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下残荷
“嘿,王哥,我可拿到个好玩意儿了。”
“操,小蒋你小子要再拿上回那些破图瞎糊老子,小心老子扇得你转圈。”
“不会的,这可是我费劲心思搞到的……”
卫生间里,一群穿着流里流气的少年正在吞云吐雾,还未变声的稚嫩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吓得这所中学的其他男生纷纷侧目,只得去其他楼层解决内急。他们可不想这个时候去触“王哥”的霉头,上次那个直愣愣闯进去的胖子被他们认为是“窃取机密”,要学着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三流电影里那样“囚禁逼问”,被锁在在隔间里锁了两天一夜,被大人救出来的时候眼神涣散脸色青白,不久就转学了,而这些人依然在这所学校里作威作福。没人敢惹他们。他们有网络高手蒋哥,懂得上网搜索和网上交流的技术,比他们这些不允许碰手机的老实学生见多识广太多;动起武来他们在健身房里接受“专业训练”的王哥李哥也不是吃素的。
——大人们对此嗤之以鼻对吗?但别忘了,你们和他们活在两个世界里。你们眼中稀松平常的事情,在他们与世隔绝的小社会里就是无以伦比的资本。
“所以什么好玩意儿啊?麻溜的别他妈卖关子了。”
“这可是我用好不容易学会的‘翻墙’技术拿到的好东西。嘿嘿,上次那些图只是用最低端的技术拿到的,这回这可是录影视频。”被叫做小蒋的人拿出他的手机,正在播放的正是从某懂得都懂网站上荡下来的低质量免费黄片。但是对这些懵懂少年来说,再“低质量”也是催发情欲的好东西,瞬时间,这一群人胯下那话儿都高高挺立起来。
“操,老子鸡鸡又大了。这女的好看是好看,但一看老子鸡鸡就大,这太不得劲了,憋得慌。”
“嘿嘿,大哥,我以前也没搞明白鸡鸡大该怎么办,但这个录影给我教明白了啊。你看这男的开始的时候鸡鸡比你还大,结束之后就恢复正常了。”
“所以,咱们也该学他这么干?”
“没错,我觉得我们也该试试。我听说了,他干的这事就是‘操女人’,他们还管这叫‘透批’,那女的就叫‘小骚皮’。”
“那咱们让哪个女的当‘小骚皮’呢?她们不会乐意的吧。”
“老子让她当,她就得当,老子什么时候需要管她们乐意不乐意了?”王哥狠狠一挥手,稚嫩的声音带着学来的霸道,但其中恶意却是真的。
“要不还去找赵清盈得了。”
“成,那今天放学之后堵住她。”
赵清盈是这班上最不合群的女生。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据说是家庭不幸导致性格缺陷。她的母亲非常漂亮,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十几岁就开始胡搞瞎搞,还不小心就怀上了清盈,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打掉了,只好生了下来。不过她才不愿意把大好青春拿来带孩子,除了供她饿不死之外根本不理她,还时常因为有她这个女儿导致泡不到好看小哥哥而殴打她。甚至因为连她妈都不知道爸爸是谁,连这姓都是按百家姓头一个字取的。这让清盈变得孤僻而沉默寡言,却在逆境中有着不同一般的坚强。清盈还继承了母亲为数不多的优点,出落得非常漂亮,瓜子脸,双眼皮,五官端正,皮肤白皙,身材比例完美,身段也比她的初中同学们发育得早很多,不知不觉间就可以勾起男同学们的荷尔蒙。这些特质让她成为了王哥团伙最佳的欺凌对象——她习惯了忍气吞声,不声不响地承受他人的恶意,不会有大人来找麻烦。
“喂,那个谁,站住。”放学后昏暗而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王哥李哥堵在门口,对赵清盈吆喝道。
清盈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闭了闭眼睛,但还是听话地站住了。这正是她这14年来得到的生活哲学——不要反抗。她应对母亲的经验告诉她,越反抗只会越惨。
王哥看到清盈如此听话,满意地笑了。清盈的逆来顺受让他省事了许多。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清盈,她穿着制式的蓝色连衣裙与小腿袜,身材瘦弱,面色苍白,楚楚可怜地闭着眼睛等待命运——这让他的鸡鸡又大了。
“今天叫住你呢,是想让你当我们的‘小骚皮’。”
清盈听说过这个词。当她母亲告诉他有陌生叔叔要来,让她找地方藏好不许出声的时候,她有时候听到那些叔叔是这么叫她母亲的。她还知道这个词往往与男女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行为相关。
“既然是我妈主动让那些叔叔来的,这应该不会很难受吧?忍忍就过去了。”清盈暗暗对自己说。
蒋哥看着视频,指挥着另外几人剥光清盈的衣物。她洁白嫩滑的身子逐渐暴露在了众人充满欲望的视线下,像淤泥里的莲花。
玉嫩的香肩,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软的小腹,圆润的长腿,黑袜下的小白脚……随着最后一件贴身衣物落到地上,清盈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俏生生白嫩嫩,刚刚有点发育的胸脯含苞待放,一双素手下意识地去下体遮羞,脸色涨红,咬着牙一言不发。
王哥把清盈按倒在一张课桌上,分开她的双腿。纤细瘦弱的清盈没有反抗,也反抗不了。
“停!”狗头军师蒋哥照猫画虎,“这时候该‘小骚皮’喊‘雅蔑蝶’。”
“照做!”王哥大手一挥,发号施令。
“雅……雅咩……逮?”清盈显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对!雅——蔑——蝶——”
“雅蔑蝶。”声音清脆可人。
“语气不对!照着这个喊!”
视频里的女人,扭动着身子,一脸娇羞,正用半推半就的撒娇语气发嗲。
“雅蔑蝶~”清盈涨红了脸,夹住了嗓子有样学样。声音除了撒娇,还带有萝莉少女特有的清脆感。
“好,继续。”王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脱下了裤子,昂扬着勃起的阳具“变大的鸡鸡”。
随后,清盈便感觉一种异样的痛苦从下体传来。她那未曾开垦过的处女地几乎只有一条缝隙,紧致非常,根本禁不住年轻人阳气迸发的硕大男根的攻伐。那缝隙被撑大了几倍有余,清盈只感觉撕裂般的痛感传来,浑身肌肉绷紧,冷汗流下,强忍着没有惨叫出声。
而王哥那边却是另一种感觉,他感觉温暖的东西正在大力挤压他的鸡鸡,这种刺激让他浑身都一激灵。他只在蹭墙和骑车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感觉,但那些轻微的感觉与现在这种巨大的快感相比太过小儿科了。他只觉得浑身燥热,热血下涌,把那话儿撑的更大了一些。
“像这样。”蒋哥觉得自己描述不好,拿着视频给王哥看。王哥半是按着视频,半是出自本能地开始前后抽插,炽热的龟头摩擦着萝莉敏感娇嫩的肉壁。
清盈紧咬牙关,豆大的冷汗流下。蒋哥看了,皱起眉头。
“不许愁眉苦脸的,要享受的表情,懂吗!”蒋哥喊道。
“疼……”清盈嗫嚅着开口。
“不想更疼就给我摆出享受的表情来!”
清盈强行控制表情,她控制自己去想班级春游时班主任给她买了一根冰激凌时的场景,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接受到善意的记忆。似乎下体真的不那么疼了,表情开始变得柔和。
“对了,还得叫。”
“……”清盈不敢出声。
“听着,像这样叫!”蒋哥又开始给清盈播放视频。
这正是她听到的母亲经常发出的叫声。感谢母亲,她想,不用让我因为学不会挨打了。
“啊~嗯,嗯,嗯……啊啊~”清盈忍着痛苦,按照要求小声浪叫。
王哥几人听着这娇俏婉转的叫声,更是欲火高涨。王哥的动作本能地加快了,给清盈带来了更大的摧残。随着快感攀上高峰,王哥挺着腰,脸上露出了极乐的表情,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喷射而出,让他全身都沉浸在这种异样的快感里。敏感处男的第一次自然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但量大管饱。
“啊……嗯~啊~”清盈无力地躺着,香汗淋漓,还在按要求听话地叫着,白浊混着处女血从下体淌下。
“该我了。”王哥脚步虚浮飘飘欲仙地爬起来走开,李哥跃跃欲试。
……
王哥已经是第二次上阵了,清盈已经疼到下体几乎麻木失去知觉。她面色苍白,瘦弱的躯体随着王哥地动作在颤抖,含苞待放的洁白酥软的小胸脯上是王哥无师自通开始揉捏的手。她几乎是虚脱了,半无意识地学着浪叫,受刺激自然生成的淫水开始分泌,让王哥这一次的体验比上一次还好。没过多一会儿,王哥再次射出了儿孙,留在了小姑娘的身体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哎呦,似乎是落在教室了。我怎么能忘记拿手机呢……”那是班主任的自言自语。
门开了。班主任一脸震惊地看着教室内的这一幕。他知道他们是坏孩子,但没想到会这样坏。
“唔嗯~陈老师?”清盈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她眼神一亮,在她心中,陈老师是唯一对她好的人。
“你们……你们这是在强奸?!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要枪毙的!”陈老师脱口而出,手摸进兜里就要掏出手机报警。随即才想到手机忘在教室了。
蒋同学正火速查着什么,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强奸真的会枪毙。”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喃喃自语。
“慌什么!就算是大人,他也只有一个人!”稚嫩的声音凶神恶煞地喊着,王哥提上裤子,迅速和李哥把住教室前后门,又掏出一把水果刀,“不能让老不死的告诉条子!”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条子这个词。
“不好……”陈老师立刻后悔了,他发现自己不该不加考虑地告知他们强奸的后果,让他们铤而走险。陈老师知道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要危险了。
“不许告诉条子!”王哥举起水果刀,威胁道。
“我……我不说,我什么都没看到。”陈老师举起双手,“你看我手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报不了警的,你们就放了我吧。”
清盈的眼神黯淡下去。
“不行!你红口白牙地就想糊弄老子!我告诉你姓陈的,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不会报警?”
蒋同学眼珠一转,“见多识广”的他迅速想出一个主意。“强奸不是要枪毙嘛,哼,你也做一遍我们刚才做的事,这样你要是报警,你也会被枪毙。只有这样我们才会相信你。”
“这样不好……你看要不这样,我摸她一遍,在她身上留下指纹,这样也可以证明我参与了事件。”
“什么指纹?没听说过,快按小蒋说的办!由不得你!”王哥上前一步,举着水果刀。
陈老师僵硬地回头,看着无力地躺在课桌上赤身裸体的赵清盈。清盈像是明白了什么,两行清泪流下。
“看什么看,快点!”
“清盈同学,老师对不起你……”
陈老师脱下了裤子,侵犯着年轻女孩幼嫩的身体。他不吝施舍出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怜悯,但也仅限于此。赵清盈似乎无奈地接受了这一切,只是心如死灰。
一切结束后,陈老师如愿逃走。留下了低低啜泣的可怜女孩。
“我……我也可以走了吗……已经很晚了……”
王哥正要发话,被小蒋按住了。
“王哥,不能放她回去!陈老师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不怕他走,但是这小骚皮要是报了警,我们不还是完了吗?”
“那……那应该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她也不敢报警?”
“我记得有一部电影说过一句话……死人不会开口。”
“杀人?那是死刑……”
“反正我们已经是死刑了。”
沉默。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清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勉强撑起身子,挪着酸痛的长腿向后退去。
“让你不会再开口。”王哥没有半点犹豫,一步步逼近。
“不要,放过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清盈瘫坐在地,赤身裸体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
“求求你,求求你,我谁也不告诉,之前的事我也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少女退到了墙角,不再有退路。她瑟瑟发抖地蜷起身子,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看着举着水果刀的身影一步步逼近。
“救命啊——啊!咕……咯……”
王哥手中的水果刀直刺入清盈的喉咙,又毫不留情地拔出。艳红的鲜血喷洒而出,顺着修长的脖颈流淌而下,在白嫩的胸脯上染出大片血污,接着在地上淌成一滩。
少女无力的侧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不可置信地看着鲜血从指缝中流下。鲜血顺着喉管灌入气道,令她无法发声,无法呼吸,只能发出濒死的呜咽。她剧烈地呛咳,但这只会牵动伤口,让她流出更多的血。侧躺在地的身躯因缺氧和剧痛而抽搐,一双蜷起来的长腿伸展开来,小幅度地蹬踢。脚丫绷直,脚趾分开,在剧烈痉挛。身体随着徒劳呼吸运动一抽一抽,却不能吸上来半口氧气。她明媚漂亮的眼睛带着难以置信和绝望的神情,大大地睁着,面色已经憋成了青紫色。
“给她个痛快吧老大,别耽误时间。”
王哥没有说话。只听当啷一声,水果刀掉在地上。他从未见过活生生的人的濒死挣扎,只有14岁的少年几乎吓傻了。
赵清盈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弱,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出一只沾满了血污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王哥的裤脚,眼神带着哀求直直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咕咕声。王哥吓得呆若木鸡,不敢和那清澈的眼睛对视。
一分钟后,少女的手扑的一声无力垂下,摔落在地,身子也不再抽搐了。她成了一具尸体,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瞳孔散开了,只有黯淡下去的眼睛还残留着绝望与哀求,直勾勾地看着王哥。紧接着汨汨的水声响起,原来是死人松弛的括约肌再也拦不住少女生前残留的尿液。赵清盈死后失禁了,淡黄的液体顺着沾满了白色污渍的大腿根流下,和身下的鲜血混成一滩。
“老……老大……我们不能把她丢在这里……还还,还得找个地方把尸体藏起来。”
王哥似乎恢复了镇定,一脚踏在死去少女清秀漂亮的脸蛋上,头歪向了另一边。
“妈的,死了还盯着老子看,吓唬老子,呸。哼,老子现在也是电影里那些背着人命的黑大哥了。”
一口唾沫落在了清盈的尸体上。接着王哥二话不说扛起少女裸尸,扛在自己肩膀上。女尸的上半身无力垂落,屁股被高高垫起,双腿被王哥环抱住防止尸身滑落。鲜血和残留的尿液还在滴滴答答地落下。
“妈的,死人还真沉,还尿了。”王哥骂骂咧咧地站起身,“藏哪?咱们学校后身那片小树林怎么样?那里是说不让人进去的,我觉得正好。”
“行……”
“那就这样了,小蒋你留在这把血啊尿啥的擦干净了,别让人发现了。”
第二天,人们照常来上课,大家发现了赵清盈不在,但见老师没追究,也就没人过问。谁会在意一个独来独往沉默寡言的女孩呢?
至于她母亲,巴不得她突然消失,省的耽误自己泡小哥哥,自然也不会去管。
直到三天后,清盈的尸体才被人发现。那是一对儿初中小情侣,偷偷摸摸去小树林里接吻——当他们钻进树丛的时候,一双无神的眼睛正茫然地盯着他俩。再定睛一看,是一具赤身裸体,满身血污的女尸,身子冰冷僵硬,还有虫子在爬。
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把清盈僵硬的尸身装进裹尸袋,鸣着刺耳的警笛声开走了。
现在这个清秀的小姑娘正直挺挺地躺在法医的解剖台上。她身上的尸僵刚刚被法医掰着关节强行破坏掉了。因为死了已经有三天了,尸僵没有恢复,只是听话地仰面躺着。法医戴上手套,测量了尸长和尸重,检查了她散大的瞳孔和眼睑眼底,粘膜剥脱的香舌,测量了她脖子上翻卷的血肉,采集了她大腿上和阴道内凝结的精斑。又给她翻了个面,把温度计插入了她松弛的肛门测量尸温,有用指头压着背后暗红色的尸斑观察是否恢复。
“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犯,推测死亡时间三天前,推测致死原因为颈部的开放性创口……“法医嘀咕道,”准备进一步检查……“法医举起了手术刀。
……(血腥场景跳过,你们不会喜欢看我详细描述心肝肺肾长啥样子的)
现在,少女惨白冷冰冰的尸体上多了一个大大的“Y“字缝线,身体上的污渍被洗了干净,等待火化。法医脱了手套,帮女孩合上大睁的眼睛,感受着手下的冰冷触感,叹了口气。最后拿过一条白布盖上,只露出了一双蹬直毫无血色的脚丫,大脚趾上挂着一个写着“赵清盈”的牌子。
幼稚的男孩的小伎俩除了白白搭上了一条年轻女孩的香魂之外毫无作用,真相很快大白。陈老师和几个孩子作为“轮奸案,故意杀人案嫌疑人”被带走归案。但——
没有任何人受到了严重的惩罚,除了现在在冰柜中冻得硬邦邦的女孩。陈老师以“受生命威胁”作为理由,以“紧急避险”之名脱罪;而几个孩子都是不负刑事责任的未成年人,在媒体面前哭哭啼啼大肆忏悔,得到了法律的原谅。
他们的家长确实赔了一大笔钱给清盈的母亲——但正中她的下怀。她巴不得清盈消失,见她的死还给自己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益,可谓是喜上心头。她装作悲痛欲绝的模样拿到了更多赔偿,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没有人真的关心那位红颜薄命的受害者。
未成年人真的值得原谅吗?他们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敢做;他们软弱地恐惧着后果,却在恶果临头之前不管不顾;他们无知,懵懂,又幼稚,却肆无忌惮地张扬着人性中最纯粹可怖的恶。
——就像野兽。