幻烟要去杀百草夫人,顿然急得面如土色,可是他浑身剧痛,根本挡不住暴怒的上古剑灵。
在这关键时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就见清音高挑的倩影飘然而入,她张开双臂,轻易地抱住幻烟。
张阳心神一喜,一边挣扎坐起来,一边急声道:“小音,快劝说幻烟,她误会了!”
“主人,放心吧,我们幻烟这么聪明而乖巧,不会胡来的,咯咯……”
清音的笑声还是那么清脆欢快,呼唤主人的声调依然痴迷而崇拜,唯有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抹温柔与慈爱交织的光华。
幻烟依恋地窝在清音的怀里,在清音怜爱的解释下,她终于收回杀气,但还是有一丝不满。
“小音姐姐,哥哥的身上有了这禁制,如果你们要交配,那要怎么办?”
羞窘的红云飞上清音那晶莹如玉的脸颊上,她随即强忍着笑意,认真地解释道:“幻烟,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不叫交配,叫恩爱,记住了吗?”
“哦,记住了,那姐姐你要与哥哥……恩爱交配,该怎么办呀?”
幻烟紧抓着“中心思想”不放,清音还好一点,可张阳一听到那“恩爱交配”四个字,立刻又遭重击。
在如此几番折腾下,张阳有点恨上百草夫人,突然他意念一动,强忍着疼痛爬起来,以此时最快的速度冲到宁芷纤的房间。
面对张阳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毒手玉女心软了,但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道:“四郎,这金针法诀是师娘名震天下的绝技,我与师妹都只是学了皮毛,根本解不了啊!”
邪器闻言脸一苦,随即猛咬钢牙,就要仗着太虚灵力强行冲开禁制。
宁芷纤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阻止道:“傻瓜,你不要命了!金针法诀与人体、医道融为一体,并不是单纯的道术。你若蛮干,要嘛经脉寸断,要嘛永远变不回原形。”
“啊!”
张阳可不想一直当人妖,他的双手捂着腿间,一边做出保护要害的动作,一边发出——尖细的“女人”惊叫声。
在这危急之时,张阳自然想到刘采依,便一脸欢喜地道:“芷纤,快带我去找娘亲,娘亲一定有法子。呵呵……快带我去呀!”
宁芷纤没有动,并少有的愁云笼罩,叹息道:“你娘亲一早就带着吸尘谷的人离开药神山,一元玉女与她同时离去。她们都有各自的身份,不宜与药神山一同去九阳顶。”
“什么!娘亲先走了!”
张阳很想哭,他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孤儿,随即握着“纤细”的拳头使劲地捶打着大地,心想:娘亲走得这么急,一定是故意躲自己,她一定早就猜到柳飞絮要这样做,太过分了!
张阳的人生已是一片灰暗,但在半个时辰后,百草夫人却又带来一丝曙光。
“张公子,这是一段本门法诀,你学会后,不仅能掩饰男子的气息,还能令你心平气和,心无‘杂念’。”
百草夫人加重“杂念”两个字的声调,而张阳为了不受那惨无人道的痛苦,不得不认认真真地背下口诀。
得意的微笑在百草夫人的唇边闪动,她看了看玉脸发红的海萍,随意一挥衣袖,道:“大家准备一下,一刻钟之后出发。”
山风微荡,云海虚颤,完美女奴第一个御剑而起,飞向九阳山九阳顶!
“修太母!咯咯……”
“小音姐姐,等等幻烟。”
“师妹,快叫住幻烟与小音,她们忘记易容了!”
几个风姿各异的绝色美女在前面嬉戏飘飞,而张阳这冒牌的“红玉”却只能苦着脸,尾随在药神山队伍中。
半日之后,张阳一行人再次重返西林渡。
几日前的厮杀痕迹已经消失,当张阳扭捏地走进客栈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张阳清楚地记得,当日这间客栈的生意无比冷清,今天却是座无虚席,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修真者。
百草夫人一现身,喧哗的大堂刹那间一片安静,掌柜急忙从柜台迎上前,而好几个修真者比掌柜的动作还快,抢先行礼道:“拜见夫人,祝药神山旗开得胜、祝夫人仙颜永驻。”
柳飞絮随意点了点头,随即在掌柜的引路下,穿过大堂,走进一座独立而幽静的院子中。
“哇,这客栈还有这种好地方,上次经过时,他们不是说没有独院吗?”
“咯咯……那是当然了,这院子只有我们药神山的人才能住。”
海萍小脸嫣红,在意中人面前这么有面子,她更加自豪而兴奋。
宁芷纤终于放下手中的毒花毒草,在张阳的耳边解说一会儿。
原来在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是药神山的地盘,大堂中那十余个修真门派也都是依附药神山存在的小帮派。
也许是一直与一元山、风雨楼、天狼山这类势力打交道,在张阳的心底,一直以为药神山是个弱者,在这一刻,他才看清身上这件“制服”的分量,心想:嗯,原来当一个药神山弟子也不差嘛!呵呵……
“四郎哥哥,咱们一起出去逛逛吧,这附近的风景可美了!”
众人还未完全安顿好,海萍已经情不自禁地跑到张阳身前。
“萍儿,不要乱叫。他现在是红玉,你以后只能叫师姐,记住了吗?”
海萍噘着小嘴,坐回原位,随即忍不住问道:“娘亲,红玉那么可恶,为什么要让四郎哥哥装成她呀?像小音姐姐那样,易容成红莹师姐不就挺好的吗?”
百草夫人的玉脸微微一沉,凝声道:“参加新秀大赛是需要资格的,我们药神山够资格的弟子并不多,而且红玉的死外人并不知晓,正好可以用上。”
“不对,七星宫的寒霜亲眼看见我杀死了红玉。”
张阳的思绪又回到当日,他虽然对寒霜没有感情,但男女合体之缘又怎能轻易忘记?
“不用担心,寒霜绝不会随便说出当天的事情。”
百草夫人是女人,自然对女人的心思很了解,在自信一笑后,她改变话题,对全体弟子道:“你们立刻各自回房,并加紧修炼;红玉,你来我的房间,继续修炼金针法诀。”
百草夫人月下相邀,邪器少年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寒气一下子从后背冒出来。
“背熟金针刺穴的基本法诀了吗?”
在一刻钟后,房间内,百草夫人一脸严肃,仿佛真是在教弟子修炼。
张阳的眼中闪现着警戒的光华,小心地回答道:“已经背熟了,不过有很多地方无法理解。”
“你没有修炼过医道,学起来自然有困难,即使是芷纤练此针诀,入门也花了半年时光。”
邪器少年对什么针法并无多大兴趣,下意识挥了挥手,道:“师娘,学不会也没什么,反正我装装样子就行,呵呵……”
“你是看不起我这针法吗?”
柳飞絮生气了,玉脸上弥漫着寒气。
“师娘,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
张阳急忙双手连摇,他虽然是假弟子,但百草夫人可是宁芷纤的师娘,又是海萍的娘亲,他怎敢轻易得罪?
百草夫人神色稍缓,眉梢一挑,道:“此针法不分男女皆可修炼。在两百年前,我药神山先祖曾以此法成为修真界第一人!”
不待张阳诧异追问,百草夫人又神色黯然,叹息道:“如今针法虽在,但药神山却无人能进入太虚破天境界,将其威力真正发挥出来。”
张阳双眼一亮,暗自思忖:自己的“三剑势”招招都是同归于尽,而且只利远攻,如果学会这金针法诀,岂不是近战无忧!
瞬间张阳心动了,他热血沸腾地欢声道:“师娘,你教我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好好学。”
“嗯,那你松开七经八脉,仔细感受我刺你穴道时的力度与速度。”
张阳自动躺在床上,片刻后,他已变成一只人形刺猬。
“感觉到金针的变化了吗?”
百草夫人关切地询问,身子一俯,成熟而丰满的乳峰随之向下一荡。22“呃!”
危险的感觉在张阳的心窝弥漫,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念着清心凝神的法诀,险之又险地逃过了一劫。
一抹意外的光芒在百草夫人的眼底闪过,眼见张阳目不斜视,她心中竟然产生不爽的怨火。
“好徒儿,你用药神诀调息一会儿,为师出去走走。”
百草夫人突然起身,缓步向外走去,她身子旋转之际,故意多用两分力气扭着腰。
“呼……”
百草夫人的衣裙一飘,臀浪就此油然而生,绕着她的背影团团打转。
“啊,我的天呀,呀……”
张阳的牙齿开始打颤,下体陡然弹立而起,剧痛如光速般蔓延至全身,他知道不能再看,但眼角却紧盯着百草夫人的臀浪不放。
百草夫人那肥美而浑圆的肉丘每抖动一次,张阳的经脉就会多绞一圈;那丰腴紧窄的臀沟每开合一次,张阳的骨髓就会卷曲一分。
张阳不由得在心中大叫:呜……救命啊!
百草夫人婀娜款摆地走到门口时,丝帕从袖里飘落于地,她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以优雅的动作缓缓弯腰俯身。
啊,不要、不要弯腰啊!千万不要……张阳的惊叫声在脑海中疯狂地激荡,而他的眼珠子则死死盯着百草夫人的胯部曲线。
百草夫人身上的衣裙似乎变小了、变紧了,丰腴的曲线沿着柳腰向下,在胯部浮现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令肥美的臀部仿佛要从衣裙中溢出来。
当百草夫人的腰身弯成九十度的刹那,浑圆的臀浪上突然凹出一道细长的痕迹,从腰眼一直延伸到双腿间。
“呀!”
张阳的惨叫声终于冲口而出,他在剧痛中昏迷了,而脑海中还在回荡那凹痕轻轻颤抖的瞬间。
“咯咯……”
柳飞絮倏地挺直身子,适才的万种风情立刻消失,她走回到床边,得意地瞪着昏迷的张阳,娇哼道:“臭小子,再敢对萍儿动手动脚,姑奶奶每天都这样收拾你!”
第二天,众人再次踏上旅途。
为了不耗损灵力,百草夫人一声令下,掌柜以最快的速度弄来十余辆马车。
上车之际,海萍的脸上写满好奇,问道:“娘亲,你怎么这么开心,坐马车很好玩吗?”
百草夫人随口敷衍海萍两句,同时眼角悄然瞟了张阳一眼,她本不想这么高兴,但却怎么也压抑不了轻快的心情:原来戏弄张阳是一件这么好玩的事情,难怪护国公主一有机会,就会对她儿子落井下石,嘻嘻……
海萍在百草夫人的身上得不到答案,苹果小脸微微一晃,她又站到张阳面前,略显拗口地问道:“红玉师姐,你怎么闷闷不乐呢?学不会金针法诀吗?”
张阳几乎是本能地向后一跳,远离“可怕”的小玉女,随即也用眼角瞟了百草夫人一眼,苦笑着搪塞道:“是呀,那个法诀真的很难学。”
百草夫人的玉脸伸出车窗,接过话头道:“红玉,不是难学,是你不够用心,今晚为师会仔细为你讲解。萍儿,到娘亲身边来,不要打扰你师姐背口诀。”
海萍闻言站在原处,看起来不情不愿,动作也磨磨蹭蹭。
宁芷纤不愧是蕙质兰心,隐约看出张阳与百草夫人之间的几许端倪,微笑道:“师妹,你去陪师娘吧,等下午间休息时,我告诉你红玉的一个小秘密。”
“真的吗?那好,我上车了。咯咯……”
张阳的秘密对于坠入情网的少女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因此海萍终于离开张阳的身边,钻进百草夫人所在的马车内。
百草夫人与张阳同时松了一口气,宁芷纤则唇角微开,悄声问道:“小色狼,是不是吃了师娘的苦头?”
“芷纤老婆,你师娘简直就是母老虎,难怪百草老儿那么懦弱无能。”
半支邪器小组挤在一辆马车上,清音用力眨了眨美眸,欢声道:“主人,你可是太虚高手,为什么不反抗呀?”
“对,小音姐姐说得对。”
幻烟的瓜子小脸上充斥着不满,挥舞着拳头,认真献计道:“哥哥,你如果像对付黄灵女那样来个霸王硬上弓,这女人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邪器干的“好事”可以瞒过很多人,但绝对瞒不过幻烟,他顿时尴尬地笑了起来。
清音对此反常的没有欢笑,宁芷纤则白了张阳几眼,随即又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最后担忧地道:“四郎,你可别犯浑,师娘的性子刚烈,绝不是寻常女人。”
“芷纤,我就是有那胆,现在也没那能力呀!”
张阳的语气怨气冲天,心窝却禁不住荡漾,一想起那道完美的弧浪,他的小腹立刻隐隐发疼。
“四郎,师娘这样做,保护师妹只是次要的原因,主要是为了令你迅速学会金针法诀,如果你冲破第二层,这禁制自行就会解除。”
“嗯,那就好。”
张阳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他可是太虚高手,要进入金针法诀的第二层自然是易如反掌,于是他的心情便愉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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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心攻心
虎啸山,一个很有底蕴的千年宗派,虽然未能排入正道十山中,但真正实力绝不会在药神山之下。
=文=多年以来,虎啸山都有一个心愿——要进入正道十山中,重塑百年前的辉煌。
=人=为此,这一任的宗主虎啸真人不惜放下尊严,主动讨好距离虎啸山很近的五行山。
=书=当六道圣君的决议传到这里时,虎啸真人远比其他帮派更有决心,立刻把要参加新秀大会的弟子召集起来,然后命令门中长老将灵力注入那些弟子的体内。
=屋=瞬间虎啸山十大弟子个个欢呼雀跃,尤其是被称作天才的九弟子天虎更是热血沸腾,第一个来到虎啸真人的练功静室前,不料却被守门的道童挡下来。
“九师兄,师尊有令,这次在九阳山的修真大会你不用去了!”
“什么?胡说八道!让开,我要见师尊,向他问个明白。”
天虎一向是虎啸山的宠儿,怎能承受这等打击?在怒火攻心之下,他推开道童,冲了进去。
“大胆!还不跪下认错!”
这时,一道狂风将天虎吹出来,随后虎啸真人与一个中年修真者并肩从房内走出来。
天虎还是第一次遭受到这种怒斥,禁不住满腔委屈,急声问道:“师尊,为什么不让我参加?”
“你就是天虎?”
虎啸真人身边的中年修真者上前一步,凝视天虎的眼神中竟然透着一丝仇恨。
虎啸真人的眼底闪过一缕黯然,随即也上前道:“天虎,这是五行山的土行尊者,还不下跪请安。”
“不用了,本座承受不起!”
土行尊者一挥衣袖,强行托起双膝下跪的天虎,随即他看着天虎,阴冷地问道:“你俗世姓名是否叫张守信,来自阴州张府?”
“回尊者,弟子的确来自阴州……”
“那就够了!你好自为之吧。”
土行尊者打断天虎的话语,随即对虎啸真人道:“道兄,九阳山之事就此说定,我先告辞了!”
虎啸真人送走土行尊者后,回身看着一脸愤懑的天虎,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随即摇着头道:“天虎,你张家出了一个祸根,得罪了五行山,此次的修真大会,为师不能带你前去,你就留在山上好好修炼吧!”
“师尊,你是说我四哥张阳?他的事与弟子无关呀!”
在情急之下,天虎禁不住脱口而出道:“弟子只知道他是一个废物,连三姨娘也不喜欢他,三姨娘一向对我很好,请师尊让弟子前去九阳山,顺便拜见我家三姨娘。”
护国公主的名头绝对能压制五行山,天虎能得到虎啸真人的特别关注,也与此大有关联,不过这一次,虎啸真人却生气了。
“天虎,你还不知道吧!五行山带来消息,您亲娘背叛张家,并与俗世叛贼还有天狼山狼狈为奸,已经被护国公主处死了!”
“不可能!师尊,这不可能的!我娘亲不可能是叛贼,更不可能与妖孽勾结。”
天虎脸色大变,英俊的面容扭曲在一起。
虎啸真人的眼底闪过惋惜之色,语气微变,半强迫地下令道:“五行山大弟子金光亲自带回来的消息绝不会出错,你亲娘与侯府统领私通,已被张家除名。天虎,从今日起,你闭关修炼,没有为师命令,绝不许下山半步。”
虎啸真人关上房门后,天虎站在门外,只觉得世界瞬间一片灰暗,他仰天大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西门雄,你这该死的王八蛋!还有张阳,你爿这废物、混蛋,为什么要连累我?”
圣水镇,药神山队伍去九阳顶的第二个休息处。
客栈内,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当药神山的旗帜一出现,喧哗声自然的小了很多,与昨日在西林渡的情形甚是相似;不同之处则是,那些宗派首领只是在原地点头示意,百草夫人也浅浅地回了一礼。
张阳等人还未穿过大厅,角落突然爆发出吵闹声。
张阳好奇地驻足,宁芷纤则暗地拉住他的衣袖,悄声道:“那是一正一邪两个小宗派,这种摩擦平常得很。放心吧,不到九阳山,他们是不会打起来的。”
“为什么?”
直到坐在圆桌旁边,张阳眼底的疑惑还在闪烁。
严格说来,这才是张阳第一次在修真界行走,果然是菜鸟,见什么都新鲜,禁不住再次好奇问道:“芷纤,那些帮派也是要去九阳顶的吗?他们也想当邪门六道的盟主?”
“咯咯……”
如此白痴的问题立刻引来哄堂大笑,就连陪着幻烟玩耍的清音也禁不住笑弯美眸。
海萍抢在宁芷纤之前,欢声道:“他们只能到达九阳山山脚,连山顶也上不去。他们去九阳山,只是要趁这机会巴结、攀附一个大帮派,或者说比他们强大的帮派。”
“那我们去做什么?在山顶打一场群架,然后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张阳一边询问,一边眨着“纯真”的眼睛。
这一下连百草夫人也失去仪态,笑得身子歪斜、乳浪抖动。
宁芷纤白了张阳一眼,笑骂道:“别胡闹了!你以为天下修真大会是泼皮流氓打架呀!嘻嘻……”
毒手玉女斥责声未完,就忍不住笑出来,还掐住张阳的胳膊,掐得他龇牙咧嘴。
宁芷纤与张阳打情骂俏,令海萍很羡慕,芳心一热,突然冲动地扑上去,挽住张阳的另一条手臂。
“红玉师姐,正邪各大宗派参加大会,为的是显示出各派势力,并吸引天下散修投靠,顺便也处理各帮派之间的私人恩怨。”
“哦,我明白了!”
张阳一边点头,一边身子一动,手臂悄然在海萍的酥乳上摩擦一下,然后道:“其实与泼皮流氓打架也没什么区别嘛!谁拳头硬,谁就会招收大批小喽啰;而解决私人恩怨,不就是争抢地盘嘛,就算不抢地盘,那就是抢女人。”
邪器少年这一番话语虽然粗俗,但却一针见血。
海萍顿然两眼放光,为这新鲜的说法大为认同,酥乳下意识又贴在张阳的手臂上。
时光一晃,月亮升上柳梢头,张阳则来到“柳絮”下。
“师娘,我会好好修炼的,你就不要再折腾我啦!”
“咯咯……知道怕就好。”
柳飞絮摇曳的身子一正,凝声命令道:“盘膝坐好,与我手掌相抵,我助你熟悉法诀的运转。”
随即一道阴柔的力量涌入张阳的掌心,他“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差一点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在飘飘荡荡间,张阳忘记时间的存在。
当张阳再次回过神来时,月光已从左边的窗户飘到右边的窗户。
三尺之外,百草夫人正在凝神打坐,邪器少年借着月光一看,心房“咚!”
的一声,受到强烈的冲击。
只见百草夫人不仅全身大汗淋漓,几层衣裙都已湿透,红润的玉脸还残存着疲惫之色。
啊,她竟然用“源生之火”助我修炼!强烈的惊诧在张阳的心中打转,令他感动不已;三秒后,张阳的目光落在百草夫人的胸前,因为大汗如雨,百草夫人的乳峰曲线完全显现出来,连两粒乳尖也是形状清晰。
哇,乳尖有小指那么大,如果能看到颜色,就……想到这里,张阳的脑海中立刻浮头出两颗红红的樱桃,紧接着浑身一抖,拼命念起阿弥陀佛。
张阳刚奋力闭上眼睛,百草夫人就缓缓张开明媚的双眸,她先盯了张阳一会儿,随即脸色一红,下意识拉了拉紧贴双乳的衣裙。
一会儿过后,张阳终于平静下来,他为了早日冲破第二层的玄关,难得爱上了学习,不停地询问着法诀的奥妙处。
原先百草夫人还遮掩着双峰,但眼见张阳不受影响,她的心绪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百草夫人放下手掌,身子微微向前一俯,整个上身都映照在烛火中,墙上瞬间多了两团高耸挺拔、颤颤巍巍的诱人阴影。
得意的微笑在百草夫人的唇角浮现,她已准备享受张阳的惨叫,不料张阳只是身子颤抖一下,紧接着就平静下来,竟然连闷哼也没有发出。
进步好快,邪器果然是一个怪胎!百草夫人先是赞叹与惊喜,接着又眉梢一挑,故意缓缓挺起胸部,乳球的形状有如浮出水面的峰尖般一点一点地刺入张阳的眼帘。
“格登!”
张阳的心窝一颤,强行把目光从百草夫人的乳尖上移开,大声问道:“师娘,虽然我学会了法诀,但我还没有金针呢!你什么时候送我一套呀?”
“你现在的境界最多能用两根金针。”
柳飞絮说话的同时,故意重重地深呼吸,随即乳浪一涌,在乳头与衣裙的摩擦下,一缕幽香立刻透衣而出,还混合着先前的香汗味道。
阿弥陀佛,佛陀阿弥,修她老母,老母修她……张阳顿时大惊,急忙乱七八糟地念起口诀,还不停幻想着恐怖片、鬼怪片、惊悚片……终于,他又一次险之又险地压下欲火。
这一番挣扎,张阳已是全身湿透,比百草夫人运转源生之火还辛苦。
百草夫人的眼神中再次充斥着赞叹,但心窝的怨气也强烈几分:哼,姑奶奶就不信,搞不定你这小色狼!
戏谑的斗志、好胜的性子,令百草夫人的野性开始弥漫着她的全身。
突然百草夫人脸色一冷,身子不仅移到床边,而且还缓缓弯下腰身,伸手去整理贴近地面的裙角。
糟糕,危险!张阳已经猜到柳飞絮接下来的动作,他心中的警钟长鸣,但眼卩珠子却不听使唤地直勾勾地看着床边。
一丝一缕、一分一寸,百草夫人缓缓撅起那肥美无双的屁股,那完美的弧度从腰部蔓延到大腿根,浑圆的肉丘与床边形成一个美妙的缝隙。
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肉臀荡漾着细密的波纹,随着“缝隙”的不停增大,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裙,但张阳却似乎看到一块软软的、饱满的隆起之处。
不要啊!不要再弯腰了……救命啊!刹那的时光在张阳的心中无数倍延长,任凭他在心中如何呼救,百草夫人的身子还是越弯越低,那完美无双的香腴肉丘已大半离开床边。
看到了!张阳浑身一热,又一次看到屁股中间那深深的、紧窄的臀沟,正如有生命般急速地开合着。
“呀!”
一声惨叫——已经屡见不鲜的惨叫声冲出张阳的喉咙,他痛苦地摔倒的刹那,禁不住悲愤地问道:“师娘,你干嘛又折磨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好玩!可不可以?咯咯……”
百草夫人飘然向外而去,走到门口之际,才回身留下骄傲而得意的笑声。
又是清晨、又是登车的时候,海萍的小脸上写满迷惑与担忧。
“红玉师姐,你越来越憔悴了,是不是金针法诀不适合你修炼呀?要不……别学了吧!”
宁芷纤、清音还有在前面马车上的百草夫人都不由自主地竖起双耳,同样的光华在几女的眼中打转。
张阳咬了咬牙,“女人”的身段猛然爆发出坚定的气势,他如临大敌般,咬牙切齿地道:“我要学,我一定能学会!”
海萍与宁芷纤有点迷惑地眨着美眸,清音与幻烟则一起盲目地崇拜欢呼,唯有百草夫人能明白张阳真正的意思,心想:哼,臭小子竟敢下战书,今晚让你好看!咯咯……
接下来一连三天,药神山队伍缓缓地行进着。
张阳又过了三个有如地狱般夜晚,每一天早上起来,他都感觉到筋骨、肌肉仿佛要融化般无比的酸疼。
地狱式训练除了折磨之外,效果也十分显著,面对百草夫人的婀娜身姿,他40已能做到古井不波,甚至在早上上车时,他故意在百草夫人面前拉着海萍的小手。
海萍满脸娇羞,感到幸福不已;百草夫人则气得双乳猛烈起伏,暗自下定决心,今夜要狠狠收拾张阳。
天下修真者都赶往九阳山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血案。
五行山队伍离开道山不远,土行尊者竟然半路被葵花真人伏击,当场身亡,其余四尊者虽然重伤葵花真人,但却被他逃脱。
在盛怒之下,金行尊者下令兵分两路,一路直奔九阳山,另一路则搜捕葵花真人,而虎啸山的人马则被“请”到追捕队伍中。
如此情形,虎啸山弟子们无不心怀不满,唯有走出禁室的天虎暗自窃喜,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上千名修真者沿着血气追踪,地毯式地搜索百里之地,但却一无所获,于是天虎更加开心,随即懒洋洋地走向一间已经搜过的茅屋内。
“师弟,不要偷懒,小心又有人在师尊面前说你坏话。”
虎啸山大弟子周峰追上几步,友善地提醒天虎。
“师兄,死的又不是咱们的人,管他的,我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说着,天虎低头钻进茅屋。
周峰一向为人敦厚,眼看众人已经搜到远处,他也不再坚持,叹息一声后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茅屋内传出一声惊叫。
“师弟,出什么事了?啊!”
周峰本能地飞身进屋,立刻看到天虎与一个满身血污的老人对峙而立。
“师兄,我找到妖孽了!”
立功的兴奋令天虎双目放光,念头一转,他为了独享功劳,大声道:“师兄,请为师弟护法,我要亲手拿下此贼,献给师尊。”
周峰并没有多想,见葵花真人已是临死之徒,他只是提醒天虎一句,就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
此峙,葵花真人连强弩之末也算不上,扑通一声,他就摔倒在地,紧接着嘶声道:“不要杀我!只要你们救我出去,老夫愿把源生之火全部传给你们。”
太虚高手赠送源生之火,得到者等于是一步登天,一跃就可进入太虚境界!
可面对如此天大的诱惑,周峰却怒声呵斥:“妖孽,你休得花言巧语!师弟,立刻拿下他。”
天虎用力一点头,轻易就把葵花真人抓在手中,随即他踏出两步,竟然将“大功劳”递给周峰,道:“师兄,此贼由我拿下,就由师兄献给师尊,请师兄切勿推辞。”
周峰笑了笑,推辞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天虎已经把葵花真人抛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接过,一道寒光却突然从葵花真人的身下冒出来。
“为什么?师弟,你……”
周峰的话语被鲜血掩没,老实而厚道的他就此站着死去。
“师兄,对不起!”
天虎缓缓的把本命飞剑从周峰的体内抽出来,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我要报仇,要报复所有欺负过我的人!”
“好,老夫成全你!”
葵花真人突然飞跃而起,双目红光四射,完全看不出有丝毫重伤之状,不待大惊的天虎有所反应,他已经凌空一掌劈下,重重打在天虎的头顶上。
“啊!”
的一声惨叫,天虎瞬间失去意识。
“咯咯……奴才,做得不错。”
一抹光华悠然出现,就见万欲牡丹从光芒的中心飘然而出,满意地拍了拍跪在地上的葵花真人的头顶一下,然后审视着昏迷的天虎,平静地道:“先派他到九阳山玩一玩,然后叫他回张府,给刘采依一个小小的惊喜。”
“奴才遵命,奴才一定把全身灵力都传给他,让他好好为主人效命。”
“嗯,灵力当然要增强。记住,人心最是复杂而微妙,切不可急于求成,只有让他一步一步堕落,他才会成为一把利刃,在张家的心口上狠狠捅上一刀。”
葵花真人带着天虎离开,而万欲牡丹则欢喜地旋转一圈,她的上身依然是人形,下身则在旋转中变成烟云。
“刘采依,你不是最喜欢玩弄人心吗?本座这次就以心攻心,陪你尽情玩一玩,看谁更狠、更无情,咯咯……”
天池,在到达九阳山之前,最后一个休息点。
在一座十丈长的索桥前,药神山与另一波人马在桥头的三岔路口上偶然相见。
药神山领前的弟子一提马缰,正想抢先上道,不料一股狂风从对方的队伍中吹过来,惊得马儿人立而起。
冲突就此产生,片刻间,双方弟子对峙而立,怒目相向,但却无人亮出飞剑。
咦,竟然有人与药神山叫嚣?张阳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出两步,这才想起他现在是女人,才急忙改变身姿。
百草夫人已经走到桥头上,柳眉一挑,隐含怒气地道:“请五行道兄出面说话,无故挡我药神山道路,是何道理?”
“我家宗主正在调息打坐,百草夫人有话尽可对金某讲。”
对方的队伍中人影微闪,一个张阳的熟人——五行山大弟子金光略带傲慢地看着百草夫人。
瞬间百草夫人怒火中烧,她一抖袍袖,冷声道:“本座只与五行道兄对话,你还不够资格,五行山何时不懂规矩了?”
“夫人也不是药神山宗主,金光的辈分虽低,但也算给足贵宗面子。”
金光脚底一震,挡住百草夫人的暗劲,“砰!”
的一声,地面炸出一团烟尘。
张阳一见到金光,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脆生生”地骂道:“金光,你敢对我家师娘不敬,本少……姑娘要教训你!”
不伦不类的骂声传入金光的耳中,他立刻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话?没大没小!百草夫人,你可是要挑起两宗矛盾?”
张阳正要发火亮剑,不料百草夫人却一挥手拦住他,还厉声道:“红玉,退下,不得放肆!”
邪器少年看到百草夫人的怒火、恨火、怨火,那可不只是这一场小小冲突引起的愤怒,他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被宁芷纤半强迫地拉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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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暧昧旅途
百草夫人水袖一荡,将心底积压已久的怒火再次压下去,冷声道:“五行道兄既然不出面,那就按照大会规矩……”
“咯咯……你们这么谦让,那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一连串如银铃般的欢笑声打断百草夫人的话语,笑声中,只见十几个女子横空飞过,转眼就落到挢对面。
相比正道两山的“讲究”,吸尘谷既没有大批高手也没有豪华马车,小玲珑身边只有十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弟子,虽然显得有点弱小,却随意轻松许多。
“妖女,休得猖狂!”
金光的傲气立刻转移目标,而且比面对药神山时更加居高临下。
“咄,大胆!本姑娘乃是一宗之主,岂容你区区金光放肆!”
小玲珑抢先一声怒斥,而且是理直气壮、气势汹汹,不待金光有所回应,她又厉声道:“金光,难道你要在修真大会路上行凶不成?咯咯……你有胆就动手呀!”
张阳在人群中嘴角一咧,差点笑出声;百草夫人则眼珠一转,无声无息地退后几步,把麻烦留给五行山。
金光紧握双拳,两团太虚真火闪烁而现,他一边示威,一边冷声道:“小妖女,你这宗主还未得修真大会承认,名不正言不顺。金某今日要代表天下正道,邓好好教训你。”
“谁说她不是一宗之主?六道圣君亲点之人,也有虚假不成!”
微风一动,又有一支邪门人马驾到。风雨楼与怜花宫并肩飘拂的旗帜下,人、马、车排成一条长龙,上百成名高手整齐排列,瞬间就把五行山的气势压下去。
风雨楼主曹孟缓步上前,无形的气势直逼金光,暴喝道:“听你的意思,是说你五行山自恃正道,不把六道圣君放在眼底吗?”
“曹道兄,我五行山何时说过对圣君不敬?你可别听错了,哈哈……”
虚空一闪,一道幻影挡在金光面前,五行尊者中的老大金行尊者露面了,年近花甲的正道宗主虽然声威显赫,但也不敢在口头上对邪门第一人有丝毫不敬。
风雨楼主气势一收,回道:“道兄说的甚是,大会期间不分正邪,天下修真自是一家,咱们也该多多亲近才是。”
“哈哈……说的正是。”
两个大门派的首脑互相恭维起来,在桥对岸的吸尘谷主小玲珑一脸欢笑,药神山的百草夫人则气闷不已,玉脸上多了几分寒霜。
“师娘,天色不早了,咱们过桥吧。”
张阳化身的红玉突兀说话,而且当先第一个走上索桥。
“啊!”
看着“红玉”的身影,所有人都禁不住神色愕然,没有想到药神山还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
金行尊者下意识看向曹孟,曹孟则阴沉地道:“我风雨楼最后才来到,俗话说先来后到,不知金行道兄如何处置?”
“咯咯……师娘,走呀,我也饿了。”
易容成红莹的清音紧跟在张阳身后,也踏上索桥,紧接着宁芷纤与海萍、幻烟也迈开步伐。
金光看了正在沉吟的金行尊者一眼,怒气一涌,一股太虚灵力从脚底涌入大地,直向药神山第一弟子毒手玉女涌去。
在正邪两道修真者眼里,宁芷纤还算有点名气,但也只是忌惮她的灵毒而已,因此在有心防备之下,金光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毒手玉女并没有动,“红玉”也没有动,动的是“红莹”。2清音虽然心无杂念,但并不是记不住仇恨,一见到金光,她立刻旧恨上涌,先椟身挡在宁芷纤的身前,紧接着重重一脚踩在地上。
“轰!”
的一声巨响,索桥突然炸成碎片,在爆炸中,清音御剑而起,竟然毫发无损。
在小河两岸的正邪两道人物又是心头一跳,心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药神山弟子,竟然与金光居士斗成平分秋色!难怪柳飞絮这次的气势不同以往!
金光暗自压下一口气血,凝重地问道:“你是谁?”
又一个新秀横空出世,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个药神山天才的名字,不料清音一仰头,一点都不讲江湖规矩,不屑地道:“你是敌人,本姑娘凭什么告诉你我的名字?哼!”
百草夫人眉眸舒展,可以说是大大出了一口气,悠然道:“金光,你要想知道我徒儿的名字,就在擂台上见吧!”
话音未落,百草夫人御剑而起,径直飘向河对岸。
没有了索桥,也就没有争执的目标,风雨楼主与金行尊者互相打了一个哈哈,便各自回归阵营。
正邪几大宗派一过河,立刻有一批穿着统一“制服”的修真者迎上来,把他们带到各自的下榻处。
张阳的好奇心又浮上脸颊。
宁芷纤见状,习惯性地悄声解说道:“这是九阳山的弟子,也是这次修真大会的东道主;修真大会是在天下几大名山之间轮流举办,而东道主在当届是不能参与比斗。”
宁芷纤说了一半,海萍中途接过话头道:“过了这条河,就算正式进入九阳山的地盘,每一段路都有专人接待。”
“嘿嘿……服务挺周到的!嗯,这院子也不错,看来当这东道主肯定能捞到不少油水。”
“咯咯……四郎哥哥,你这话虽然不中听,但还真是有道理,我们带给九阳山的礼物就有整整一车呢丨”说着,海萍很不舍地吐了吐舌头。
张阳两眼一亮,突然问道:“师娘,那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药神山呢?到时我乂们也可以大赚一笔了!”
张阳的话语仿佛是最强大的咒骂般,声音飘过之处,欢乐的气息顿时化为轻烟,所有的笑声都不见了!
“啪!”
的一声,百草夫人一掌拍在桌上,突然翻脸道:“红玉,吃完饭后立刻来我房间,加紧练功。”
百草夫人中途离开饭桌,大厅内一时只剩下吃饭的声音。
宁芷纤暗地掐了张阳一下,悄声道:“你这笨蛋,不知道师娘最忌讳这种话题吗?药神山已经有五十年没有举办过修真大会了!”
张阳一翻白眼,顿时直冒冷汗,心想:我竟然揭了百草夫人的疮疤,那今晚肯定又要受折磨了!小心,一定要小心!
张阳念了九九八十一遍清心寡欲的法诀,这才一步步走到百草夫人的房间。
月光下,窗户边,百草夫人倚窗而站,整个人笼罩在幽怨的气息中。
张阳见状一愣,还未在这意外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百草夫人已经说话了。
一向爽朗的百草夫人语调低沉,流露着从未有过的柔软之情:“张阳,你小用担心我生气,你今日帮了药神山一个大忙,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张阳闻言,惊讶得舌头打结,暗自怀疑:这真是百草夫人吗?
柳飞絮身子一软,几乎是靠在窗边,她的双眸虽然看着张阳,但却没有焦距,继续自言自语道:“百草成为宗主以来,药神山是一年不如一年。他除了炼药之外,就只知道躲避,每次修真大会都是我这女人前来参加。”
月光从浮云中飞出来,映照得百草夫人的双阵更加蒙眬,她的玉脸缓缓转向窗外,眼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层泪光。
“别人都把修真大会当作机会,但却是我最难受的一段日子;每一次,我都会受尽嘲笑、讥讽,没人把我当作一宗之主,除了要灵药时之外,没人会正眼看药神山!”
话语一顿,百草夫人的玉手攥成拳头,又恨又无奈地叹息道:“可恨我柳飞絮空有破天之心,却无破天之力,只能每次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面对百草夫人从未有过的柔弱与幽怨,张阳的心中流转着从未有过的心酸,而百草夫人每说一句,他的双脚就会前进一步。
在不知不觉间,张阳已来到了窗边,站在百草夫人的身后。
在恍惚间,张阳眼中的倩影不再是那个掌握一大宗派的百草夫人,而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幽怨美人。
张阳的护花之心升腾而起,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轻柔地抱住百草夫人的双肩,温柔而有自信地道:“别伤心,我这次会帮你,并把所有嘲笑过你、欺负过你的家伙全打成猪头。”
“真的吗?”
百草夫人上身缓缓回转,双眸弥漫着异彩,迷离而醉人,仿佛少女怀春似的。
“真的!我发誓,绝不让人再敢轻视你、轻视药神山!”
自然而然的,两个人影靠在一起,张阳下意识向前一抵,胯间的火热之物碰到一团柔腻。
“呃……”
那团柔腻如有生命般轻柔地颤动着,男人之物与肉臀相触的部位,仿佛有无数小手在抚摸、揉捏、套动……
“啪!”
下一刹那,陡然响起一道耳光声。
百草夫人向后跃出一丈,冷声道:“张阳,你干什么?竟敢心怀不轨!”
“师娘,你……我……呀!”
前后的变化有如黑白交替般,张阳很想大呼冤枉,不料剧痛却在这时来临,而且疼得无比厉害。
张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百草夫人顿时紧张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不顾张阳的惨叫,厉声道:“哼,为师刚才只是考验你一下,你别以为是真的!你若敢对芷纤、萍儿她们乱讲,姑奶奶绝不放过你!”
“啊,知道了,师娘,我已经知道了,呀……”
张阳不仅是剧痛,而且感到无比后悔,在心中大骂自己愚蠢,竟然把这么可怕的母老虎误认为是小白兔!
一抹得意在百草夫人的眼底一闪而过,她微侧身子,抹去脸上最后一抹红晕,随即扬声道:“萍儿、芷纤,进来扶他回去休息,我知道你们两个丫头在外面。”
“咯咯……娘亲,女儿不是担心他,是怕娘亲累着了!”
海萍跃身出现,她身后不仅有宁芷纤,还有清音与幻烟。
百草夫人不由得一愣,因幻烟乃是上古剑灵,她感应不到很正常,但她想不到清音的灵力竟然那么强大,已经超出她的估计。
嗯,也许这次修真大会会不一样!惊喜的心声在百草夫人的心窝打转,突然她脸色发红,想起张阳刚才的话语、想起被张阳拥抱的感觉!不由得心想:呸,我在想什么呀?我可是百草夫人柳飞絮!一定是太累了,不然不会这么失控!
唉,为什么最近思绪越来越乱、意志力也越来越差了?为什么要在失态的时候被张阳看到呢?难道……不,不可能!一个不敢深思的念头在百草夫人的心房一闪而现,紧接着被她用强大的野性抹杀掉。
天明之时,药神山有意提前半个时辰出发,远离结下私怨的五行山。
走了不到十里,张阳竟看到与昨日相似的一幕,两批人马站在一座桥头上。
“这地方怎么这么多桥呀?呵呵……”
从“演员”变成“观众”,张阳很没有良心的幸灾乐祸起来,随即他凝神一看,桥头左侧的人马他不认识,右侧的人则令他下意识一缩脖子。
上官云,那个老魔头竟然也来了!还有那个整天一副冷冰冰模样的七星宫宫主冷蝶,在冷蝶的身边则是一个相似的冷艳美人!张阳的心窝微荡,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
在十丈外,寒霜无端心弦一颤,不由自主快速回身,在目光落处,是毒手玉女透着亲切笑意的倩影。
宁芷纤抢先半秒挡在张阳的身前,随即主动上前几步,向寒霜以及冷蝶遥遥行了一礼;几乎是同一刹那,冷蝶那宛若万年寒冰的脸庞转过来,一抹僵硬的微笑浮上她的唇角。
冷蝶的表情虽然生硬,但对她来说,这已经十分难得,全因宁芷纤对她有救命之因心。
相比冷蝶的表情,寒霜的眼神则复杂多了,玉脸上瞬间飞上两抹红晕,面对宁芷纤,堂堂七星宫大长老竟然有手足无措的感觉,心想:毒手玉女可是……那个家伙的女人,唔,那天的事情可全被她看到了!
百草夫人见状,美眸微微一亮,与宁芷纤走向桥头。
冷蝶有点不适应的略一犹豫,还是迎上前,寒霜自然是紧跟在冷蝶的身边。
上官云基本上是无视百草夫人,对宁芷纤则深有印象,竟然主动问候道:“小丫头,你也来参加修真大会呀!嗯,不错!张阳呢,那小子怎么没有与你一起?”
上官云这么随意一问,气氛陡然一紧,无数颗心脏都剧烈跳动一下,几十道目光同时集中在宁芷纤身上。
如此压力,就连毒手玉女也感到呼吸凝滞,她只是停滞了一秒,与七星宫对峙的队伍中已迅速飞出一道幻影以及一声怒斥。
“宁芷纤,快说,姓张的王八蛋在哪里?本姑娘要为我师兄报仇!”
“住手,谁敢对付宁姑娘,就是与七星宫为敌!”
冷蝶抢先挡在宁芷纤的身前,七星裙光芒一闪,单凭宝衣的力量就将幻影与一把飞剑同时震回去。
三道人影从对方的队伍中破空而现,厉声呵斥道:“上官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幻影一定,三个花甲修真者一字排开,众人立身的空间顿时风卷云动、杀气狂飙。
被冷蝶震飞的幻影落下地,出现一个薄脸薄唇的美丽少女,她道:“爷爷,杀了宁芷纤,她是张小儿的女人,就是他们害死平之师兄的!”
平之?丘平之!那个被我弄死在万劫崖下的白痴!张阳耳朵一竖,终于猜出对方的身份,原来是正道十山中的三才山,一个势力远超药神山的宗派,不由得心想:三才尊者都是超级老怪物,难怪敢与上官云对峙!
强大的敌人从天而降,张阳不由得暗自佩服刘采依的先见之明。
张阳仔细地扫视三才山人马一眼,尤其是那个大喊大叫着要杀了他的骨感美少女。
“芷纤,那女的是谁?丘平之的情人吗?”
毒手玉女小心地压低声调,在张阳的耳边道:“那是天才尊者的亲孙女,名叫岳珊,听闻极得三才尊者的宠爱,也是十大玉女之一,人称三才玉女。”
话语微顿,毒手玉女又凝声道,“你可别动她脑筋,我与她打过交道,此女心胸狭隘、手段歹毒。三才山原本有一名女弟子的容貌胜过她,可她竟然亲手将对方毁容。”
“嘶!”
一口凉气倒吸而入,张阳立刻想起“心如蛇蝎”四个字,这种女人他可半点兴趣也没有,况且对方的姿色虽然不错,又怎比得上清音与宁芷纤?
张阳在探听三才山情形的同时,岳珊又是一声蛮横大喊,指着冷蝶道:“爷爷,害死平之师兄这女人也有分,杀了她,我要她身上那件衣裙。”
为了一件衣裙,她就要杀人?张阳舌头一吐,终于见识到比明珠还要刁蛮任性、歹毒凶残十倍的女人!
“大胆!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找死!”
上官云怒了,不论何时何地,他永远是那个我行我素的凤凰秀士,修真大会的规矩对他来说就是一堆废话。
刹那间,法器升空,凤凰长鸣!吞天噬地的力量不仅扑向岳珊,还把三才山所有修真者笼罩在其中。
三才尊者顿时神色大变,如闪电般放出三件不凡的法器。
“轰!”
虚空一抖,大片人影满地翻滚,索桥顿时从桥头到桥尾都炸成磨粉。
张阳一边抱着海萍后退,一边暗自偷笑,心想:这九阳山的索桥真是个豆腐渣工程呀,塌了;座又一座。嘿嘿,还会出现第三座吗?
狂风还在呼啸,杀气还在回荡,滚地的人群根本站不起来,只能难堪地趴在地上。
半空中,凤凰古琴已是红焰盘旋,三才尊者的法器虽然看上去平分秋色,但他们的双脚却都踩进地底。
三才尊者的神色急速发白,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上官云已强大到何等境界,他们先前的争胜之心瞬间一缩,后悔的念头飞速地冒出来,可惜已经晚了!
“三才,你们敢惹老夫,今天就要付出代价!”
上官云不踏飞剑,身躯仍可飘飞而起,彷如真正的神仙腾云驾雾般,他双手法诀一转,古琴猛然化身为火焰凤凰凌空扑向对手。
三才尊者一咬牙,不约而同地放出源生之火,三件顶级法器如有生命般一声咆哮,爆发出如血般的红光。
大地与天空再次颤抖,就见三才尊者飞退十丈,地面被他们的双脚划出深深的痕迹;而在半空中的“凤凰”则砰的一声,炸成万千火花。
众人见状,不由得心想:凤凰死了!上官云战败了……吗?似“爷爷,打死那老怪物,咯咯……不要忘了那件衣裙,无论如何人家一定要穿在身上!”
岳珊先前吓得缩成一团,如今三才尊者一占上风,她立刻眉飞色舞、抖着双峰跳出来。
此时张阳已经退出百丈,他横目一扫,对岳珊又多了一句评价:胸大无脑!没有看见三才尊者脸色不正常吗?白痴!
七星宫一方,上官云在虚空中傲立,神色冷酷依然,冷蝶等人也是一脸平静,不见丝毫慌乱。
胸大无脑的岳珊还想再说几句时,虚空突然再次红光四射,转眼间又出现一颗大火球,在火球正中有一只凤凰正在盘旋飞舞!
不死之鸟,浴火凤凰!
这才是上官云真正的实力,这才是让整个修真界为之颤抖的——凤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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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大玉女
三才尊者的眼珠已被凤凰之火映照得一片通红,就在杀戮之音要完全破坏修真大会的规矩时,凤凰火球突然颤抖一下,仿佛遇到了无形的“防火墙”。
“上官兄,别来无恙否?老夫正等着与你痛饮三百杯呢!哈哈……”
一股微风吹来及时雨,说话者乃是六道圣君,出手救下三才尊者的则是六道身旁那位仙风道骨的青衣老者。
上官云的儒生长袍猛然一震,怒视着青衣老者,道:“一元,你有兴趣要与我打上一场?”
“呵呵……上官,都几十年了,火气还是这么大呀,老夫可不想动了。”
一元真君抚须微笑,随即手掌一抬,一个似网非网的法器飞回他袖中。
见正道第一人主动示好,上官云低头看了看冷蝶等人,眼底不由得多了一丝顾虑;半秒后,不死凤凰变回一把古琴,安静地飞回上官云的手中。
正邪两道第一人竟然同时出现,即使是三才尊者也禁不住呼吸急促,其他人更是跪下来。
三才山是正道十山之一,自然是由一元真君发话,他青衣微飘,略一拂手,看似平静,实则隐含斥责道:“修真大会的百年规矩不容任何人破坏!违者,即幼为天下之共敌,人人得而诛之!”
瞬间惊恐有如瘟疫般,在三才山人群中疯狂蔓延,三才尊者双手一紧,想反抗,却又觉得那是以卵击石。
一元真君的话语停顿了一秒,待三才山众人的恐惧刻入脑海后,他又话锋一转,施加恩惠道:“幸好三才道兄只是向上官兄请教,不算厮杀;法理不外乎人情,此事就此过了!”
“多谢真君,我等记下了!”
三才尊者同时松了一口气,而在无形之间,一元真君的威仪又深刻三分。
上官云身为天下散修之首,自然不会有那么多杂念,他五指一挥,琴声悠扬,幻影一闪,正、邪、散修三大宗师并肩飞跃而去。
三才山人马余悸犹存地过河,而在御剑而起之际,岳珊还不忘看了冷蝶的宝衣一眼,那炽热、贪婪的目光终于在张阳的心中留下印象。
“百草夫人,你先请。”
冷蝶那如冰雕般绝美玉脸终于有了一丝真诚的微笑。
“冷宫主,咱们如此有缘,不如结伴过河吧!”
能得到别人尊重,尤其是一大势力的宗主尊重,百草夫人顿然容光焕发,顿时忘记正邪之别。
冷蝶不习惯与他人客套寒暄,在略一颔首后,她当先离地而起。
正邪两大宗派的弟子跟在宗主的身后,虽然说不上亲密,但气氛也甚是良好。
寒霜美眸略略一闪,有意无意地靠近毒手玉女,旧事重提地道:“宁姑娘,多谢你救了我家宗主一命,若有七星宫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寒长老放心,若有所求,芷纤定不会客气。”
宁芷纤轻盈浅笑,悠然飘飞,在离开“实验室”后,她这玉女终于人如其名。
小小的河道转瞬即过,众人落地之后,又自动分成两支队伍。
寒霜咬了咬银牙,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
看着寒霜的背影,张阳禁不住眼神发热,随即胳膊一疼,竟是被宁芷纤掐青好大一块肉。
“臭小子,是不是想追上去呀?哼,你若再敢四处留情,姑奶奶就把你毒成真正的太监。”
“老婆,冤枉呀!我刚才只是看了她一眼,连话也没有多说。”
张阳绝对相信毒手玉女有那本事,不由得用男人的动作捂住要害部位,然后又迈着女人的步伐向前逃。
“咯咯……”
好多药神山女弟子同时大笑起来,清音与海萍笑得尤其欢畅。
在半个时辰后,张阳双眸一亮,九阳山终于映入他的眼帘。
张阳抬头一看,就见九峰成岭,山势雄浑,山腰上已是云翻雾绕,直插云霄;张阳略一低头,万千道人影立刻映入眼帘,一时间,他还以为回到红尘俗世。
山上的“仙气”与山脚的“俗气”扑面而来,同时在张阳的脑海中盘旋,拥有不凡意识的他双目一闪,瞬间就看穿所谓修真仙人的本质。
山脚的情景果然如海萍所言,成百上千个小门派有如赶集般,为了各自的目的奔走往来,甚至还有人公开叫卖各种天材地宝。
“红玉师姐,快走呀,咱们休息的地方在山腰。”
海萍情不自禁地挽住“红玉”的手臂,可爱的小脸透着自豪的气息。
在九阳山修真者的带领下,药神山人马来到半山腰,但当走过那代表地位的高大牌坊时,张阳突然心头一跳,下意识向一侧看去。
正所谓冤家路窄,药神山竟然与紫雷山碰头了!
紫灵玉女自然放慢速度,清丽出尘的玉脸上浮现出一缕微笑,竟然示意百草夫人先行登山。
咦,她变正常了?疑惑在张阳的心中急速升起,紧接着一缕酸涩挑动他的心弦,看着此时的井清恬,他恍惚间回忆起初见玉人的情景。
百草夫人礼貌地回应,随即不疾不徐地登上山道,张阳跟着人群行走,眼角飞速地扫了四灵玉女一眼,尤其特别关注黄灵女。
在有心之下,张阳依然没有在黄灵女的身上发现到妖灵的踪迹,禁不住胡思乱想:也不知道娘亲说的是真是假,不会又是娘亲在戏弄自己的阴谋诡计吧?
当走过百丈山道后,可见山腰上有一大片宅院,而九阳山宗主九阳真人就站在大门口,不冷不热地迎接两个没落宗派。
又是一番忙碌后,众人终于安顿下来。
虽然都是飞天遁地的“仙人”,但在如此长途跋涉之下,在躺到大床时,所有人都发出舒爽的欢呼声,而张阳更想抱着美人好好睡上一觉,不料来到这里,百草夫人仍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百草夫人一声令下,“红玉”只得乖乖地进入练功静室,为了不被百草夫人的身材曲线吸引住,他抢先问道:“师娘,娘亲不是说在九阳山会合吗?怎么不见人呢?还有一元玉女,应该也到了吧?”
“一元山的弟子住在山顶,为了避嫌,灵梦暂时不会与我们见面。”
百草夫人的话语中透出一丝嫉妒,她随即话锋一转,有点迷惑地道:“至于你娘亲,我就猜不透她了。听九阳真人的口气,好象她一直没有出现。”
张阳不由得撇嘴,很没有孝心地道:“那有什么难猜的,不是在玩阴谋诡计,就是把我扔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她则四处游山玩水。”
“咯咯……”
柳飞絮瞬间笑得如百花盛开,身子则有如花枝乱颤,还似有若无地扭了扭腰身。
“呃!”
百草夫人那丰腴的身子突然刺入眼帘,在猝不及防之下,张阳的下体陡然一胀,剧痛如闪电般在他下体爆炸开。
在闷哼过后,张阳禁不住哀声道:“师娘,你怎么又作弄我呀?”
“我愿意,不行吗?咯咯……”
百草夫人又一次眉眸绽放,笑容灿烂,就好似青春少女般,举手投足间全是她女儿的影子。
张阳一边辛苦地压抑欲火,一边眼眸一亮,终于明白海萍的纯真可爱从何而来。
正当张阳的心弦颤抖时,百草夫人笑容一顿,瞬间又一本正经地道:“张阳,调息运气,咱们今夜训练你的施针技巧,你在这方面的基础太薄弱了!”
张阳既不是女人,又没学过医术,自然对金针这玩意儿很陌生,他下意识脸色一白,又想起他变成刺猬的画面。
“不用紧张,这次不是我刺你,而是你刺我,来吧!”
“我刺你?师娘,不好吧!”
张阳顿时紧张起来,他不是怕弄伤百草夫人,而是一颗心脏砰砰狂跳,下体又隐隐疼了起来,心想:扎针可是要脱去衣衫,难道……呃!
“少啰嗦,叫你扎,你就扎!”
百草夫人一声野性娇嗔,随即打破张阳的幻想,而她只是挽起衣袖。
“师娘,是扎手臂呀?”
张阳不由得遗憾地叹息道。
“臭小子,你想扎哪里呀?”
柳飞絮似嗔非嗔地横了张阳一眼,目光虽然妩媚而迷人,但却吓得张阳小腹部位一片寒冷。
“没想,我什么也没想。师娘,那我扎针啦!”
张阳手腕一翻,一根金针就在张阳的指缝间凭空出现,针尖的光华如有生命般欢快跳跃,紧接着扎入百草夫人那滑如凝脂的手臂中。
金针法诀在脑海中闪动的刹那,张阳的眼中再也没有嬉戏的成分,唇角的微笑逐渐凝结起来。
这是一个认真专注的张阳,一个百草夫人从未看过的张阳。百草夫人禁不住心房一飘,突然无端端地想起百草真人,想起他逃避现实的背影,心想:唉……
也不知道他躲到什么地方,难不成真要让我一介妇人扛起所有的担子?
张阳在紧张地训练的时候,在相距不远处的一处宅院中,七星宫两大美女正在谈论“她”。
“霜姨,你真的肯定红玉已经死了?”
“肯定!人没有了心脏,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寒霜用力地点头,随即猜测道:“奇怪的是,这冒充红玉的女子身上,并没有易容的痕迹。”
冷蝶那高挑的身子向后一靠,一收裙角,道:“药神山的医道天下第一,自有许多秘术,这倒不稀奇。”
微微一顿,冷蝶又沉吟道:“百草夫人此举,可能是不想少一个参赛的名额,毕竟药神山够资格的弟子不多。她有恩于我,咱们就当不知道此事吧!”
冷蝶的猜想合情合理,但寒霜的心底则一直有一种说不清楚,但又总是挥之不去的怪异感觉,她的朱唇颤了颤,最后还是把冲到嘴边的疑惑压回去。
“当——”
编钟的鸣音回荡在天地间,新一届天下修真大会终于正式来临。
九阳顶,比皇都广场还要大上一倍的平台上,正道十山、邪门六道,还有近百位天下有名的散修齐集于此。
在最中央的高台上,一元真君、六道圣君以及上官云等几个超级老怪物分成两排傲然而坐,俯视着全场。
在台上,九阳真人慷慨激昂地说着开幕词;在台下,张阳则猛打着哈欠。
昨夜被百草夫人折磨大半宿,一大清早又被叫到这里,听一个老头儿唱催眠曲,人生还真是坎坷呀!邪器少年越听越觉得无聊,禁不住咕哝道:“说这么多干嘛?最后还不是靠拳头说话,无聊!”
“红玉,闭嘴!”
百草夫人狠狠瞪了张阳一眼,她的斥责声毫不犹豫充斥着“自家人”的味道。在不知不觉中,百草夫人已把张阳视作自己人,就是不知道是当作真正的徒弟,还是当作未来的女婿。
“是,师娘!”
张阳的声调拖得长长的、懒洋洋的,在他心中,也没有原来的生疏感,甚至还感到亲切。
在闲极无聊之下,张阳踮起脚尖,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一张张熟人的面孔纷纷跃入眼中。
张阳对曹孟等人没有关注的心情,只对各方阵中的美女拥有一颗“善心”。
修真求道就是为了摆脱凡人的生老病死,追寻天地奥秘,修真界自然是美女如云,而在如此眼花缭乱之下,张阳还是一眼就看到一元玉女灵梦、血月玉女琼娘、紫灵玉女井清恬、七星宫主冷蝶,还有越来越让他心动的吸尘谷主小玲珑。
当目光往上时,张阳的下巴突然往下一掉,眼珠子也放大一倍,紧接着是埋怨、嘻笑、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一浮现而出。
张阳终于看到刘采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刘采依在“主席台”的一个角落冒出来,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女,一个与先前几女在同一个级别的美人儿。
“咦,那不是幽月小姐吗?”
清音在惊诧之下,竟忘记掩饰身份。
宁芷纤急忙拉了拉两个“师妹”的衣袖,随即低声解释道:“张幽月应该是天涯海角的代表,天涯海角虽不在正道十山中,但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听说连一元真君也要对天涯海角礼让三分。”
张阳一边点了点头,一边仔细打量着刘采依与张幽月,心中闪过一连串的猜想:难道娘亲突然回阴州了?还是幽月自己来的?雅月她们呢?嗯,仔细一看,幽月还真漂亮,嘿嘿……女大十八变呀,比二姨娘还要漂亮许多!一想到二姨娘,张阳的呼吸瞬间异变,下一刹那,自然是面容扭曲、小腹抽搐。
张阳这如此明显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众女的视线。
百草夫人不由得掩唇窃笑;海萍与清音则别过头,眼中只有嘻笑,没有担忧;至于宁芷纤,不给张阳下毒已是大慈大悲。
唯有不懂人事的幻烟最单纯,想什么就说什么,略带不满地道:“哥哥,你又被哪个女人迷住?人家不漂亮吗?你看着人家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冲动呢?”
在娇嗔的同时,幻烟挺了挺又大了一分的巨乳,随即向前一贴,好似两团柔软的火焰般,在张阳的背上撒起娇,瞬间张阳的痛苦十倍激增。
清音急忙走上前,一边强忍爆笑的冲动,一边把幻烟哄回原位。
宁芷纤娇嗔道:“臭小子,是不是想把十大玉女全弄回家呀?要不要我给你一一引荐一番?”
换成是清音或是宇文烟,张阳一定会相信,可从宁芷纤的口中说出来,打死他也不会信,于是他急忙摇头否认道:“好老婆,我可没有那么想,我这是在观察敌情,看看咱们会有哪些对手。”
一提到修真大会的重头戏,百草夫人立刻从前排移到后排,主动为张阳介绍起各派出名的新秀高手。
“红玉,所谓的十大玉女,除了美貌之外,更重要的是出自名门大派,而且本身实力非凡,她们的确是最强的对手。”
百草夫人野性的目光朝左右一动,随即牵引着张阳发热的目光,准确地寻找着修真界十大玉女!宁芷纤、灵梦、井清恬、琼娘这几人自不用再说,让张阳惊喜的是张幽月,他想不到家里原来有一个修真玉女。
再下来是三才山的岳珊,对这个有一面之缘的美女,张阳撇了撇嘴,觉得颇有名不符实的讥讽。
“不要大意,姓岳的丫头灵力很强,好几年前就是大虚高手了。”
百草夫人提醒张阳一句,目光一转,望向风雨楼与怜花宫,道:“怜花宫的人妖弟子只是一般;倒是风雨楼,听说最近出了一个天才少女,可虽然有风雨玉女的名号,却很少有人见过她的容貌,连真正名字也没有人知晓。”
“应该是坐在风楼三怪身后那个少女吧。”
张阳眼睛一亮,立刻锁定住目标,不是因为他的眼力有多好,而是风雨玉女太特别了,竟然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裙,那灰色穿在她的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幽暗而阴沉,反而显得神秘而灵动,再加上她左手那黑丝手套,瞬间就在张阳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心想:嗯,想不到风雨楼竟然还有这么美丽而特别的美女!
百草夫人略一点头,又看向天狼山,在大片“狼群”之中不乏美女,她略一提示,张阳的目光就锁定在一个骨感美女的身上。
天狼玉女并未带给张阳太多的惊艳,姿色应该与岳珊在伯仲之间,不由得心想:嗯,又是一个被捧出来的花瓶,要是宇文烟生在名门大派,肯定比她更有名!
张阳注意的只是美貌,而百草夫人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突然裙角一动,重重踩了张阳一脚。
不待张阳痛叫,百草夫人凝声道:“天狼玉女是你最应该小心的对手,上一届的比斗中,她只输在一个人手中。”
“谁?”
看师娘神色那么认真,张阳终于有了几分好奇心。
“上一届的新秀第一高手,一元玉女灵梦,两人大战了足足一个时辰!”
百草夫人的话语惊得张阳心神一震,随即目光一扫,落在两仪山的队伍中。
“红玉,看到少阳真人身边的少女了吗,那是少阳真人的师妹,少阴玉女东方怜,上一届的第三名,也只是败在灵梦的手中。”
从百草夫人的语气中,张阳终于明白一元玉女的名气、地位到底有多大,他禁不住抬起头,看向坐在一元真君身后的灵梦。
几乎是同一刹那,一元玉女眼帘微动,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遇,随即又自然闪开,只留下一道美妙的火花在他们的心灵中悠然盘旋。
百草夫人不知道张阳正与灵梦“眉目传情”,兀自介绍着十大玉女中最后一位,而且语气中还透着一分感同身受的叹息:“金石门的巧手玉女古韵,虽然排在十大玉女末尾,但却是铸炼法器的绝世天才,要小心她身上的法器与符咒。”
张阳不仅看到一个端庄柔美的身影,还看到一缕愁云笼罩在巧手玉女的头顶上。
“唉,这么楚楚动人的美女竟然排在岳珊之后,真是人间处处有黑暗呀!”
张阳为素不相识的少女打抱不平,同时也明白百草夫人叹息的原因:金石门与药神山何等相似,都是靠特殊技能活在强势大派的阴影下,所以她谈到金石门,又怎能不触动到心事?
嗯,也许真的应该帮帮百草夫人!不知道为何,张阳的心底冒出一缕酸涩,突然他双目弥漫着异彩,凝声问道:“师娘,除了十大玉女之外,还有哪些高手需要提防?”
人类的直觉最是玄妙,邪器心念一变,百草夫人的心房立刻生出一缕暖流,她禁不住眼帘一颤,竟然不敢与张阳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珠对视。
“除了这些天才少女之外,还有……”
百草夫人随口念出一大堆各派年轻弟子的名号,张阳没有记住别人,只记住两个名字,一个是五行山成名已久的大弟子金光,一个是金光的妻子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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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杀机四起
终于,开幕式结束了,之后在九阳山弟子的带领下,各派长老开始为自家弟子报名参赛,而各大宗派宗主则受邀进入九阳大殿。
红玉这种身份自然是进不去,张阳暗自一喜,趁机走向张幽月,不料张幽月似乎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完全无视“红玉”的微笑,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人群中,至于刘采依他更是连影子都没有找到。
张阳心想:溜得好快,娘亲肯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四郎,回山腰吧,三夫人不见我们,自然有她的原因。”
宁芷纤那用灵力包裹的声音飘入张阳的耳中,海萍则亲热地挽住了“海玉”的手臂,把他拖回山腰宅院。
美人相伴自然是好事,可张阳转眼间就从天堂坠入地狱!他急忙推开海萍,苦着脸道:“萍儿师妹,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会走火入魔的!”
海萍委屈地噘起小嘴,就此对百草夫人产生三分怨气。
宁芷纤颇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摇着头道:“四郎,明天就开始比斗了,你还是乖乖练功吧!我们都加把劲,希望你尽快突破第二层,咯咯……”
为了激发张阳的上进心,毒手玉女不惜抛上媚眼,这动作虽然生涩,但同样效果非凡。
张阳已经别无他法,唯有盘膝而坐,强行开始冥想打坐。
片刻后,张阳的灵力在体内周天循环。
宁芷纤看着萦绕在张阳周身的光华,她既欢喜又羡慕地叹息一声。
突然毒手玉女耳朵一竖,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异样,她的眼帘微微一垂,随即对海萍与清音道:“我也回房打坐,这里交给你们了。”
话音未落,宁芷纤已走出房门,走了几步后,她轻盈一跃,就在夜色的掩映下跃过围墙。
一分钟后,清音看了看闭目打坐的张阳,又看了看窗外夜色,就站了起来,略带慌乱地道:“我也回房打坐练功。”
“小音姐姐,我陪你。”
在不知不觉中,幻烟已开始依赖清音,除了张阳之外,清音已是她唯一喜欢的人类。
清音一向疼爱幻烟,这一次却摇头道:“幻烟,你乖乖留在这里帮主人护法,姐姐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听话。”
不待幻烟答应,清音已经快步走出房间,也是绕过转角后,立刻腾空而起,飞过院墙。
“哼,讨厌,你们都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们。”
幻烟怒气一涌,飞上半空中,随即化作一把青铜古剑,“飕!”
的一声,插入墙壁中。
海萍有点好奇地摸了摸青铜剑,随即坐在床边,痴迷地看着闭目打坐的张阳,久久没有移动目光。
同一时间,在九阳山顶,两个人影升空而起,仿佛两片轻羽般随风而动。
“六道兄,你看,山腰已是杀机四伏,看来这次修真大会会死很多人呀!”
一元真君负手而立,眼中有着一丝不忍。
“二兀兄,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不能结束。咱们不这样,会死更多人!”
六道圣君的脸颊上弥漫着无奈之色。
山腰东侧,吸尘谷休息的院子中。
小玲珑大马金刀地坐在凉亭中,已成为心腹的几个吸尘谷长老站在亭边,火口雷真人则半弯着腰,站在亭外禀报道:“主上猜得不错,好几个门派都在蠢蠢欲站动,各派同时也把参赛门人严密保护。主上,我们是否也要做一些准备?”
“咯咯……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受到袭击的,因为在所有人眼中,吸尘谷只是来游玩的。”
小玲珑缓缓抬起脚尖,一直抬到与地面平行,她一边摇晃脚尖,一边寒声道:“本座就是要他们轻视,尽情轻视我吧,总有一天,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主上,接下来做什么?”
“干我们最拿手的事情——火上浇油!火雷,去吧,按本座的计划行事!”
小玲珑一扫衣袖,九阳山顿时又多出一抹杀机,也多了一丝混乱。
在山腰西侧,四道人影从三才山所属的院子一跃而出,其中最娇小的人影脚步一顿,凝声问道:“二师兄,你真的打探清楚了,我的第一个对手是药神山的人?”
“师妹,我亲眼偷看了名册,肯定是药神山弟子红玉,明天下午就轮到你们比斗。”
“哼,如果是宁芷纤,本姑娘还忌惮三分,这个红玉有什么担心的?咱们回去吧!”
岳珊对着月亮一声冷哼,作势就要转身离去。
三才山二弟子林青书向其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人随即自动退到一旁。
林青书快步追上岳珊,涎着脸道:“师妹,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三位师尊都说过,凡事都应小心为上。师妹你可是师尊的掌上明珠,怎能有半点危险?”
“哼,二师兄,你要想对我好呀,就去把冷蝶那件星辰衣给我弄来,不然我才不会理睬你呢!”
林青书心虚地笑了笑,随即突然一把搂住岳珊的腰肢,喘着粗气道:“好师妹,你知道我的心意,就答应了吧!”
“二师兄,你讨厌,放开人家,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林青书搂得更加用力,一边试图亲吻岳珊的小嘴,一边连声道:“师妹,我已快进入太虚境界,他日必然接过三位师尊的衣钵,你我结为夫妇,岂不正是天作之合!”
岳珊一听林青书所言,反抗顿然弱了三分,再看了看他那奶油俊面,反抗又弱了三分,娇羞低叫道:“二师兄,别……别这样,我与大师兄……有盟约的。”
“大师兄都已经死了,师妹何苦为了一个死人烦心?”
林青书整个人向前一扑,终于亲到岳珊的小嘴。
岳珊的身子一软,酥乳又落入林青书的掌中。
就在巫山云雨要洒落此处的一刻,突然一道剑光抢先破空而至。
“呀!”
岳珊的尖叫声冲天而起,充斥着整座山腰。
这一剑有如火把扔进火药桶里般,顷刻间炸得九阳山沸腾起来。
同一刹那,在山腰南侧,紫雷山的宅院屋顶上,一个蒙面人被惨叫声吓了一大跳,本能的脚下一顿,轻轻地触动到屋瓦。
“什么人?”
屋内,正在调息练功的井清恬陡然睁开双眸,她修长的玉手向上一扬,飞剑如闪电般射穿屋瓦。
在屋顶的爆炸声中,蒙面人飞身就逃,不料四灵剑女从四方围上来,在四把太虚飞剑的联手之下,连蚊虫也休想飞过一只。
“大胆贼人,取下面罩,饶你不死!”
紫灵玉女从屋顶的破洞处飞跃而现,话音未落,她已刺出一剑。
蒙面人头颅一低,刻意闪开井清恬的目光,而且连飞剑也没有拔出,只是双手飞舞,一连布下几重结界。
“砰砰砰!”
井清恬的剑光强横地刺穿结界,距离蒙面人的咽喉越来越近。
“大师姐,小心!”
此时响起黄灵女的惊叫声,她第一个扑向井清恬的身后。
夜色一颤,又一个蒙面女人凭空出现,她手中的剑虽然没有光芒,但却逼得井清恬不得不升空闪避,紧接着幽沉的法剑与黄灵女的飞剑交错而过,之后出现的蒙面人一扫衣袖,五张符咒同时射向紫雷山的五个太虚高手。
“快走!”
趁着井清恬五女被符咒纠缠的刹那机会,两个蒙面人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四灵剑女齐声娇斥,怒火与剑芒照亮夜空,不料井清恬却叫住她们。
“不要追了,我认得其中一人的眼神!”
井清恬银牙一咬,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四灵剑女虽然没有听到名字,但却从井清恬的语气中猜出真相,神色不约而同地黯然起来。
也是在惨叫声出现的刹那,在山腰北侧,有三波人马在三岔路口碰了个正着。
天狼山、血月洞天还有五行山,二邪一正三个宗派的高手同时一愣,谁都知道对方的目的,也都装作刚刚被尖叫声引出房门的模样。
刹那间,灯火照得九阳山腰有如白画,还在山顶“开会”的各派宗主也匆匆飞跃而下。
“是谁?是哪个王八蛋竟敢伤本尊爱孙?滚出来!”
三才尊者一见到满脸鲜血的岳珊,顿然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天才尊者的怒吼声更是歇斯底里。
怀疑的目光在夜空下扫射,无数道幸灾乐祸的冷笑声也在黑暗中蔓延。
三才山虽然势力不凡,但无凭无据,谁也不敢随便撒野,唯有一摔院门,吃下这记暗亏。
岳珊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不过刺客却划伤她的脸颊,如此行为顿时引发更多的猜测。
听闻岳珊与诸多年轻俊彦素有瓜葛,不伤人只伤脸,难道是因情生恨?
嗯,也有可能是女人,因为嫉妒三才玉女的美貌,所以特地划花她的脸。
对了,更有可能是——药神山,如果岳珊明天不能参加比斗,按照大会规矩,药神山的人将不战而胜,嗯,太有嫌疑了!
在止血上药后,五官扭曲的岳珊立刻认定第三种猜想,随即她挥舞着飞剑,道:“爷爷,我要杀了那药神山的贱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姗姗,不要乱动,小心伤口,若是不小心,会留下疤痕。”
地才尊者一句话就令岳珊老实下来,他随即厉声道:“大哥、三弟,不论是不是药神山下的手,咱们都不能放过他们,我这就去找九阳真人,让他重新安排后面的比赛顺序。”
天才尊者点头道:“二弟,就这么办,为兄这里有一件法器,你拿去赠与九阳真人,他会给我们这个面子的。”
到底是谁第一个动手?这疑惑在九阳山回荡,也在第一嫌疑人的心中盘旋。
“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张阳坐在书桌后,手拿砚台重重一拍,气势虽然不错,但两个“犯人”却一点也不害怕。
宁芷纤横了张阳一眼,自行坐在椅子上,道:“我修炼完了,觉得有点闷,就出去散步了。”
清音虽然乖乖地站在书房正中央,但却极力咬着下唇,摆出一副怪异的表情,道:“主人,人家是去……看星星了,你不觉得天上的星星很漂亮吗?”
张阳一瞪眼,又拍了一下砚台,继续假装包龙图,道:“大胆!一个去散步,一个去观星,你们当本府是白痴呀!还不跪下,从实招来,否则狗头铡伺候!”
“儿啊,你这是要铡谁呀?”
夜空突然幽香四溢,三个大小绝色美人悠然出现。
最前面的自然是张阳命中的克星,美貌与智慧的化身——他的娘亲大人,然后是野性明媚的百草夫人,最后一女则是恍如星空弦月的张家二小姐,张幽月。
“娘亲,我这是在审案,你们到后堂休息,别阻扰我办公。”
张阳用尽全力板着脸,眼角则悄然盯着刘采依。
刘采依眨了眨美眸,突兀地问道:“你是想审她们,还是想审娘亲?”
“哈,你承认了!”
张阳瞬间眉飞色舞,能逮住刘采依话语的破绽,他就好象打了一场天大的胜仗一样。
“臭小子,别自作聪明了,想弄死三才山那小丫头的人有的是,咯咯……”
刘采依妇既没承认,也不算否认,她看了看宁芷纤与清音,随即回身道:“幽月,咱们走吧,你四哥哥正在过官瘾,没空理你。”
“别、别,幽月,给我讲讲家里情形,咱们到院子。”
张阳的“官威”一下子化为了轻烟,一个飞身拉住张幽月的手腕。
张幽月对此时的张阳很不适应,本能的身子一飘,闪开“红玉”的手腕,脆语道:“四哥哥,你这样子真难看,还是变回原样吧。”
张阳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唉声叹气道:“娘亲不点头,我是变不回去的。唉,你就闭上眼,把我想成以前的样子吧。”
张幽月果真闭上双眸,微微上仰鹅蛋般玉脸,整个人沐浴在如水的月华下。
“呃!”
在毫无预兆下,张阳遭受突然袭击,他知道张幽月很美,但却从未补见过在月光下的张幽月。
在恍惚间,张阳仿佛看到飘向月宫的嫦娥,并听到嫦娥那飘逸的叹息。
一声闷哼,可怜的邪器就重重摔倒在凉亭中,比任何一次都要摔得迅猛,在倒地的一刻,他暗自发誓:永远不在月下欣赏美人起舞了,太可怕啦,呜……
“四哥哥,你又犯病了?”
张幽月睁开夺去月光美丽的双眸,微微俯身,关切地看着同父异母的张阳。
“幽月,你……你竟然帮娘亲……戏弄我,太过分了!”
张阳的委屈是无处诉说,心想:张家有一个刘采依已经够了,如今又多出一个张幽月,我以后还怎么活呀!
“四哥哥,我又不是宁月,怎么会戏弄你呢?”
张幽月心中的委屈更加强烈,她一边扶着张阳,一边急声道:“四哥哥,我这里有师门灵药,你快服下。”
不待张阳回应,一颗药丸已经半强迫地塞入张阳的口中,张幽月还捏住他的下颔。
“咕咚!”
一声,药丸化水流入张阳的喉咙,张阳感觉到剧痛迅速地消失,随即欢喜地跳起来,不停活动着手脚,欢声道:“幽月,你这药真灵呀,一下子就不疼了,呵呵……”
“那是当然,你吃了这药,抵抗力会大大增加,百草夫人再也不可能轻易控制住你了?嘻嘻……”
月下仙子欢笑起来,同样很美,美得令人心醉;不过,张阳此刻却心伤了。
突然张阳灵光一闪,大叫道:“幽月,你与娘亲是一伙的!快说,这药丸是不是娘亲给你的?亏我小时候还给你吃糖葫芦,你这样欺负我,太没人性了!”
真相被揭穿,月下仙子还真不是整人的料,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立刻就慌乱地承认道:“四哥哥,这真不是毒药。三姨娘说了,它能助你尽快练成药神山的玄功。”
“哼,你与娘亲合谋害我,我一定要给二娘告状,咱们回家后再好好算账!”
张阳“算账”的意思可没有张幽月想得那么简单,他顿时心窝一荡,禁不住又想起二姨娘的柔媚娇吟,下体立刻发光发热。
咦,真的不怎么疼了,呵呵……透过切身的实验,张阳终于兴奋起来,他看向张幽月的目光顿时大胆几分,看得张幽月眼帘微颤,鹅蛋玉脸又多了几分羞红。卯怪异的气息在突兀的沉默中飞速弥漫,就在这时,百草夫人出现了。
“红玉,随我回房,加紧修炼。”
刘采依也笑盈盈地走出来。
张幽月娇躯一晃,略显慌乱地道:“三姨娘,咱们也回去吧,若是待太久,会惹人怀疑的。”
张幽月走了,毒手玉女也逃回房间,看这情形她是死活不愿招认。
还是清音乖巧,终于承认道:“我去了紫雷山的院子,被她们发现了,是幽月及时出现,并把我救回来。”
“格登!”
张阳的心脏顿时跳到嗓子眼,惊恐地追问道:“小音,你为什么要去……井清恬那里?”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去了。”
完美女奴下巴一点,眼底浮现出可怜的光华,哀求道:“主人,好主人,小音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人家都可以,千万别不理小音呀!”
张阳与清音之间特有的“暗语”钻入张阳的耳中时,如果不是刚吃灵丹妙药,张阳肯定已经惨叫了,于是他心房一松,禁不住呼出一口气,随即他在百草夫人的逼迫下,走入百草夫人的卧房。
在房间内,月光下,百草夫人缓缓脱去衣裙,而张阳却脸色发苦,愁容满面。
“师娘,你又要戏弄我呀?”
“三才山必然把怒火发浅到我们头上,不这样,你很难过关。”
百草夫人的玉手用力一抖,上身只剩下肚兜,后背的冰肌雪肤完全暴露在张阳的眼中。
百草夫人那雪白的肌肤,有点出乎张阳的意料,百草夫人的脸与铁若男都是迷人的小麦色;不同在于,铁若男全身肌肤都是小麦色,而百草夫人的身子则是雪白。
哦,原来这是一个强自武装自己的柔美妇人!瞬间张阳以体观人,竟然一下子看穿百草夫人的内心,也深刻地感受到她一直以来所承受的压力。
“师娘,你不用担心,以我如今的实力,除了三才尊者之外,整个三才山没人是我的对手。”
见张阳竟然没有呼吸异变,令百草夫人愣了一下,心窝又一次流过一抹清泉。
“张阳,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的身份会曝光。”
外刚内柔的百草夫人,声调不由得轻了几分:“你知道吗?在九阳大殿上,大半宗主都在打听你,想捕杀你的人太多了,比捕灭妖灵的人更多!”
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成为别人的猎物,冷汗与怨气同时浮上张阳的脸颊,他怒声道:“修他老母的,让他们来,本少爷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
不用“恶之器魂”帮忙,此时的邪器少年已是怒发冲冠、杀气腾腾!
冲动的男人虽然不够睿智,但却多了一分男人阳刚之气,百草夫人就从未在百草真人的身上看过这等“不讲道理”的气息,她禁不住心弦一颤。
在刹那的失神后,百草夫人迅速抹杀异样的思绪,凝声道:“张阳,你按照背部几条经脉的顺序扎一遍吧,放胆去扎,不要手软。”
“嗯!”
张阳点了点头,在怨气的余韵影响下,他掌心一亮,金针凭空出现,随即如闪电般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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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起云动
转眼间,金针已经扎完一遍,扎得特别迅速,虽然百草夫人有些不适,但已超出她的预期。
百草夫人的眼中不由得闪现赞叹的光华,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因为她身子微微一侧,就此点燃张阳的本性。
在肚兜的掩映下,百草夫人的乳肉在衣料下透出肉色,令张阳正在拔针的手掌轻轻一颤,针尖就此伤及经脉。
“啊!”
百草夫人的玉脸瞬间煞白,身子剧烈地摇晃起来。
百草夫人这么一动,导致“情况”更加严重,因为乳浪的抛荡,张阳已看到百草夫人的半个乳球。
一股热浪陡然在张阳的小腹中出现,紧接着被另一股力量强行压下去,惨叫习惯性地冲到张阳的嘴边,却神奇的化为一道诧异的低叹声。
这么强烈的刺激都能抵挡?娘亲还真是个大好人呀,嘿嘿……邪器少年的胆子顿然大了无数倍,不由自主的,鸳鸯戏水诀如有生命般旋转着钻入金针中。
刹那间,一股酥麻从柳飞絮的后背蔓延至全身,她的上身如触电般轻轻一颤,经脉再次受到撞击。
张阳急忙强稳住心神,迅速拔去金针,紧张地问道:“师娘,伤重不重?我这就去叫芷纤。”
“不用,调息一下就没事,你赶紧回忆刚才扎针的感觉,等会儿咱们再继续。”
“还来?不……今天就算了吧!”
张阳的眼角扫视着百草夫人的乳球,对他自己的定力完全没有信心。
“对,还要来!”
在百草夫人的坚持下,张阳终于又拿起金针,为了忽略百草夫人那晃动的乳浪,他下意识目光向下一落,虽然逃过雪白乳球的“威胁”,双目却被那浑圆丰腴、销魂无双的圆弧曲线狠狠“包围”。
张阳顿时心窝一热,金针再次发抖,百草夫人又受伤了。
在闷哼低吟的同时,柳飞絮终于看到张阳的眼神,她禁不住玉脸羞红,凝声斥责道:“张阳,你怎可心神恍惚?太不像话啦!”
“师娘,我、你、这……这样你叫我怎么静得下心?”
张阳脸色胀红,打从心底感到委屈与无奈:面对如此美艳的半裸娇躯,天底下又有哪个正常男人能心平如镜?
百草夫人在羞怒之余,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骄傲,在思绪微妙的变化下,她自然而然地原谅张阳,心想:嗯,这都是人体的自然反应,的确不应该责怪他,除非自己是个丑八怪,嘻嘻……
张阳呼出一口气,思索着道:“师娘,我还是在芷纤的身上施针吧!”
“不行,那样我不能准确掌握你的进度,要想速成,你就必须在我身上施针。”
百草夫人的眉梢一挑,瞬间野性四溢。为了振兴药神山,她暗自一咬银牙,凝声道:“我趴在床上,你也许会好一点,来吧!”
百草夫人向前一倒,还有意地用被褥挡在两肋,终于遮住雪白的乳根,但腰部以下那浑圆的臀丘却突然艳光大作,波涛连绵。
张阳喉结一鼓,他本想要反对百草夫人这错误的举动,但另一道心声却堵住他的喉咙:好美的屁股呀,有这机会,为什么不多看一会儿,啊……
一股邪火从张阳的心中涌起,他别说平心静气,就连金针也不敢拿起。
“张阳,快点呀,不要婆婆妈妈的,多扎几针,你自然就习惯了。”
百草夫人不是感觉不到张阳那灼热的目光,但如今她也唯有佯装没有感觉,任凭张阳的目光在她背上游移不定。
这一刹那,百草夫人与张阳的心中都闪过千百个杂念。
张阳沉醉在百草夫人的“弧形”曲线中,恍恍惚惚地拿起金针,而百草夫人突然想起她女儿,一想到张阳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女婿,她熟美的娇躯仿佛电击般急速地抽搐一下。
“啊!”
下一刹那,两道惊叫声同时从张阳与百草夫人的嘴里迸射而出。
原来金针顺利地扎下去,而且近乎完美地扎在——屁股上。
百草夫人的玉脸瞬间红若滴血,她禁不住内劲一涌,金针“砰!”
的一声离体飞出,狠狠地倒插入屋顶的房梁上。
“师……师娘,我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有心的,你不能怪我,只怪你……太漂亮了!”
漂亮就是罪!自然不应该责怪邪器少年,百草夫人的怒气瞬间变成哭笑不得。
“臭小子,那都是姑奶奶的错了?哼!”
“不,是我的错、我的错。师娘永远不会错。”
张阳的脸颊已弥漫着红晕,随即主动问道:“师娘,咱们还……继续吗?”
百草夫人咬了咬朱唇,略一犹豫,道:“继续,你小心点下针,再敢胡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我下针了!”
张阳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拿起金针。
“嗯!”
百草夫人点了点头,心忖:这是为了修炼、为了药神山。
张阳的目光缓缓从百草夫人的臀丘上飘过,他费尽所有心力,目光终于集中在百草夫人的肩背上。
光芒一闪,在历尽千辛万苦后,张阳终于安全地将金针扎入百草夫人的后背,然后又缓缓向外拔。
“嗯,对,力量再轻一分。别急,针尖旋转半圈。”
百草夫人一边指挥,一边舌尖微颤,发出一道诧异的低吟声,心想:好奇怪呀,针尖上为什么有一股不一样的力量,难道因为张阳是男儿身,所以修炼金针法诀会有此异常?啊……这股力量令人浑身发软发酥,就像喝醉般飘飘忽忽,世间还有这种灵力,真是奇怪!
在不知不觉间,百草夫人的眉梢都舒展开。
张阳每扎下一针,百草夫人趴在床上的身子就会自然下沉,有如花瓣闭合般;而当针尖以特殊手法拔起来时,百草夫人的身子又会不由自主舒展开,就仿佛鲜花盛开般。
突然,张阳的手肘无意间碰到百草夫人的臀丘,虽然是一触即收、虽然隔着中衣下裙,但男人的气息却喷在那肥美的曲线上。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又或者换一个人物,再换一种心情,统治一大宗派的柳飞絮必会勃然大怒。
然而此时此刻,百草夫人却只是紧张一下,随即就谅解张阳的无心之失。
张阳停了两秒,然后开始下针;在三秒后,他的手肘又碰到完美的浪涛上。
“咚咚!”
柳飞絮的心房连续猛烈跳动,而张阳手肘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当金针顺着经脉扎到腰部时,张阳的手肘已不再离开百草夫人的臀肉,并逐渐接近那完美的弧度、那一道若隐若现的沟壑。
这臭小子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越来越用力?啊,他不会想……百草夫人虽然脑后没有长眼睛,但却感觉到有股热气不停向她两腿间移动。
不行,一定要翻脸,一定要教训他!百草夫人在心中一声大叫,身子瞬间紧绷,肥美无双的臀沟急速变成一丝细缝。
“师娘,背部已经扎完了,今天……就结束了吧,我精力快耗光了!”
张阳抢先半秒向后一退,不是他看穿百草夫人的心思,而是他的耐力已到达极限。
一抹轻松从百草夫人的心底升起,她回头看了看张阳已然扭曲的五官,适才几分的怒火下意识化为戏谑的笑意。
这小子今晚竟然没有惨叫,是他功力增强了,还是本夫人的魅力减弱了?特别的思绪萦绕着百草夫人的心海,她在起身之际,竟然扭动着腰身,那肚兜一飘,雪白的乳球一闪而过,随即她又故意抬起一条玉腿,那紧窄成一线的臀沟就在裙下悠然扩大。
张阳却还是没有动静!
在如此刺激之下,张阳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想到这里,震惊浮上百草夫人的脸颊,她一个回身抬头看去,随即噗哧一声,绽放出笑容。
原来在百草夫人起身“荡漾”的第一秒钟,张阳就已经昏迷了。
“咯咯……臭小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占姑奶奶的便宜!”
百草夫人目光一落,脸上迅速飞过两抹红云,虽然张阳已经昏迷,但两腿间的帐篷依然高高耸立,而且还在不停颤动,心想:真是个小色狼呀,教训得对!
咯咯……
也许是因为微妙的气息、也许是因为张阳已经昏迷,百草夫人在走出静室之际,竟然又看了那超乎想象的巨大帐篷一眼,心底还多了一丝担忧:那玩意儿真恐怖,他日新婚之夜,女儿会受得了吗?唔……
“啊!”
惊叫声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野中响起,正在采药的百草真人无端心神一乱,人生第一次被草叶划破手指。
逃避现实的百草真人连连深呼吸,但心中的难受感却越来越厉害。
难道夫人有危险?修真者的第六感令百草真人双眉紧皱,随即又一声无奈低叹,再次俯身弯腰,继续寻找奇花异草。
“真是个没用的孬种,本座给你点勇气吧,咯咯……”
一道人形的光华突然从天而降,光晕之手一把抓住百草真人的额头。
百草真人虽然懦弱,但其实也是太虚高手,可面对这道光影,他却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两眼一突,瞬间就变成泥塑木雕。
在一片朦胧中,一道诡异的声音强行钻入百草真人的脑海:“百草,你知道吗?你就快失去你的妻子了!她承受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你再不回到她身边,她一定会弃你而去。”
也许百草真人的心中早有这种担忧,也许是因为那诡异的声音太会蛊惑人心,百草真人立刻相信她的话语,禁不住脸如死灰,三魂不见了七魄。
又一道光芒刺入百草真人的脑海,蛊惑之音声调一扬,凝声道:“快去九阳山,快去呀,用你的真情挽救你的妻子!相信我,其实你是强者,只要突破心魔,你就会带着药神山走向辉煌,让你的妻女为你自豪。”
“呼……”
百草真人的双目猛然暴闪光芒,鼻中粗气如柱,他一把捏碎手中的药草,紧接着御剑而起,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向九阳山。
“咯咯……”
万欲牡丹从光芒中心飘出,得意无比地大笑道:“刘采依,好戏这才刚刚开始,看咱们谁更会玩弄人心!”
朝阳升起,天地一片光明。
第一天的比赛如期而至,十几座擂台上同时人影闪现。
身为正道十山之一,药神山还是分到贵宾座位,张阳看着在擂台上打得难分难舍的人,却无聊地打起哈欠。
虽然张阳在修真界还是半个菜鸟,但掐指算来,当过他对手的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更何况连巨狼都败在他剑下,他又怎会对这些少虚、大虚修真的打斗有兴趣呢?
直到海萍上场,张阳才有了一点兴趣,上身向前一俯,凑到百草夫人的耳边,低声问道:“师娘,小师妹刚拥有大虚真火,会不会有危险呀?”
“不会的,她的对手只是一个没有来历的散修,好象是叫恨天散人。”
“恨天散人?”
张阳抬头望去,嘻笑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凝重。
在擂台上,只见一个全身套在长袍中的怪人站在海萍的对面,而对于海萍的行礼,他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咦,师娘,比赛还可以蒙脸呀?”
“只要九阳山确认过是年轻一辈,就可以。”
百草夫人微微皱起眉头,来自太虚境界的直觉令她心生不妙,先前的自信弱了三分,沉吟道:“这次因为六道的原因,吸引了很多散修邪人出现,希望此人不是什么隐世老怪物的徒弟,啊!”
百草夫人话到中途,脸色已大变,因她话音未完,海萍已惊叫着飞下擂台。
一招,只是一招,药神山宗主之女就落败了!恨天散人居然一出手就是太虚真火,幸亏海萍的底子还算可以,并没有受重伤。
“哈哈……”
四周顿时响起嘲笑声,大虚修真败给太虚高手自然不意外,但药神山千金败得这么快速,一干所谓同道怎能不趁机落井下石?
百草夫人平生最恨这种笑声,丰润的玉脸气得扭曲在一起,银牙更是咬得咯吱作响。
张阳将惊魂未定的海萍抱回来,暗自用力握住百草夫人的手腕,凝声道:“师娘,让他们笑吧,谁笑得最大声,我就把他打成猪头,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红玉……师姐,等会儿就轮到我上台,我听你的,把那家伙打成猪头,哼,他还在嘲笑我们。”
清音用力挥舞着拳头,幻烟则认真地为清音打气,宁芷纤一边安慰着双眸泛红的海萍,一边也投来鼓励与附和的眼神。
关怀在目光中流动,这一刻的百草夫人心窝一暖,不由自主地鼻子发酸,在泪眼蒙眬中,她突然觉得张阳的身影好高大、好安全、好可靠!
“嗯,好,就把他们打成猪头,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柳飞絮用力一点头,还与几个“弟子”一起握紧拳头,令看到这一幕的许多成名高手不由得不屑一笑,暗自思忖:药神山已经完了!
在半个小时后,终于轮到清音上场,先前笑得很大声的对手已抢先上台,自信满满地挺起胸膛,刚想说几句豪言壮语时,不料清音双脚还未沾地,已经凌空踢出一脚。
“砰!”
的一声,那人的护罩瞬间破碎,身体则打着转飞出去。
清音牢记张阳的话语,药神山法诀一转,在对手飞出擂台的刹那,又将他吸回来。
“砰砰砰……”
一阵拳打脚踢声充斥着全场,声音飘过之处,万千道杂音顷刻消失,一个个眼珠子瞪大得仿佛要掉出眼眶外。
清音的对手虽然不是成名高手,但好歹也是风雨楼的高级弟子,怎么可能被揍得这么惨?惨得真是连他老妈都不认识了!
风雨楼一方终于坐不住,一个长老扑到擂台边,大吼道:“小贱人,你想打死人呀!住手!”
“你敢骂我!老东西,你上台来,本姑娘连你一起打!”
清音一脚踢飞“猪头”,美眸寒光一闪,一头秀发瞬间无风自动,甚至发梢之巅太虚真火若隐若现,吓得那人舌头打结,脸色比土还难看。
“师妹,不要违反大会规矩,下台!”
张阳不是好心要救风雨楼的人,而是不想清音暴露身份。
当飘来张阳变调的声音时,清音的怒气顿时消失不见,她欢呼着御剑而起,直接飞回药神山的休息区。
胜者已经离去,却在足足好几秒钟后,九阳山的修真者这才回过神来,一敲金锣,充满惊诧地宣布道:“药神山弟子红莹,胜!”
张阳表扬清音一下,又凑到百草夫人的耳边,得意地问道:“师娘,小音打的够不够,你解气了吗?”
“解气,解气极了!呵呵……”
邪器的呼吸已喷在百草夫人的耳垂上,百草夫人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主动靠近一点。
远远看去,只见一对师徒正在亲密交谈,因为都是女子,倒没有引起任何人猜疑。
张阳目光一热,身子又凑前一点,嘴唇几乎贴着百草夫人的耳垂,缓缓地道:“师娘,你要是还没过瘾,等会儿遇上三才山,我把岳珊也打成猪头,怎么样?”
耳垂弥漫着热气,一抹异样之色飞速弥漫着百草夫人的脸颊,在心窝发酥的刹那,百草夫人终于回过神来,急忙坐正身子,极力平静地道:“红玉,赢了就可以了,切记分寸!”
百草夫人说出最后两个字,不仅在提醒张阳关于比赛的事情,还暗地强行熄灭他的欲火。
唉,百草夫人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大成的鸳鸯戏水诀也不无法起作用,唉!
小小的打击在张阳的脑海中回荡,他一声叹息,又失去观看比赛的兴致。
时间缓慢过去,一个个人飞上擂台,此时终于轮到宁芷纤。
宁芷纤并没有遇到意外,她甚至没有用上灵毒,只凭剑术就打败无名对手。
美人得胜归来,张阳却兴致不高,就在这时,另一座擂台上传来一片轰然叫好声,令他不由得伸长脖子,好奇地看过去。
原来是血月玉女对上七星宫弟子,擂台上飞剑呼啸、法器碰撞,还不时响起符咒的爆炸声,掀起比斗大会的第一个高潮。
宁芷纤暗地里一用劲,将动作“走样”的张阳扯回座位,提醒道:“四郎,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女子,女子哪有你那种动作?快坐好!”
百草夫人也在观看血月玉女所在的擂台,禁不住地惊叹道:“上官云重现江湖后,七星宫的实力增长好快,血月玉女虽然没有用出全力,但对方能逼她用出血玉酒葫,也真是厉害!”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血月玉女终于把对方逼下擂台,她喝了一口烈酒,隔空与冷蝶互敬了一礼,这才飘然下台。
这方的精彩打斗刚落幕,又一座擂台旁爆发出喧哗声。
张阳正在思索女人该怎么矜持地看热闹时,不料海萍已很不矜持地跳起来,惊声道:“当宗主的,也能参加新秀比斗吗?”
“咦,竟然是小玲珑!呵呵……真有意思!”
张阳看着正被许多人鄙夷的吸尘谷谷主,眼中不由得升腾起异彩,心想:这小妖女总能带给我不一样的快乐。
宁芷纤一脸意外,随即回道:“虽然从来没有过这种事,但大会规定三十岁以下,不论男女,不分正邪,都可以参加,小玲珑应该有资格吧!”
众人议论之时,小玲珑已经主动攻向对手,她的飞剑上只有大虚真火,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打败对手。
吸尘谷获胜,却换来满场的嘲笑声,唯有张阳眼中的异彩更加强烈。
第一天的比斗注定不会精彩万分,但各门派除了为自家弟子打气之外,很多人都在期待一场本不吸引人的打斗,都想看到第一场血腥的来临——毕竟以三才玉女的性格,即使是鸡毛小事她也会拳脚相加,更何况是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剑,那药神山的弟子红玉定然凶多吉少。
果然,时辰一到,钟声还未散尽,岳珊已脸带面纱,杀气腾腾地跃上擂台,指着“红玉”道:“贱人,上台来,本小姐要把你这贱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如此嚣张的声调回荡在九阳顶上,因为正邪两道第一人有意无意的装聋作哑,众人期待血腥的心情更加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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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妻挣扎
一夜成名的红玉缓缓站起来,走出几步,又回身看向百草夫人,她似乎已经恐惧了,正在向百草夫人求救。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百草夫人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下颔,似乎对“红玉”的求救无能为力。
这是人们所看到的,可他们并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师娘,是把她打成猪头,还是狗头?”
“臭小子,这只是第一天,尽量不要暴露你的实力。”
百草夫人神情凝重,声音却欢快跳跃,末了,又一次嘱咐道:“你的金针法诀还不够纯熟,时间久了容易露出破绽,尽量不要拖延。”
“嗯,知道了。”
张阳留下一抹自信的微笑,随即一声“娇斥”,御剑腾空,飞上摇台。
“贱人,去死!”
在近距离之下,岳珊咬牙切齿的声音更加刺耳,她不由分说地一剑就刺向“红玉”的脸颊。
“当!”
的一声,火花四溅,“红玉”虽然挡住这一剑,但护体法罩却被震碎。
就在众人准备迎接惨叫与鲜血之际,大占上风的岳珊突然向后一退,然后纵身飞下擂台。
“啊……”
众人不由得瞪大眼珠,仿佛眼珠要跳出眼眶在地上滚动,就连高坐在观众席上的刘采依、一元玉女等人也纷纷目瞪口呆。
“红玉”赢了,就这样赢了?
任是多么厉害的说书人,也不会想到如此峰回路转的结局。
在擂台上,裁判还在云里雾里,“红玉”已走过去代替裁判用力敲响金锣,自己大声宣布道:“药神山,胜!”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作弊?三才山又怎会屈服于药神山,三才玉女又怎会放过毁她容的最大嫌疑人?
修真界就此又多了一个谜团,海萍最是性急,迎到擂台边,急不可待地追问道,“师姐,你怎么打赢的?告诉我,快告诉我嘛!”
为了掩饰身份,幻烟第一次没能成为张阳手中的利剑,但对发生的事情却一清二楚,她主动对同样好奇的清音道:“哥哥没有出招,只对那坏女人说了一句,说他有美容灵丹,可以让那女人的脸上不留疤痕。”
“咯咯……”
宁芷纤与百草夫人同时露出银牙,皆心想:如此无赖手段,还真是邪器本色。
这么一出闹剧结束后,接下来的比斗再没有吸引众人的魅力。
结束的锣音一响,各大宗派纷纷回到宅院,新一轮的暗流又开始涌动。
正邪两道的大门派均已上台,接下来的两天则是小门派与散修弟子一战扬名的机会。
百草夫人不再关注山顶上的比斗,而是更加担心药神山下一轮的对手,当刘采依的秘密便条传到她手中时,她的眉心顿时皱了起来:三才山竟然勾结了五行山,要联合起来对付药神山,尤其是对付一鸣惊人的“红莹”。
“无耻!”
百草夫人愤然一声咒骂,随即又把张阳叫进练功静室。
“张阳,下轮的对手你极有可能会遇上林青书,以三才山如今的气焰,你很难再唬弄过去了。”
话语微顿,百草夫人咬了咬朱唇,凝声道:“在这两天,你必须冲破金针法诀的第一层。”
灯火在突来的春风中微微一晃,昨夜的暧昧情景又出现了。
“师娘,你背上的经脉还有小伤,我……下不了手!”
“别管我,只要你为药神山夺得荣誉,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百草夫人又趴在床榻上,不过却没有用被褥遮住两肋,雪白的乳球从肚兜边缘鼓胀而出。
张阳不由得深呼吸,随即开始小心地扎针,虽然他很想平心静气,但手肘却不由自主地又压在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臀浪上。
百草夫人的脸颊与床榻用力摩擦一下,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这都是为了药神山,也不能怪张阳,继续下去,一定要继续下去……
金针缓缓地移动着,而针尖上的怪异力量仍继续增加,一缕缕热流钻入百草夫人的后背,然后涌入她的双峰之内,最后热流越来越多,双乳也来越胀,难受的感觉令百草夫人下意识身子一紧,双乳在床榻上摩擦一下。
“嗯……”
百草夫人这么一动,果然感觉到肿胀感消失一些,但乳头却在摩擦中胀大,与床板摩擦得更加紧密。
“师娘,后背扎完了,前面……”
张阳极力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也压抑着痛楚,看向百草夫人乳球的目光既火热又有点害怕。
“来吧,扎我的肋部。”
百草夫人也在压抑脸上的红晕,并微微抬起头。
此时,张阳缓缓扎入金针,酥麻快感顿时仿佛泉水般,缓缓注入百草夫人的身子。
啊……越来越舒服了!百草夫人丰润的朱唇又张大一分,舌尖在红唇与银牙间颤抖着,在片刻后,她芳心一颤,金针怎么向胸部接近?难道张阳想扎我的乳峰?唔……怎么办?
百草夫人刚要爆发出矜持,不料针尖突然往外一拔,不仅牵动她的经脉,还搅乱她的声音。
不待百草夫人颤抖的舌尖回复正常,金针已刺入她那饱满的乳房,在那雪白柔腻的乳肉上刺出一个小小的漩涡。
“嗯……”
百草夫人的金针秘术天下一绝,她刻苦修炼至少也有三十年,却从未知道,原来金针扎在乳房上的快感会是如此强烈。
抑制不住的呻吟声,百草夫人的乳球如奇迹般又大了一圈,乳头与床榻的摩擦感更是强烈十倍。
“师娘,你能侧一下身子吗?后面不好下针。”
张阳说得理直气壮,仿佛目标不是百草夫人的双乳,只是她的手掌一样。
眼见张阳伸出大手,百草夫人心一慌,急忙坐起来,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
一向野性狠辣的百草夫人仿佛“小姑娘”附体般,顿时手足无措,而邪器的大手却落在她的香肩上,一本正经地扳正她的上身。
“师娘,你要我尽快学会,就不要乱动。”
天啊,他竟然在斥责本夫人?百草夫人脑中顿时一片晕眩,智慧急速下降,呆呆地看着金针刺向胸部,她一时间竟然忘记斥责。
光芒一闪,张阳娴熟地一针扎下,准确地刺在百草夫人的乳球下缘处,然后又轻快地扎下第二针、第三针,金针的轨迹逐渐向下,距离玉乳禁地也越来越远。
“呼……”
百草夫人紧绷的心弦顿时如释重负,紧接着又产生一缕惭愧:张阳真的是在认真修炼,反而是我想歪了,幸好没有骂他。
金针在百草夫人的双乳下方扎了十几下,张阳的额头已经冒出一层汗珠,与医道有关的法诀对他来说的确有点困难。
汗珠滚落到张阳的眼角,而他双手还在扎针,百草夫人见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擦去汗珠。
张阳的汗珠就此滚到百草夫人的指尖上,那温润的感觉突然从指尖如闪电般钻入她的心窝,令她陡然呆了一下,好象被莫名的力量击中了要害,心想:我竟然在帮张阳擦汗,就像……妻子为丈夫擦汗,唔……
羞窘的火焰瞬间烧红百草夫人的全身,张阳似乎也有所感,身子一颤,金针从他的指缝间滑下去,掉在床上。
“师娘,你……你又戏弄我呀,不要……”
张阳突然哀声叫苦,目光更直直地落在百草夫人的乳沟中,因为她这一伸手,大半乳沟都映入张阳的眼帘,他怎能不中招?
“咯咯……戏弄你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这也是在锤炼你的定力。”
这情势一下子驱散百草夫人内心的羞窘,她顺着张阳的话语,故意挺了挺身子,乳浪一涌,雪白耀眼,又一次令张阳的眼珠子急速扩大。
也许是百草夫人的欢笑给了张阳力量,他咬牙切齿地道:“师娘,我不会再被你戏弄到,我不会……害怕的,不会!”
张阳的目光勇敢而坚定,不顾千刀万副的痛苦,他瞪着百草夫人的双乳,仿佛是在挑战狮子、老虎一样。
微妙的气息已悄然弥漫在空气中,柳飞絮那不服输的性子轰然爆发出来。
百草夫人的两只手都离开胸部,在一层薄薄的衣料下,乳头骄傲挺立,在颤巍巍的乳浪之巅轻轻晃动着。
张阳并不是第一次隔衣看到百草夫人的乳尖,甚至在水雾中看过她一丝不挂的娇躯,但他却是第一次看得这么直接、这么狂野、这么——自然而然!
张阳的呼吸不由得一重,脸部果然有痛苦的表情,但他还是没有惨叫,而是瞪大眼珠,狠狠地盯着从肚兜中透出嫣红的乳头。
臭小子,还敢看呀!哼!百草夫人美眸一瞪,就抓住肚兜的衣角,不轻不重,夂胄丨人妻挣扎地向下一拉,瞬间衣领下沉两寸,布料与乳峰更加紧密地相贴,一抹乳晕一闪而过的刹那,双乳的形状已完全透衣而出。
“呃!呵呵……”
张阳的喉咙如地震般猛烈抖动,喘息更是犹如老牛:“师娘,你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我要抓爆它!”
张阳不仅是用嘴说,还真的伸出大手,抓向百草夫人的双乳。
啊,他要来真的?不……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再玩下去了!慌乱再次袭入百草夫人的心房,她深吸一口气,正要结束时,扑通一声,张阳抢先摔倒在地。
张阳又一次昏迷,可大手还直直地伸着,并保持着抓揉的动作,而他的下体自然是高高耸起,并剧烈地颤抖。
“咯咯……臭小子,活该!”
百草夫人将拿在手上的衣裙放回床榻,她就这样穿着肚兜、坐在床榻上,欣赏着美妙的战利品。
在得意的欢笑声中,百草夫人情不自禁地抬起肉感的玉足,踢了张阳那不老实的手一下,然后脚尖一点,下意识踢向那讨厌的帐篷。
在这刹那间,百草夫人猛然反应过来,脚尖一抬,几乎是擦着“帐篷”的顶端滑过去。
百草夫人脸颊一红,随即又忍不住笑出声,又过了一会儿,她才优雅地穿好衣裙,从张阳的身上跨过去,离开练功静室。
第二晚,张阳练完金针后,目光一斜,开始主动挑衅,百草夫人略一犹豫,人妻的矜持被戏谑与欢乐所取代。
张阳的大手终于碰到百草夫人的肚兜,可惜刚一碰上,他的意识已经消失。
第三晚,张阳刚收针,挑衅的目光还未飞出,百草夫人已抢先身子一挺,颤抖的乳尖打了张阳一个措手不及。
在痛苦的闷哼声中,张阳的大手终于抓住肚兜,他激动地向下一拉,紧接着在百草夫人紧张的阻止声中,瞬间被黑暗所笼罩。
张阳又一次倒下,昏迷得很幸福,在他“死不瞑目”的瞳孔中,久久映照着百草夫人那鲜红的乳晕。
百草夫人舒展着胜利的身子,同时目光一颤,有点羞涩地暗自思忖:嗯,衣领是不是拉得太低了一点,明晚不能这么大意了,咯咯……
在一连三天的比斗后,第一轮新秀大赛顺利结束,第二轮的对手名单也迅速公布。
正如消息所得,三才山与五行山果然把药神山当成攻击目标,“红玉”的对手是林青书,“红莹”的对手则是金光,宁芷纤虽然没有遇上这两大宗派的人,却对上那个打败海萍的蒙面怪人恨天散人!
意料中的结果对张阳没有太大感觉,可当他正要偷偷溜下山顶时,耳朵一竖,突然听到一个特别的名字。
“王香君!哪个王香君?”
“天狼山的人,听说是天狼尊者的关门弟子。四郎哥哥,你认识她吗?”
海萍眨着美眸,似乎已经认定张阳与这突然冒出来的王香君有一腿。
宁芷纤本要发泄女人的天性醋火,可一抬手,却看见张阳怪异的神色,她的“毒手”不由得停下来,凝声问道:“四郎,这王香君是何许人?”
张阳脚尖一踮,在天狼山人群中仔细地搜寻起来,却没看到脑海中的身影。
幻烟算是莽王府事件的见证人之一,她挺了挺似乎每一天都在变大的巨乳,认真地道:“哥哥,是她!我虽然没看见人,但一到九阳顶,就感应到恶之器魂的气息!”
“她竟然真的出现了!”
张阳少有的沉重叹息,在他心底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另一个“邪器”出现了,我亲手制造的“盗版邪器”横空出世啦!
意念一动,张阳对幻烟道:“妹妹,我与王香君有杀父之仇,她一定会对付我,你如果发现她靠近我们,立刻提醒大家小心!”
“嗯,幻烟知道了!”
能为张阳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幻烟顿然欢喜得小脸发光,挥舞着拳头,道:“哥哥放心,幻烟也很讨厌那个邪恶的同类,幻烟一定会帮哥哥,把她打成猪头,打得她妈也不认识,咯咯……”
是夜,张阳又与百草夫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许是王香君带来的压力,他浑身猛然一震,金针法诀突然冲开第一层玄关。
“师娘,我成功了,哈哈……”
在兴奋之下,张阳突然抱住百草夫人,抱得十分用力。
百草夫人的双乳被张阳的胸膛猛烈挤压,并在张阳转圈之下,雪白的双乳几乎挤出肚兜,连半颗乳头也露出来。
“臭小子,放我下来,没大没小的!”
画面如此火辣,百草夫人却只是玉脸微红,略微整理衣衫,随即凝声道:“突破第一层并不足以完全掩饰你本身的气息,你要赶紧打铁趁热,看看能否冲破第二层。”
连续冲破两层那是奇迹,不过在百草夫人的眼中,张阳在不知不觉中已变成奇迹的化身。
张阳的目光一落,突然变得灼热起来,道:“师娘,我觉得刺激越强,我的进步越大,我想扎一下你的……”
火热的气息令张阳的舌尖打结,而百草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最后落在她春光半露的乳峰上。
他竟然要在我的乳房正中……扎针?这……女人的本能敲响百草夫人心中的警钟,但这几日相处的画面,却有如层层迷雾般,把“警钟”厚厚地包起来。
“张阳,那……就开始吧,不过你绝对不许有歪念!”
百草夫人的朱唇上留下她自己的牙印,随即她背过身,以最优雅的动作脱去肚兜。
“咚咚咚!”
看着肚兜飘落,张阳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而当百草夫人单臂捂着美乳,缓缓转过身时,他拼命瞪大眼珠,然后“呀!”
的一声惨叫,当场昏死过去,并在昏死前,心想:呜……太倒霉了,还没看清楚呢!
“略咯——傻小子!”
柳飞絮紧坞双乳的手臂自然松开,适才的几分紧张瞬间化为快乐,雪白的乳球上下起伏,荡漾好久、好久。
邪器所在的房间内暧昧迷离,外面则又是一个杀机四伏的夜晚。
井清恬站在院子中,时而焦躁烦乱,时而幽沉哀伤,当月光把她高挑的倩影完全笼罩时,四灵剑女恍如四个夜下精灵般飘飞而回。
“师姐,各门派我们都打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狗贼的踪迹,他会不会没有来到九阳山?”
四灵剑女同时摇了摇玉首,青春的玉脸上弥漫着丝丝疑惑。
“不可能的,那不要脸的女人在这里,他就一定在。”
紫灵玉女咬了咬银牙,简单束起的秀发无风自动、狂躁飞扬,道:“狗贼定是躲在暗处,你们仔细查探过灵梦与宁芷纤身边了吗?”
天灵女凝声回应道:“一元山我们接近不了,而药神山院子的里外我们都查探过一遍,肯定没有一个男人存在。”
地灵女接过话头,仔细分析道:“一元圣君与好几个一元山长老都在,照理来说,他们绝不会允许狗贼藏身在一元山的院子,而且狗贼也没有那个本事。”
话语微微一顿,地灵女的美眸闪现着深邃光芒,轻声道:“刘采依的居处其实更可疑,咱们虽然一无所获,但以刘采依的本领,要瞒过我们四姐妹并不是难事。”
“好,那我亲自去一趟,若是遇上刘采依,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紫灵玉女水袖一荡,身子轻盈地跃起。
黄灵女下意识张开小嘴,却没有说出话,略微一愣后,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能看着井清恬破空而去。
“小师妹,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玄灵女的心思缜密,立刻发现黄灵女的神色异常。
黄灵女的苹果小脸微微下垂,很不敢肯定地道:“四师姐,我总觉得张狗贼与药神山的红玉有点关联,第一次在山脚见到她,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总是说不上来。”
“嗯,那好,咱们重点监视她,若她真是狗贼的人,一定不要放过。”
四灵剑女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仇恨的目光同时飞向药神山院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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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怀鬼胎
“霜姨,你说什么?你怀疑红玉就是张阳!”
冷蝶少有地张大双眸,有如冰雕般美丽的玉脸写满震惊。
“对,我近距离观察过,这个假红玉虽然表面看不出破绽,但如果细心观察,这个红玉经常会做出男人的动作。”
其实还有一点寒霜没有说,每一次靠近“红玉”,她就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却真实存在。
“如果真是他,他来九阳山做什么?难道有妖灵宿主出现,嗯,很有可能!”
“宫主,请允许我私探药神山,出手试一试红玉的真假。”
“霜姨,我不是不允许,只是现在情形特殊,最好还是等一等,以免落人口实,遭人围攻。”
寒霜眼帘一垂,强行压下心中的急切,凝重地点了点头。
如今整个九阳山无不是杀机四伏,谁都想暗中重创对手,但谁都不敢轻易成为众矢之的,毕竟正邪两派的第一人都在此处。
“咯咯……这药还真神奇,你们看,我的脸全好了,一点疤也没有。”
岳珊在大厅中欢快旋转,治好脸上的伤痕后,她对药神山的仇恨立刻爆发,笑声突兀一顿出来,狠毒地咒骂道:“红玉贱人,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青书师兄,随我来,咱们去教训药神山的家伙。”
“师妹,去不得!师尊有令,咱们不可轻举妄动。”
“哼,胆小鬼,你不去,本小姐自己去。”
岳珊一边埋怨,一边飞身跃出大厅。
林青书急忙追到院子,他一边阻拦岳珊,一边讨好不已,并聪明地说伤疤刚好,现在去厮杀,很可能会影响岳珊的冰肌雪肤。
在林青书的甜言蜜语下,岳珊摸了摸脸颊,终于勉强答应下来。
就在林青书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凭空突现,刺目的剑光恍如一道闪电般直刺向岳珊的咽喉。
“师妹小心!”
林青书勃然大怒,本命飞剑杀向突然冒出来的刺客。
在电光石火间,另一个黑影从侧方冒出来,娇小的身影与鬼魅的飞剑都毫无声息,有如毒蛇般直奔林青书的要害而去。
同一刹那,先前刺客的飞剑剑势一转,也杀向林青书,原来他们的真正目标不是岳珊,而是明天即将参赛的三才山二弟子。
飞剑相撞,火花四射,惨叫声响起,前后不过刹那间,两个剌客已经破空而去。等娇生惯养的岳珊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时,剌客已经无影无踪,只留下林青书躺在地上,好象一条死狗般卷曲着、惨叫着。
刺客竟然又出现了,而且再次偷袭三才山高手!
不到一刻钟,整个九阳山已经炸开锅,各派高手无不暗自惊叹:这药神山还真是胆大包天。
“杀,给我杀光那群贱人!”
地才尊者是林青书的授艺师尊,听着爱徒重伤的惨叫,他已是须发怒张。
“二弟,回来!这样攻击药神山,我们会失去参加修真大会的资格。”
天才尊者及时阻止地才尊者,随即双目一缩,发狠道:“要报仇很容易,咱们就在擂台上杀死他们!传令下去,遇上药神山弟子,只死不活!”
“当!”
的一声,编钟的鸣音拉开第二轮新秀大赛的序幕。
擂台还没有开始,“红玉”已经成为胜者,药神山弟子们一个个眉飞色舞,唯有百草夫人神色凝重、眉心微皱。
“臭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
“师娘,我们昨晚一整夜都在一起,我干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呀?”
张阳一脸可怜兮兮,贼贼的目光则扫向百草夫人的乳峰,懊恼惋惜的意味无比明显。
百草夫人玉脸微微一红,暗自计算一下时间,发现张阳的确不可能有空去刺杀对手,她随即思绪一转,目光扫向主席台。
隔着十几丈的距离,刘采依第一刹那就感应到百草夫人的眼神,她那丝毫没有女人味的身影不摇不动,只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百草夫人见状,心想:竟然也不是护国公主做的手脚,那会是谁呢?对方是在帮药神山的忙,还是在陷害药神山,抑或只是单纯的要制造混乱?
疑云在张阳等人的头顶上盘旋,得意则在吸尘谷中暗自弥漫。
小玲珑一斜月牙美眸,火雷真人立刻躬身道:“启禀主上,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曹孟果然准备弹劾药神山。”
“那就好,只要曹孟一出头,这个九阳山修真大会就更加热闹了,咯咯……”
小玲珑声调一沉,笑盈盈地问道:“我今天的对手是金石门的高手,你做好准备了吗?”
“回主上,昨夜大乱,属下在对方的茶水下药时,他们还在外面看热闹。”
火雷真人话语一顿,随即凑近半步,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上,以你如今的灵力,何不趁此机会一战成名?”
“蠢货!我们能有如今的顺利,全在于我们身处在暗中,你也给我小心隐藏实力,若是露出马脚,别怪本座心狠手辣。”
小玲珑一挥衣袖,将火雷真人蠢蠢欲动的名利之心强行压下去,她目光一斜,看向最高、最大的主席台,那才是她心中的目标。
一刻钟后,九阳真人正要敲响开赛锣声,不料风雨楼主一跃而起,大声道:“真君、圣君,此次大会有人屡下毒手,这根本是不把两位道尊放在眼底,也不把天下修真者看在眼中,还请两位道尊查出真凶,还三才道兄一个公平。”
怜花公子也立刻跳出来大声附和,两大邪门这么一说,身为受害者的三才山即使不想出面也不行。
一时间一片喧哗,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药神山,只要两大道尊稍有示意,恐怕药神山立刻就会遭到群起攻之。
一元与六道相互一望,两人的目光随即同时看向刘采依,刘采依则平静而悠然地看向一元玉女。
最后,身份最为合适的一元玉女站起来,优雅飘逸地四方行了一礼,随即柔声道:“曹楼主说得甚是,破坏大会规矩者,自然不能轻饶,不过大会的进程也不能受阻,也许贼人此番作为,为的就是破坏修真大会。”
天籁仙音随风飘动,一元玉女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目光停留在风雨楼主身上,她声调微微上扬,问道:“曹楼主,你说呢?”
“这……”
曹孟还在措辞,一元玉女又环目四方,扬声道:“各位同道,三才山可是高手如云、人才济济,一般人又怎能伤得了林道兄与岳姑娘?如果不是有心破坏修真大会,灵梦很难想象有谁敢这么挑战三才山。”
一元玉女话语再次微微一顿,飘逸的目光直射向三才山,亲切地问道:“三才尊者,小女子所说的可是这样?”
三才尊者同时脸色微变,如果说不是,那等于承认三才山无能;如果说是,那他们也唯有暂时放过药神山了。
天才尊者代表三才山无奈地点头,风雨楼主更是无语以对,毕竟如果他再坚持,就等于揽上幕后元凶的黑锅。
一场混乱就这样被一元玉女轻易化解,年轻修真者对一元玉女更加痴迷而崇慕,但聪明人则皱起眉头,因两大道尊此举看似在维护修真大会的和平,其实却制造无尽的暗流与隐患,如果药神山这样做可以不受惩罚,那其他门派自然也会效仿,不管真凶是不是药神山,其余门派都会这样想、这样做,那最后的结果不妙呀!
比赛终于开始了!
很快,就轮到宁芷纤上场,张阳双目一收,仔细地看着那个看不见脸的恨天散人,心中暗自猜测他会不会是三才山或五行山的人。
飞剑闪光,劲气呼啸!十几招过后,围观的修真者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恨天散人的强大他们已经知道,却没有想到毒手玉女竟然也强大如斯,融入灵毒的大虚真火竟然连太虚结界也不能阻挡。
“师姐,打败他,狠狠的打败他,咯咯……”
药神山弟子们齐声欢呼,海萍的手掌拍得最是欢快,在她的心中,仇恨是很简单的,只需要宁芷纤帮她打败恨天散人,她就已经满意了。
宁芷纤终于把散天散人逼到台边,她一声冷喝,不仅灵毒激增,而且一道太虚真火还在剑上猛然爆发,虽然只是小小的火焰,但的确是太虚真火。
瞬间,半个九阳山顶沸腾了!众人皆心想:毒手玉女竟然已是太虚高手,药神山这一次果然非同凡响。
百草夫人那修长的眉梢连连跳跃,连她也没有想到,宁芷纤的灵力会进步得如此神速,而且还能在厮杀中突然突破。
“哗!”
的一声,恨天散人的衣服裂出一条口子,他的一只脚已被逼出擂台。
就在这时,张阳却第一个脸色大变,他惊声大叫道:“芷纤,小心!”
“红玉”刚发出尖锐的叫声,擂台上已是异变陡生。
恨天散人突然扑向宁芷纤的利剑,同一刹那,一道光芒从他衣服的裂口中飞射而出。
众人只听“轰!”
的一声炸响,转眼间,宁芷纤吐血飞落在台下,而恨天散人则好似野兽般咆哮着、挥舞着双手。
也许这是有史以来意外最多的一届修真大会,九阳山弟子足足愣了十几秒,这才敲响金锣,宣布恨天散人胜利。
张阳看过心爱玉人的伤势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冷冷地看了恨天散人一眼,心想:敢这样伤我的女人,如果有机会,即使暴露身份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一场打过后,因为清音的比斗是在第二天,而林青书已经弃权,张阳在无聊之下,开始在擂台区四处闲逛。
走出几十米,张阳正好看到小玲珑在与一个金石门修真者对打,对于小玲珑的取胜,他丝毫不感到意外,但意外的是,金石门修真者的灵力越来越乱,就好象宿醉未醒一样。
嘿嘿……这小妖女肯定又做了什么手脚!张阳在心中邪魅地赞扬小玲珑一声,随即又逛到其他擂台下,突然他眼底升起两团异彩,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好一个灵气四溢的风雨玉女!
在擂台上,一袭灰色衣裙飘忽而动,任凭对手的飞剑如何满天飞舞,也不能碰到她半点裙角;她那纤细娇躯移动之际,精致的玉脸上看不出丝毫杀气,只有淡淡的波澜在她眼底微微起伏。
张阳正在欣赏风雨玉女的灵动飘逸,她突然又给了他力量上的冲击。
只见风雨玉女左手法诀变幻,黑丝手套光芒飞闪,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五环阵法,惊雷、闪电、烈火、寒冰还有飓风同时飞扑而下。
“轰!”
的一声巨响,风雨玉女的对手虽然是一个成名高手,但却有如幼儿般毫无反抗之力,浑身冒着青烟与寒气,惨叫着滚到擂台下。
张阳禁不住暗自吐了吐舌头,对阵法威力的认知又加深一层。
如此重创对手,风雨玉女眼底的灵动之光却不受影响,灰色长裙轻轻旋转,灵动与神秘交织的倩影飘然下台。
张阳好奇的目光下意识追上去,不料以他如今的实力,竟然也难以捕捉风雨玉女的气息,不见她动作,他就见到一道光芒闪过,风雨玉女已经瞬间消失。
邪器少年又一次呼出一口大气,几秒后,他心中的郁闷还未散尽,双目突然又亮了,充满了诧异与惊叹。
在另一座擂台上,一个大虚破天境界的矮壮修真者,正被一个刚刚进入大虚境界的少女逼得东躲西闪。
身姿柔美的少女每一剑舞动,对手的飞剑都急忙躲开,丝毫不敢两剑碰撞,等到矮壮修真者好不容易闪到少女的身后,一张张符咒又从少女的身上飞出来,连环爆炸的灵力强行炸开他的结界。
“当啷!”
一声,终于矮壮修真者被逼得硬接一剑,可他的剑势虽然占了上风,但飞剑却断成两截。
“嘶!好快的法剑,金石门果然名不虚传!”
凉气灌入张阳的嘴中,金石玉女的柔美也刻入他的脑海中。
连续的惊艳令邪器少年的兴致大增,他本想四处转转,海萍与幻烟却追上来。
海萍娇嗔埋怨道:“红玉师姐,咱们要下山回房了,你怎么一个人乱走呢?”
幻烟单纯的心灵总是忘记掩饰,破绽百出地笑道:“海萍姐姐,这很容易猜的,他肯定是想看美女了,咯咯……”
“红玉姑娘怎么会对美女有兴趣?这位姑娘说错了吧?”
清冷而悦耳的话音从侧方飘来,寒霜的眼底闪烁着压抑不住的波澜。
冷汗倏地浸透张阳的后背,他在心中一边暗呼不妙,一边光速转动着思绪,但一时间根本想不出遮掩的好办法。
寒霜步步逼近,眼中已经流露出明显的怀疑,道:“红玉姑娘,你还记得我吗?当日在药神山上,多亏得你相助,我家宫主才能起死回生。”
“记得,我记得,嘻嘻……”
张阳的笑声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念头一转,他试探着问道:“寒长老,请问有何指教,还是有话要我带给我家师娘?”
“没什么,只是凑巧遇上你们,顺便问候一下,再见。”
寒霜瞬间又回复冷漠的表情,在与“红玉”错身而过的刹那,她不仅留下一缕寒梅馨香,而且还留下一句惊人之言,惊得张阳的心脏抨枰直跳。
“张公子,小心紫雷山的黄灵剑女,她一直在暗中追踪你。”
寒霜飘然而去,张阳眼角一瞟,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张可爱的椭圆玉脸。
黄灵女一见张阳回头,慌忙俯下身,那拙劣的跟踪术让她显得更加可爱。
“呵呵……”
张阳心中的嘻笑涌到唇角,念头一转,他对海萍与幻烟道:“你们先回房,我处理玩完这个小麻烦再回去。妹妹,乖,与海萍姐姐一起回去吧。”
幻烟虽然不想与张阳分开,但还是乖乖听话;海萍其实也不愿意,但因为张阳称呼她为“海萍姐姐”,令她一下子有了强烈的责任感,随即认真地带着幻烟走下山顶。
邪器少年伸展了一下“女人”的腰肢,然后在山顶与山腰之间转悠起来,不用怎么费力,他就把黄灵女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呵呵……这丫头真的跟上来了!嗯,正好在她身上试验一下,看我下面恢复正常了没有!如果正常了,今晚就可以给百草夫人一个美妙的惊喜!张阳的心窝一荡,挤压已久的欲火疯狂地肆虐着,至于事后是否会暴露身份,他这一刻已经完全没有顾虑。
张阳的意念还在脑海中盘旋,身躯已经一个飞闪,故意鬼鬼祟祟地钻入花丛中,只等着“好奇心”太重的小羔羊自投罗网。
“啊!”
惊叫声从黄灵女的嘴中发出,不过她离张阳还有十丈之远。
金铁交鸣声迅猛地充斥着空间,躲在花丛后的张阳暗自一声咒骂,站直了身形;下一刹那,他猛然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只见黄灵女竟然遭到两个太虚高手的偷袭,在猝不及防下,她连飞剑也难以出鞘,一个照面就被踢倒在地。
“嗷——”
第三个蒙面人出现了,恍如一匹发狂的野狼般,凌空扑向倒地的黄灵女。
这时,黄灵女用尽全力布下一层灵力结界,不料先前两人却一左一右压制她的双臂,还撕裂她的护体结界。
这两个太虚高手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为最后出现的小个子同伴做铺垫?
刹那间,明悟的灵光在张阳的脑海中一闪而现。
在大吼声中,张阳的剑气并没有刺向两个太虚高手,而是刺向那个身材瘦小,有如孩童般的刺客;同一刹那,两根金针从他的指缝间飞出,以标准药神山的架势,一左一右地射向那两个太虚高手的眼睛。
药神山的招牌飞针并未伤到对手,两个太虚高手的护罩轻易将飞针震碎,不过黄灵女却趁机一声怒斥,太虚真火冲天而起,把那极其瘦小的刺客掀上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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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销魂荡魄
杀气轰然爆发,寒风呼啸回荡。
就在黄灵女准备大杀一场的时候,先前帮助她的“红玉”突然转身就跑,而且大嚷大叫道:“快来人呀,有贼人冒充天狼山弟子行凶啦,快来人呀!”
瞬间狂暴的气息变成啼笑皆非,黄灵女翻起白眼,三个蒙面人则面面相觑。
愣了半秒后,其中一个高大蒙面人一声冷哼,挥手下达撤退的命令。
三个刺客飞身而去,黄灵女追出一步,又停了下来,她回身一看,“红玉”已逃到百丈外。
不待黄灵女拿定主意,一大群修真者已从山顶蜂拥而至,将黄灵女这“受害人”围了起来。
黄灵女一边应付众人虚伪的关怀,一边禁不住眺望“红玉”消失的方向一眼,美眸深处闪过一连串迷惑的光华:她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会出手救我,难道他从未把我当作敌人?不,不可能的!狗贼绝不会那么好心,她一定不是他!
黄灵女银牙一紧,嘟着小嘴强行冲出人群,留给了正邪各派又一个疑云:偷袭紫雷山弟子的人,到底是不是天狼山?可看一元真君与六道圣君的表情,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真相!
顿时,无数颗心脏陡然收缩,随即无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纷纷瞟向他们各自下一轮的对手。
风波过后,九阳山意外的恢复平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夜幕降临的一刻。
张阳也在等待夜晚,天色还未全黑,他早已经没有耐性地进入练功房。
“师娘,咱们开始吧,时间不多了!”
邪器少年的表情认真而严肃,声调也是一本正经。
“这……好吧!”
百草夫人反而玉脸微红,缓缓脱去衣裙。
肚兜从百草夫人那丰腴的娇躯上缓缓滑落,雪白的乳球一寸一寸地滑出来,乳峰的侧面映入张阳的眼帘。
忍……忍住,一定要忍住!张阳的心海在拼命呼喊,而目光则有如千百只触手般,早已飞向百草夫人那半裸的身子,并缠绕在柔腻丰润的肌肤上。
看……看到了,看到海萍母亲的乳球了,虽然她横臀捂胸,但那肥美丰满的乳球又岂是手臂能够阻挡!想到这里,张阳终于没有疼极昏迷,他深吸一口大气,眼中陡然光芒四射,随即瞪大双目,气势汹汹地向前一俯,充满决战的味道。
张阳这如此挑衅的目光,轻易点燃百草夫人的野性,这些时日养成的习惯,令她脸颊一绷,哼声道:“臭小子,来呀!”
“来就来,我会怕吗?”
张阳扬起头颅,仿佛挑战的斗鸡。
“不怕就来呀!”
百草夫人挺起上身,涌起好胜的斗志,她猛然一咬银牙,手臂向下一落,美乳立刻跳跃而现!
“砰!”
在恍惚间,张阳只觉得天地间一声闷响,就被一对失去束缚的美乳砸得头晕目眩。
邪器又闷哼了,不过还没有倒下!
“师……师娘,那我扎了?”
“你扎吧!”
百草夫人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息,极力自然地躺下去,可在她后背与床榻相触的瞬间,饱满而柔腻的乳浪猛然抖动起来。
张阳不由得连吞口水,却压制不住热气从鼻孔冒出,他缓缓俯身压下,远远看去,很像是男欢女爱时的情景。
“你在干什么?针呢!”
百草夫人美眸一瞪,眼神有三分不满,却有七分羞窘与紧张。
张阳慌忙拿出金针,随即一点一点地扎下去,雪白柔腻的乳肉上顿时多了一层细密的波浪,金针扎在乳球上,而张阳却紧盯着百草夫人的乳头。
熟妇的乳头比少女的大上一些,颜色也更深红,仿佛熟透的草莓般,在枝头上摇摇晃晃、颤巍巍,期待着男人一口咬下。
金针旋转着扎进美乳上,小小的漩涡在乳浪上缓慢扩散,而百草夫人的银牙在不知不觉中咬住朱唇。
唔,好胀呀,胀得乳房好难受,啊,乳头要胀大了!不行,不能这样!天啊,又来了,那感觉又来了!百草夫人刚想开口阻止,不料一股快感猛然充斥她的玉峰,又从双乳涌入她的心窝,以及羞人的幽谷花房。
终于金针扎到了位置,张阳呼出一口大气,下意识往后退出半尺,紧接着他双眼一亮,剧疼瞬间占据他全身每一个部位。
只见颤巍巍的乳球上,几根金针如有生命般颤动着,并随着乳头的胀大,那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密。
“呃!”
张阳心窝一麻,痛苦的呻吟声清晰地回荡在房间,他哀声道:“师娘,你不要整我了,你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其实,百草夫人根本控制不了她此时的呼吸,原本她还在心里挣扎,可张阳这么一埋怨,她的思绪瞬间微妙地产生变化。
“哼,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咯咯……”
借着欢笑声,百草夫人用力呼出羞窘的热气,雪白美乳上的金针顿时急速晃动起来。
“好,你整我,我也不客气了!看谁更厉害。”
话音未落,张阳的手指已经捏住金针,手掌则直接压在百草夫人的美乳上。
“格登!”
张阳的手掌与乳球紧密相贴的刹那,百草夫人心房一颤,女人的矜持令她慌乱起来:天啊,他竟然直接摸上来了,这,这……怎么办?
百草真人的身影猛然在百草夫人的心海浮现,她银牙一紧,暗自疾呼:不能继续了,马上结束它,马上!
“师娘,我扎的对不对?”
张阳抢先一秒抬起手掌,随即神情认真地拔出金针。
在针尖离开的刹那,雪白的乳房微微一颤,令百草夫人凌厉的声音化为呻吟。
“师娘,别动!”
不待百草夫人回过神来,金针已经第二次扎到乳房上,张阳的手掌自然的又压在柔腻的乳肉上。
针尖缓缓旋转下沉,张阳的手掌也逐渐陷入乳浪中。
“唔……”
柳飞絮的银牙紧了又紧,在几番犹豫下,她思绪一乱,感到犹豫而彷徨。
“师娘,有没有难受的感觉?受不了就说吧,我立刻停下动作。”
张阳的掌缘一边摩擦着美乳,一边又发出隐晦的挑战。
“哼,臭小子,你不要太早昏死才是,啊……”
特别的气息悄然弥漫着空间,百草夫人为了打败张阳,银牙一松,强忍许久的呻吟声终于找到释放的理由。
张阳陡然身子一震,瞬间脸色大变。
百草夫人见状,心中一喜,第二道低吟更加诱惑而迷人:“嗯啊……臭小子,你继续扎针呀。”
“师娘,我怕伤到你呀!”
张阳一边辛苦地说话,一边手掌来回抚摸,用挑衅的气势摩擦着百草夫人的丰乳。
“谁伤到谁还不一定,哼!”
百草夫人一怒之下,上身一挺,雪白的美乳不由自主地更加贴近张阳的手掌。
“师娘,你不要强忍,感觉不舒服就说吧!”
张阳的手指已经松开金针,大手在百草夫人的乳球上旋转摩擦。
“本夫人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会怕你这臭小子!”
在不知不觉间,金针已被张阳两人遗忘,张阳在与剧疼斗争,而百草夫人也在与羞窘争斗,两人都想看着对方先倒下。
张阳的大手一紧,五指陷入乳肉中,如此动作已经与调情没有差别,但在野性好胜的气息笼罩下,柳飞絮只是微微颤了颤,随即再次主动挺胸,让张阳的手掌抓揉得更加容易。
“师娘,你真不怕?”
“怕什么?”
“那我可要抓它了。”
张阳的指尖一竖,向百草夫人那鲜红娇艳的乳头发出挑战。
啊!叫声在百草夫人的心中回荡,顿时一惊,身为人妻的本能终于惊醒,她美眸一低,正好看到那根插在她乳晕旁边的金针正在连绵晃动,情景羞人至极,心想:天啊,竟然已经变成这模样了!要是再被他捏住乳头,那岂不是……
张阳的手掌虚张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鲁莽攻击,而是用无声的暧昧迷乱着百草夫人的内心,用他发亮的目光挑战着百草夫人的极限。
不能输,不能让臭小子得意,反正只是摸一摸,不让他更过分就可以了!双乳的燥热、浑身的稣麻,令柳飞絮呼吸急促、娇躯悄然舒展。
不行!那样怎么对得起丈夫,还有萍儿?万一他得寸进尺怎么办?我可是人妻人母,怎能轻易丧失页洁?女人的矜持令百草夫人的身子猛然紧绷,乳头拼命向乳晕深处缩去。
可是……这不算失贞吧?这是在练功!这全是为了药神山!谁叫丈夫不负责任,一走了之呢?一股怨气浮上百草夫人的心窝,刚刚蜷曲的身子又舒展开来,双乳热气一荡,乳头从微微下陷的乳晕中弹出来,牵动着乳房起伏荡漾。
“师娘,我帮你拔针。”
张阳的大手伸得无比缓慢,每前进一寸,百草夫人的心中就会挣扎一遍。
在恍惚间,张阳与百草夫人的心灵已被暧昧连通,他们都有一个感觉,只要手掌碰到那醉人的乳头,某种东西就会轰然碎裂,另一种东西则会翻江倒海。
近了!张阳的指尖距离乳头越来越近了!
魏百草真人的影子无数次在柳飞絮的脑海中闪过,又无数次被怨火驱逐,她想反抗,声音却出不了朱唇;想放弃,但女人的矜持却一再回荡。
“师娘,我真要拔了。”
邪器少年说是拔针,但指尖却从金针上滑过,距离乳头只有半寸,手指的热气已经传到乳头上。
来了,真要来了,怎么办呀……柳飞絮人生第一次失去主意,最后她竟然慌乱地闭上双眸,双手还死死抓住被褥。
“呼……”
刹那间,汹涌的热气从张阳全身窍穴喷出,可百草夫人竟然没有激烈反对,张阳的机会来了,剧疼也来了。
邪器少年在心中一声怒吼,在早有准备之下,他竟然战胜千刀万剐的滋味,对准百草夫人的雪白乳房豪情万丈地抓下去。
“娘亲、娘亲,快开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萍的欢呼声突然破空而至,她充满惊喜地连声道:“父亲来了、父亲来了,咯咯……”
什么?百草真人来了!房间内,张阳与百草夫人同时脸色大变。
百草夫人第一时间翻身而起,下意识伸手抓向衣裙。
“师娘,针、针还没有拔下来。”
张阳想伸手拔针,但却再也自然不起来。
百草夫人玉脸一红,急忙背过身,运劲震飞那根“性福”的金针,然后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裙,张阳也下意识慌乱整理着衣袍。
这一幕,张阳与百草夫人真像一对被人逮到的偷情男女。
画面一闪,药神山上下弥漫着喜色。
百草真人快步来到百草夫人的面前,憔悴的老脸很激动,道:“夫人,为夫来了!”
“百草,你这是?”
百草夫人因为心虚,顿时智慧下降,还未能回过神来。
“夫人,为夫想通了!从今天起,要与你一起振兴药神山,不再让你一个人受苦!”
百草真人用力抓住百草夫人的手腕,抓得很激动,仿佛生怕百草夫人从他身边飞走一样。
一向懦弱的百草真人竟然在这种时候充满斗志,别人都是心情激昂,唯有张阳暗自翻起白眼。
“夫君,好、好,从今以后,我不再一个人做主了!”
柳飞絮的双眸瞬间泛红,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好久,虽然她外表野性,但内心却是一个传统保守、端庄贞洁的人妻,只需百草真人这么一句话,她心底深处的怨气迅速就化为轻烟。
“徒儿拜见师尊。”
宁芷纤俯身行礼,眼底也透着欢喜。
“芷纤,你的事为师已经知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需记在心中。”
百草真人似乎完全开窍,此时一副为人师长的表情,在语重心长地安慰宁芷纤后,他目光一转,看向神色“扭捏”的红玉,以及同样不适应眼前画面的清音与幻烟。
“咦,红玉,你不是已经……”
柳飞絮的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随即拉住百草真人的手腕,低声道:“百草,此事说来话长,此处人多嘴杂,咱们回房,我仔细解释给你听。”
百草夫人玉手一拉,夫妻俩并肩走入卧房。
看着百草夫人夫妻俩恩爱的背影,张阳的心中顿时五味翻腾,很不是滋味:修他老母的,本少爷这便宜师父来的还真是时候呀!
郁闷之气在张阳的全身涌动,而森冷的杀气则在九阳山腰四处激荡,一个接一个的蒙面人从各房各院冒出来。
井清恬刚飞出院墙不到十丈,就与一个蒙面人迎面相碰,两人正在彼此猜疑是否为对手时,第三个蒙面人“飕!”
的一声,从他们的头上御剑而过。
“啊!”
一声惨叫在远处响起,井清恬面纱下的玉脸寒气一涌,随即直奔药神山院子而去。
“姑娘留步!”
蒙面的张幽月从暗中飘出,挡住井清恬的脚步。
两位玉女的飞剑刚出鞘,血腥之气已从四周飘散而来。
风雨楼的院子中,风楼、玉峰的一干堂主都在看着曹孟。
曹孟镇定从容地微笑道:“大家切勿慌乱,就让那些蠢货互相残杀吧!咱们⑴坐收渔嗡之利就可以了,哈哈……”
风雨楼主自信不会有人蠢得上门找事,不料他笑声未落,突然响起劲气爆炸的声响。
“啊,是静室,有人偷袭师妹!”
所有人,包括曹孟都瞬间脸色大变,风雨玉女可是风雨楼最有希望的弟子,怎能轻易出事?
曹孟瞬间如闪电般冲进后院,正好就看到屋顶轰然爆炸,一个女人的身影在万千碎片中冲天而起,紧接着破空而去。
曹孟怒吼着要追杀,可对方脚下的法器却一声呼啸,转眼就消失在夜空深处,速度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什么人?”
曹孟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他感受到了几分压力。
风雨玉女从破烂的房间中缓步走出来,眺望刺客消失的方向,凝声道:“宗主,不用追了,我知道她是谁!”
“是谁?是不是两仪山的人?他们是你下一轮的对手!”
“不是!”
风雨玉女冷冷地说出一个出乎意料的名字:“她是古韵。”
古韵?那个出了名温婉文静,甚至有点害羞的巧手玉女?而且金石门还不是风雨楼下一轮的对手,又怎么自找强敌呢?想到这里,曹孟都有点怀疑风雨玉女的判断。
风雨玉女并没有仔细解释,那带着黑丝手套的左手微微一动,她眼底飞速闪过了一道寒芒!
第一声惨叫过了足足一刻钟,九阳山的“巡逻队”才姗姗来迟,而且也只是敷衍地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问就离开了。
好宽松的规矩,既然如此,那就杀吧!嘎嘎……
一夜过后,参赛的新秀又少了十几个。
张阳走入大厅,立刻看到张幽月在座,而且还受了一点轻伤,连忙道:“妹妹,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邪器少年瞬间怒火爆发,压抑了一夜的闷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借口。
“我昨夜与井清恬碰上了!四哥哥,你千万小心,她的灵力增长得好快,若不是七星宫的寒霜长老及时出现,恐怕我会在她剑下吃大亏。”
“井清恬有那么厉害,连妹妹你也斗不过她?”
张幽月的实力张阳有亲眼见识过,当日在去洛阳的路上,张幽月与巨狼相斗,也不见她丝毫落下风,不由得心想:难道井清恬会比巨狼更强大?
“四哥哥,我来是特意提醒你,行止要更加小心,已经有好几波人马对你产生怀疑。”
“嗯,我知道了。”
张阳下意识朝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忍不住压低声调道:“好妹妹,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争夺什么天下第一,而是要捕猎妖灵,可是现在一个妖灵也未出现,你回去问问娘亲,能给一个具体的目标吗?”
“四哥哥,你还是先把药神山的金针法诀学会吧!不然发现妖灵,你也派不上用场,呵呵……”
张幽月眉梢一挑,仿佛弦月在夜空轻盈起舞般,迷得张阳喉咙一热,身体已成惯性地颤抖起来,真是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你们两兄妹在谈什么呀?这么开心!”
宁芷纤悠然走入,紧接着清音、幻烟也欢声而现,最后则是百草真人一家三口。
一夜过去,百草夫人的玉脸上多了几分艳光,虽然更加美丽迷人,但张阳却感觉更加难受,暗自悲叹道:师娘这缕嫣红要是我添上去的,那该有多好呀!
一见到张阳,海萍就从百草夫人的身边冲过来。
百草夫人则平静一笑,神色优雅但却多了几分疏离,指着张阳介绍道:“夫君,这就是张阳,护国公主的公子,我用金针帮他易了容。他上次来药神山时,你们见过一面。”
“张公子,委屈你了。”
百草真人真是不同了,少了几分懦弱后,他仿佛也年轻了好几岁,虽然还是一个老者,但却多了几分一宗之主的气度。
“师……师尊,我现在是你的弟子,不用这么客气。”
张阳喊“师尊”可没有喊“师娘”顺口,他随即话锋一转,看向百草夫人道:“师娘,我妹妹提醒我,已经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请师娘助我一臂之力,早日突破金针法诀第二层。”
百草夫人神色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在说话之前,先欣喜地看了看百草真人,这才回应道:“练功的事情肯定很紧急,好在你师尊来了,他的修为比我高得多,你有任何疑问,尽可找你师尊。”
话语微微一顿,百草夫人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唉,我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夫人,你放心,有为夫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百草真人深情地抓住百草夫人的手腕,也许药神山的人见惯他循规蹈矩,禁不住纷纷瞪大眼珠子。
百草夫人的玉脸也浮现出少有的羞色,她回握着百草夫人的手腕,无声地点了点头,夫妻多年的情意绝非虚假。
张阳见此一幕,心中的最后一点绮念化为灰烬,双肩都不由得萎缩两分。
张幽月眼帘一闪,大有深意地看向宁芷纤。
毒手玉女看着夫妻情深的百草真人两人,下意识躲开张幽月的眼神,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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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恶煞再现
时辰一到,不一样的药神山队伍来到山顶,百草真人的出现果然引起不大不小的波动,他异变的气息,加上药神山这几日的表现,顿时迎来恭维声。
柳飞絮见状,眉梢的笑意更加强烈,张阳则郁闷到极点,好在比赛锣声一响,他瞬间就精神百倍起来,而且是想不热血沸腾也不行。
“呀!”
第一场比斗的锣声刚消散,天狼山弟子的狼头杵已经砸在对手的头顶上,砸得脑浆四射,红的、黑的、白的撒满擂台。
这一处的惨叫声还在回荡,另一座擂台上,怜花宫的人妖高手也一剑刺穿对手的心脏,并在抽出飞剑的一刻,还不忘补上一脚,将昨夜的仇恨延续到今天。
弟子惨死的两个宗派顿时大声喧哗、愤怒咒骂,在血腥与仇恨的刺激下,不管是小门派还是大门派,也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门,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布满杀气。
比斗终于掀起血腥的高潮,张阳禁不住暗自庆幸,幸亏海萍与宁芷纤下场得早,不然他还真要担心。
意念所及,张阳看向海萍两女,只见海萍正紧抓着百草夫人的手臂,不敢直视台上的恶心画面,毒手玉女自然不#矹么胆小,但她的表情却更加奇怪。
虽然宁芷纤好象在看着擂台,但张阳却感觉不到她眼睛的焦距,他禁不住轻轻碰着宁芷纤的手掌,好奇地问道:“芷纤,你在想什么?是在担心我吗?”
“没、没想什么,什么也没有想。”
扭捏绝对不是宁芷纤的风格,但她此时却特别扭捏,而且任凭张阳怎么追问,她也不说烦乱不安的理由。
“红玉,注意你的行止,马上就快到红莹上场了。”
足足半个小时后,百草夫人终于看向张阳,可双眸却流露着刻意的疏离。
张阳点了点头,傲气不由自主地浮上他的眼底,百草夫人却未生气,随即依偎在百草真人的身边。
惨叫声不断响起,十场比斗至少要伤亡五人以上,随着整座山顶弥漫着杀气,张阳的思绪终于转移到这方面。
清音上场了,对手果然是五行山大弟子金光。
“金兄,杀死她,杀死药神山的贱人!”
在不远处,三才玉女扶着重伤的林青书走过来,两人咬牙切齿,不仅怒视着台上的清音,还恶狠狠地盯着百草夫人。
柳飞絮只是用眼角扫了岳珊两人一眼,岳珊立刻尖声大骂道:“无耻贱人,看什么看?呸!”
百草夫人怒火一涌,刚要出声,百草真人竟然抢先立身而起,须发怒张地大骂道:“小辈,谁教你没大没小的?再敢放肆,本座就代替你师长教训你。”
“百草兄,那就帮帮老夫,教训一下他们两个吧。”
一道声音从岳珊的身后传出,幻影一闪,三才尊者同时出现。
百草真人胸中的豪气再次上涌,向前踏出一步;可下一刹那,在三个太虚破天高手的气势逼迫下,他脑海突然一惊,“理智”与“冲动”瞬间天人交战。
百草真人这么一愣,岳珊立刻从三才尊者的身后跳出来,嚣张无比地讥讽道:“百草真人,你刚才不是很了不起吗?哼,想教训本小姐呀,来呀,来教训本小姐呀!”
三才尊者心中的恶气也到了爆炸的边缘,所以虽然岳珊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但他们却故意抬头望天、装聋作哑。
百草真人胸中的那股豪气毕竟是外来的东西,太虚灵力虽然涌入他的掌心,但他却怎么也打不出去,还被岳珊逼得步步后退。
“老家伙,简直不自量力,你教训本小姐呀,来呀!来……呀!”
突然一道人影冲上去,紧接着是“啪!”
的一声,就见岳珊被挨了一巴掌,随即打着转飞了出去。
“红玉”一巴掌挥出,随即扬声欢笑道:“岳姑娘,满意了吗?不满意的话,我可以代替我师尊再给你两巴掌,呵呵……”
刹那间,现场一片死寂,连台上的金光也是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想到,药神山的人竟然真的敢动手打三才山的千金小姐。
“爷爷,她打我,给我杀了她!”
“贱人,你敢打我孙女!找死!”
天才尊者愣了一秒,被岳珊的尖叫声惊醒过来,身为正道十山之一方宗主,他竟然咆哮着扑向一个小辈弟子。
百草真人双手连摇,意图化解矛盾,百草夫人则怒斥着迎上去,而地才尊者与人才尊者的杀气绝不在天才尊者之下。
眼看两大宗派的混战一触即发,一股冷风猛然从天而降。
“你们这三个混蛋,老夫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有胆与老夫再斗一场!”
凤凰秀士又一次无意间当起药神山的保护神;而他一出现,六道圣君与一元真君自然再也不会装聋作哑。
山脚的一幕再次重演,在两大高手的糊弄下,仇杀变成切磋、恨火化为游戏,九阳真人及时敲响金锣,高声道:“药神山红莹对五行山金光,斗法开始!”
清音手中飞剑一震,抢先刺向金光。
清音那愤怒的剑气令金光眉头一皱,心想:什么时候我竟与红莹结下深仇?
台上打得剑影纷飞,灵光四射;台下,为药神山争了光的张阳却更加郁闷,因为百草夫人望着百草真人的眼神更加柔情蜜意,仿佛先前那一巴掌是百草真人打的一样。
“当!”
一百招过后,清音与金光的飞剑剑尖相碰在一起,并随着两人齐声的大吼,剑尖猛然碎裂,紧接着剑身寸寸碎裂。
飞剑短一寸,清音就进一寸;飞剑碎两寸,金光的灵力就加强两分。
这一幕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间,只见台上铁屑飞舞,两把剑柄轰然相撞。
张阳虽然讨厌金光的为人,但不得不佩服他修炼的疯狂,如今的金光比起当初,修为上升绝不只一个层次。
邪器少年呼出一声惊叹,但心底一点也不担忧,就在台上两人的飞剑同时变成剑柄的刹那,他安心地微微闭上双目。
在擂台上,清音手一松,剑柄就被金光打飞,可金光还未来得及痛下杀手,清音突然咯咯欢笑,笑声四方飘动,有人觉得好似银铃,有人感觉是琴曲,还有人觉得是刺耳的魔音。
金光陡然气血翻腾,被清音笑得头晕目眩,紧接着清音的拳头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
清音的玉手总是带给张阳销魂的快感,但对于别的男人来说,人生的恶梦就从这一拳开始。
刹那之间,时光呈千百倍拉长。
金光的太虚灵力自动护体,他的护罩不仅防身,而且还意图震伤清音的拳头,不料清音的拳劲在众人目光不及之处,暗自用上刺剑诀。
单论修真天分,清音绝对在张阳之上,剑诀融入拳劲,虽然没有上古法器相助,但却刺穿金光的护体法罩。
“砰!”
的一声闷响,时光猛然回复正常,清音的拳劲穿透金光的肚子,在他的后背打出一个凸起的拳头形状。
金光一声闷哼,身子瞬间弯曲,好似一只卷曲的虾米。
“金光,还记不记得——万、劫、崖?”
在电光石火间,清音贴近金光,此刻的她美眸依然美丽迷人,却不再纯净无瑕,“万劫崖”三个字缓缓说出口,每说一个字,她的拳头就会打在金光的肚子上,而当“万劫崖”三个字一说完,三个拳头印也呈品字形印在金光的背上。
自负的金光一边低声惨叫,一边脑海一震,神色陡然剧烈变化。
“啊,是你这妖女,原来你是……呀!”
“砰砰砰!”
清音怎会容许金光大喊大叫泄露张阳的秘密?她那晶莹无双的玉脸闪过一抹天使的“狠毒”,粉拳冲天而起,将金光轰向半空中。
“夫君!”
五行山中,一道柔美的倩影不顾一切地腾空而起,扑向擂台。
水莲要上台救金光,清音一听到她的悲鸣,禁不住心房一软,原本打向金光心脏的拳劲凌空一折,就将重伤的金光扔向水莲。
“姑娘,谢谢你,我们认输了。”
水莲抱着金光,双眸泛红,本性善良的她感应到清音最后一刻的手下留情,禁不住感激地行了一礼。
“水莲,你放开我,我没输,谁敢说我输了?放开,贱人,你放开我!”
金光一听那个“输”字,整个人如发疯般跃身而起,还一掌推开水莲,紧接着他扑通一声,当场吐血昏死。
水莲遭到这般粗暴对待,传统的禀性却没有丝毫怨言,再次抱住金光,急切地呼唤起来。
清音眼帘低垂,唇角飘过一道同情的叹息,柔声道:“水莲居士,我并没有打到金光的要害,他只是怒极攻心,休息几日自会好转。”
“多谢姑娘,奴家代夫君谢过留手之情。”
水莲跃身下台,九阳山弟子这才敲响金锣。虽然水莲违反大会规定,但却没人有怪罪的意思,只有人性的感动在心底流转。
“红莹”得胜回归,药神山上下自是欢声一片。
当清音坐回张阳的身边时,美眸又回复纯净无瑕,不含丝毫杂质。
完美女奴依恋地靠在张阳的身边,张阳正要表扬她几句,突然一阵喧哗从远处一座擂台传来,隔着上百米,他已经嗅到空气中飘动的血腥与残忍气息。
张阳心弦一动,立刻感应到王香君的存在,“飕!”
的一声,他与身边几女同时奔向杀气激荡的地方。
几秒后,张阳抬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在擂台上,一把飞剑刺穿王香君的身子,但后退的却是对手。
那个太虚散修面如土色,连连后退,仿佛见到鬼怪般;而王香君竟然步步紧逼,一边向前,一边还把插穿胸口的飞剑缓缓拔出来,剑刃一寸寸的离体拔出,鲜血则好似喷泉飞射般,转眼间就把擂台染成血红色。
“哇……”
台下的惊叹声已经汇成洪流。
张阳除了眉心紧皱之外,眼底还有一点后悔,后悔把“不死之身”送给王香君。
王香君每踏出一步,身上的伤口就会好转一些,而在剑尖离体的刹那,最为诡异的事情紧接着出现——在台上的鲜血突然“活”了,就有如倒流的小溪般追着王香君,然后流入她胸前的伤口里,当剑伤完全消失的刹那,最后一滴鲜血也回到王香君的体内。
“嘎嘎……”
恶煞女怪笑着扔掉了对方的飞剑,然后一抓抓向了对手面门。
那个太虚散修猛然一咬钢牙,先如闪电般把飞剑召唤回手中,然后化作一道幻影,与王香君错身而过。
寒光一闪,剑芒斩在王香君的脖子上;对付怪物,最好就是攻向她的头颅!
“当——”
王香君的速度并不能闪开对手的太虚飞剑,但她的脖子却与剑刃撞击出金铁交鸣声,在血肉飞溅中,竟然还有火花四射。
在台下的张阳眼珠子一缩,心想:恶之器魂竟然把王香君改造成钢筋铁骨!
修他老母的,这可比自己当初强多了!真是不公平呀!
在天狼山的席位上,独狼忍不住惊叹道:“师尊,天狼秘术竟然在这冥人身上成功了,有了她,师尊定能如虎添翼、横扫正邪!”
天狼尊者一头狼鬃都在抖动,他先是得意大笑,然后又有点烦躁地道:“可惜她底子太薄、灵力不足,看来还要再想点法子。”
在台上,太虚散修再次神魂大骇,他已经想下台认输,可就[\\"文!]在他飞[\\"人!]剑抽离[\\"书!]的刹那[\\"屋!],王香君突然仰天一声狼嚎,颈椎贴着剑刃向前一扑,抱住那太虚散修,然后张开樱桃小嘴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呀!”
又一团血雾在台上出现,太虚散修的护体法罩竟然挡不住王香君的“狼牙”,转眼间两人滚成一团,好似市井流氓般拳打脚踢起来。
王香君全身的骨头已经不知道断了多少,甚至她挨上十招也还不了一招,但“狼牙”却一直没有离开那太虚散修的脖子。
终于,太虚散修一声惨叫,就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而王香君还不愿松口,直到对方最后一缕气息散尽,她才猛然一昂头,用牙齿撕咬下一大块颈肉。
整座九阳山顶顿时陷入混乱中,很多人都在暗自呕吐,即使是出名的邪魔、奢血的妖道,也有点不敢直视此刻的王香君!
张阳回过身,连连深呼吸,这才压下胃部的不适,随即他带着几女匆匆回到山腰,一边走,还在一边惊叹:“她已经不是人了、不是人了!”
幻烟倒没有太大的惊讶,平静地解释道:“哥哥,她已经完全被恶之器魂控制住,的确不是人类了。幸亏哥哥及时赶走恶之器魂,不然哥哥也会变成那样。”
然而即使如此,张阳还是有点眼馋那不死之身。
张阳回到居处,又看到百草夫人与百草真人恩爱并肩的身影,心中陡然升起一团郁闷,回房不到三分钟,他就从侧门走出院子。
不知道为何,张阳心中的烦乱越来越强烈,他在无意识中就走到后山。
在山野清风中漫步半个时辰后,张阳才逐渐恢复平静,长叹道:“唉,天下美女多的是,要怎么全归我张阳一个人?算了吧,何必非要念着柳飞絮?”
张阳嘴里念叨着,但心海却波澜一荡,又一次想起百草夫人那完美无双的肥美屁股、想起那颤抖的柔腻臀沟,还有那颤巍巍的深红色乳头,心想:呃,好想再把金针插在她乳房上呀!
邪器脚步一顿,呆立在一丛花草间,浮想联翩。
突然,一股寒风吹来,吹散张阳心中的绮念。
“你是谁?为何打扰本小姐修炼?”
在不远处,有一个娇小宛如幼女的身影凭空突现,虽然她声音娇嫩,但却令张阳瞬间毛骨悚然。
张阳心想:我竟然遇上恶煞女了!修他老母的,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嗯,还好,现在的自己是红玉,不是她的杀父仇人张阳!
不待张阳出声说话,又有两个“故人”破空而至,独狼与恶狼脚步还未停稳,狼头杵已经召唤而现,随即他们一左一右,就好象保镖般保护着王香君。
瞬间杀气弥漫着山野,花草伏地颤抖,邪器少年与三匹恶狼对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