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咕噜噜……
无形的空灵歌声并未将我唤醒,或许是精神早已接近了极限,又或者是身体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继续行动。
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沉,同时,恰入梦境的我也正渐渐沉入滚动着秽绿波涛的海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变得冰冷,只有一道近似圆形的破碎白光悬浮在我的头顶,那诡异粘稠的光线扭曲着、摆动着,散发出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灼热气息。
我想要发出声音、想要吐纳喘息,但咸涩阴冷的海水却在瞬息之间便将我的喉头与鼻腔灌满,辛辣的痛感随之袭来。
只是这种痛觉,却似乎因为梦境的原因变得十分微弱,就连窒息的死亡来得也是那么漫长。
漫长到,我的身体已然逐渐下沉到光线所无法企及的海洋深处;漫长到,那片灼热的光无法将我照耀。
然而纵使周围的一切逐渐冰冷,我却仍旧无法产生任何反抗的想法。尽管颓丧、怠惰、孤独……无形的负面情愫将身躯包裹,但在那些繁复无常的纷乱杂绪当中,唯独没有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直到我的背部落至海床。
咕噜、咕噜……
我的思考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连动弹自己手指的欲望都没有产生,宛若一块落入海中的石块或枯木。仅能感受到的,只有那似有千斤的力道从四面八方向着我的身体挤压。
在这样的一片亘古的死寂当中,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追及浮现在自己目光边缘,座沉于海底的建筑断垣上。即便此处没有任何光亮,目光也无法穿透眼前的黑幕,但我能够确实地感知到、确实地感觉到——
眼前这座拔地而起的无形建筑仿若一座巨塔,建筑上的一切构造与布置的风格,与我印象当中的任何风格都相悖,它不像是未来风格、不像是哥特风格,它巨大的、巨大到不可思议的材料,让我的内心终于在此时受到了某种触动。
就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我沉寂许久的大脑,终于被这将欧几里得几何学的基本全部打碎、搅乱的建筑折磨得疯狂颤抖起来,促使着我不断发出歇斯底里的无声呼喊——在这片万古的亘古海洋之下,无用而徒劳地狂乱着、狂舞着。
沉重的身体被大脑强行控制着克服这足以将肌肉撕裂的水压,强行破坏自己求生的本能,让大量的、大量咸涩的腥臭的令人作呕的混杂着各种未知杂物的污秽海水全部吞入腹中,仿佛就连死亡都在此时化作了一种赐福——
“哥哥……?哥……”
温柔的声音跨过层层叠叠的海波,将微弱的讯号送至精炎的耳边。无以名状的狂乱从梦境冲向现实,木讷如人偶的僵硬身躯惚地重归掌控。
浑身的肌肉顿时绷紧,双手随即向后使劲,将身体从床板上撑起。灼眼的光线瞬间穿透眼眸,强烈的刺激让瞪大的双眸顿时阖回原处。
“啊……醒了。”
温婉轻柔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声音的来源并不算远,樱兰似的吐息几乎都要扑到精炎耳畔。
“舞?”
闭合了许久的眼眸微微撑开,依靠着过眼的刘海逐渐适应外面环境的刺激,那一团团模糊的色块才逐渐聚合成了得以辨认的物体。
“嗯,我在……”
轻缓的慵懒声音再度传来,只见舞穿着宽大的露肩灰色毛衣,像一只小猫一般坐在床沿。她肥美嫩软的雌臀肉尻紧贴着床垫,略带腴肉的小肉腿则分开并夹在两侧,活似一只坐立着的小猫。
明显有些长过手臂的宽大毛衣包裹着纤细的指掌,收拢置于丰腴双腿的中央,却在不经意间夹住了毛衣下丰满肥硕的挺拔乳峰,让这两团柔嫩凝滑的饱满玉脂被簇拥着推挤向前,与少女无暇的眼眸形成了一套让人血脉喷张的组合拳。
舞那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地,只是难以掩藏其中显而易见的疲惫,轻薄的眼皮似乎极为沉重,几乎快要将少女的脑袋拉向床板。
只是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和脑袋,才没有让自己直直地倒入柔软的床垫与梦乡当中。
“呼啊啊~”
活似小动物般的少女张大唇瓣,努力地吸入更多的空气,疲劳的液体跟着从泪腺当中涌出润滑着她的瞳孔。只见她抬起一边的手掌,用多出的一截衣裳抹了抹滚落的泪珠。
“哥……昨晚睡觉不老实,叫得好大声……”
口中抱怨着夜晚的不快,吵得她只得自行前来查看,这个平日里同死尸一般的兄长究竟是抽了什么风。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大抵是一晚上没睡好吧。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口中木讷着喃喃回应,心中却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天夜里浮现在自己梦中的深海古城。
梦中的一切仿若荒诞却又无比真实的闹剧,只记得那些高大盘错的建筑群落,凝聚着诡谲与古老的气息,只是惊鸿一瞥就让我脆弱的神经被搅乱到如此程度。
“哼~算了……看在老哥最近还算安分,就不跟你计较了……”
似乎是因为真的太困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少女,在我这个一惊一乍的声源消失以后,就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昏睡的本能,在我的床上栽倒了下去。
“呼唔……呼唔……”
好、好快……看来昨晚确实被我吵到不行了?
不由得感慨一声,来到这边以后似乎就没发生什么特别顺的事情。
不过,能穿越本身就需要运气了吧?怕不是直接把运气用完了。
在心中暗暗地腹诽了一句自己,眼神就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向着少女的某个部位上瞟去了。
在宽大卫衣下包裹着巨大饱满的美妙果实,现在正毫无防备地端呈在我的面前,勾引着我立即对它们下手。
虽然我很想立刻就扑上去,揉这对在我原本的世界当中极为罕见的挺翘乳峰,只是……
趁人之危好像也不太好?更何况,姑且算是我妹妹来着。
抓了抓自己明显过长的头发,终究还是放弃性骚扰了这个想法,转而去查看起了房间当中昨天被自己忽视了的东西。
那些被随意堆放在桌角以及书架上的本本,有一个算一个都有着暴露的封皮以及裸露的身体。只是当我坐到桌前翻开其中的内容时,却发觉,这些书籍绝大多数都是在讲述这个世界的魔力储存与释放,以及人体上的魔力器官。
“这些书……虽然看起来是宅男房间里面随处可见的H本,不过,似乎是我着像了。”
耐着自己被这些封皮一个比一个性感的美女,仔细端详起了这其中一行又一行的注释,就是这注意力十分难以集中。
人体之上的魔力出口……
刚刚看完一行,我的目光就又被上面画着的的美少女而吸引。
大欧派,又白又嫩的大欧派……
有三处……
欧派保养得真好啊?而且真不愧是魔法世界——
分别是口、乳房、阴穴……
干,这还真不能怪我喜欢把目光移过去,我只是在对照着……看魔力器官而已,嗯,就是这样。
长出了一口气,双腿夹住自己挺立到撑裂裤子的肉棒,继续看了下去。
这些魔力部位极为重要,是魔力的重要存储器,不能被其他人轻易触碰。以下的观念,需要落实到每个小孩子当中——
不能轻易与他人相吻,这会导致魔力混乱;不能揉捏胸部过久,假如在揉捏过程当中与其他魔力发生接触的话,身体会进入易感状态,并且魔力会化作乳汁从中流出;不能……
在看完以后,我只能不仅感慨上一句:虽说方向有所不同,然而却在“性骚扰”这一块达成了莫名其妙的一致。
除去刚才看到的东西,还有一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是把我心目中开放到可以随意做爱的异世界,变成我所熟悉的具有道德观的社会了。
“不过相比于女性占的大片的篇幅,男性就只有这么寥寥几句么?也是,男性基本上在这个社会当中,都是处于最底层吧。”
什么男性由于没有魔力,在第3世纪以后就已经彻底失去了繁衍能力,并且对女性已经失去了欲望。
那“我”之前性骚扰舞的时候,居然没被当做小白鼠拿去切片研究么?
就在我这么想之时,目光正好也落在了这一页的前方。上面赫然用着红色字体,写着——后面考试不考。
之后又随意翻了翻,对照着日历与上面标注的日期,大概能够看出,这本书已经是很久之前的教材了。
估计现在的教材,甚至都已经把男性从书上去掉了吧?
【老哥,居然在学习么?意外……】
刚才看起来直接“昏睡”了的少女,实际上并没有直接睡着,而是假装自己进入了睡眠,来观察自己的老哥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
呼……看起来,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会随随便便就做出一些缺乏常识的性骚扰行为了。
默默观察着在桌上伏案学习的男人,神经似乎也放松了一些,如果要是再像之前那样做出出格行为的话,自己或许会直接报备给“瓦尔哈拉”带走自己仅剩的亲人吧。
就在里塚舞还在脑内风暴时,这个名为精炎的男人却又站起了身来,并且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要来了么?又要开始骚扰我了么——
魔力逐渐在手中汇聚,在精炎走过来的过程当中逐渐汇聚。然而,如她所想的袭胸之类的事情却并未发生,男人就这么给她盖上了被子,之后离开了房间。
【……诶?】
虽说自己只是突发奇想,因为精炎昨晚在恢复从前的精神以后,却与从前不同的没有性骚扰,才想要来试试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正常了。
但是现在这个“老哥变正常”的假设成真,反而又让她开始混乱了起来……
【老哥……他那么久不与我交流,是在反思自己么?】
虽然还想思考更多,但是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就让少女沉重的思考彻底进入了待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