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丁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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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会上,莺歌燕舞,灯红酒绿。

  

   朗月悠然向下洒下光辉,低头细细一看,手中的酒杯隐隐能倒映出自己的脸——一头如咖啡般泛着旋涡的秀发,刘海优雅地垂下,一对杏眸冷淡地高高吊起,从中似乎看不出什么情感的表达,倒不如说就连精致的人偶都比她要来得富有生气吧。

  

   “还不错。”

  

   轻启朱唇,声如银铃般清脆。盯住了镜中的那抹绝色,此刻在少女淡漠的瞳孔中,莫名地闪出了一丝玩味的微光。

  

   谦逊而论,她从不觉得自己有着倾城倾国的美色,不过仔细一看,自己的确有着成为冰山美人的潜力,而就算是自己盯着自己的脸看,也能感觉到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而这份淡淡的美感也是她足以夺人眼球的地方所在。

  

   若非如此,恐怕自己也没有资格参与这场舞会吧。

  

   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到了一旁男人热情的邀约——

  

   “乐正绫小姐,可否与我共舞一曲?”

  

   他说着话,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令满脸的横肉舒展开来。

  

   总之看起来就是非常恶心。

  

   “不了,谢谢。”

  

   摆摆手推掉眼前男人的邀请,乐正绫强忍住内心的焦虑和紧张,无视了男子脸上的失望,目光移到了眼前舞池里的男女身上,快速但却不急切地搜寻着自己的目标。

  

   她,乐正绫,是名义上的千金小姐。

  

   在旁人看来,这一位可谓是本场舞会的重磅嘉宾,过于正式的打扮让她在舞会中显得过于格格不入——

  

   简单的白色衬衫搭配修身的黑色外套,修长的紧身长裤修饰着自己的美腿,而双足上是有些紧致的圆头黑色高跟鞋,玉足上肉色的短丝袜牢牢地贴在皮肤之上,弄得皮肤都透不过气来,让她烦躁地晃了晃。

  

   但只有乐正绫知道,她在紧张些什么。

  

   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下藏着一柄手枪,也不是因为自己要去刺杀那个可恶的军官,这些不过是工具和手段,能帮助她实现真正让她忐忑与焦虑的目的;而是墨清弦的叮咛与期许一遍遍的回荡在她的耳畔,让她心神不宁

   。

   “你的任务不仅仅只是杀人,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不过只是‘顺便’的事情。”记忆中的墨清弦,在解释任务的时候仍面带着完美无瑕的微笑,“等你见到了‘她’之后,我们的指令就是……”

  

   记忆突然在这里中断,因为……

  

   目标出现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官从后台走了出来,在众多亲卫队的簇拥之下走上了舞台,冲着前来赴会的众人一一致意。

  

   乐正绫的目光盯上了舞池里那个微笑着的军官,眼中的寒意越发冰冷了起来。

  

   神州大地生灵涂炭,侵略者的铁蹄沾染血迹。

  

   都是因为这一个人。

  

   她清楚,杀了这个小小的军官不能阻止这一切,但凭借这出好戏,她——乐正绫,可能会有着更大的作为。

  

   “砰,砰!”

  

   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撕碎了舞会的宁静。

  

   正如先前数十年如一日的勤修苦练一般,乐正绫这一次的枪法依然奇准无比,当着众多亲卫队的面也依然顺利得手,令那两枚致命的子弹将对手的头颅打得粉碎。

  

   一瞬间,她看到了慌乱奔逃的人群穿过舞厅,听见了人群中传来的有些刺耳的阵阵尖叫——这些无一不是扰人心神的存在,令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好在目的已经达到,那个军官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切都结束了。

  

   乐正绫举着手枪,淡然地看着这一切,毫不意外的,戒备的宪兵早已盯上了她,她刚一转身,迎面的枪托将她狠狠砸到在地,她还没看清来人的面貌,就被牢牢的摁住。

  

   乐正绫没有紧张,装模作样的反抗了几下。她知道,这些都是必备的“前奏”,是她粉墨登台的前戏,一切的一切,或许才刚刚开始。而从这一刻开始,自己之后的人生也将彻底改变……

  

   ……

  

   冷水将昏死过去的乐正绫泼醒,粗暴的将她从梦境中拽回。

  

   迷蒙中的她睁开眼睛,幽深昏暗的牢房内,排气扇嗡嗡运转,将惨白的灯光分割成圆圈打在她的身上。清冷的铁床和刑具反射着诡异的光,粗糙的麻绳横七竖八的捆束在她娇弱的身上,隔绝着她反抗的可能。

  

   大概只是一秒过后,四肢百骸的痛疼向她袭来。捆束在十字架上的她最先感受到的,是身体上鞭痕的痛楚,血红的鞭打印记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上。浸透水分的麻绳勒紧她的手腕和娇躯,让被拘束的部位都几乎摩出了血痕,纤纤手指此时已经显示出淤青,扔在一旁的夹棍则是她受到的苦楚的明证。

  

   而脚上,足枷死死的拘束着她的脚腕,原本象征着美丽的高跟鞋反而成了极好的刑具,长时间的被迫站立让她的双足无比酸麻,汗水浸湿了肉色的丝袜,黏在她的脚底。

  

   不由自主的,她的樱桃小嘴中发出痛苦的喘息和有些娇媚的呻吟——当然,这只不过更加激起了面前审讯者的施虐欲。

  

   “嘴巴很硬嘛,乐正绫小姐。”

  

   冷峻的少女——洛天依带着调侃的微笑看着眼前落网的蝴蝶,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你说一个千金大小姐,何必在此受这种苦呢,把你的同伙说出来,不仅可以回归自由,而且,我们会重奖肯弃暗投明,与我们合作的人。”洛天依特意把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轻轻敲了敲桌子。

  

   “多说无益。”

  

   乐正绫冷冷地回了一句嘴,随后撇过头去,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

  

   她并不愿就这样屈从于所谓的敌手,而被折磨也属于计划的一部分,挺过了就算了,挺不过也算了。

  

   不过的确,这样的感觉还真是很难得呢,以往时候养尊处优的自己,还真的难以为受刑者设身处地地去思考,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在想着所谓的家国大事,所谓忧国忧民的大小姐?

  

   倒不如说,在吃尽了对面的手段之后,她这才发觉她的对手也不过如此——凶残、暴躁、冷漠,就连人性中一星半点的闪光点都不复存在,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只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

  

   坦白而言,上面居然把这样的货色当成正经的敌人来看,在她看来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抬起头来,乐正绫投去了不屑的目光,脸上微微渗出的汗水只显得这坚毅的面容更加倾城可人,悄然上扬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自信的弧度,看得洛天依都有些眉头皱起,脑后的两根辫子不耐烦地摆来甩去,俨然是对这一位的态度很是不满。

  

   “你也曾是爱国人士,为什么要做军方的走狗?”

  

   “这可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乐正绫小姐。”洛天依眼神眯起,面上只带着森森的冷笑,“你所要做的,无非就是乖乖地开口说点我想听的东西——倘若你不想再继续忍受这样非人的痛苦的话,那就按我说的做。”

  

   “那还真是遗憾,我向来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那一类人。”乐正绫不屑地回道。

  

   洛天依不再说话了,取而代之回以了阴冷的目光,她饶有趣味地来回扫视了一下对方美丽的躯体,时不时发出阵阵由衷的感叹。

  

   姣好的面容、紧致的身形、纤长的美腿,那些泛着微红的伤口非但没有令她的娇躯失去本该有的美态,反倒为这一位平添了许多英雄的气质……

  

   在她看来,对方已然是如此地美丽动人了,纵然无需革命也注定会有很好的归宿,那为什么还得这么做呢?原因暂且不知,只可惜既然走了这一条路,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你在看什么?”

  

   乐正绫被洛天依这毫无掩饰的放肆的目光看得脸上一红,但说话时还是摆出了镇定的姿态:“无需再看了,正如你所见的那样,无论怎么样的刑罚我都熬过来了。倘若你要是再不好好想想办法的话,我敢保证,我逃出去后第一个回来解决的就是你。”

  

   “你威胁我?”

  

   洛天依冷眼看了看这位面带微笑的少女,乐正绫本以为这一位会大发雷霆,然而她接下来却只是笑了笑,回道:“嗯,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看起来似乎已经无计可施了呢。”

  

   “但那也只能说明,只是过硬的手段奈何不了你——那么,软一些的手段呢?”

  

   “嗯?”

  

   乐正绫愣了一下,她正奇怪对方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冷不丁突然感到有一股怪异的触感从自己酥胸上悠悠传来,轻柔地慢慢地就在侧胸上慢慢滑动着,隐隐带来了些许奇妙而不那么友好的触觉——就像蚂蚁在胸前微微爬动一样,无时无刻挑逗着自己敏感的神经。

  

   忙低头一看,她这才发觉一只纤小如玉笋般的小手不知何时攀在了自己的胸前,隔着胸上那轻薄的布料上下摸索,动作小心翼翼地,仿佛在抚摸一件不得了的艺术品。

  

   而这只手的主人——洛天依,此刻竟然溜到了自己的后背,她那强忍住却依然漏出的半点坏笑声已然暴露了她的行踪!

  

   在察觉到对方的动作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劲了。粉嫩的面庞带上了如初潮后娇俏不已的绯红,被调教得高度敏感的躯体开始微微颤抖,伤口迸裂的痛觉和胸上酥酥麻麻的触觉同时传入脑中——如糕点般的胸部开始发胀发痛,而下体则不受控制地泛滥了一切,似乎所有的感觉都在这一瞬间被洛天依轻而易举地带动了……

  

   可恶,她分明是想让自己陷入高潮!

  

   乐正绫一时气极,她愤怒地想要用狠厉的目光瞪着那位该死的少女,然而环顾四周却始终发觉不了那位的身影,大概她是特意选择了躲避乐正绫的视线吧。糟糕的是,对方的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一下子攀上了双手,握住了双乳——嗯啊……感觉变得……好奇怪……

  

   “洛天依,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爱好了?”

   被折磨得痛苦却快乐,从前还未经人事的乐正绫被洛天依调教得头脑发热,只得无奈地问出这样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嗯?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我听不懂呢?”那活泼的少女“嘿嘿”地笑了一下,“不过确实,相比较那些又臭又没什么情调的大男人,我还是更愿意和阿绫一起玩呢。”

  

   “哼,叫得太亲昵了,这样确实不好……”

  

   不知不觉间,大概在乐正绫自己都没能发现的情况下,她的意识依然开始了自我崩坏,所有醒着的思维无一例外地指向了如何让自己夺得更多快感的事情中,而不是想着如何熬过这次审讯——或许,她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坏掉了吧。

  

   “不……不行……”

  

   纵然一时被欢愉冲昏了头脑,乐正绫还是难得地保持住了冷静,默默地在自己的头脑中念起了各种各样的古诗,企图以这种简单的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洛天依俨然是看出了对方的企图,她又怎会让乐正绫如愿?于是双手快速切换地点,那十根青葱般的玉指竟一齐插入了乐正绫光滑的两腋中,毫不留情地就在那光洁的腋窝中搔动起来!

  

   “只要是个女孩子,一般都会怕痒的。”

  

   这样的念头回荡在了洛天依的头脑中,于是为了贯彻这一点,她选择了进攻乐正绫裸露在外的腋窝。

  

   不得不说,那没有一丝毛发覆盖的腋窝,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啊。

  

   乐正绫并没有想到洛天依会来这一招,突然间腋下传来了糟糕的异物感,然后一阵奇怪的痒感就这样攀在了自己光滑的腋下,突如其来的异物感便是洛天依所插入的那十根手指所赐,一瞬间同时挪动,一阵一阵地毫不间断地对着大脑进行着高强度的刺激。

  

   惊慌地想要收手,结果被牢牢锁住的手腕的镣铐和延伸出去如同树枝般粗细的铁链可不允许,结果便是在剥夺了她的行动力之后残忍地对其施以了挠痒之刑,连胳膊都夹不紧的乐正绫只得无奈接受——不,是不得不接受。

  

   快要笑出来了,但是……不行……

  

   她深知自己敌人的秉性,拷问者俨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受刑者屈服的机会,而惊叫和大笑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求饶,这意味着受刑者的身体已经开始了臣服,而身体很容易影响到大脑,结果便是最终令头脑也将沉浸在这股受虐的快感中。

  

   所以,笑出来是肯定不行的,那只会白白便宜了……

  

   “咿呀?!”

  

   手指擦过腋下、扫过侧胸,最终在糕点上的那抹淡粉色的尖端上用力一掐,夹杂着羞耻感的疼痛令她头脑如同一阵霹雳闪过,顿时身体又是不受控制地一颤,完事后都有些微微地发抖。

  

   但最令她恐怖的还不是那股疼痛,而是痛过之后身体上传来的这一整阵舒畅和爽快的感受,就仿佛某些紧绷的神经被突然舒展开来了一样,酥酥麻麻的快感遍布了全身,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她的心防——

  

   不妙,真的不妙。

  

   乐正绫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是有这种体质的人,莫非是过去多年的大小姐生活令她倦怠了?还是说只是为了追求更多的刺激?她可没有那种淫荡的想法啊!荡妇什么的从来不是一个革命人士应有的“头衔”,而是旧社会早应被铲除的存在!但是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呢,乐正绫?只是被这位洛天依小姐轻轻挑逗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你难道就只有这点出息?!

  

   “唔……唔……”

  

   少女软糯的声音渐渐在房间内扩散开来,听上去就像柔软的棉花糖一般引人沉醉,轻吟低语回荡在耳畔,听得洛天依脑后的辫子都情不自禁地一晃一晃,俨然也是兴奋地不行。

  

   快感,是一种毒药。

  

   意志正在被毫不客气地消磨,而身体臣服于对方似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然而这可不在她自己的计划之中。

  

   此时此刻,乐正绫正在痛苦和欢愉的海洋中挣扎着、扑腾着,费尽心思也要从身体的崩坏中被解救出来,然而无论怎么努力却依旧摆脱不了这引人堕落的一切;她不想就这样溺死在自己的快感中,偏偏这份沉重压抑得自己根本无法呼吸……

  

   她想让自己……臣服?说出情报?叛国?!

  

   是了,这便是对方的目的,怎能令她得逞!

   然而此刻,似乎是看出了乐正绫此刻的恼火,洛天依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非常幸运的,乐正绫也由此得到了能够喘息的机会,然而还未等她休息多久,却见那讨厌的少女又大摇大摆地从背后走到了自己的身前,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眯起,面上又带着对待玩具似的微笑——毫无疑问,她显然是对折磨乐正绫这件事上了瘾。

  

   “我再说一遍,你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稍微喘了几口气之后,乐正绫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日内冷若冰霜的威严,便丝毫不在意地冲着洛天依露出了森森的冷笑:“你可能对自己的手法非常自信,但你这次显然打错主意了。”

  

   “确实,光是揉揉腋窝捏捏胸什么的恐怕还奈何不了你……”

  

   洛天依故作姿态地摇了摇头,随后目光却聚集在了乐正绫那一对修长的美腿之上,沿着大腿光滑而微微冒出香汗的皮肤向下,最终锁定在了乐正绫那套着肉色丝袜的一对玉足之上。

  

   最终在乐正绫微微惊讶的目光之下,洛天依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玉指轻轻勾住鞋跟的位置,随手一拉,便将那一对纯黑色的细高跟从她的脚上剥离了下来。

  

   使得她那一对小脚得以重见天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洛天依还是不得不感慨,乐正绫的这双美足真可称为是人间的尤物。

  

   那小巧的轮廓仿佛能被人捧在手中,足跟到足趾中跨越了一条划出优美弧线的足弓,微微向内凹陷的脚心透着粉嫩的肤色,即便隔着一层丝袜也依然看得一清二楚;丝袜包裹着这十只如同玉葱般圆润纤细的足趾,此刻正微微蜷缩着,表皮上透出的香汗渗透了整只丝袜,却只让这一对尤物显得更加诱人;在洛天依的注视下,这对小脚仍在不安分地来回摆动,倒是与它的主人表露出了截然不同的活泼特性。

  

   看了看乐正绫的这对小脚,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踩着的高跟,虽然外形依旧出色,在内味上却明显地稍逊了对方一筹。刹那间,一股莫名的挫败感闯入了洛天依的心房内,她再一次望向这对玉足时的目光中俨然已经带上了不少的敌意——不,用更准确的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应该被称为“嫉妒”。

  

   洛天依嫉妒乐正绫长了一对这么好看的脚。

  

   “你……你在看什么?”

  

   不知怎么,在看到对方那几乎能喷出火的凌厉眼神之后,乐正绫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再联想起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看,她已经隐隐猜到了接下来的受刑内容是什么了——

  

   挠脚心?

  

   仔细想想,这听上去也太小儿科了点。再甚一步的刑罚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像是上夹板和老虎凳之类的——但这些拷问在今天似乎并没有戏份。

  

   有一说一,这场处刑从一开始气氛就变得奇怪了起来,洛天依一介看上去温顺软萌的女子,不仅以挠痒痒的方式来拷问自己,甚至还好几次玩弄了自己的胸部……差点就沉沦到里面去了,差点就要意识崩坏了。明明看起来都是一些愚弄小孩的把戏,但不知为何偏偏就是对自己非常适用。

  

   莫非对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乐正绫有些想不明白了。

  

   “乐正绫小姐。”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洛天依一句话就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匆忙抬起头来,见对方脸上玩味的神色有增无减,她便明白似乎拷问者一开始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于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洛天依,别白费功夫了,你没办法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哦,是吗?”

  

   她挑逗似的向上勾住了乐正绫的下巴,强迫着对方和自己对视,然而仅仅只是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她便察觉到了自眼底划过的一闪而过的恐惧,以及那淡淡的始终挥之不去的耻辱感,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乐正绫尚在惊疑对方的想法,洛天依却莞尔一笑:“乐正绫小姐,旅途劳顿,不远万里来到这儿一定很辛苦吧——你看,你的脚底都在冒汗了。”

  

   当然,乐正绫是看不到自己足底的,然而她可是清楚地感觉到了足底皮肤与丝袜黏在一起透不了气的难受,自然能够想象到此刻那儿到底是怎样的盛况。

  

   不过,她向来不在意这些,倒不如说她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挠脚底。

  

   作为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路的革命之士,她可不认为那跋山涉水过的高贵的双脚会屈服于这种最低贱的折磨,难道还能有比长征路上更艰苦的存在?

  

   “我不介意你来给我的脚做做按摩,要是服务足够周到的话,没准我会考虑付给你一笔不菲的小费。”她满不在乎地回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洛天依微微一笑,俨然是很欣赏对方的自信,“到时候被弄哭了可别向我求饶啊。”

  

   话音刚落,却见她双手快速探出,一瞬间如蛇击般快速在乐正绫小小的丝袜足底上一点,两下正中了足心中最敏感的穴位——涌泉穴。

  

   当指尖触及到那脚心中神秘之处的一刹那,乐正绫那本镇定无比的脸色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嘴角下意识地向上咧了咧,面部肌肉甚至开始抽搐了起来,最终带着一分震惊的神情,她不可思议的话语顿时脱口而出——

  

   “怎么会——”

  

   “还没完呢。”

  

   洛天依俨然不打算给乐正绫喘息的机会,如玉葱般的手指灵活地沿着丝袜的纹路快速划过,每走过一片区域便仿佛在那一带注入一阵电流,令她突然间便浑身一颤;轻飘飘的痒感明明丝毫伤害不到足底的皮肤,却莫名地令她浑身的汗毛都直竖立起来,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极为惊恐的神情,就仿佛见了鬼一般。

  

   直到这时她才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哪怕自己那饱经风霜的双脚,也照样怕痒不误!

  

   甚至还有可能是这具身体上最敏感的一个点!

  

   不妙,真的开始不妙了。

  

   “呀,这好像和某人说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一边惬意地用手指挑逗着乐正绫那敏感的脚心,洛天依一边面带微笑地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她搭话,然而言语中却极尽嘲讽之意:“刚刚某人可是说,要是我能把她给伺候舒服的话,她可是会给我发小费的——所以乐正绫小姐,我的服务还周到吗?”

  

   “呜……啊,哈……也不过如此……嗯……”

  

   然而话虽然这么说,她却痒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眉头紧锁成川字,额头上的冷汗一阵一阵如同黄豆般掉落下来,渐渐将上身的衬衫打湿了一半。

  

   黏糊的质感令她感到浑身难受,但偏偏足底又源源不断地朝着身体传送如毒药般令人上瘾的痒感,这股难受加惬意、享受加折磨的莫名快感,一瞬间令她仿佛感觉不到了自己的羞耻心一般。

  

   “嗯啊,唔……啊……可恶……”

  

   呢喃着,低语着。

  

   渐渐地,乐正绫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小嘴毫无自觉地向外咧开,几珠晶莹的唾沫顺着嘴角垂下,和如泥潭般粘稠的汗水混杂在一起,然而这些糟糕的触感她却渐渐感觉不到了。

  

   慢慢地,下体似乎变得有些湿润,内裤已经沦陷在泛滥成一片的海洋中了。所以,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出来了吗——该死,自己的身体似乎和头脑中的情欲一样诚实,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

  

   “哈哈哈哈不要……”

  

   笑出声来了,自己笑出声来了!

  

   太痒了,实在是太痒了,哪里会有这样的痒感!乐正绫只觉得此刻的足底上仿佛被蚂蚁和蛆虫所附着了,那一阵阵自足底跳跃的力度恰到好处地挑动着自己敏感的神经,而那被打磨得圆润光滑的指甲又时常擦过脚底,刺激着带来了一阵笑声之后,又一下子跳跃到了别的地方,从她脚上新的敏感点开始突袭。

  

   脚心玩完之后,手指又攀上了脚趾缝,在丝袜光滑的纹路上一阵抠挖,弄得乐正绫痒得泪流不止之后又转战脚后跟,从那带着厚茧的地方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这一来二去的,乐正绫差不多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到底还在不在了,只有这依旧源源不断涌上心头的痒感提醒着她自己依然还在受刑。

  

   狂笑了半天,渐渐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然而洛天依偏偏就是会贴心地故意停顿一下,等乐正绫刚喘过一口气之后又迅速出手搔动脚底,次次如此,弄得她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能凭借着本能继续狂笑不止。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自我意识也淡薄了起来,以至于脑海中不知何时涌出了这样的疑问——

  

   为什么,明明是足以令人感到绝望的挠痒地狱,却让人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快乐……

  

   乐正绫开始想不明白了。

  

   更何况,洛天依的技术简直令人咋舌,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哪怕指尖只是划过一阵,刺激便能加强了一分,几个来回之后她的意识便很快败下阵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开始渴求着这一切了,渴求着被调教,渴求着成为洛天依的玩物,热切地盼望着自己的双脚被对方蹂躏得不成样子……

  

   “嗯?”

  

   突然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乐正绫一下子如梦初醒,她突然发觉自己已然处在了叛变的边缘,自己的意识刚刚居然差一点就崩坏到了极点,以至于令自己险些与革命站在了对立面!

  

   怎能如此!

  

   怎能就如此轻易地承认自己的沦陷、自己的失败!

  

   本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

  

   “休想!”

  

   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自己被玩弄,乐正绫愤怒地大吼出了声,然而此刻即便是洛天依也看出了她眼中的疲惫,自然毫不在意她刚刚的那阵怒吼,而是依旧有条不紊地在乐正绫的脚上优雅地弹着钢琴。

  

   时而轻划、时而疾掠,时而快点、时而慢撩,洛天依俨然已经把自己的调教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而这手上这极其丝滑的手感也令她情不自禁就兴奋了起来,这一兴奋更是不遗余力地向着那对玉足进行着自己的输出,让本就被玩得糟糕的乐正绫的身心变得更加糟糕。

  

   然而这一次她似乎是缓过劲来了,清楚地认识到了洛天依的最终目的正是让自己屈服,而屈服的自己无异于站队在了革命的对立面——那正是洛天依所代表的军方所希望看到的。

  

   因此,为了不让自己再如刚才一般沉浸在快感中,这一次乐正绫选择了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一排银牙直接把上嘴唇咬出了血丝,足以看出她到底做出了怎样大的觉悟。

  

   疼痛带来的清醒感效果拔群,最终洛天依发觉乐正绫虽然身体依旧在颤抖,但是却不再大笑了,显然是扛过了自己的挠痒。

  

   “呀,这么顽强?”

  

   眼见这一幕,洛天依在感到新奇的同时,内心也有一点微微的扫兴。

  

   再看了一眼乐正绫脚上那浸透了香汗的一双肉色丝袜,那丝袜中弥漫出来的气味已经开始熏人了,亏自己刚刚还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坚持挠她的脚心啊。

  

   “那就没有办法了,原本我还打算把这么精彩的部分留到最后的,现在看来只能提前揭幕了。”

  

   说着,她便伸手要去脱乐正绫的丝袜。

  

   “等一下,等——”

  

   乐正绫急切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便突然觉得脚上一凉,回过神来时便发现此刻自己的双脚已然是光着的了,一对令人更感垂涎三尺的玉足就这样呈现在了洛天依的面前。

  

   坦白而言,她的这一对玉足确实可谓是人世不可多得的尤物——整体轮廓小巧、足弓挺立而弧线优美,纤长的脚趾一根根如玉葱般排列,圆润的趾头秀气而可爱,足底的这片肌肤则显得白皙而光滑,脚心处则隐隐透着粉嫩的色泽,一行行清晰可见的纹路印在吹弹可破的薄薄的肌肤之上,质感绝佳。

  

   虽是美足,只是如今因为紧张而冒出了些许的香汗,整体依然有种莫名的神圣感在——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然而讽刺的是,她这对绝美的玉足先前就被会玩的洛天依全部玩透了。

  

   “啧啧啧……”

  

   洛天依仔细端详着这对玉足看了很久,看到最后更是啧啧称奇,眉宇之中的嫉妒之色更加深重了。“或许应该严厉地惩罚一下这对可爱的尤物?”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微笑着对脸上仍挂着惊恐的乐正绫微微一笑——

  

   “直接挠恐怕还不够过瘾,要不我舔舔试试?”

  

   乐正绫闻言,只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她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已然与自己的表现无关了。凭着对洛天依的了解,她知道这个小姑娘热衷于让自己对她一个人俯首称臣,所以接下来的拷问只会越来越让人难以承受。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惆怅地想着,不知不觉间,思绪已然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在那条雨巷中。

  

   ……

  

   乐正绫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在江南雨巷中可人的姑娘。

  

   “阿绫!”

  

   随着一声轻灵的话语,那蓝衣姑娘扑倒在她的怀中,小小的脑袋深埋了进去,看得乐正绫心头一阵无奈,然而脸上的怜爱之色却更深了。

  

   “好啦好啦,天依。”

  

   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梳理了她有些凌乱的秀发,看着她微微抬起头来,冲着自己“嘿嘿”地傻笑半天。

  

   窗外,雨滴丝丝滑落,飘荡在那条蜿蜒过村庄的小河里,最终河水温柔地泛起碧波。其中荡漾出了很多,其中的一种——便是她和这个姑娘的回忆与思绪。

  

   这个名为洛天依的姑娘,和她一起长大,和她一起上学。

  

   江南的油纸伞下,是二人嬉笑的身影;灯花的剪影之下,是二人合枕共眠的回忆。那个时候的她们,或许并没有考虑过分开的事情吧,毕竟二人的关系都已经这么好了,就算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也绝对不会腻。

  

   遐想着,名为记忆的绳索丝丝入扣,将她的心永远的留在了那段无忧的时光内。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这样的时间一直一直持续下去,她愿意和洛天依一起,坐在河边,就想捡拾那些美丽的鹅卵石一样,拾起那些美好的回忆。

  

   “天依……”

  

   乐正绫想要伸出手,仿佛面前那个蓝衣身影仿佛就在面前,丁香色的眼眸漾起回忆万千。她努力的想要够到那个影子,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又咫尺天涯。

  

   是的,是战争将她们分割,是自己的选择,让两人的人生轨迹再无交集……

  

   然而,世界突然在眼前崩塌了。

  

   思绪回到了现实。

  

   此刻,灯光依旧灰暗,拷问室内的依旧是两位少女,然而她们却不得相爱、只能相杀。

   明明爱人就近在眼前,却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手腕可是被镣铐牢牢地锁着啊……

  

   ……

  

   “砰——”

  

   一声微不可查的枪声响起,洛天依怔了一下,那刚伸出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随后便全身如同一袋大米一般轰然向后倒地,昏过去之前眼中带着的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此刻,她的胸口处冒着一缕黑烟,隐隐可以看到一枚弹头——虽然不致命,但是有效。

  

   乐正绫惊讶地朝着枪声响起的那个方向望去,却看到了一头紫红色的长发,以及一脸坏笑——是她?

  

   “墨清弦?”她惊讶道,“你来了?”

  

   “当然,我可是特地来救我们家阿绫来的。”

  

   话应刚落,突然间那飒爽的身姿一下便跃入牢内,落地时却并无声响。却见她优雅地抬手给枪按上保险,随后麻利地替乐正绫松开了拘束。

  

   恢复了自由之后,乐正绫随意地扭动了一下手腕活动了一下,她并不敢相信那一位居然真的来救自己了。

  

   “你做得很好,阿绫。”墨清弦笑道,“既杀掉了军方的高官,也顺便带走了一个不听话的家伙,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下次如果再做这种事,请你务必确保我能在出手后有逃脱的机会。”乐正绫无奈道,“毕竟,我可不想再像这样被挠到崩溃了。”

  

   然而听了乐正绫的话,墨清弦却只是淡然一笑——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啊,阿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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